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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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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汀主这般的少年才俊没有嫌弃你这个弃妇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不想着好生侍侯,要往哪儿走呀?”
  自小曼初见林印日那晚之后,一路上多少苦累她无处抱怨,也未尝再掉过一滴眼泪。而此时祢世骁一声“弃妇”不啻于一枚毒针朝她心尖狠戳,鲜血淋漓;又念到命运不卜,顿时双眉纠缠,泪落无声。
  宜逍一见小曼掉泪顿时慌了,想要去劝又苦于少词,于是起身挡她在身后怒视祢世骁。心亭眯起美目,讥讽道:“小女子不曾听说锋砺汀掌门人杨昔勉前辈禅位啊,怎么汀主之位已经落在了杨峋头上?”
  祢世骁嘿嘿一笑,扇掩玉面:“杨汀主现在重病缠身,大少爷杨崛死了,二少爷杨崎疯了,这掌门人之位不迟早是少主的?”
  心亭嘴角微弯,尽露不屑之色,倏然上身后仰,人已带凳滑出,足尖点过桌沿,满桌酒菜悉数被甩向墙柱,然桌子依旧纹丝未动。祢世骁极为夸张地叫了声好,腔调忽又奶气起来:“这位姊姊,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不想结下什么梁子,只要带走这位姑娘罢了。”
  心亭稳稳停在数尺之外,哼道:“就算你们锋砺汀违背祖训、弑兄害父与我无关,今天要带走小曼姊姊也是妄想!”祢世骁声音沉下,手中折扇一紧,道:“那就休怪在下无礼!”
  暗器。
  三枚银针细比发丝,目难辨迹,耳不闻声,更被祢世骁喂了至毒孔雀胆——这并非一般的孔雀胆,而是他数十年来以神农尝百草之功配成的独门至毒,因自己“孔雀明王”的称号冠以“孔雀胆”之名。锋砺汀中之人武器多用弓箭,如他这般暗器喂毒的寥寥无几。
  心亭手上剑的功夫并不算绝顶,然而对医术却颇为熟谙。自古医毒无法分家,纵使片刻中肉眼难以分辨银针走向,她灵巧的鼻子竟能从酒店这百味中混杂中寻到那一丝至邪的毒针划过的曲线。头向左微微偏侧,银针恰从眼前擦过。
  她一个漂亮的兔起,手中已多了一条粉浅露白的丝带。平日里这粉带系于心亭纤腰畔,便是柔意款款,风动妩媚;拿在手里则是天下难觅的极品软剑:利如剑、韧如带、狠如鞭。心亭不加半点迟疑,剑舞鞭挥又似带舞翩翩,试图向祢世骁逼近。而祢世骁又是何等厉害,心亭招式用尽,仍无法伤他分毫。
  没有祢世骁的命令,他的两个手下自然不敢妄施援手,于是便将矛头指向宜逍。祢世骁自负至极,带两个随从不过装装样子,所挑之人武功平淡无奇。他二人见一个小姑娘都如此不凡,更不敢小觑宜逍,硬着头皮挥掌而来。
  心亭见自己占不到半点便宜,急忙道:“宜大哥,快解决那些小虫过来帮我呀!”谁知宜逍眉头大皱,笨拙地挡开挥来的手臂,高声道:“可是,可是我不会武功啊!”
  “什么?”心亭惊极,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被孔雀翎射中。轻功至上,鬼魅身形的人,怎会是个武痴?她来不及多想,紧盯着祢世骁高声道:“那快带小曼姊姊走——去找哥哥来!”
  宜逍也正如此盘算,于是单手揽过小曼纤腰将她抱起,那两人听他自漏家底,肆无忌惮飞堵上来。宜逍慌忙中胡乱推过他们,两人一瞬间只觉千斤逼近,沉重不可回挡,看他招式凌乱错杂,又的确不似用武之人。且在疑惑间,宜逍已不见了踪影。
  祢世骁方欲追去,心亭软剑飞来,带围密密,根本容不得他退身。祢世骁面上从容,心里早已暗暗捏过一把冷汗。心亭的剑法在她的同辈中也算不错,但让他惊讶的却是她手中的软剑——这集剑、带、鞭三家之长的武器,恐怕当今只有髯翁造的出吧?然而髯翁隐居三十余年难觅其踪,这软剑自己从未听说,却不知这个容貌未脱稚气但异常稳重的小姑娘与髯翁何等关系?
  望海楼外依旧人潮熙攘,宜逍不由放慢了脚步,感觉臂中人儿轻若柳叶,软似溪水,相贴之近,口吐幽兰。他十九年来从未如此亲近过女子,脸蓦地一红,下意识放下小曼。小曼顾不上矜持,抓过他的衣袖道:“宜大哥,你不用管我,快去找林大哥救月痕啊!”
  宜逍涨着脸摇头道:“不行,把你单独留下太危险了,一定会被他们的人抓去。”说罢又拉起她,穿梭在人流中寻起林印日来。
  宜逍左趋右行,把整个镇江城翻了个遍,自认眼力不凡的他也没能捕到林印日的一丝身影。他一边担心心亭,暗忖就算自己不会武功,回去多少也能帮上忙;一边又怕祢世骁多招人手,小曼会凶多吉少。于是在外徘徊多时,直到江水浸日,半边瑟瑟,才小心翼翼执了小曼的手回了望海楼。
  进了酒楼,二人不免大吃一惊:层面上桌椅规整,酒菜飘香,吃酒赏景之人笑语绎绎,完全想象不出方才打斗场面的激烈。林印日与林月痕仍坐了窗边的位子,津津有味品着菜肴。
  宜逍迟迟不归,另一个原因就是任谁都看得出以心亭的武功,即使占不了上风,避开祢世骁也还绰绰有余,却不想竟这般悠闲。林印日看到他,眼中掠过一丝异彩,起身道:“宜兄搭救舍妹之恩,小弟万分感激,无以回报。”宜逍面露讶色,心想自己并未寻到林印日,又何谈救命之恩?林印日似猜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宜兄身法无双,小弟即使眼拙至极也能分辨,于是猜到怕是望海楼出了什么事情。”
  林印日说着,却脸色陡变,怔怔盯着宜逍和小曼。宜逍这才意识到,忙的松了小曼的手,讪讪笑着。然而林印日又缓缓笑了,眼神幽幽,略一欠身道:“来,你们定也饿了,快些吃吧。”

  镇江城白日的嘈杂,尽尽消散在了水波清荡的夜色中。天上一轮皓月,水中一波水月,上静下动,光华争辉,说不出的令人神怡气爽,眼明心净。
  寂静中,唯有两个翩翩少年立于客栈顶层的平台上。举目远眺,江水夜流,呜咽泛泛中两人言语隐约可闻。
  “宜兄,你的轻功与内力皆可算是武林中的翘楚,又怎会从未习过武呢?”
  宜逍淡淡笑开,折着手中的草枝,随意得像是在谈论他人的事情:“我自幼父母被人杀害,就在第二天,现在的师父偶然路过我家,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师父隐居在长白山顶,多年也不下山一次;他从未教过我武功,更未教过我诗书。我只是每日都与灵猴比攀树,与闪豹赛奔跑,与疾鹰竞眼力,歪打正着才是能跑能跳罢了。”
  林印日眼中却添了几分幽思,良久才回过神来,仿佛漫不经心问道:“那你还记得之前的家住哪吗?真的不知道令师尊号?”
  宜逍摇头道:“我家是在长白山下帆平村中,即使当时只有两岁多,我也是永远不会忘的。至于师父……林兄,你还是信不过我么?我委实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尊号。他,眉发雪白,髯须却是微红,慈眉善目隐带仙骨之风……或许,他老人家真是什么世外高人吧。”
  林印日还是怔了一下,终于长叹道:“宜兄,我并非信不过你,只是过于好奇而已。令师让自然为尔师,以天地之灵滋育你,是他用心良苦。”他说着直起身子,“如不嫌弃,小弟就献丑教宜兄一套剑法吧。”
  宜逍吃惊不小,望着他道:“这……这不好吧?”林印日乐得眯起眼睛:“不承二师?嘿嘿,我不会借此就让宜兄喊我师父的。”宜逍仍是慌忙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林印日也摇头,示意他不要介怀:“你我互有救命之恩,相识虽晚相知却深,就不要拘泥于这些了。”宜逍这才点头道:“这倒没错。唉,不知我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妈起来。”他不好意思一笑,“不过,你我手中都没有剑啊。”
  林印日笑得有些诡异的神秘:“我教你的只是招式,用树枝即可。你,习有如此博大的内力,摘叶飞花亦能发挥十成力道。如此剑对你来说仅是锦上添花而已。但你的‘锦’没有‘花’也足以傲视整个江湖!”
  宜逍再不拘小节,也抵不过林印日这般夸赞,一丝羞涩还是不免爬上他俊朗的面容。林印日却突然严肃,用力上跃,白衣如光瞬间采下两条嫩枝。
  “这套剑法对内力要求颇高,而我……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拥有如斯内力。”
  宜逍握嫩枝的手蓦地一紧,他以为林印日的武功已是出神入化,委实没料到尚有他一辈子也无法习得的剑法。于是脱口道:“林兄都无法企及的剑法,我又怎能……”
  “不!”林印日打断他,十分认真道:“你的内力得天地之长,自然之实,无念之纯,恐怕世上再没有什么武功不能藉此内力驾驭。来,我们就开始吧!”
  话音方落,招摇的白衣已然华丽而舞。不假内力,一招一式都仿佛司马相如长赋的隽美,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然而却只能浮于表面难渗于里。
  宜逍又是何等的聪明而独赋异禀,见于眼便印于心,脑海波澜中剑法已成竹在胸。倏地气过全身,普通的树枝也似淌过真气,与其身融为一体。每一个招式皆是利落干练,又内敛无限之绵长。林印日停下来,看着宜逍的剑招阴阳糅合,乾坤和谐,既有日出磅礴的大气,又不乏水绕玉山的柔缓。“这样的威严天下又虚怀若谷,便是我们家的剑骨与节气吧?可惜……可惜了……”他默默想着,一时间悲喜莫名。
  直至终了,剑传真气,宜逍“剑”指水面,转头问道:“是,这样?”林印日拍手走上,笑道:“宜兄果然是奇才,明日来看,此处东西数丈,江中鱼虾命皆绝矣。”
  宜逍正瞠目惊叹,林印日忽又道:“宜兄,今日月朗星稀,林印日可否与你结为金兰?”宜逍自忖出身低贱,虽不知林印日家门,料想也必是名门之后,从未料到他愿与自己结义,因而愣了一下才道:“宜逍自然乐意。”
  其实,林印日原本的确对宜逍怀有戒备之心,但自今日看到他的行为已消了一切怀疑:临强敌不逃脱明其勇与义,不肯一刻丢下小曼说明其善,美人在怀却分寸自持明其正且直。
  林印日道:“我是戊辰年正月十八生人,今年一十七。”宜逍听罢不禁莞尔道:“戊辰年……乙酉年,应该算是一十八了吧?”林印日淡淡一笑:“若是十八便离弱冠愈近一步,子不肖,尚不以为能承担家中重任。说是十七,就仿佛能多自在一年。”说着笑容忽闪,竟凄凉了许多。
  宜逍知自己又误言,于是急忙回到正题:“我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生辰,但听师父讲,今年也有一十九了,是似长你两年。”林印日若有所思颔首道:“果然是这样,大哥!”
  两人对月而跪,正欲结拜,林印日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一般,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哥,小弟不敬,有一事一直相瞒。我并不叫林印日,我妹子她也不叫林月痕。”
  宜逍这次却没有惊讶:“在旱海中我便猜着了些许。双木林,玉玺印,日月日……萍水相逢而已,并不用如此详细,除非是故意隐去真实姓名。”
  他长叹一声,举目望月,半晌方道:“我叫凌逸渊,朔北凌剑谷长公子。我妹子叫心亭,凌心亭。”
  凌逸渊,孤剑只影凌逸渊!宜逍再久居山林,也不能没有耳闻。说他孤剑只影,并不因为他性格孤僻,而是他的剑法仅次于其父凌恒涵,武林中匹及之人屈指可数。凌逸渊绝少在江湖走动,但每次出谷必然惩恶除奸,救济百姓。
  单是凌逸渊一个人已是举足轻重,更何况谈及他势必谈及南杨北凌,武林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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