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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高袁 爱似碘酊 作者:纤陌 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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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碘酊

题记

看过这样一句很有意思的话,爱是擦在心口上的碘酊。
碘酊,是最普通不过的外伤消严药,擦在伤口上凉凉的,伴着微微的刺痛,不仅可以清洁消毒伤口,其所含的药物成分还能减轻疼痛,帮助伤口加快愈合。
爱情亦是如此。
人生总是不停地在向左走又向右走,在茫茫人海中互相寻觅与自己步调一致的那一个人。不幸的是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是在不断地遇见又错过,我们焦急,我们迷惑,我们遗憾,我们受伤,却是莫可奈何。如果有一天你能遇见一个令你精神为之爽利,为之黯然,神经兮兮,庸人自扰,却又像碘酊之于伤口般难以舍弃的人,那么,请别怀疑,恭喜你,你遇见爱情了。

汗呀|||把几米的话抄成这样|||||

***********************正文小分*********************************
1

初冬,冰冷的雨雪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阴云重重地压在半空,看不到半点放晴的迹象。某军区罕见的万人大演习正在这寒风雪雨中进行。
一万六千平方公里的战场,红军与蓝军双方分别投入两万五千余人和三万余人参战,作战飞机三百余架,各种轻重武器不记其数。
从红军先头部队开进演习地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走进了战争,面对抢占了天时地利的蓝军部队,他们除了奋力厮杀冲出重围之外别无选择。战争进行到第7天,双方均有伤亡,各部战线犬牙交错,势态胶着,鹿死谁手目前仍是个未知数。
广袤无垠的荒原一隅,一个山包的背风处,搭建着十数座帐篷,这里是“阴间”——在演习中“阵亡”士兵的集中营。
大帐里升着温暖的火炉,炉上煮着热腾腾的羊汤。“阵亡”了的官兵们围坐在火炉边上,喝着羊汤烤着火,潮湿的衣服被火一烤就一个劲儿地往外冒白气。
“哎呀,这阴间其实也挺不错的哈。”有些“死者”议论着,“大火炉烤着,热汤喝着。”
可有些人却在一旁叫嚷起来,他们是演习中的敌对双方,“TMD!你丫够狠的啊,一梭子弹全往我身上招呼,怎么着?这么快就被我们弟兄干掉了?”
“我毙了五个,赚了。”
“嘿,你小子……”
“怎么样?”
“别吵了!”某“阵亡”的军官心烦地吼道。
那两个兵不吭声了,背过一边小声地嘀咕,“做了鬼还得受官儿管啊?”
“就是……”
这时俩人才惊觉,他们两只小鬼的对面正坐着个上尉。俩人赶紧低下头,灰溜溜地钻到别处去。

高城嘴里叼着烟,一手拈着一条白色胸条,上面写着两个小小的黑体字——袁朗。从鼻孔里喷了一通烟雾,高城用食指和拇指卷起胸条。
阴沟里翻船。

几个小时前,红军主攻团702团在战斗中死伤近半,活下来的士兵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真正的战争一样迅速成熟起来。同样活着的团长王庆瑞来到高城的钢七连,对高城和他的四十几个兵说,“七连干得漂亮!咱们团推进的速度和距离比统帅部要求的还快还远,现在我们已经深入到了敌人的腹地,也许,我们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坚持到增援部队到来的那一刻!这场战役离结束不远了。”

主攻连钢七连和另外两支建制同样不完全的连队组成了二百人的突击队,将要完成夺取敌173高地团指挥部的任务。高城亲率由七连抽调的尖刀排绕到173高地后面破坏敌军通信线路,他们冒着零星的雨雪,趟着泥泞,匍匐前进。夜风像无数把铁锥钻透身上的棉衣,冷彻骨肉。他们一刻不停地前行,这不仅是在接敌更是在活动筋骨,此时如果有谁停下来就有可能被冻伤。
尖刀排身后不远,突击队也在隐秘运动着,原定他们会在40分钟后发起攻击。为防止敌人侦听和追踪,尖刀排与指挥部保持着无线电静默,但他们被要求不许失败。
爬过一道黑黝黝的土岗,目标就近在眼前了,蓝军的士兵不定时地在沿线巡逻。一个四人的巡逻小组列队走来,尖刀排赶紧隐蔽。忽然他们听见有人大声呦喝:“口令!”
高城心一惊,被发现了?
远远地传来一声回答:“风冷。”
隐约的蓝军的人好像还交流了几句,声音太小,高城他们听不清楚。蛮长一段时间的静默之后,开始有清晰的脚步声向尖刀排藏身的地方逼近,人不多,大概也就两个人。拿着手电,不甚明亮的光束不时掠过尖刀排的头顶,高城紧攥的手心里沁出了汗,如果他们的行踪暴露,那他们的全盘计划就极可能要落空。
蓝军的人觉察到了什么,关了手电,停下了脚步。高城在心里数秒,数到第5秒时对方还没有动静,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像是从地里钻出来似的,身边的伍六一和史今几乎在同一时间跳出来,三人直扑距他们仅两米远正悄然转身欲走的两名蓝军士兵。
其中一名士兵将身边的人推开,大叫:“快走!”
伍六一干脆利落的一招擒拿手把他控制住,并夺了他的枪。高城抓住被那兵推开的人的胳膊,一个拧身,把他摔在地上,那人闷哼一声就没了声息。被伍六一按在地上的兵急了,挣扎着说道:“他是医生!”
高城一听,心想坏了。医生是不会武的,自己刚才出手有点狠,他不会有事吧?史今赶了过去,只见那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他抬头对高城说:“连长,背过气儿去了,咋办呀?”
这就受不了了?也太不经练了吧?!
高城心里嘀咕着,却不敢懈怠,俯身想看一下那人是什么情况。谁知他刚低下shen来,刚才还死气沉沉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拳就打向高城的面门。高城灵巧地往后一仰,伸手捉住他的拳头,往下压在他胸前,他另一只手刚想动又被高城抢先一步给控制住了。
对上他,高城有绝对的实力。
他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高城的制锢,他有些气恼,“袭击军医,你已经违规了啊。”
“演习可没有规定碰上军医我就得坐以待毙。”
“放开我,手都要被你捏折了。”
高城松开手,黑暗中,他惊愕地看见一点红色的光芒伴着尖利的声响从那位军医左手升起,在空中像焰火一样地爆开——微型信号弹!
几乎没有犹豫地,高城一记锁喉将那狡猾的军医牢牢按在地上,同时对部下下令:“动手!”
身手敏捷的士兵们剪断电话线和通信电缆,并向蓝军173高地某团指挥部冲去。
高城手底下的人重重地抖了一下,在大寒天里冻了一天,高城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冰,他放开呼吸困难的军医,跟上自己的部下。临走,他顺手扯下了那人的胸条,被扯下胸条就意味着“阵亡”,这样他就不担心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尖刀排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并与闻讯而来的蓝军激烈交火,高城在交火中为掩护战友光荣地被对方击毙了。

2

袁朗是军区总院的一名军医,年纪很轻,今年刚满26岁,毕业于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临床专业,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医院外科的骨干,一把锃亮的手术刀耍得游刃有余,出神入化。深受科主任的器重,前途的光明大大的。
军区举行大演习,作为军区最大的野战医院,总院此次也派出了几十位各科优秀的医生和护士参演,其中自然也包括外科一室的袁朗。
虽说军龄怎么算也有七八年了,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学校和医院,下部队参加演习袁朗还是第一次。他很兴奋,因为终于能够亲眼见识到波澜壮阔的战斗场面,感受炮声轰轰带来的那种震憾。但是真正给他带来震憾的不是战场,而是另一个场景——兵车行。
没有见过真正兵车行的人是不会了解这样的一种感受,无法计数的兵车、装甲运输车、侦察战斗车等等各种军用车辆在公路上延绵数十上百公里,象一条绿色的长龙盘锯在大地上。武装直升机呈梯次队形凌空而来,在空中为兵车保驾护航,士兵们将口号和军歌吼得震天响,那严谨的阵势和锐不可挡的气势无不让人跟着心潮澎湃。
在那一刻,袁朗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中国陆军,他感到荣幸,自己是中国陆军的一分子,属于这样一个强大的集体。
刚开始的新鲜很快被高仿真的严酷的战争环境所取代,袁朗他们不得不克服一切困难,跟着部队转战各个前沿阵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此时此刻,他们不仅是一名医生,更是一名军人。
军人是什么?人民子弟兵!人民利益高于一切!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这个终极的目标,为了高于一切的人民利益随时准备走上真正的战场,准备牺牲。

而袁朗确实求仁得仁,他“牺牲”了,在前往某团指挥部的路上被一个什么连长撕了胸条。那家伙手劲真是大得可以,袁朗极度怀疑他小时候是不是放过牛,掐着他的脖子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刚从战场上被调理员清下来,袁朗就接到任务,给在演习里的那些“死者”们做检查,处理外伤。
自己本身就是个“鬼”还得给另一群“鬼”看病,还真不是一般的命苦唉。袁朗自嘲着,拉上并未“阵亡”的助手去了地狱。

3
  
“随随便便地把别人的名字扔在地上可不太礼貌啊,上尉同志。”
是他?
野地里黑灯瞎火的高城并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却对他那把让耳朵相当受用的嗓音印象深刻。高城抬起头,一个身穿深绿色迷彩服,戴着红十字臂章的中校军医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跟前,面色并不是很友好,却不防碍他英俊的脸帅气如故。
这医生长得挺帅啊,看着眼球就舒服。高城暗想。
高城把帽子往脑后一转,“高城。”他把医生的胸条从地上捡起来,“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袁朗快手快脚地抢过自己的胸条,“物归原主。”
高城咧咧嘴,“哎,这可是我的战利品啊。”
袁朗无视他的抗议,放下背着的医药箱,打开,“高连长是吧?把帽子摘了。”
高城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额头,手碰到额角,传来一阵刺痛,手指上还沾了点湿湿的东西。递到眼前一瞧,是血,他自己都没留意到什么时候碰破了头。袁朗就半蹲在他跟前,从药箱里取了碘酊,打开瓶盖,左手从棉签筒里拈了根消毒棉签。高城发现医生有一双很好看的手,皮肤光滑,手指修长灵活,指甲修得平平整整,在灯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嗯,是一双能拿好手术刀的手呢。不像他的,皮糙肉厚不说,还长着一层层的老茧。
额上刺辣辣的疼痛把高城从联想中清醒过来,呲牙咧嘴地抽气:“嘶——,疼。”
疼就对了!
袁朗心底暗爽,总算报了一箭之仇了。
“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高城抱怨着。
袁朗一听就来气,手里的棉签稍稍用力擦过创面,不意外地看见高城皱了一下眉头,“清洁伤口当然会痛,忍着吧。再说,我是医生,拿捏分寸我比你在行。”
也难怪袁朗有气,高城那一个漂亮的侧摔差点没把他全身骨头摔散掉,到现在还疼着呢。
高城也想起了这回事,便不再出声。袁朗低头换棉签,再抬头,从他敞开的领口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颈子上两块青紫的淤痕,他的肤色偏白,更让那淤痕显得显眼,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消说,那就是高城同志的杰作了。
高城由衷地感到歉疚,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医生。”
袁朗没想到他会跟自己道歉,其实这事也不怨他,在演习中他们是敌人,狭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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