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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青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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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亚军愤怒地把段兵推开,咬牙切齿地说:“怎么样了? 
  我用我的方式把她夺到了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右脸腮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记摆拳,身子往后仰,倒退了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墙角。 
  他扶着墙站起来,闭上眼喘了口气,然后用拳头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恶狠狠地说:“我先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脱得精光。然后。 
  用我的下贱的身体占有了她。告诉你,都说她是公主,其实,她和我玩过的其他女人相比,没有什么两样!“ 
  段兵像一只狂怒的豹子,低声呻吟着,飞身扑过去。两只拳头冰雹般地砸在边亚军的脸上、头上。 
  那张曾经很漂亮的脸,先是红了,接着又肿了,然后喷溅出了不少的血,最后,完全变了形,就像一只冒着热气的猪肺。 
  边亚军无力地瘫倒在墙角,大口地喘着粗气。鼻腔里的血沫子随着呼吸的起伏喷出一串串气泡。 
  他费力地又爬起来,倚着墙角一点一点地挺直身子。两只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缝儿的眼睛里,射出一束束仇恨的光。 
  忽然,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腿一软,又瘫坐在墙角,脸微微扬起,头无力地顶着墙,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他好像想起了一件可笑的事,突然笑了。 
  “告诉你,段兵,她还没长毛呢!,,段兵又凶猛地扑了上去。但是这一次他扑空了。那只垂死的狗一下子变成了狸猫,敏捷地侧身躲过了段兵的拳头,然后,两腿一齐发力,猛蹬在段兵的小肚子上。 
  段兵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像皮球一样被弹到屋门上,然后又被撞回来,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生命的本能使段兵迅速地支起身子,爬了起来。但是,他还没完全站稳时,边亚军已经一个跨步蹿到他的身前,用一个利索的背挎摔的动作将段兵抡起在空中,又平摔在地板上。 
  随后,边亚军用两脚发疯似的向段兵的头上、脸上踢着、踩着,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叫骂着:“老子玩了一个,再打死一个,够本了。” 
  段兵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大脑里嗡嗡地响,意识似乎正在离他而去。嘴里苦成、胸口闷胀,两只眼睛被血水糊住了,睁不开,只想睡觉。 
  就在要睡着的一瞬间,他的两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一只正端向他胸口的脚,就像溺水的人抓了一根救命的木头。他拼命地一拽,边亚军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跌坐在段兵的身上。 
  段兵仰起上身,两只拳头一齐伸出,狠命地撞向那张丑恶的脸。 
  边亚军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仰身栽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又都爬了起来。这一次,他们都没有贸然进攻,一人扶着一面墙壁,缓缓地向对方的侧面逼近。 
  就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凶残而绝望地转着圈子。 
  段兵已不行了。腿、脚、手和大脑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整个身躯似乎仅仅被一根细细的线支撑着。这根细线就是一个念头:为了社会正义,绝不能死!绝不能死! 
  边亚军也不行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浑身的肌肉也都僵死了。但是他不愿死。为什么要死呢?他突然想起了上小学时的一件事。 
  一个同学捡了五分钱交给教师,受到表扬。他就向父亲要了一角钱,也交给教师。老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亲是骗钱,你是骗荣誉。小学六年,他的外号一直是“骗子”。 
  想到这儿,边亚军哭了。他哭喊着,嚎叫着又扑向段兵,段兵的身上、脸上又狠狠地挨了几拳。 
  段兵倚着墙,不再去徒劳地躲避对方的攻击,他只是挺着,坚持着不倒下去。其实,再挨多少拳头,对他都是一样,他只是想找准机会,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终于,他看清了对方的脸,就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击出去。边亚军被仰面朝天地击倒在地上。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边亚军又站了起来,他再一次地顽强地扑上去,再一次拼命向段兵的身躯击打,再一次又被打倒在地…… 
  边亚军第三次站起来,第三次扑上去。这一次,他不再用拳,不再用脚,而是用自己的头,用那颗早已不成形状的头向段兵的胸口猛撞过去。 
  段兵一声不响地栽倒了。他没有能够再爬起来。 
  那颗头还在奋力地撞,撞在墙壁上,还在撞…… 
  12 
  周奉天带着宝安和顺子进了一家小吃店。 
  买了包子和馄饨,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周奉天开始布置任务。 
  “顺子,你去找两个人。记住,一定要见到他们本人,打听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 
  说完,他交给顺子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姓名和地址。顺子看过纸条,撕碎了填进嘴里,就着馄饨吃进肚子里,然后,他问周奉天:“这两个人是谁?干什么的?” 
  “你不用管,找到他们就知道了。”周奉天瞪了顺子一眼,说:“如果他们处境不好,一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这件事,我立过誓,一定要办周全。” 
  顺子和宝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周奉天叹了口气,又说:北京是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找到这两个人,我们就去外地,先把眼前这股风躲过去再说。“他拍了拍顺子的肩膀,说:”你的动作一定要快,三天之后,陈成他们就会到处搜捕我们。也许,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行,我现在就去。”顺子站起身。 
  “我和宝安去找路费。后天晚上,咱们在菜市口浴池见面。”说完,他递给顺子二十元钱,又叮嘱说:“如果找不到人,千万不能把姓名和地址告诉任何人,也千万不能说是我在找他们。” 
  顺子从饭馆出来时是十点钟。他先到了新街口,登上二十二路公共汽车,一个来回以后再回到新街口时,身上的钱已经增加到六十几元了。此时已近中午了。 
  他走进商店,在工艺品部买了一把蒙古餐刀。这种刀刃口锋利,刀面上有两道很深的出血槽,只有行家才用这种刀。 
  十二点半,他出现在钢铁学院的宿舍楼前。大学生们都午睡了。他装成在找人,挺焦急地东张西望着。楼前和楼道内晾着不少衣服,他选中了一身柞蚕丝的旧军服,从容地把它摘下来,仔细叠好,揣进怀里。然后,好像是找人未遇,挺失望地走了。 
  一点半,他走进护国寺浴池,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甜甜地睡了一觉。五点整他走出浴池大门时,已经是一个颇有气派风度的红卫兵小将了。 
  他走了将近一站路,到平安里的一家小饭铺去吃饭,以前他经常在这家铺子吃饭,看上了一个挺俊俏的服务员。那姑娘常穿一件高领的红毛衣,把脸蛋儿衬得红红的,姑娘比顺子大五六岁,但他喜欢她的红脸蛋儿。 
  “姑娘不在。大姐,她歇班?”他问另一位服务员。 
  “她,谁呀?” 
  “就是,那个……经常……” 
  “噢,你问的是她呀!走啦,全家都被轰回老家去啦!” 
  “怎么!轰回老家去啦?” 
  “她爸爸妈妈都是特务,家里藏着电台呢!” 
  那个服务员把嘴凑近顺子的耳朵,挺神秘地说:你说多悬哪!一个特务在咱们这儿当服务员,下毒的机会多着呢!你看她装得多么像,蔫蔫地不说话,心里可都是鬼。真吓死人了。愣是跟特务在一起耽了几年,嘻嘻,还是文化大革命好! 
  要不……没准儿……“ 
  “好个屁!”顺子愤愤地走出饭铺,钻进平安里附近的一条小胡同。 
  在暗影里蹲了好一会儿,他的猎物——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红卫兵才左拐右晃地出现在胡同里,顺子突然从暗影中钻出来,一手抓住车把,另一手把蒙古刀顶在红卫兵的嗓子眼上。 
  “借你的车用用。”手上稍微加了点儿劲。刀尖就自己钻进了肉皮里,血水顺着脖子往下流。 
  “你是……”红卫兵吓慌了。 
  “少他妈的废话,快下去。”顺子夺过车子,骑上走了。临走,他回过头去喊了一句,“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一个小时以后回来。别他妈的走远了,让老子找不着你。” 
  晚九时,顺子按地址找到了第一个人的家。 
  老江湖骗子开门吓了一跳,门外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红卫兵,手里还攥着一把雪亮的蒙古刀。 
  “边亚军在家吗?” 
  “早让你们抓走了。” 
  “关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现在,哪儿都能关人,戴着红箍就能抓人,谁知道他被哪个殿里的阎罗抓走了?” 
  顺子一把抓住老江湖的衣领,蒙古刀顶在他的嘴唇上:“老、丫头养的,你不说实话,我把你的舌头剜出来,快说!” 
  老江湖吓得浑身发抖:“在……在学校。小作孽的想跑,在北京站被抓住了,打了个半死。后来被学校领回去了。” 
  “走,带我去学校,你儿子有人命大案,犯在老子手上了!” 
  夜十一点,老江湖和小江湖一前一后向边亚军的学校走去。老江湖一边走一边回头,怕那个混小子趁着夜暗从背后给他一刀。 
  13 
  夜一时,西城区某中学的教学楼平台上出现了两个黑影。个子稍高的是宝安,他不言不语,两眼总是阴沉沉的。 
  另一个人,是周奉天。 
  他们在半台西侧站住了。在他们的脚下,是一个财宝的世界。附近地区抄没的家私,全部堆放在下面那问大教室里。 
  周奉天把绳索的一端固定在平台漏水口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宝安抓住绳索,一寸一寸地把他放下去。临近窗口时,他不慎踢碎一块窗玻璃,声音很响。两个人立即停止动作,身体紧贴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没有人听见这响声。夜太深了。 
  周奉天下到窗台上,站稳了身子。然后,他掏出一卷胶布。贴在玻璃上。用匕首柄用力一击,玻璃碎了,但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把手伸进去,拨开插销,推开窗子进到室内。 
  半个小时以后,当他再回到平台上时,衣兜里揣满了东西。 
  “怎么样?”宝安低声问。 
  “值钱的东西不少,现金不多。” 
  “够吗?” 
  “不够!” 
  “那就再找一家?” 
  “走!” 
  走进一条僻静的胡同,周奉天递给宝安一件东西,说:“你留着玩吧。” 
  这是一个纯金制成的小八音盒,只有墨水瓶那么大小。 
  宝安打开盒盖,一个光屁股的小天使弹了出来。随后,响起了安魂曲的旋律。 
  夜真静啊!和谐、安详的乐曲在夜色中荡漾着,飘散开去。 
  “奉天,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办?”宝安问。 
  周奉天没有说话。默默走了一会,才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到哪步说哪步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鼻音很重。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不干也不行,人家非要让我死,总不能干等着让人家打死。走上了咱们这条道儿,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找个机会洗手呢?”宝安说。 
  周奉天笑了:“这是一条下坡路,从上往下跑,收不住脚。 
  腿脚利索的,能多跑几步;脚底下稍一拌蒜,就会摔个头破血流。跑得越远,也就跑得越快,摔得越狠。“ 
  宝安也笑了:“奉天,有没有人能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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