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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老子臆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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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盖由洞明历史而成其超上哲学者。旷观乎百世之变,而自立于九霄之上,下视人伦物理,如当世之 者,若屑屑不介意,独申其还淳返朴之道,此在其理论亦无无可非难。其意以谓倘使大道不废,则仁义不彰。人皆行乎仁义,则亦无所论于仁义,此同于孟子所谓性之者也。犹如家庭和睦,老老幼幼各得其所,一顺乎天属之亲,则亦无庸表其子孝、父慈,当其为仁、为义、为孝、为慈,亦不自谓且不自知其为仁、为义、为孝、为慈,是返其本于不立仁义之境,为淳朴之高境,于理论至卓,然后世必不能见诸实事者也。                    
道经十九 
  绝圣弃智,而民利百倍。绝仁弃义,而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命之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而寡欲。 
  通行本此作还淳章第十九。 
  此据乙本,较甲本多三“而”字。与余本亦无甚同异。   
  臆解: 
  智慧日出,在生民为必然,由是以成人类社会之进化。汉阴丈人抱瓮行汲,斥桔槔而不用,以为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此特庄周学派之寓言耳,非其理之至者,亦疑非庄生之言。机巧作则邪伪兴,源出于用智,害也。开物质而益民生,源亦出于用智,利也。此置其利不言而独言其害,何也? 
  观于史,周衰而文敝极矣。文之敝,小人以塞。名日滋,言日靡,法日繁,令日纷,管、晏兴于前,申、商继于后。条绪多而节目不可胜纪,而民俗偷薄,乱离瘼矣。举凡圣智也;仁义也;孝慈也,儒之所 者,皆毋济于世,老氏出乃诃斥之,反激以成其说。以谓凡操此等名义者,为名也,而其实皆为利者也。“盖患乎情仁义者寡,而利仁义者众”。(见晋书李充传)一扫荡清净使人返于其本,冀其有济。 
  此所以成其说者,有所归:“民利百倍,……民复孝、慈,……盗贼无有。”皆利民之事。“此三言也……”以下,乃似老子口语,以谓弃绝圣智等,文义未足,故附属于二语曰:“见素、抱朴、少私而寡欲。”四事也。                    
道经二十 
  绝学无忧。 
  唯与诃,其相去几何?美与恶,其相去何若? 
  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 
  恍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若飨于太牢,而春登台。我泊焉未兆,若婴儿未咳。累兮似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遗。我愚人之心也;湷湷兮!俗人昭昭,我独若昏兮!俗人察察,我独闵闵兮!忽兮其若晦。恍兮其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似鄙。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通行本此作异俗章第二十。 
  “唯与诃”,乙本作“唯与呵”,通行本作“唯之与阿”。“诃”,通“呵”、“何”、“苛”,与“唯”义对反。 
  “美与恶”,通行本作“善之与恶”。——“相去”上皆无“其”字。 
  “亦不……”句,通行本作“不可不畏”。 
  “恍兮”或作“荒兮”,通假。古本“未央”下无“哉”字。 
  古本“若春登台”,通行本作“如登春台”。 
  “泊”,乙本作“博”,古本作“■”,真本作“怕”,皆同音通假。 
  “累兮……”句,通行本作“儽儽兮若无所归”,古本作“儡儡兮其不足,以无所归”。真本作“乘乘兮若无所归”。 
  “我独遗”,与上“归”字为韵。较通行本五字句“而我独若遗”稍胜。古本无“而”字,为四字句,稍逊。义无变,所微变者节律,治古诗者于此微细处能辨之。 
  “忽兮……”句,古本作“淡兮……”。“海”或作“晦”。 
  “恍兮……”句,通行本作“飂兮若无止”。古本作“飘兮似无所止”。——作“忽兮……恍兮”者,较胜。与下章“唯恍唯惚”等一贯。“忽”乃“惚”省文。 
  “顽似鄙”。——乙本作“门元以鄙”,古本作“顽且图”。甲本此处破缺。古“以”、“似”通假,易明夷:“文王以之”,谓“文王似之”也。“门元”乃合音,为“顽”。“图”乃“鄙”之借字。庄子齐物论:“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王先谦读之如字,注谓“图欲去之”,非是。王弼注:“故曰‘顽且鄙’也”,则其所本乃“顽且鄙”,义不甚异。“鄙”与“都”对言。“在王畿之边,故释为边。引伸为轻薄之称”。(见说文段注)鄙,野也。 
  末句真本作:“而贵求食于母”,文义颇异。食母,乳母也。即庄子中所谓“气母”。今言可谓生命力。婴儿所依者乳,成人所依者生命力也。   
  臆解: 
  “绝学无忧”,后汉书范升传谓“绝末学也”。此说出于范氏,庸非老子之意。老子挥斥一切,意谓当时之显学为用于世者,皆可摒斥而无伤也。 
  唯、诃,言是非也。美、恶,言好丑也。后世言平等观。庄周已言物论之齐。此就个别者相对为问,姑平等视之也可。然世亦有公是公非大美大恶,非可等齐者,如“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盖就普遍者言之也。 
  道,一也。为一则同异皆无所立。抽象难明,不若就为道者言之。庄子分言圣人神人等,同此意也。状其相,表其态,示与众人俗人有殊,犹可仿佛得之。此所谓“婴儿行”者也。曰“泊焉”,淡泊明志也。曰“独遗”,与世无争也。曰“若昏”,非如揭日月以行也。曰“闵闵”,非察察以为明也。曰“若晦”,蒙以育德也。曰“若无所归”,“若无所止”,浩然若千顷之波,不可量也。“顽似鄙”,无所用也。此皆有以异于俗人者。——凡此,皆非絜长度短,寸寸节节而为之也。修为而臻于此境界,犹婴儿之就其乳母也。立其本,亦无所不应矣。                    
道经二十一 
  孔德之容,唯道是从。 
  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惚兮恍兮,中有象兮!恍兮惚兮,中有物兮!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兮!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顺众父。 
  吾何以知众父之然也?以此。 
  通行本此作虚心章第二十一。 
  “恍惚”甲本作“望忽”,乙本作“望 ”,古本作“芒芴”。皆通假字。 
  “自今及古”句,通行本作“自古及今”。古本与甲、乙两本同。 
  “以顺众父”,通行本作“以阅众甫”。——“父”、“甫”通假。“众甫”,王注:“物之始也。”而“阅”训“容”。其义为“以容万物”。然甲、乙本皆作“顺”。许书“理也”。其说较胜。义为“以理万物”或“以理众事端绪”。理之必由顺之,与“唯道是从”之义合。“从”,亦“顺”也。——古、去、父,皆五部字,为韵。“自今及古”,义与前“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合。则原作之必非“自古及今”,决矣。   
  臆解: 
  孔德,通德也。非通德不足以为道。道大于德,明德易而知道难,故常言曰道德。古之编简者,或置德经于前,由浅入深之意也。 
  道,非可以直言者也。道固存于言,然尽天下之言,不足以言道。唯可于宇宙万象中,心得其至精至信者,于窈冥恍惚中,竟亦无可直指。然非无有其物也。曰“自今及古,其名不去”。道固常在,而推至往古,所说亦唯其名。由是而理万事万物,故常言曰道理。 
  华文自有其特色,胜于西方语文。“众父”今语则当言“万有”或“万事万物”(“事”亦“物”也),而其后之“然”,——“吾何以知众甫之然也?”——则当言“是”。当曰“此万事万物之为万事万物”,或曰:“此存在之为此存在”,——于此则华文较拙;以Being或L’etre或das Sein表之较便。——问:“吾何以知……?”则自答曰:“以此。”谓由此“道”也。                    
道经二十二 
  炊者不立。 
  自视者不章,自见者不明,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弗处也。 
  通行本此作若思章第二十四。帛书两本皆置此,较合。 
  “炊者”,诸本或作“跂者”,“企者”,“喘者”。窃意作“炊者”是。作“喘”者,“炊”之声变;作“跂”者,“炊”之形变;作“企”,又从“跂”而来者。炊爨之事,必俯身为之,故云“不立”。此亦与下文“余食”隐约相应。 
  通行本此后有“跨者不行”一句。甲、乙两本皆无之。亦表两事之不相合。此句可有可无。 
  “自视……”两句,通行本颠倒。或作“自是”。古作“视”,汉人作“示”。义同。作“自视”者是。 
  “自见”,今言“自现”。   
  臆解: 
  此章后人题曰:“若思章”,盖出于“俨若思”之意,其实无谓。棗表为道者之无我而已。由此可知老子之学,与杨子之学曰“为我”者,适成对反。与孔门之“绝四”曰“无我”者,乃恰相合。见理有同者也。 
  以制作言:古之骈文、散文不分,以至有韵、无韵,亦不严格分别。想其著作之时,与今之闭户造车者有异。时或唱叹而出之,或自书之,或弟子书记之也。此或亦由口号、成语之类流行,掇之以成文者。此中五字句四,用韵,有如古诗之一绝句。此类之例,全书上、下经中皆可见也。棗此属常识,亦学人所当知者。 
  以义理言:人而有德美事功,自然彰明者也;而必自加表扬,高自矜许,皆不需者也。譬如“余食、赘行”,乃为人所轻。                    
道经二十三 
  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执一以为天下牧。不自视,故章;不自见,故明;不自伐,故有功;弗矜,故能长。夫唯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古之所谓曲全者,岂语哉?——诚全归之。 
  通行本此作益谦章第二十二。 
  “枉则正”,“正”,乙本、古本国。甲本作“定”。通行本作“直”。“枉”, 曲也。 
  “洼”同“窪”, 窊也。 
  “夫唯……”句,据淮南子道应篇、人物志释争篇,皆作“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多“天下”二字。 
  “岂语哉”,甲本上“古”字下缺七字,及作“语才”,乙本作“几语才”,则两本皆无“虚”字。通行本作“岂虚语哉”,后世增之。义不相背。 
  “古之所谓”,即传统已有是说。如儒家亦谓“其次致曲,曲能有诚”。可释“曲全”。   
  臆解: 
  老子盖深于易理者也。大化迁流,无瞬间不变;变易,亦道也。此言曲全、枉正、洼盈、敝新、少得,多惑,皆自然之理,变易之道也。“曲则全”者,循环之谓也。引一直线可至于无穷,不得谓之全,必此一线圆曲以还于起点,斯可谓之全线。“枉则正”者,规矩之谓也。譬如射,邪必正之,正则中的,邪则不可以中。“洼则盈”者,虚受之谓也。池深而注水,则可满。“敝则新”者,改革之谓也。衣敝则改为,政弊则革新。此皆物理以通于人事,喻也。“少则得”而“多则惑”者,言少则理而多则乱也。盖抱小国寡民之理想者。 
  老子理想中治国之人,必“圣人”,与古希腊哲学言圣王也同。“执一”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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