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血色青春-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已经两天没有回宿舍了。”陈成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怒而严厉,“有人看见,她和你在一起!两个晚上通宵不归宿,她到底去了哪儿?” 
  “没……不……”杨宏全的声音低得几乎难以听清。 
  他的确不知道吴卫东的行踪,而且,他也找过她,没有找到。 
  陈成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不过,走了几步以后。 
  他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杨宏全,你想玩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但是你记住,绝对不许打吴卫东的主意。你如果还是条汉子的话,就离她远一点儿!” 
  “为什么?” 
  “因为,你会给她带来痛苦、伤害、噩运,甚至是灾难!” 
  有人说,陈成的这句箴言式警告是在重复班主任老师不久前亲口对他讲的话。不过,老师在讲这番话时还提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宣红红。 
  当时,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个警告在后来竟会以那种可怕的、粗暴的形式应验。 
  6 
  随着一声尖锐的裂响,板障终于被撬开了一道宽宽的缝隙。宣红红和申金梅先后钻过这道缝隙进入室内。 
  一颗大钉子把申金梅的上衣前襟整片地扯了下来,尖尖的乳房毫无遮掩地裸露在胸前。由于紧张和寒冷,乳晕变成了一圈淡淡的紫色。 
  红红的样子更狼狈。撬窗时,一陈狂风袭来,她放在窗台上的长裤被卷得无影无踪。此刻,她浑身水淋淋的,象一只寒鸦,冻得瑟瑟发抖。 
  然而,这些远不是最重要的。当她们按亮电筒,向室内四处照射时,才真正让这两个闯入者惊愕骇异、目瞪口呆了。室内,空空荡荡,四壁徒立,别说图书,干净得连一张纸片都没有。 
  申金梅后来说:“当时,我们就像一分钱也没拿到的妓女,连怎么哭都不会了。脑子里木木呆呆的,一片茫然、苍白。” 
  7 
  在女厕所里发现了被窃图书以后,袁一平才猛然省悟到,周天奉和陈成深夜闯进学校,一定与图书失窃案有关。 
  他们是来找人的,但被找的人却不在。她们去了哪儿? 
  那问上了锁的宿舍里住着高二。七班的申金梅和吴卫东。难道会是她们吗? 
  深夜一点钟,后海中学保卫组的赵京良给袁一平打来电话。他们在新街口大街夜巡时,抓获了—个圈子(娼妓,经初步审讯,圈子供认与周奉天和陈成都发生过性关系。 
  赵京良问袁一平,愿不愿意过来一起审理。在说审理这个词时,赵京良意味深长地加重了语气。袁一平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隐义。 
  这种审理是令人尴尬的。十几个大男人围着一个扒得精光的女孩,推来搡去、拳打脚踢,逼迫她说出根本无法说出口的种种细节。在那种场合下,稍存一点自尊心的男人都会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淫棍。 
  不过,袁一平也承认,这种审理是极其有效的。女孩子一旦被解除了遮体的衣服,她的意志力和羞耻感也就同时被摧毁和剥夺了,剩下的完全是赤裸的、可见的“事实”。 
  赵京良常常极有哲理性地把光着身子的女孩称为“事实”。事实只能把握而不能占有,赵京良曾一本正经地告诉袁一平:“否则,你将成为事实的一部分,切记!” 
  很难说这是赵京良的诚挚表示还是虚伪的自我表白。根据袁一平的体验,绝少有男人能在“事实”面前牢固地“把握”自己。 
  这天夜里的审理,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夜三时,赵京良把袁一平带进监押室。 
  那个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身段已经长成了,但还没有发育起来,黑黑瘦瘦的。除了从那双挺秀气的眼睛里偶尔飘荡出一丝淫邪放浪的目光外,她完全是个普通的女孩。 
  她承认曾与陈成、周奉天以及其他男人上过床,并收取过他们赠与的钱和衣物。令人稍感惊讶的是,据她自己说,到目前为止她一直是由陈成“带”的。“带”是门里人习用的术语,指玩主对圈子的专有权。 
  从这个女孩的形象、气质上看,她似乎不具有这个地位,陈成会带这么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女孩吗? 
  “第一次,是谁?”赵京良开始厉声逼问。 
  “陈爷,陈成。” 
  “谁解的裤带,你,还是他?” 
  “……我自己。” 
  “过程!解了裤带以后的……动作和过程!” 
  女孩完全不懂“过程”的所指。挨了两记耳光以后,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或者,她不肯说? 
  “你,把衣服脱了!” 
  “你,要干什么?”女孩惊恐地望着赵京良,双手下意识地死死的抱在腰际,护持着自己的裤带。那张原本就人算漂亮的脸上,落满了泪水、口水和涕液,显得肮脏、丑陋、下贱。 
  赵京良怒冲冲地扑过去,亲自下了手,只一把就把女孩的裤带扯断了,裤子滑脱了下来,露出尖尖瘦瘦、毫无美感的屁股。女孩疯了似的尖叫着,抱住赵京良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随后,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她被一脚踢中小腹,仰面摔倒在地上……。 
  袁一平觉得胸腔里一阵剧烈的恶心,想呕吐。他拉开屋门,快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女孩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声。 
  十几分钟以后,他又回到监押室时,看到的情景令他震惊不己。女孩瘫软无力地躺在地板上,赤裸的身子上滚满了尘土和污渍。两条枯枝般黑瘦的长腿痉挛着扭曲在一起,一缕清新的、鲜红的液体从大腿内侧缓缓地流淌下来。 
  这个供认曾与十几个男人上过床的女孩,直到刚才为止,仍是个处女。 
  赵京良送袁一平走时,天已大亮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默默地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很久,谁也没说话。 
  分手时,赵京良先打破了沉默。他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一平,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京良吗?”他的声音极不自然,语音发颤,听上去有一种愧疚感。 
  袁一平低着头,没说话。 
  “我的父亲,胆小怕事了一辈子,他只希望他的儿子做一个规规矩矩的京城良民。不招灾惹祸,就是上上大吉。所以,我没有参加过红卫兵造反,也没有搞过打砸抢。只是,今天,我失态了……” 
  “我断定,你以后也不再会是一个良民了。” 
  “你要说出去吗?” 
  “不,我没有看到什么。我只是想说,那是一个很脏的女孩,而干净的、漂亮的,令你无法把持自己的女孩有很多,你以后还会碰到更多这样的女孩。你还妄想成为一个良民吗?” 
  说这番话时,袁一平突然想到了高二。七班那间挂着锁的女宿舍,想到了申金梅和吴卫东。那是两个干净的、漂亮的女孩子啊! 
  她们也会落到我的手里吗?我将能够自持吗?一股巨大的、莫名韵恐惧感突然袭上他的心头,冷汗淋漓。他清楚地意识到,一旦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将从此不再是一个堂堂挺立的人。 
  赵京良告诉过他,审理光着身子的女人,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折磨人的自我剃度过程。你从中得到的只是自卑、压抑和犯罪重负,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宣泄和快乐。 
  上午,袁一平回家睡了一觉。刚刚闭上眼,他就看见了陈成。跟在陈成后面的,是一个面目看不清的、肮脏丑陋的黑瘦的女孩。 
  “就是他,强奸了我!”女孩尖叫着用手指向他。 
  “不是我,我没有……”他极力辩解着,头上又冒出了冷汗,心通通地狂跳不止。 
  “就是你!”陈成狞笑着说,“你能说你的内心深处不是下流、卑污、淫秽的吗?你有欲望、邪念甚至企图,你贪婪而又下贱地旁观了一切,因此,你永远也无法证实自己的清白!” 
  梦醒之后,袁一平清醒地意识到,某种欲望和渴求已经把自己诱入了一个险恶的圈套中,这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危机,现实的威胁已经渐渐地向自己逼迫而来。 
  一个肮脏的、根本不具有诱惑力的女人诱惑了自己。 
  而且,她将把一切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别人,特别是告诉陈成。 
  8 
  她们发生了一个简单的、错觉性的失误:进错了房间。 
  这问空屋处在盥洗室和藏书室之间,或者说,它原本就是藏书室的一部分。可能是因为要更严密地防卫藏书室的安全,它被间断开了。不过,这问屋子的窗户也钉装了板障,而正是这道板障,诱使她们产生了错觉。 
  申金梅后来说,这个错误是上苍赐予我们的庇护物,它几乎拯救了一切。 
  一人吃了一个冷馒头,又默默地掉了几滴眼泪以后,她们决定重新开始。 
  这时已是凌晨三时了。风已渐渐停息,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令人心焦的是,东方天际间,已隐隐露出一丝亮色。 
  这一次仍是申金梅第一个爬出窗外,接着是吴卫东和宣红红。在上路之前,她们曾开怀大笑了一次。因为在窗下不远的树梢上,挂着宣红红的那条长裤,像一只残破的风筝,在微风细雨中飘来荡去。“那是一个标记,宣示天下,这里正在出售女人。”宣红红说。 
  半个小时以后,她们终于进入了藏书室。 
  不过,在破窗时出了一点事故。尖利的玻璃碎片在申金梅的手背上划出一道约七公分长的口子。创口很深,两边的皮肉翻卷起来,粉白色的掌骨已清晰可见。 
  流了很多血,吴卫东脱下自己的汗衫紧紧地包扎住申金梅的手,不一会儿,浓稠的血浆又浸洇了出来。 
  从那天起,申金梅的左手就再也不能完全合拢了。 
  医生说,肌腱和神经都被严重损坏了,已无法修复。 
  凌晨五时,天已大亮了。当宣红红又一次从窗口向外张望自己那条挂在树上的长裤时,她吓得差一点儿惊叫起来。楼下,一个人正仰望着楼上。显然,藏书室破碎的窗户已经引起了他的疑心。 
  望了一阵,那个人似乎突然省悟到了什么,怪叫了一声,惊惶失色的向保卫组办公室的方向跑去了。 
  现在,撤走已经来不及了。挑选出来的图书堆敢在楼道里,一本也没有来得及运走;而且,很有可能在她们没有跑出楼门口以前就会被人堵住,衣不蔽体,人赃俱获,那是极难堪的。 
  “只能听天由命了。”宣红红说,“快,把书都搬进那问空屋,快,越快越好!” 
  10分钟以后,她们刚刚把最后一摞书搬进空房间,十几条壮汉已经快步冲上了五楼的楼道口。事实上,当吴卫东最后慌张地把门锁撞死时,来人距离这间屋只有三四米远了,如果细心的话,他们甚至有可能听到门锁清脆的撞击声。 
  接下来的一整天是在提心吊胆、惊恐不安中度过的。 
  隔壁清点图书的咒骂声、搜索分队在楼道里来来往往的喧哗声和脚步声,特别是袁一平在盥洗室窗口察看现场时的说话声,声声近在耳边,清晰可辨,令人惴惴惶惶、心魂难安。 
  当这些声音短暂止息时,三个姑娘在一起平静地讨论过死亡。 
  宣红红说:“我们一旦被人发觉了,大约只有坠楼而去、一死了之这条路了。死与受辱,我倾向于选择前者。 
  因为受辱之后再去活着,不仅艰难,而且也不再有任何意义。“ 
  吴卫东默默地点点头。 
  申金梅把吴卫东搂进自己的怀里,淡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