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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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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无知轻笑道:“刘学台诗云:宝藏将山跨,忽然间在水涯。樵夫漫说渔翁话,诗句虽差,文字却佳,怎肯放在他人下。常见得登高怕险,哪曾见会水溪杀。”

    “难得!难得!这是一段佳话了!”

    “昔有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洞房昨日填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张水部回诗,朱庆馀声名大震。今日贾子礼此举,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最难得的是,魏兄乃罗师兄表亲,他对事不对人,以直抱怨,此乃真君子,毫不讳言,这份心胸、气度,可敬可佩!”

    贾琮与匡六合、张茂才、王应麟角落一桌,侧耳倾听,后三人微微一笑,他们三人也取中了,过几天便要送往贡院。

    匡六合是孝子、苦读型,十四岁了,说是“肯下十年苦功夫”也不为过。张茂才是涿州天才,十三岁,王应麟则是宛平本地人,据他说家境殷实,他年龄最大,十六七岁,这四个山海盟元老,个个皆是八股精英,其中王应麟考过一次乡试,落第了,这回是第二次。

    他们正听着,中间靠左一桌唯有一位生员,自个儿斟酒、不点菜,方巾斓衫,面目无神,喝着喝着忽然嚎啕大哭,头伏于桌,顿时吸引了所有考生目光,贾琮望过来,此人正是他同桌考生司马匪鉴,司马匪鉴哭道:“我无颜面见桑梓父老矣!”

    一时椅子、条凳与地面木板的摩擦声响彻全场,有不少生员过来安慰,魏无知当先劝慰道:“司马兄何必自惭形秽,胜败乃兵家常事,科场如战场。何况现下只是头场科考,后面还有录科、录遗呢!若有信心、鸿志,何愁不过。”

    也有不少人感同身受,动了恻隐之心:“不错,不错,纵使今年不过,还有下一个三年,人生有几十个三年,和八股耗一辈子,一个考官眼瞎也罢了,不可能每个考官都眼瞎。”

    司马匪鉴以手袖揩拭眼角泪水,摇头晃脑:“多谢诸位仁兄好言劝慰!奈何在下非家境殷实者!我选为房山县学生员,已是滔天大幸!想昔日房山桑梓,老母劳累至死,春种秋收,去了赋税、徭役,笔墨纸砚之费尚有何几?忝为诸生,幸能免去家中二丁徭役!然笔墨纸砚、时文子集、赶考住宿之费,全赖桑梓父老捐赠矣,今不能中?安能回耶?”

    匡六合不禁听得潸然泪下:“司马兄也是我同年了,但生员过千,我也不知你现状。既然家中使费蜩螗,然而每年岁考,重定等级,司马兄若肯努力,判为一等,领些官府补贴,亦不是难事啊。”

    “你匡兼达是大孝子,历来得县尊看重,又有贾子礼帮忙,于你不算难事,却何以难倒我等诸生哉?一等廪膳生名额有定。我司马匪鉴非不努力耶?奈何无权无势耶!”司马匪鉴紧闭双目,热泪滚滚:“到得回乡,父老失望,流言蜚语似于万箭穿心!声律启蒙、四书五经、七五杂句、唐宗宋祖……吾哪本不熟耶?”

    贾琮冷眼旁观,他能场场顺利,得益于活过一世,甚至于记忆中的某些格式、文章他能抄袭过来改进利用,再加上一些应对急智,平日练习积累。若非如此,坐在那里哭的人,不是司马匪鉴,而是他贾琮。

    贾琮不会同情心泛滥,那一世经历的冷漠、这一世的勾心斗角,让他变成了看什么都没有安全感、充满质疑,且不说司马匪鉴险些让他科考失利,就目前来看,司马匪鉴明显用处不大,所以他只是冷漠地注视。

    现下又有几个秀才纷纷把目光看向贾琮,魏无知温文尔雅:“贾山海,久仰大名!今日咱们先不论虚的,司马兄诚为可怜。你贾子礼是国公世家之后,不缺银钱,可愿助他一臂之力?如此,我等生员皆感你海量!”

    匡六合于心不忍,于贾琮旁边小声道:“子礼,咱们帮帮他吧。”

    这是一个小小的难题,如果贾琮推卸,对他山海盟盟主、第一神童的名声,想必有所损害,魏无知虽然不像针对他,顺手推舟却玩得不声不响,这个魏无知,比罗国奇更可怕!

    贾琮冷冷地漠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第115章 魏无知的刁难() 
在众多生员注视之下,贾琮团团作揖一圈,微笑着看一眼魏无知,右手捏捏左手宽袖,甚是沉稳地道:“诸君,魏兄说在下乃是国公世家之后,不缺银钱,然而我不敢苟同。其一,诸位有不少是家境殷实之人,在乡也有社学、在家也有家族,家族之钱,怎是一人之钱?我贾琮在贾家,不过一介庶子,与司马兄一般,抬头低头,无不征询长辈父母意见,诸位能明此理乎?”

    “这倒是。”人群有人应和,对于事实,魏无知也不好置喙。

    “其二,在下虽为山海盟盟主,但山海盟不过是同仁品文之团,我处处囿于家族,山海书社也不是我的,时下经商,哪有士人勋贵亲自挂名的?宁国府抄家不久,家兄死于非命,诸位岂有不耳闻的?我又怎敢顶风作案?”

    “那依你看,此事如何解决?”魏无知拉起司马匪鉴。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咱们能救一人,然而天下苦难者千千万万,谁能一个一个地救过来?诸位先不要说诗云子曰,倒是想想,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诸位想想,我一介庶子,真能挥霍千金吗?我倒是想,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贾琮话中带几分揶揄意味。

    有人发笑,觉得这位大名鼎鼎的贾子礼还是有趣的嘛,贾琮看着司马匪鉴道:“今日一事,算我等同仁义举,我愿率先捐五两,诸位有余财的,一人捐个几钱,跬步可成千里,细流可成江海,司马兄今次也能度过难关了。”

    “就这个法子吧。”王应麟捧起桌子上未用过的干净瓷碗,先是为贾琮捏汗,继而松气道:“装满这个瓷碗为止,估计也有几十两了。”

    贾琮先放五两碎银,张茂才、匡六合、王应麟继之,便有不少生员也来捐钱,或铜钱、或碎银不一,魏无知不置可否,也捐了三两。那司马匪鉴丝毫不觉得羞耻,连连四方作揖而拜,声泪涕下:“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司马匪鉴喜忧参半地捧碗而去。

    魏无知不失风度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那表亲罗国奇确有错处,却不至于死因不明不白。贾山海,对于你的时文、书籍、治河策论,魏某是佩服的,可惜,你我做不了朋友,无论科场官场,我魏无知,一定会为表兄查清此事。”

    贾琮道:“悉听尊便。”

    “你那治河策论,在我看来,是治标不治本。传言你素有灵光保佑,入世、治河、科场,几乎无往不利,我却不能苟同。眼下尚有一事:北方数省村镇,有不少缺乏水牛、黄牛,耕地颇为吃力,宛平、良乡皆有此等状况,你若能解,我就服你。”魏无知嘴角自始至终挂着微笑:“还是那句话,对事不对人,我佩服你,但我绝不认同你。”

    今天贾琮的魄力、应对能力,大堂之人有目共睹,绝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贵族饭桶。魏无知把司马匪鉴推给贾琮,贾琮又不声不响地推给众人,解决此事。

    国人无论古今,都有看热闹的习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听有这种热闹,众人又竖直耳朵听起来。

    古代的士人、读书人,为人处世讲究“外圆内方”四个字,也就是官场所谓的“阴阳之道”,徐阶、张居正、申时行等颇得其中三昧。在他们看来,外圆内方是上上之道,能办事、心里有原则。外圆内圆是老油条,遇事推托,不会办好事,要不得,以严嵩、周延儒、温体仁为代表(奸臣)。外方内方,则是最危险的一种行事作风,以咱们的大清官海瑞为代表,眼睛容不得沙子,这种人,会被大部分士人集团排斥,哪怕不少人称赞,但外方内方触及了士人集团的根本利益,几乎不可能在官场大展拳脚。

    要说它复杂,也是复杂的,说简单点,“外圆内方”是首先会办事,并且不排除不择手段地保住自身、党同伐异、再施展抱负的行为,能够坚持一定程度上的好原则。说难听点,是虚伪、奸诈,自我标榜是“阴阳之道”。

    当下贾琮面临的就是这么回事,所谓“外圆内方”,一般不明着说出来,就看当事者如何去平衡。名利,名利,名就是利,倘若贾琮不帮司马匪鉴、不理会魏无知提出的切中民生的事,对贾琮的名声,会有一定损害,而名声,是他们立足的根本之一。

    “书生论政,朝野所忌,魏兄,你这题目不但过于刁难人,且逾越了我们读书人的本分。”王应麟眼神一闪,为贾琮推卸。

    “不然,今日在座诸生,无不是各自桑梓的中坚,咱们俗称秀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为家乡父老办点事,何以提高到议政来说?再者我等这提议,又不是要县衙、府衙推行政令,咱们想法子,若是好呢,是为民谋福,若不好呢,权且作为游戏一场。”魏无知从来没有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有条有理、娓娓道来,诚如八股一般,破题、承题,思路清晰。

    王应麟默不作声,是怕难住了贾琮,免得丢脸,虽说盟主在治河上能经世致用,但他终究是豪门中人,哪有那么多经验,这些事,给县尊府台头疼才是正经。

    罗国奇在世时是有不少朋友的,但这些朋友少有可靠的,一旦罗国奇身败名裂,他们避之唯恐不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贾琮不担心罗国奇朋友报复,他们不会。而魏无知这个罗国奇的表弟,却是不能相提并论了。

    贾琮脑子思索了种种计策,把他当成建造木牛流马的诸葛亮?不是,分明是讥讽、刁难他啊,虽然说“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但儒家就是“现世主义”,尤其是“枪打出头鸟”,这些事避也避不开,倒不如将计就计,做得好了,反而又能为自己添加好名声。

    于是,贾琮点头,微笑道:“魏兄真乃知民、爱民,良乡有魏兄这般诸生,是良乡之福。”

    “承让,孟子云:君为轻、民为重、社稷次之。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之溺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之饥也……”魏无知笑容可掬:“如此说来,子礼兄是答应了?”

    “舍命陪君子了!”贾琮拱拱手。

    王应麟不插话了,贾琮答应,那他必有法子,张茂才一个劲鼓掌叫好,匡六合眼珠一转:“便去永昌门东的村镇,挨着田地,离城也近。”

    他们这伙人有的是选不上在发泄,有的是选上了在等,因为刘东升还要为剩下的考生举行录科、录遗,再过几天才送他们去参加乡试。

    “录科”是科考出了事故不能参加的,或者科考不过关的,再考一场。“录遗”则是包括录科不过的考生、在籍监生等符合参加乡试条件的。录科、录遗,都是科考的延续,选拔参加乡试的合格者。刘东升为这些事,忙得没有空闲见学生,他负责的是整个直隶省的考生。

    当下众生员联袂而出,浩浩荡荡,直往城外而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就如武林大会一般。

第116章 秀才、里长、农民() 
入秋许久了,宛平城东外的土地大多种了小麦、番薯、粟,有秀才分不清小麦、韭菜,说那些麦芽是韭菜来着。

    宛平城东郊外的“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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