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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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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试图从他的谋杀功勋中察觉出什么好运来。

  1864年,他移居美国,在纽约第七十九海兰德尔斯志愿人员部队入伍,当了一名志愿兵,但他渴求的是一个授衔令。为了接受美国第二混血人种骑兵军队中尉的授衔令,他从第79志愿兵团退伍,尽管那是一个几乎没有白人愿意接受的职位。1866年1日,他退伍了,但到了第二年秋天,他再次作为一名正规军中尉,穿上军装。但三周之后,由于体格检查不合格,也由于作战部队获知了有关他在巴黎的行为,他的这个任命被取消了。

  正如许多纳粹分子看出他们的欲望与利益那样,那时,我们的政府很少由于一个人的缺点把人一棍子打死,只要他不是完全不能用的废物。所以,就在宣布德鲁迪奥不配穿美国军官制服五周之后,该政府又恢复了他的中尉职务。1869年7月14日,他被分配到卡斯特将军的兵团。

  无论他是否在小比格奥挥舞过一把战刀,不用怀疑的事实是他欢喜这种武器。随同羊皮纸家谱,他也给坎普先生看了一把镶金马刀。这是他的兵团屯扎在堪萨斯时,他的连队成员送给他的礼物。卡斯特曾经为他接受了这件礼物斥责了他,告诉他违反了规章制度,有损于部队的良好纪律,然而也没有命令他把这件礼物退还,所以。德鲁迪奥一直紧紧地握着这把马刀。

  据说,他不顾及别人的奚落,好几次在战场上也带着这把马刀。为了沿袭高贵的身份,他甘愿忍受这些议论。这样看来,要是他没有像马歇中尉那样把刀留在装载车上的话,那必定是把它带到这条峡谷里了。在一次采访中,“苦胆”首领也宣称,一名士兵确实带着一把战刀。

  这场战斗中,可能有第二把马刀。一个叫“鹰麋”的奥格拉拉人说,还有一名苏人也携带着一把从玫瑰花苞湾战斗中缴获的马刀。所以,这场战斗中最多有两把马刀,但卡斯特的人没有一个挥舞过它。

  事情也并不像朗弗罗先生第七节诗行中所描述的那样,这些苏人并不是在这天夜晚逃走的。据详细记载,他们毫不惊慌地迅速拆除了自己的棚屋,在天近黄昏时离开这条峡谷。至于朗弗罗先生说的有关“脸上雨”把这位将军的心脏掏出来的话也纯属胡说,纵使数百万美国人一直认为他是这样干了,许多人依旧这么认为。这首诗还有一处错误!最惊人的是,朗弗罗先生指责“脸上雨”成为最著名的印第安人之一,成为与波卡汉特斯,吉罗尼姆,和“坐牛”相提并论的人。他不应当被诋毁。

  麦克劳林争辩说,“脸上雨”这个名字是不好用软音苏人音节译为恰当的英语的,任何翻译都不可能恰如其分地加以翻译。但照字面意议来看,可能还是正确的。有一天,她妈妈做午饭,把他放在棚屋外边,就在这时,“一只能引报雷雨的巨鸟飞落在附近一棵大树的枝上,随着,是一阵倾盆大雨”。显然,这是一个征兆,于是,这位幼儿便得到他的名字。当时,这可能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但谁又能证明它不是真实的呢?可“脸上雨”也喜欢胡诌;听众越容易上当,他也就越能吹嘘。他告诉查尔斯·伊斯门博士,这个名字是他十岁时,和一名夏安部落男孩打拳仗之后获得的。那个夏安部落男孩把他的脸抓得鲜血淋漓,血水在脸上一道一道的,仿佛洒淋了一场大雨。

  要么,可能由于他在雨天同库鲁斯·万里斯人打仗而得了这个名字。他曾经把脸染成地平线上的半轮太阳——一半黑一半红,然而,雨水把它们冲洗成一道道的。

  不管他在幼儿时怎么获得这个名字,它十分能唤起人们的想象,白人们从未用其它名字叫过他。然而,在苏人中,他被称做“捕敌者”。

  一些印第安人认定,在小比格奥战役中,他在数英里远处放牧矮种马,另一些人强调说,他是“乌鸦王”的斗士,在卡斯特试图越过河时,从西南方发动攻击。他们还说,在攻击中,“脸上雨”的马倒下了,一粒子弹穿过马头,然而他自己没有受伤。接下来他究竟干了什么,无人知道。他可能不止把一个来到这块棚屋营地的白人士兵送上天,但他确实什么也没干,除了朗弗罗说的他在夜晚高捧着令人恐怖的战利品逃跑。

  谎谬可笑的是为什么朗弗罗要错误地安置“脸上雨”的仇恨。“脸上雨”并没有像仇恨汤姆那样,对这位将军怀有刻骨的仇恨。事情应当追回到1874年,那时,“脸上雨”被逮住,并以谋杀了随军小贩巴勒雷安与兽医霍尼辛格的罪名被监禁起来。据说这两名白人并没触犯别人,他们是十分安分守己的市民。他们曾和斯坦利结伴,一同于1873年去黄石河谷远征。他们轻率地要求外出寻找化石,尽管尤尼萨姆·查利曾经警告他们,并反对他们这样冒险。

  那时,雷安军士和M连在一起,负责警卫货车。他说,那天天气非常炎热,他们认为,兽医与小贩到河边饮水去了。霍尼辛格是“一个十分笨拙的人”,他骑了一匹灰色良马,巴勒雷安则骑着一匹黑色墨西哥矮种马。印第安人把两匹马都抢走了。在40英里远的地方,发现了霍尼辛格的灰马尸体,他的一条后腿被割去一块肉,这匹灰色马被良的新主人骑得累死了,然后,几个印第安人为自己制取了大块马肉。巴勒雷安的矮种马没有被找到。

  霍尼辛格像是一位安分守己的人,但兽医似乎是个什么要人,他知道如何提供比用冷冻方式更好的贮存柠檬与新鲜鸡蛋的方式。有段时间,他在孟菲斯经营一个赌场。本廷坚持说,在黄石河旅行中,他和卡斯特将军结伴,并在卡斯特的影响下办起了随军小货铺,暗中偿付了他的恩人。按照本廷的话说,伙伴关系结束了,他同巴勒雷安一起丢掉一切并送了命,只留下一个贫困的妻子与可怜的孩子。

  六年之后,温德尔菲军士采访了这一事件。他说,他们的伤痕证明,两个人是从马鞍上倒下的。伊丽莎白·卡斯特也重复了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讲述。她说,那位小贩先中弹从马身上栽倒在地上,印第安人用棒槌把他的头敲成肉糊;兽医藏在一些灌木丛中。当他被发现后,就做了一个求和的手势。并把一顶象征男子汉气魄的帽子送给对方,然而,他们对他的回敬不比对待小贩差。两人的头皮未被揭掉,但霍尼辛格是个秃子,巴拉雷安一直出奇地把头发剪得短短的。

  E连的一个号兵目睹了这场袭击。做了以下陈述:

  我看见该兵团的随军小贩巴勒雷安先生和外科兽医霍尼辛格先生骑马朝离河不远的一片开阔的树丛走去,我想,我得等到看见货车队来后再往前赶,所以,便躺在我的马旁边,而且。必定是有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我被树丛中传来的叫喊声惊醒。我从地跳。起来,跑到可以看得见的几步远的地方,我惊恐地看见大批印第安人正在残杀巴勒雷安先生和霍尼辛格先生。巴勒雷安先生在林间奔跑着,两个印第安人把箭射入他的他后背;霍尼辛格(也在奔跑着)被追上后,一个身材高大的印第安人用这位兽医的枪托猛击他的头。此刻,可以可见一枝箭穿透巴勒雷安的身体,并扎在地面上,他用右手握着箭,眼睛瞪着……

  无论确切的场景如何,无意中听“脸上雨”吹嘘说,是他自己把他们杀死的。于是,把此情况向斯坦利将军做了汇极,并给他看了一只马鞍,据说是霍尼辛格的,并且是从“脸上雨”那儿买来的。斯坦利便给指挥部做了书面报告,说是只有把这个印第安人抓获才能证实他的罪过。“我敬请接受我的建议,把这个逮捕的任务交托给阿姆斯特朗·卡斯特中校,至少还得带300名士兵”。

  指挥部不同意这个建议。

  八个月之后,“脸上雨”在站岩代理处露面。这次部队尾随了他。卡斯特派弟弟汤姆·卡斯特与耶茨上尉带领两个骑兵连在巴勒雷安的商店及所有可疑的地方,做了侦控、埋伏。为什么“脸上雨”可能会走进一个他自己声称被他杀死的人的店铺,简直令人难以理解,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据雷安说,那是一个十分寒冷的日子,零下54度,地面积了两英尺厚的白雪。尤尼萨姆·查利指点了这位可疑分子,汤姆·卡斯特悄悄地侧身走过去拦腰把“脸上雨”抱住,并把他摔倒在地上。“我们立刻给他拷上手铐,把他拖出店外,并把他的双脚捆在马肚子下……”“脸上雨”好似未能意识到他被逮捕。

  1875年4白18日,他从林肯堡的禁闭室逃跑了,这成为一件至今悬而未决的神秘故事。他对两名采访记者中的一位说,他和一个白人盗马贼监禁在一起,在他们逃出之后,那个白人挫断了他们的索链。那个白人结局怎样,他不知道。他又和“苦胆”与“坐牛”重聚。之后,他在一张鹿皮上绘制了一颗血淋淋的心,把它送给汤姆·卡斯特。

  在他们的另一次相遇时:“我得到了他的心”。

  他也给摄影师D·F·巴里讲了他的其它情况。当时,有两个盗马贼,他们爬出禁闭室时,一个给他招手示意,他跟着爬出去。一个哨兵没有理睬他们,背朝着他们向前走着,来复枪挂在肩上。这听起来好似不可能。但事实上却很有可能接近真实情况,因为当时并未对这次逃跑进行追击,那名卫兵也没有因失职而受到惩罚。对这件事的争论是,整个事情好似是有意安排的。

  行了,人们自然要究其原因。

  斯坦利特军原以为不难证明“脸上雨”的罪过,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简单。要说获得了什么证据的话,也只是一丁点。“脸上雨”是一个侃大山的人,有关马鞍子的事,据说是卖了。就这些。该部队认为,最好的摆脱这个困境的办法是保证让这名令人讨厌的印第安人逃跑。

  尽管是卡斯特自己下达的这个逮捕令,但他可能认为“脸上雨”是无辜的,在“脸上雨”四个月的监禁生活中,这位将军同伊丽莎白常常去牢房看望他,他们对他十分体谅,他也很喜欢他们。可能这样。然而,1990年,埃利·哈金斯上尉同这位和蔼可亲的斗士做了交谈(埃利可以讲十分流利的苏语),在谈及卡斯特将军时,“雨”说:“他是个恶棍,在听说他死了的消息后,妇女和孩子们可以睡安稳觉了。”“雨”用他那一分叉”的舌头强调,卡斯特是个爱说谎的人,他强烈指明,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展过什么友谊。

  他讲述的杀死巴勒雷安与霍斯辛格一事,可能是瞎编,然而他的夸口差点使他丧命,在那次奇妙的逃跑几年之后,他再次被逮住监禁起来。还是旧时的那些指控:杀害了小贩与兽医。这次是在白人士兵法庭上了结的。这是令人难以忘却的一段阅历。在辩护中,有人为他争辩道,纵使他杀死了他们(没有承认),可那两个同美国士兵为伴的人终究越过了美国政府自己认可的仅属于印第安人的打猎区,这是说,巴勒雷安与霍尼辛格是属于非法的远征队成员。

  法庭同意了这一辩护,诉讼被取消。

  听起来这件事处理得既合法又微妙,并是件能激起全体市民愤恨的讨厌事情。法庭的审慎考虑是合理的。相继的调查证明,这些傻心眼的化石采集者几乎肯定是被夏安或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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