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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小旅馆见闻录 作者:[美]张索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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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的灵魂不值一文钱。她用白灰冒充毒品,被买主识破,痛打一顿,夜里把她
跟狼狗关在一起,被狗咬得死去活来。快天亮时,她居然联合一名过路人把狗引出,
用皮带套住,卖到韩国城,狼狗变佳肴。她的成功秘诀是,答应事成后送给合作者
一小包毒品。
    毒品的威力生生拆散了秉性善良的费柔一家。我同情费柔的遭遇,经常给她零
用钱,让她打电话给她的小女儿。她给我看过女儿的照片,长得像莎丽·邓波儿。
费柔的同居男友不辞而别,她伤心欲碎,借“毒”解愁,越陷越深。最近她的母亲
接了电话不再转给她的女儿,说她不配做母亲,除非戒掉毒瘾,返回家门,尽到母
亲的责任。费柔向我转述时泣不成声,泪流满面。过一会儿,又去拉客赚钱买毒品
了。她被警察抓了无数次,警方治标不治本。我奇怪,为何不送她进戒毒所?如果
少开监狱多开戒毒所,将来,天堂里的人准比地狱多。

                               3。孤女奇情

    旅馆像树林一样,百鸟飞栖,这一天飞来一只凤凰。
    她身穿白色纱裙,提着裙摆走下时髦的黑色福特车时,宛如月亮涌出夜空。身
后是位中年绅士,黑发间夹杂银丝,架着金边眼镜,穿戴廉洒飘逸,显然属于老派
人物。他在Office窗口登记租房时,她远远等着,拈着一枝白玉兰,不时怜惜地嗅
着。我想,她自己何尝不是一朵娇花?当那绅士向她举了举刚拿到的6号房间的钥匙,
她款款走到他的身边,殷勤地挽起他的左臂,回眸对我浅浅一笑,颔首致意,我连
忙躬身答礼。
    激烈的谈话声划破寂静的黄昏,想不到是6号房间。我轻轻敲开房门,她和男友
为了一张百元钞票闹开了。她的男友指着她对我说:“克丽斯汀怪我不该为钱争吵。
我想,如果没有人从我的钱包里把钞票取走,为什么找不到呢?”克丽斯汀镇静地
说:“那么,你认定是我取走的啰?”她的绅士男友瞧了瞧我,没有答话。我说:
“先生,什么时候发现丢钱的?”
    “一小时前。”
    “租房后你们当中谁离开过这间屋子?”
    “谁也没有。”
    “我冒昧问一句,先生,你有没有单独进过浴间?”
    “没有。我们只对坐着谈话。”
    “始终隔桌对谈吗?”
    “有时拥抱一下是免不了的,”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克丽斯汀插话进来:“我相信他的钱不是在外面丢的。可是他的钱包始终随身
带着,一刻不离,没有理由确定绝对是在这个房间里丢的。我想他可能是花完忘记
了,在所难免,谁花一分钱记一分钱账?”
    “你说得有理,”她的男友史密斯先生道,“不过,那是我今天早晨从银行新
取出的500元当中的一张。这五张百元钞票放在钱包里没动过,衣袋里的几十元零钱
尽够打发,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地毯破裂处、马桶水箱里,我的胸罩,甚至内裤全部翻遍,仍旧找不到那张
百元钞票,怎么解释?”史密斯先生俯首缄默。克丽斯汀继续说:“你心目中的窃
贼放着五张百元钞票不偷,只偷走其中一张,为什么?难道真有所谓义贼?”
    史密斯先生困窘得涨红了脸。我替他解围说:“先生,如果你愿意,打电话报
警吧。”史密斯先生双手摊开,耸耸肩说:“好,我认输啦。再见。”回过头对我
说:“很抱歉。谢谢你。”他猛地正了正西装和领带,头也不回,大步跨出门去,
开车走了。
    三天后下午4点钟,来了一男一女两名青年。站在C旅馆停车场上面对面交谈,
然后那学生模样的穿着牛仔装的女郎,从容地走到Office窗口,掏出一张五十元钞
票,客气地请求换成零钱。我换给她了。她道了谢、回到同来的年轻男子身
    天逐渐黑下来。我发现那年轻男子依然站在靠近出入口的地方东张西望,同来
的女郎不见了。我锁上Office的铁门,走到他跟前,告诉他,我是C旅馆的经理,
并问他究竟为什么长久地站在这里。他用带着浓重西班牙裔口音的蹩脚英语,结结
巴巴地说:“我在等我的女朋友,她租完房间去买晚餐了。”
    “租金是谁付的?租了几号房间?”
    他有些紧张,而越紧张越说不出话,老半天才迸出几个字:“我的钱。3号房间。”
    我恍然大悟,对他说:“你给了你女朋友一张五十元钞票,对不对?”他点了
点头。我接着说:“她根本没有租房。她到Office窗前把你给她的那张五十元钞票
兑换成零钱,她就回到你身边了。”
    “既然没租房,她手里怎么会有3号房间的钥匙?”
    我走进Office取出3号房间的钥匙,领他来到3号房间门前。我的那一把当然打
得开房门,而他的那一把当然不合用了。我将两把钥匙凑到灯前比较,指给他看:
“你那把钥匙的牌子上没有旅馆名称。”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回家吧!她不会
回来了。”
    初秋的傍晚,一个又脏又丑的矮汉子,搂着个如花似玉的俏佳人前来租房。慢
吞吞的讲话大概显出我不够热情,矮汉子打衣兜摸出一叠百元钞票往登记台上一拍,
然后继续填写旅客登记卡。我视若无睹。办完租房手续,我慢悠悠递出来钥匙。他
抄起钥匙,顺手把那叠百元钞票随便往怀中一揣,搂着女朋友的腰肢,哼着小曲进
4号房间去了。
    不久,我看见有个少年蜷坐在墙角。我走过去,他很惊慌,纵身闪避开来想跑。
我温和地喊住了他,问他住哪儿。他不吭声,挥手指指4号房间。这时,4号房间门
开了,“俏佳人”抬起机警的眼睛四处搜巡,少年飞也似的跑过去,她闻声也奔过
来,在停车场中央会合。
    “他是我的弟弟,”她小声对我说,“我要租间房,可以吗?”
    “为什么?你不是有房间了吗?”我诧异地问。
    “那是他租的。我租一间给弟弟住。”我未置可否。“我有ID。我出面租房。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行行好。”
    我还是没答应她的请求。旅馆不租房给未成年人;女子出面租房诸多不便,她
的身份若有问题,永远是警方的把柄。可是如果不租给女人,又要蒙受歧视妇女的
罪名,所以很费思量。
    “我会看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怜可怜这个孤儿吧。”
    她要求住1号房间,我同意了。那少年冲过来抱住我,胸脯一起一伏,抽抽搐搐
地哭了。
    1号房贴邻洗衣间,离Office最近。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各房熄灯安寝。我瞅
见1号房间的窗玻璃映出一道火光,旋即熄灭,过后又亮了一会儿。我去敲门。窗帘
隙开一条缝,尔后门开了。她坐回椅子上,那个男孩子已打着轻鼾沉入梦乡。“我
以为是你的弟弟……不放心,来看看。”
    “他早就睡下。我的朋友烂醉如泥,起码要睡到中午。我在这儿歇着。她用手
点了点桌上小纸包里的白色粉末,我明白刚才起亮光的原因了。“我很懂得你为什
么不相信我。我给你找过两次麻烦……”
    我打断她的话说:“两次麻烦?你什么时候来过?”
    她笑起来的姿势美极了,笑声像一串银铃:“这么说,我的化妆术成功啦?实
不相瞒,那张百元钞票的确是我偷的,另外还骗走人家五十元。”
    “今夜你的朋友醉倒,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你……你……你莫非已经得手了?”
    “今天不等钱用。况且,他是我的伙伴。”
    “你们姐弟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榜样会教坏你的弟弟!”
    “说来话长。我的故事也愿意有个人知道——”
    我名叫克丽斯汀·怀特。“神偷”怀特的嫡裔。我的远祖在独立战争时期投效
军旅,因窃得一份重要军事情报而建立奇功,从此“神愉”怀特这绰号便扬威四海。
怀特的神技像勋位一样被家族继承下来,但只有我的父亲这一支得到真传,那主要
靠天分。不过,假如九泉之下有知,他一定伤心不已,因为子弟大都违背了他的遗
训,将神圣的技艺用于盗取财物,沦为鼠窃狗偷之类的宵小。我的父亲看重操守,
从来不取不义之财。他擅长制作和修理各种保险箱的锁,不幸卷入一场遗产争夺案,
被控协助遗属盗取非分遗产,实际他只替朋友配了一把保险箱的钥匙。嫉妒他才能
的同行借以大肆攻击,他怀忿难平,含冤莫诉,郁郁以终。
    我的母亲芭芭拉·怀特代行父职,立志要把我们姐弟二人培育成材。可是她看
出自己的一儿一女不是读书的材料,独对开箱锁兴趣浓厚,我6岁时就能用一根细铅
丝打开房门,研究起各类锁钥,久而不倦。我母原是我父的得力助手,他的绝技无
不烂熟于心。自从我父去世,母亲便歇掉修制保险箱的生意。见我姐弟俩别无所长,
就改变初衷,致力于传授我父的不传之秘。
    母亲常说,做父母的应留给子女两份遗产:健康与学问。她认为单是体质好还
不够,后天的锻炼更加重要,所以请名师教我“女子防身术”。她把怀特的传家神
技也只当成防身之术,父亲的下场使她不愿意我们承继父业。我的母亲坚忍固执。
她要我立誓不用她所视为神圣的技艺行窃取财。她经常对着我的脸凝视、叹息,起
初我不解其故。她对我说:“孩子,我真替你担忧。你的教育程度低,无法脐身于
上流社会,而你的美貌易受危险的诱惑。妈妈所能做到的是,向你提供防身本领,
以期自卫和卫护你的弟弟。”
    后来身染重病,母亲自知势将不起,在病榻上拉着我和弟弟的手,盯着我们的
眼睛说:“克丽斯汀、保罗,你们听着,妈妈这一去你们就成了真正的孤儿。谁来
照管你们?”她扭过脸去,仰望天花板,手仍然握住我和弟弟的手,沉思了好久说:
“有个问题我想了又想,盼望知道你们的回答,否则我死不瞑目。”
    我说:“什么问题?妈妈你快说呀!”
    母亲突然坐起身来,目光炯炯,神采奕奕,正色说:“假如你们去偷盗,被困
在屋里,如何脱身?”
    我和弟弟遵命各写一份答卷。弟弟的答案是:“我记得妈妈讲过一个故事,徒
弟学成,偷儿师父要考考他,把他关进人家的衣橱,再用原锁锁上。这家主人夜晚
回家歇息,听见衣橱里有猫大叫。主人开橱放猫,跑出个披头散发满面血污的人,
以为是鬼,吓得大叫而逃。徒弟考试及格了。我要学这老办法脱身。”我的答案只
有两个字。“斩断。”
    我们的母亲看了答案以后露出笑容:“保罗平时还算用功,我讲的话能牢牢记
住。克丽斯汀已经成熟了,我可以放心去见你们的父亲。”
    母亲病故以后,我辍学到一家制造厂做工。有一天,弟弟在校外被人打得很重,
在我的逼问下才吐诉原委:他不服从同校十二年级学生彼得的指挥,遭到惩罚。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对他吼叫起来。
    “他们说……说他们需要枪。校长有把枪锁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常年不用。”
    “他们怎么知道的?”
    “他们当中有个叫亨利的,母亲是校长的秘书。我问他们要枪干嘛?他们说不
用你管,你的任务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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