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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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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让库狐人灰头土脸的军队。迷齐军队当即从对宁家和哈迷失的战场上抽调精锐人马,组成一支三万人的军队专门对付云西军。

要打击云西军,最有震慑力也最容易的当然是攻击那些正在拖船的步兵,不过要攻击那些步兵,就要经过莫湘驻扎的屈延县。屈延虽是小县,不过因为地处边疆,还是有比较坚固的城防的。迷齐人还没有强攻的打算。人数虽然倍于云西军,但这迷齐统帅还算老成稳重,并非一律嗜杀好战。迷齐人挑起了几场规模不大的战斗,想借此先探探莫湘的底。战斗的结果是各有胜负。因为双方都有试探之意,莫湘没有投入全力,迷齐军同样有所保留。

迷齐人得到这样的结论——云西骑兵素质不错,战斗力也可圈可点,战阵配合可能还稍嫌生疏,莫湘日日操练便是为此。但是云西军可能因为是客军的缘故,主动求战的欲望并不强。小败不乱,胜了也不远追,并不像宁氏、哈迷失部下军队一般,一投入战斗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如果迷齐军不主动挑衅,云西军也不会主动启衅。这样双方一直磨蹭了个多月,迷齐人逐渐放松下来,云西军的行动表明,他们只不过做做样子,牵制一下迷齐兵力,并非真心打算拼命。迷齐人的游骑哨频频截获来往于云西军与宁氏之间往来的信使。宁家来信大言威吓有之,软语求肯有之,总之就是要求云西军尽快东进,和宁家配合作战。莫湘的回信则是一概不允。

这时候寒冬已至,人马在野颇受酷寒之苦,战事胶着,进展不大,迷齐国内已有退兵之议。屈延附近的迷齐兵虽然仍不时骚扰,却也没有什么打大仗的心思。虽然敌军有了懈怠之意,莫湘却不去趁这个便宜,严令部下不准挑衅出战。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屈延有大队周军驻扎,所以周围不少郡县的百姓有不少人携家带口跑了来,期待得到庇护,也有不少青壮年男子来投效参军,但后来见云西军每日只是操练,缩头不出,不少人又都散去。失望之余,对莫湘冠以“缩头将军”之类的名号也就毫不奇怪了。

圣武历二六八年十二月下旬,几天内连续发生了几件大事。十二月二十一,云西军开始在波河沿岸寻找合适的地点建造船坞,修建过冬营地。十二月二十二,哈迷失与莫言愁接洽,秘密率其骑军大部南下与莫湘会合。十二月二十三,宁氏北方重镇库比伦城被迷齐军攻陷,宁氏四雄中的宁雄、宁豪皆阵亡,宁军精锐五千人力战殉城。迷齐人放手大掠,阖城高价大索宁氏宗族首级。宁氏处境窘困,兵力更加捉襟见肘,不得不全面收缩防线。告急的文书越过莫湘,直接送到吴忧手里。同时云州张静斋军也接到了宁氏的告急信,万一形势不谐,要求南下内附。

攻克库比伦城大大鼓舞了迷齐人的士气,迷齐国内要求撤兵的呼声被压了下去,迷齐国内增调生力军五万,大有不扫平云东誓不罢休的意思。

此时吴忧正在沃城拆阅莫湘最近送来的“平胡策”。

“……前辱将军数度赐书见责,湘惶恐益甚……盖势易时移,窃以为目下实非进兵之良期……迷齐举国而来,胜兵二十五万众,是我十倍,诚不可与之正面相抗……然云东北诸城皆被屠戮残破,贼众远来,补给不易,因是其锋虽锐却易挫……迷齐入境日久,虽未逢重挫,但骄兵悍将死于坚城下者甚众,新兵骁锐不复从前……其将益骄而兵益惰,反击之日可期……然宁氏新败,收残部于兴城,元气大伤,兵止万余;哈迷失部林中百姓衣衫褴褛,训练不足,装备简陋破旧,虽奋不顾身,但每接敌,伤亡惨重,其勇可嘉,其状可怜……收三方徒众总计不过五万余,不足以决战……窃以为,决战则应争必胜,必胜之余尚有余力追击,务求一战而獗敌酋首,使其再不敢正窥我大周……现有二策上禀将军定夺。其一曰以进为退,暗遣间谍厚赂迷齐贵酋,散布谣言。内则坚壁清野,使敌无掠食处,取消边境互易,保守城池,我当积极出击,寻机歼灭小股敌人,打击敌士气,多不过明年夏季,迷齐兵必退。其二曰以退为进,我将在云东以消极退守拖住迷齐主力,云西云东即日起征兵,编练新军,二丁抽一,庶几可得新军十万,苦捱一年,明冬可与迷齐主力决战。此战若胜,将军大业可期。但此策必苦民极深,须谨防变生肘腋,得不偿失……一切全在将军定夺”

“将军定夺,将军定夺!隔着十万八千里,她让我定夺什么!”吴忧烦躁地将信扔下,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走来走去。

“主公息怒!莫将军这样说,必定有她的苦衷。”陆舒道。

“苦衷!”吴忧一拍桌子,桌子上各种东西都跳了起来,吴忧疾言厉色道:“你见过这样的将军么?率领大军在外作战,却不停地派信使回来问我平胡之策?加上这一本,平胡策已经有六条,战争继续打下去,她是不是要给我送回六十条来!”

“将军,”胡沛道:“末将理解莫将军的苦衷。现在决战时机不成熟,而手下诸将却全都积极求战。莫将军不想打压众将的求战心情,又不想因众将压力而冒然进兵,所以就采取这种折衷的办法。屈延离这里不近,信使来回一趟至少耗费半月时间,这还不考虑路上会遭受的各种意外。莫将军之所以一再请示,就是为了消耗时间。即便建议被将军驳回,也可以以实际情况发生了变化为由,继续进行申辩。这样,众将被她封上了嘴巴。最多怪她迂腐,却不敢违背将军的命令。而一旦战机出现,莫将军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这么说来,莫将军还是一片好意为我着想喽。”吴忧讥讽地扬起嘴角,怒火却渐渐平复了。他吩咐侍卫将先前莫湘的书信全都拿来,随手浏览一遍,一股脑都交给陆舒道:“整理一下,装订成册,题目么叫平胡策对好啦,再有信来,陆续补入吧。以后做兵法教科书也好。”

“将军明鉴。”陆舒和胡沛道。

“就相烦陆先生,给莫湘写回信便了。口气严厉些。唉,害我白白生气上火这么些天。”吴忧摇摇头,脸色转霁。

看到吴忧心情转好,陆舒又提起另一件事:“主公,淄州有人送信来。”

“淄州?”吴忧有点儿困惑地道,“我和阮香没什么交往吧。”

“是——一封家信。”陆舒看了一眼胡沛。

“小人还有点军务要办,就先告退了。”胡沛说着躬身告辞。

吴忧也不留他,等他出去后才问陆舒道:“怎么不早说?信呢?”

“送信的人坚持要见主公才肯将信呈上。主公一直忙着处理政务,所以信使一直在驿馆候着。”陆舒道。

“嗤——好大架子!叫他来吧。”吴忧道。

“主公。”陆舒似乎有点为难。“我觉得您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诶,先生这是怎么了?”吴忧很奇怪,陆舒一向洒脱自然,不知为什么今天说话总有点儿吞吞吐吐。

“没什么。主公您最好还是一个人去。”陆舒道。

“多新鲜哪!”吴忧不屑地道。随后大声吩咐道:“拉乌赤,备马!驿馆!”

“先生同去么?”吴忧笑问陆舒道。

“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陆舒脸上表情一丝不苟,淡淡施礼之后告退。

吴忧不以为意,出门上马,身后跟了十几名侍卫,往驿馆方向而去。

快走到驿馆的时候,吴忧忽然停了下来,他瞧了瞧驿馆周围,本能地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儿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拉乌赤,”吴忧交给拉乌赤一块令牌,小声吩咐道,“马上回营调一百金赤乌来驿馆,要全副武装。快!”

拉乌赤不知道什么事,愣愣地看了吴忧一下,吴忧一瞪眼,他才接了令牌,调转马头,如飞去了。

“去瞧瞧。”吴忧马鞭一指驿馆。

一名扈从带马上前,大喝道:“里面能话事的出来个!云西都护吴将军到了!”

这一声喊,驿馆里面的驿卒慌里慌张就跑出来了两个,匍匐在路边道:“不知道大人驾到。小人该死!”

就听驿馆中传来一声极轻却极清楚的嗤笑声,一个女子声音轻诮地道:“云西都护,好大的架子!”

吴忧众侍卫勃然变色,纷纷拔刀出鞘喝道:“大胆!”

吴忧一听这声音觉得十分熟悉,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他挥挥手,下了马,众侍卫将刀还鞘,也纷纷跳下马来。

“军师就是这样欢迎客人的么?”随着说话声,一个男装打扮的俏丽女子婷婷地走了出来。

“你是……”吴忧有点儿疑惑地看着她,他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她的,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了。军师,是说我么?无数模糊的影子纷至沓来,吴忧的头如针扎般尖锐地作痛。

“我是吕晓玉呀!你……真的忘了?”女子满脸写满了惊奇和不信。

“我……当然记得了。”吴忧痛苦的神色只在眼中闪了一下,随即就换上了一副笑容。“清河公主的左膀右臂,久闻大名了。”

吕晓玉眉尖一蹙,这不是她所期望的回答,深深地探询了一下吴忧的眼睛,随后目光在吴忧腰间的长剑上一溜,略一躬身,让在一边道:“军师请。”

吴忧犹疑了一下,对身边侍卫低声吩咐两句,然后撇下众侍卫,径自大步进了大门。

这是个不大的驿站。正房三间,一间作为办公地方,另外两间一间是驿丞的房间,另一间是两名驿卒休息的地方。西边是四间厢房,两间用来堆放饲料杂物,两间住人,东边是马厩,栓了十几匹骏马,槽头上还搁着清水和饲料,显然刚才那两个驿卒正在喂马。整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靠院墙长了两棵大松树,枝繁叶茂。

吴忧留意到,马厩里的骏马都是泸州产的优良战马,不是云州马。和高大雄壮的泸州马比起来,云州马个头略小,腿短毛长,爆发力差,不过胜在长力耐苦,能负重走远道。

一名白衣女子背门而立,五名带刀侍卫闲闲散在四周警戒,一个长衫儒雅谋士低声和女子交谈着什么。吴忧一进院子,几名侍卫立刻警惕地注视着他。吕晓玉却在吴忧背后轻轻摇手,众侍卫依次退出院子,身上甲叶发出细碎的铿锵声,显然便装之下身披重甲。那谋士却笑吟吟地站在白衣女子身边,对吕晓玉不理不睬。

吴忧当然认得这无数次相拥激情狂欢熟悉得如同自己身体一部分的身影——除了阮君,还会有谁?从背影上看,阮君显然清瘦了许多,也不再穿她喜欢的红色,但这样看去,反而更显得楚楚动人,丰姿绰约。

“小君,你吓了我一跳!你回来就回来吧,非要搞得这么紧张,害得我还以为是个圈套。”有个外人在场,吴忧自然不好做出什么亲热的举动,说话也只是稍微抱怨一下,甚至有点儿撒娇的意味。上次在圣京为了迎娶张颖,阮君一气离去,回淄州投奔自己的妹妹阮香去了。虽说不太担心妻子的安全问题,但吴忧深知阮君的脾气暴躁刚烈,真怕她哪天会一去不返,一旦身为法师的阮君要走的话,自己一个凡人是无法留住她的。因为这事是吴忧理亏在先,所以对这位结发妻子的愧疚一直萦绕不去,现在她自己回来了,吴忧当然高兴极了。就是阮君身边那个谋士十分讨厌,明明看出吴忧急得不行,偏偏赖着不肯走。好像是存心看吴忧的笑话似的。

不理会吴忧着急的语调,女子低着头转过身来,用温和有致的柔和语调款款道:“大哥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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