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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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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谷必然惩恶除奸,救济百姓。
  单是凌逸渊一个人已是举足轻重,更何况谈及他势必谈及南杨北凌,武林双雄。百年之前,武林安宁表象下却是动荡难安,各派皆暗觑盟主之位,蠢蠢欲动。或是勾结奸臣,或是四处敛财,百姓难得太平。然而谁又料到各派高手最终竟纷纷败于两个自称兄弟的无名小辈:凌太鸫与杨锋。那是几百年来武林中罕有之神话,凌、杨二人平息了武林之乱,将武林南北分之。凌剑谷在朔北,锋砺汀在南岛,两结拜兄弟酒祭天地,发誓宏扬侠道,造福百姓。到现在,凌剑谷至凌逸渊已是第四代。
  “凌逸渊……”
  
  四,斩姻缘无端神伤
  “凌逸渊,你当真是凌逸渊!”
  宜逍与凌逸渊俱是一惊,回头只见小曼浑身瑟瑟发抖,本来美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在月光中竟有些悚人。心亭在一旁不知所措,只是双手紧紧拉住她的手臂。
  小曼狠命甩开心亭,两眼直直盯着凌逸渊,冷笑道:“哈,就是你,凌逸渊,我的恩人?”凌逸渊大为不解,起身走向小曼:“小曼,你怎么了?”
  “哼……”小曼慢慢向后退去,嘴角一弯,笑容竟是恨恨:“你若是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走过来了吧?我告诉你,我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我姓苏,你可听过江宁苏家?”
  凌逸渊眼前突然一道霹雳惊闪,呆呆定住,眯起眼睛看着小曼,缓缓道:“苏,苏曼晴?”
  “哼……”小曼又是一声冷笑,一泓秋水却似涨潮般离了秋湖,清清凌凌滑腮而落,“弃妇,弃妇……我就是祢世骁口中那个拜你所赐的弃妇!”
  然而她又忽地转身跑开,因为心志模糊而踉跄,仿若一路跌进黑暗的吞噬,不再回头。心亭刚想去追,却又停了步子,心里甚至比谁都要难过。
  凌逸渊仍是站着未动,漠然道:“苏曼晴,我早该想到是她。大哥,替我追上小曼,看着她,好吗?”宜逍点头便逝,凌逸渊像终于松了口气一样,盍上双眼。
  “哥哥……”心亭的声音就这样颤抖起来,“哥哥,我知道你难过,只有我知道你的苦衷……”她愈说愈哽咽,已经哭了出来。
  凌逸渊睁开眼睛,望着泪人儿一般的妹妹,竟微微笑道:“好妹妹,别哭了。既是作为凌家的后代,我怎么样也应该比你想的坚强。”
  他擦过心亭的身子走向木梯:“心亭,走了,我们今夜就出发吧。有大哥在,小曼不会有事的。”
  下楼回房,月色渐隐,凌逸渊蓦地感觉眼底深处久违的凉意,但只是瞬间而已。
  
  这晚的江水本是安澜静谧,鲜有波旋,但这一切,都因为江边少女嘤嘤的哭泣而抖开一圈圈无尽的水晕,荡入江心。
  苏曼晴坐在江边石堤上,旁边是宜逍。宜逍的速度并不怕小曼在他眼前寻短见,而小曼,也不是这般的轻生懦弱。
  “我并不了解你们此前的过节。可是,你认为,是他负了你?”
  “难道不是么?”苏曼晴抬起头,腮留残泪。
  宜逍看着她摇摇头:“一个连你的面都没见过的人,又怎会负你?”
  “哼……”苏曼晴冷笑一阵,才絮絮道来:“江宁苏家……你没听过么?我父亲便是当朝宰相苏承意。听说父亲年少时路过蜀地文昌庙,万里的晴空当即乌云密布,大雨滂沱。相传这就是文昌星张亚子暗示宰相之法。日后父亲果然扶摇直上,但他却是难觅的贤臣。虽说朝廷武林不同堂,家父私底下与凌剑谷、锋砺汀掌门人皆为好友,同凌剑谷关系尤佳……在我和他没出生时,便已有了婚约……”苏曼晴说到这里,秀目紧闭,似有无限凄然,“可是,可是前不久父亲远访凌前辈,顺便敲定婚姻大事,他们竟回绝了父亲!本来这也没什么,指腹为婚不算也罢,但父亲此去俨然提亲,他若回绝也当有正经理由,却支支吾吾不名所以。父亲位居宰相,肚中也实有撑船之量,若是凌逸渊有其他心仪女子,父亲非但不会为难,少不得有重礼相送。但他们竟无理拒绝,分明未把我们苏家放在眼里!家中不少人知道提亲之实,却见父亲忿忿而归,疏凌亲杨,便知此事未成。人多口杂,十传百知,一个女儿家,又怎受得了如此风言碎语?”
  宜逍听她说完,颇为怜惜,却仍道:“或许,逸渊真的有他说不出的难处吧!”苏曼晴睁眼望着他,漠然道:“还是为你的好兄弟找托词。”宜逍不理会她的冷淡,偏着头凝视江水:“那你喜欢他吗?”
  苏曼晴没料到他会问这么突兀的问题,脸蓦地一红。而宜逍则是想到便问,完全不知道该有的顾忌。苏曼晴自己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她之前也从未见过凌逸渊,只是从旁人的描述中想象“孤剑只影凌逸渊”,小小年纪便睥睨江湖,惩恶扬善,白衣翩翩。不过,那毕竟是小女孩无知的倾慕罢了,待她真的见到了凌逸渊——那身法的傲人,那气质的飘逸与她年少时的想象如此贴近,她竟然丝毫不曾联系,也不曾侧目。
  苏曼晴注视着眼前落拓的少年,又垂眸轻轻摇头道:“我想,是不喜欢吧……他,是个好人,所以我会跟着他。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吗?”宜逍微微一笑:“那么,即使他真的负了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人活在世,何必计较他人无谓的品头论足而放弃追求自己的心灵安逸?况且,我相信,逸渊真的有苦衷。”
  宜逍自幼长在长白山,接触的只是野生活物和山下质朴的山民,完全不通晓现实中人情世故,故而有时的话语呆呆傻傻;而恰恰也是因为这点,他的心灵纯朴自然,对于人生之感宛若口吐金玉,与世人的思维大相径庭。
  他的侧脸在朦胧的夜色中被浅浅的月光勾勒得刚毅又柔和,苏曼晴看着,眼前却突然出现宜逍揽她在怀的情景。那时的娇羞仿佛现在才在她心中苏醒,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凌乱的心跳,颤抖着问他:“宜大哥,我……我以后能叫你逍哥哥么?”宜逍自然不晓得此刻她心中的波澜,又露出憨傻的一面:“当然可以,只要你看开了这些事,喜欢怎么叫都好。”

  下雨了。
  下雨的时候凌心亭与凌逸渊牵马走在姑苏外城。苏州园林名满天下,连外城都是精致优雅,与别处不同。碧木如盖,片片绿叶汇了一时的雨水,撑持不住,纷纷落在脚下激起一朵朵大于寻常的银色莲花,颜色眩目,声响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感。
  透过斗笠上的面纱,雨气在心亭眼中凝成一片氤氲。她默默跟在凌逸渊身后,望着他模糊的背影,心思早已神游太虚。
  “亭子。亭子?”
  “啊?”两三声之后,心亭才渐渐回过神来。这几天,凌逸渊表面上虽平静自若,却很少开口讲话。心亭两步并到他身旁,他嘴角微微一动,以极其平淡的语气道:“亭子,你知道大哥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心亭惘然:“关系?宜大哥同哥哥不是结拜兄弟么?”凌逸渊摇头道:“不是这个。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咱们家便是杀他父母的仇家!”雨声淅沥,使他的声音飘渺无根。心亭一个激灵:“难不成,他就是父亲不忍杀害而留下的那个孤儿?”凌逸渊点头道:“不错。父亲一生做尽善事,杀的也都是天理难容的恶人。可是,那次听信髯翁前辈迫不得已杀害数个无辜之人,快二十年了过去了,父亲依旧深深自责。更重要的是,”他说到这里转头瞟了心亭一眼,“你知道大哥的师父是谁么?”
  心亭已是混乱至极,但以她的聪慧还是眼神游离着喃喃道:“难不成是,是……”凌逸渊凄然一笑:“是的,他的师父正是髯翁!”即使有了十足的准备,心亭心中还是忍不住凉意拂过,她不知是痛心还是喜悦,呆呆念道:“这,这……”凌逸渊继续向前走着,声调平平道:“亭子,若再见他,要和往常一样……谁知道那次的残杀是否真能换来预期的结果?”
  心亭无言以对,仿佛策划杀戮的人是她自己。她低头望着地上深浅不一的水坑,突然耳畔叮咚一声,微扬下颚,见一缕鲜红的碎缨漂在混浊的积水中。心亭走近,俯身拾起碎缨,并不嫌它脏了衣袖。
  碎缨系着一块玉配,那是一张精巧无双的小弓,弓上搭着一支待发的碧箭。若不亲见此物,谁也不会想到温润谦谦的玉石也能蕴藏如此霸气。
  心亭抬头望去,前边不远处走着四、五个人,正是方才他们说话间走过去的。她松开缰绳,轻轻巧巧跑近了,举起玉配脆声问道:“几位大哥请留步,敢问这玉配是你们遗失的吗?”四人中的一人以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摸过腰间,而后道:“正是在下所失,多谢姑娘送还。”
  这声音谈不上多么好听,却饶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他的个头比凌逸渊要高,与宜逍大致一般,也带着挡雨的斗笠。心亭瞧不清他的面容,却分外清晰地感觉到他眼神的凌厉与高傲。她递过玉配时,触到他的手掌,是寒冰样的彻骨,让她不由的抽回小手,全身一种酥麻的异样。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转身而去。心亭走回凌逸渊身边,不解道:“哥哥,方才那人好生奇怪。” 凌逸渊淡淡笑道:“这世上奇怪的人还不是比比皆是,何须介怀?牵马进城吧。”然而眼睛却盯着那些人远去的方向,直至消失。
  
  一座幽深而富丽的庭院,静静立于锋砺汀一角。庭院正门上没有匾额,朱红的大门也时常紧闭,仿佛思妇常年紧锁的眉头。门口两边的石狮利牙狰狞,却通常无贼可防、无客可迎,只能互相欣赏。因而青砖危墙,阁宇交错,亦显得荒凉。
  锋砺汀的三少爷杨峋一踏进这座庭院,便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这庭院外面看来井然有序,然而进门不久即见花木断折,墙柱斑驳,屋内更是桌倒椅歪,玉瓷俱碎。他左左右右躲过一处处狼籍,渐渐听到了他那疯掉的二哥杨崎嘶哑的憨声:“不要!这些不好玩!我要更好玩的,我要那玉船变得跟刚才一个样儿!”
  杨峋走进杨崎居室,丫鬟们一个个被他拉扯得发钗凌乱,见了三少爷,作福后都慌忙退去。杨峋看着赖坐在地上的杨崎,衣衫明明是新换上的上等苏绣,已被他铰得破碎支离;头发本应该由丫鬟打理得整整齐齐,却也只是胡乱披散着;和杨峋同样白净的脸庞,此时涂满了乌黑的墨汁。
  杨峋叹了口气,蹲下抱住哥哥,任他在自己的怀里乱抓乱咬。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手,望着呆呆傻傻的杨崎,突然笑了:“哥哥,你可知道,那日我在在苏州外城看到一个女孩子。”
  杨崎听到这里,突然不动了,只是使劲眨着眼睛,盯着杨峋。杨峋替他稍稍理了乱发,接着道:“哥哥真乖。那日下雨,她带着斗笠,看不清她的样子。她来还我掉落的玉弓箭。她的声音,那样的温暖,就像我们每天都能看见的海上朝阳;又有跳跃的清脆,教人听得一颗心也不由跟着她的拍子跳动……是的,我看不清她的容颜,可分明感觉到她双眸中的纯粹与清澈。那样的清凌呵……”
  他迷失在自己的回忆里,杨崎仍是死死盯着他,嘴角的口水已流过了衣领。
  然而奇异的是,杨峋眼中片刻的神采突然通通被抹去,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凌厉高傲,闪烁着权欲的微光。
  “哼……美女?我杨峋缺美女吗?”他说着一把推开怀中的杨崎,“而若是得到苏曼晴,就不一样了。哈哈,谁说朝野武林互不相涉?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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