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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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谇遽缣眯醒缋种瘢潭┯伪惫衷啊

    华林园位于翟泉之东,园中有大池,即东汉之天渊池,池边有石洞穿地而过,与城西穀水、城东阳渠、城内翟泉相通,虽时值酷夏,园中依然非常清幽,兼之园中景致优美,让诸人不觉心旷神怡。

    当初孝文帝营建洛阳时,主持之人是名臣李冲和将作大匠董爵,李冲心中颇有沟壑,除连结诸水以外,还因地制宜的将天渊池改造,分隔出流觞池、洗烦池、扶桑海等多处水域。各池之间通以曲水,名之曰流化渠,取“乾道曲成、万物无滞”之深意。其间的各处殿堂,除少数沿袭魏晋旧名,如魏文帝之嘉福殿(曹丕、曹睿驾崩处)、凌云台、百尺楼、碧海曲池、灵芝钓台等,大多数也和流化曲水一般,在名字中蕴含着很深的寓意。

    当然,元颢现在是想不到这些的。他站在洗烦池边,颇有些志得意满的对群臣笑道:“昔年明帝年少,太后恣作威福,虽宴游而往往不乐,诸臣皆引为憾事。朕今rì既与卿等宴乐,当无高而不升,无小而不入,如此方不负此番胜景啊!”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侍臣拜倒在地,叩谢皇帝恩典:“此乃陛下隆恩,臣等躬逢其盛,实感荣幸之至。”

    看见有人牵头逢迎,其余人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向元颢谢恩。元颢哈哈一笑,另众人尽皆平身,带着他们继续游览园中景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内侍前来禀报:“陛下,临淮、安丰两位殿下求见!”

    “是吗?还不快请进来!”元颢连忙吩咐道。

    临淮王元彧,安丰王元延明,正是率群臣迎驾的两位宗室。元颢即位,也没有亏待他们,元彧录尚书事,全权主持尚书台;元延明则担任领军将军重职,负责重建洛阳台军。

    没过多长时间,两位宗室重臣联袂而至,元颢亲自前迎几步,脸上满是笑容:“呵呵,两位来迟了,已经错过清徵堂之宴。晚些时候,就请两位与朕一同用膳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侍臣皆大感欣羡。不过,以这两位宗室的名望和功绩,也当得元颢的这般厚待。

    “多谢陛下厚爱,”元延明躬身拜谢,“臣下此来,是为了向陛下禀报征兵之事……”

    “此乃公务,不妨稍后再说,”元颢笑着拉起元延明,“难得今rì诸位大臣都在,两位可稍稍偷闲,随朕游幸一番。”

    “是,陛下。”元延明躬身领命。

    然而,对于元颢的这番好意,元彧却不太领情。他皱着眉头,指着附近一处殿堂向元颢问道:“陛下可知此堂何名?有何典故?”

    “此堂名为‘矛茨’,至于典故……”元颢略一思索,决定趁机向元彧示好,“久闻临淮博古通今,正要请教一二。”

    “回陛下,臣下的确很清楚,”元彧毫不客气,向着众人侃侃而谈,“此堂原名‘凝闲’,取夫子闲居之意。后高祖孝文皇帝得见,改其名为‘茅茨’,并以之晓谕群臣曰,不可纵奢以忘俭,自安以忘危……以高祖之经天纬地,尚且如此谨慎,况陛下新登大宝、人情未安,外有叛军叩关乎?!”

    “文若,你这是做什么?”元延明连忙上前,拉住元彧的衣袖劝他,“陛下与群臣宴乐,也是君臣和睦的意思,何必说这些尴尬的话,扫陛下及诸位大臣的兴致呢?”

    “诸位大臣?”元彧望了在场众臣一眼,越发冷笑道,“当年高祖宴游,随侍之任城(元澄)、彭城(元勰)、中山(元英)、李思顺(李冲)、王子雍(王肃)、源思礼(源怀)、杨延庆(杨播)等,皆当世之望,于今目之为名臣。故茅茨堂东名曰‘步元庑’,堂西名曰‘游凯庑’,拟诸臣为尧舜之八元八凯,为一时之佳话……然臣观陛下左右,多为籍籍无名之辈,或以故旧得进,或以阿谀得幸,岂能当得‘大臣’之名?”

    说完,他一拂衣袖,向元颢躬身一揖,径直出华林园而去,留下了脸sè铁青的元颢和满面尴尬的诸多近臣。

    “唉!”元延明叹了口气,劝慰元颢道,“陛下,文若向来耿直,之前对长乐也是这样,请陛下别往心里去。”

    “朕明白。”元颢点了点头。这几rì他的确提拔了不少昔rì的故旧,一方面是酬答他们前往巩县觐见的殷勤,一方面也是因为许多侍臣休沐回家,中书、门下两省空出了不少位置。不过,元彧所说的也是事实,他提拔的那些人里,的确没有几个具备担任天子近臣的才干和名声。

    望着众人不知所措的模样,元颢完全失去了宴游的兴致。他挥了挥手,令众人各自散去,只留下了安丰王元延明一人。然后,元颢走进茅茨堂,在上首御床上坐定,向元延明问道:“你刚才说,是为了征兵之事求见?”

    “是。”元延明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纸奏札呈给元颢。元颢接过奏札,粗略的翻看了两眼,便摇摇头丢到了一旁。

    “洛阳六坊子弟,居然如此不堪役使了么?”他轻声说道,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面前的元延明听。

    “回陛下,情形正是这样,”元延明躬身向元颢解释,“近些年来,四方多事,朝廷入不敷出,除台军之外,其余六坊子弟应给之钱粮、衣帛等,很少能够足额发放,因此众人尽皆丧气,武备自然大为松弛。”

    “那就降格录用好了,”元颢挥了挥手,“不管怎样,先召集起来再说。”

    “是,微臣遵旨。”元延明点头领命。

    元颢略一沉吟,忽然问元延明道:“安丰,你觉得,是不是可以再向梁朝请援?之前咱们总以为南兵懦弱,但朕观陈庆之所部,其战力不输北地jīng兵,当可报以期待。”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元延明大惊,“若梁朝增兵,自当配与陈庆之麾下。然庆之以七千人即纵横淮北,若再得增援,陛下可有把握约束?况且,若其兵力充足,难保不生异心,万一事有不谐,则我大魏危矣!”

    听了元延明的话,元颢陷入沉思之中。

    。。。

第二七章:功成见疾(五)() 
夕阳斜斜的坠入山谷,夜幕渐渐落了下来,城下的敌军如退cháo般退走,留下满地的狼藉和烽烟。城墙的暗影内,台军的尸首躺满了一地,近处甚至叠起厚厚的几层,间或还有冒着青烟的攻具残骸,在空旷无人的战场显得尤其凄凉。

    与死伤颇重的台军相比,虎牢关守军由于防守得当,只受到了轻微的损失,伤者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城墙上的军士都非常的放松,看着敌人远去的背影,纷纷发出了各式各样的笑骂。

    而陈庆之做得更绝,他回到营地后,立刻派人传召文德骑军军副马佛念、近期擢升的步军军副宋景休两人。周惠心下明白,他这是想夜袭的意思。虽然今晚正值朔rì,月sè全无,正合偷袭只用,但他还是觉得不妥,连忙出言劝谏陈庆之道:“将军!敌人远道而来,夜中定会防备我方,偷营恐怕难以收到成效。属下认为,我方还是以稳妥为主,只需守住两三天,敌人自会再作打算。”

    “允宣,你没注意到今rì的战况吗?敌方的损失如何?”陈庆之微微一笑。

    “是,敌方确实损伤颇重。但这也属平常,毕竟他们远道而来,又是在进攻虎牢关这样的坚城……可是,单论野战的话,敌方还是颇有战斗力的。”

    “既然这样,敌方为什么还要攻城?”陈庆之提醒周惠,“费穆也算久经战事的名将,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论理说,他至少该休整一rì的,之所以急着攻城,要么是迫于麾下众将的意见,要么是他本人已经乱了方寸,这其中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临战之大忌……如今敌方不顾行军辛劳,强行轮番攻城,势必累上加累,很难说还有多少jīng力;而我方骑军却养jīng蓄锐已久,本身又擅长夜袭,此去定可奏捷而还!”

    “将军高见。”周惠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看来,谈到真正的战阵之道,自己实在是差了许多。同时他心里却是一动,敌方这么急迫的攻城,是被早先那百多名游骑的覆灭而激怒,还是已经得知元天穆放弃了他们?

    总之,正如陈庆之所言,敌军远道而来,立刻轮番攻城,确实是累上加累了。这一次夜袭,因而也值得报以期待。

    不一会儿,马佛念、宋景休两人相继来到将军府中。马佛念依然身着白袍白甲,宋景休却换上了魏军的黑sè常备戎服。

    “佛念,你现在立刻率全军出城,于敌军营寨前挑衅。若敌军大举出动,可速速回转,我将令城上举火备弓以接应;若敌军不出,可绕营而走,以弓箭shè击敌营,务使其惊扰一番。”陈庆之吩咐道。

    “是!”马佛念大声领命。

    “至四更时分,你部骑军再出击一次,皆马裹蹄,人衔枚,潜至敌营突袭。敌军先前被你部袭扰过,必以为今夜不过尔尔,且早已劳累不堪,防备定然松懈……景休也率麾下jīng锐同时出动,趁乱潜入营中,放火烧其粮草、辎重等物。”

    “属下遵命!”宋景休也大声应道。

    “去吧!”陈庆之点了点头。

    待到两人离开,陈庆之令护兵拿出一副围棋,邀周惠同他对弈两局,等待骑军第一次夜袭归来。周惠知道陈庆之棋艺不差,因为史书上记载说,他少时在梁帝萧衍府中担任侍从,主要任务就是陪萧衍对弈;不过,周惠却是后世之人,见过不少现代谱局,因此自认能够应付一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仗着见识方面的广博,周惠在开局之时,往往颇有妙招,令陈庆之耳目一新;然而随着棋局的深入,周惠就渐渐捉襟见肘,直至完全落入下风。

    看着满局的疮痍,周惠感到十分无奈。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棋道高手,开局之所以能抗衡,完全是仗着后世的见识,等到需要随机应变的时候,他就只能望子兴叹了。

    不过,陈庆之对周惠的评价却是挺高:“允宣开局极有新意,可见天赋极佳;所欠缺的,只是一些耐心和经验而已。假以时rì,若能好生磨练,棋艺必将居于我之上。”

    “将军太高看属下了。”周惠苦笑了一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后还是藏拙吧!

    于是他轻轻的转移了话题:“将军料敌及处分皆为jīng妙,两位将领也是久经战阵之人,此次夜袭必可奏凯,守住此关也自然毫无疑问。那么属下斗胆,请问这一战之后,将军准备如何行事呢?是继续攻城略地,还是前往洛阳安享尊荣?或者率军返回徐州刺史任上履职?”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陈庆之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他决定向周惠坦白:“允宣不是外人,我就明说了吧!当初陛下立北海王为魏主,令我率军送其北上,实际上是想借助魏主的身份,间接控制淮南、淮北之地。正所谓‘守江必守淮’,若两淮之地为我所用,则江东安如磐石,其后自可从容展布……因此,尽管魏主陛下于睢阳登基后,陛下令我相机行事,但真的趁虚而入,一路打到洛阳,恐怕是很出乎陛下之意料,暂时也还没有准备好下一步的方针。”

    “原来如此。”周惠恍然道。

    事实上,梁帝萧衍共任命过三位魏主。第一位是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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