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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小旅馆见闻录 作者:[美]张索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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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母亲又来考我,我惊讶地问道:“妈妈,我不是已经考
试及格了吗?”
    “你是姐姐。再考你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考弟弟?”我噘起嘴怪母亲偏心。
    “弟弟就要来找我和你爸爸了。”
    “你是说,他快死了?太好啦!我跟他一起死,死了就能团聚,何必独自留在
人间。”
    “你不能死。你是神偷怀特家族嫡系的女儿。我问你,你所说的‘斩断’,怎
样进行?”
    我答不上来。
    母亲在我的手心上写了“委曲求全”几个字。
    梦醒时分,花影弄凄凉,壁钟轻轻敲了3下。
    我决计到黄玫瑰酒吧做吧女,但不坐班,不拿底薪,出入自由。还跟乔治·施
奈特谈妥,以做他的眼线换取保罗的清白。乔治·施奈特有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当着我的面,以他父母在天之灵立誓。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取马蒂奈兹兄弟的头
颅,纵使累及已故父母在天堂的地位也在所不惜。
    我暂时牺牲自己——必要的话可以做任何人的情妇。试想,古往今来成大事业
的人物,哪个不是不择手段?我跟他们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且像蜘蛛似的
慢慢将同织起。一
    我想尽办法弄来钱控制保罗的毒瘾在一定限度。这很难做到,全靠主的安排!
真怕他一次吸食过量送了命。以保罗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继承父业,光大门楣,却
因了爱而落入魔掌!救不了他,也要讨还公道。
    你会暗笑我净欺侮老实人。不错,我要用钱,又不肯讲明用途。凡是我在想象
中拿稳,如果向他说出真正目的,他也肯送钱给我的人,我才会动他的脑筋。至于
方法,因情境而异。我看中的人出事绝不报警,我的唯一目的是拯救弟弟,为此我
肯卖身,好心人还不肯出钱吗?
    我抱着伺样天真的心理去接触毒品。也许体内流着始祖夏娃血液的缘故,我倒
要尝尝核子时代的毒苹果。然而,我可不是一吸就上瘾的人,别人觉得精神畅旺的
时候,我却有晕倒的感觉。结果,我的小小尝试在黄玫瑰酒吧常客眼中成了自己人
的标志。
    克丽斯汀的谈话已近尾声,东方泛起鱼肚白色。我毫无倦意,不过,也该回of
fice打一会儿盹了。克丽斯汀珍重地交给我一只手提包,说:“先生,替我把它收
着,等我办完事来取。”
    我面露忧疑之色——我懂得她指的是什么“事”。
    她微微笑了笑:“里面没有钱,没有违禁品,有的只是两个孤儿心爱的纪念物。”
    我仍然不放心:“万一你不来取怎么办?”
    “那是不可能的。”她昂首眺望窗外高高的天空。
    “是啊,故事还没有完。我盼着早日听你讲完故事。”
    整个秋天过去,克丽斯汀也没有来取手提包。我遇上机会便打听她的下落,好
心的斯普琳娜总是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意,悄悄说:“密斯脱张,你是不是寂寞,想
找个女朋友?”
    她的好友朱迪说:“克丽斯汀把自己打扮成现代社会的侠女,而现代社会只有
金钱奴隶。”
    宝山也不以为然:“我在纽约、芝加哥、凤凰城、休斯顿都做过Motel。故事听
得多了,她们每人都有一个故事。”
    易亮谈起香港庙街的野鸡,个个自称“清纯玉女”,其实哪个不是老江湖?洛
杉矶也是一样。
    1985年圣诞节前离开C旅馆时,我特别向易亮作了详细交代,并请他格外留意
克丽斯汀·怀特的手提包。
    除夕清理旧物,登在洛杉矶时报地方版的一则新闻,赫然跃入我的眼帘:《毒
枭火并殃及无辜证人怀特伤重不治》。
    来自哥伦比亚的毒枭佩雷斯·马蒂奈兹、桑努亚·马蒂奈兹两兄弟,在长滩布
一座豪华的海滨别墅中,被他们的生意对手乔治·施奈特枪杀身亡。
    在这座别墅的地窖中,警方搜出现款三千万美元和初步估计市价约为二亿七千
五百余万美元的毒品,包括海洛因、古柯硷、鸦片、大麻等,具体数量正在盘查中。
    枪杀马蒂奈兹兄弟后,乔治·施奈特怀疑一同寻访马蒂奈兹兄弟的女友克丽斯
汀·怀特事先曾向警方告密,转而持枪追射后者,幸亏警方大队人马及时赶到,当
场击毙乔治·施奈特。
    克丽斯汀·怀特受惊过度,移送心理医生诊治。不幸于今日凌晨三点三十分心
脏病复发,与世长辞。
    依法颁发的奖金三百万美元,遵照得主克丽斯汀·怀特的遗愿,用作胞弟保罗
·怀特的医药费和生活费。
    1986年1月3日中午,易亮打来电话说,克丽斯汀·怀特的手提包失盗。上午9点
钟,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妙龄女郎来到Office窗口求见经理。易亮迎出,对方一怔,
随即说明来意,是取存放在C旅馆的一只手提包。她能细述提包里的东西,样样不
差。易亮查对证件显示来人不是克丽斯汀·怀特。女郎辩称,她是受物主的胞弟保
罗·怀特的委托。易亮自然把那只手提包仍旧放回原处,女郎道了谢扬长而去。她
开的是一辆时髦的黑色福特车,可惜忘了抄记车牌号码。半小时后,发现存在洗衣
间衣物柜中克丽斯汀·怀特的手提包不翼而飞,原柜完好如故。

                               4。邪恶之火

    两条街外便是警察局,“鸡犬之声相闻”,警察却懒得过问C旅馆的日常业务。
我初来时即被告知,留神蓄小胡子、穿运动鞋的白人。其实白人旅客稀如星凤,担
心是多余的。
    一天傍晚,我的旅馆来了一个白人。他蓄着一副大胡子,带来两个女朋友。阔
步走到Office窗口,谈笑如同常客。我断定他确实是来租房的,他身上的那种粗豪
之气绝非造作,而随随便便、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示了蓝领阶级的出身。他租了2号
房间。过了20分钟,他的两个女友从从容容联袂出房而去。客人外出买东西、打电
话,本来司空见惯,可是我注意到她们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走的时候一人拎着一
只布袋。
    又过了10分钟,2号房门开了一条缝儿,探出个大脑袋来,远远冲着Office高声
呼叫。我过去想看个究竟,大脑袋的主人叫我即刻去追赶十分钟前走出旅馆的两个
女人。我纳闷,旅馆经理什么时候增添一项代客寻觅走失女友的任务。可是我不得
不敷衍一下,装模作样地跑出又跑进,当然毫无结果。情出意外,这白人并不恼火,
老大委屈地告诉我,半小时前,他脱下衣服放在外面,然后走进浴室淋浴,洗完澡
出来发现衣服和女友都不见了。
    “她们不是你的女友吗?”女友(Girlfriend)一词在英语里兼有女性朋友兼
恋人的含义。
    他耷拉着大脑袋缓缓地说:“不是真正的女友,40分钟前认识的。”
    我问他:“损失大不大?”
    “大,大。我回不了家啦。”
    我想,麻烦来了:警察一到,生意就完蛋了,老板的脸色……
    “请你帮帮忙吧。”他见我沉吟不语,接着说,“不是报警,报警没用。请你
借给我一套旧衣服。”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他已还原为初生婴儿状态,损
失的确大。我说:“好。马上送到。”
    大凡旅馆的过夜旅客都会剩下几件衣服不带走,隔段时间——一般以30天为限
不来取,便由旅馆自行处理。在洗衣间,我存了十几套这样的干净衣服。他穿上衣
服,道了谢,就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打扫停车场,他又开车来了。得意扬扬地走到我身边,指
着他停车的方向说:“瞧,我又带了两个女朋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
他的女朋友换了,另外还多出一个男青年。“那是我的弟弟。还要2号房。”我明白,
今天他是来挽回面子,有亲兄弟保驾,管保不会变成大“婴儿”。
    不久,我听见抽打声、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狂笑声。一小时后,他交还钥匙
时,显得容光焕发:“请收下我昨天借的衣服。谢谢。再见。”他的弟弟已坐在驾
驶座等着他了。
    我推开了2号房间的门。两位“女友”坐在床上穿衣服。床挪动过,床头板与床
架接榫处一边绑了一根短木竿,竿的一半竖出床头板外,每根竿上系了一根帆布带。
地上扔着木棒,棒头有粗绳。她们是一高一矮两名黑肤色女郎,眼里残含着泪珠。
高个子女郎仰起脸问:“先生,能不能让我们洗个澡?”照规矩,付款租房的人退
房后,同来的人不能继续在房内停留,况且租用时间已过。“只要10分钟!”矮个
子女郎插话进来,先指了指她的同伴,迅即回手指了指自己。
    我同意了,但要求她们允许,浴室有人洗澡时,我可以在屋里清房。我怕我回
进Office,她们关起门来吸毒,或者趁机另拉男人进屋,事情就复杂了。
    旅馆的房间全是带浴室的套房,一道小门隔开浴室和正屋,浴室仅可容一人使
用。矮个子女郎先走进去用,高个子依旧坐在床上,随手点燃一支烟。她跷起二郎
腿默默吸烟。我一声不响地收拾着房间。陈设极其简单,床以外靠墙是一张旧桌子,
配上两把旧椅子,墙上镶着一面小镜子。我打开桌子的抽屉用抹布拂拭,实际是检
查有无毒针、毒品之类理应及时清除毁弃的违禁品。不料意外地发现抽屉里有只匕
首,心中暗惊,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仿佛那不过是裁纸刀。
    “他就用这把匕首威胁我们。”坐在我背后床上的高个子女郎,直楞楞地正视
着墙壁说。
    “威胁你们?”我装作不解。
    “强迫我们服从他的意志,不然就杀死我们。”她突然睁大眼睛,冲着我狂叫,
“你是他的朋友应该知道,他是性——变——态。”
    “我只见过他两次面,昨天和今天,谈不上是朋友。”我漫然申辩着。
    “不是朋友?为什么他送给你礼物?”她一定误会她的临时男友还给我的旧衣
服是礼物了。这时,矮个子女郎走出浴室说:“他不是人,绑起来打得我们浑身是
伤。你瞧!”她捋起衣袖让我看。我透过她臂上的伤痕,想看穿她的心思。“他什
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吸了大量毒品。”
    高个子女郎放声痛哭:“他抢着皮带,用金属搭扣交替着打我的胸脯和下身。
还把我当马骑,用烟头烫我的手。”
    我在她手臂上瞧见一粒颜色不同于肤色的斑点。谁也无法确定那就是烟头烫成
的。至于胸脯和下身的伤情,我没有资格验,可是她的故事分明只想讲给我一个人
听。
    “他抢走藏在胸罩里的钱。我们怎么回家呀!”
    (呕欠),原来如此。我能想到,既然连车钱都没有,更没有吃饭的钱,那么她
们就得在这屋里住下去。那样一来,导致两种后果:招新的“男友”来住,继续做
“生意”。只要我出面阻止或讨租,她们就报警,诬称我与施暴者合谋。
    我遇见过一个黑人妇女,午夜以后每隔一小时来要一次肥皂啦、毛巾啦、火柴
啦,搅得我彻夜不得安宁。通常每夜可以断断续续睡上4个钟头觉,白天,在12点至
4点这段时间里,再睡上两小时,使我足以恢复一日的疲劳。那夜最后她竟来要酒精,
我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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