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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碧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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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蕊腻声道:“我是爹生娘养,不像你们难道还像别人不成。”

母女正说话间,海棠来找,说是上官逸君和槿淳已经做好文章,从喻梅勤的书房出来了,槿蕊便起身要走,不想被云娘叫住,把桌上的食案往她面前一推,“你爹一时半过过不来,你给他端过去,让他吃完再批点也不迟,就说是我的话,你看他吃完再去找哥哥们玩,闹晚了只随你们的意。”

“啊!”槿蕊登时拧眉,不乐意的哇哇大叫,苦脸道:“这就不用了吧,我叫奶娘送去,免得他老人家见到我不自在。”喻梅勤要上官逸君和槿淳对时下劝课农桑发表策论,要是看了不满意,自己这会儿撞进去不是找骂挨。

云娘温言回道:“瞎说,你没做错事,你爹怎会不自在,好像他多不待见你似的,你爹最是口苦心慈,他单你一个闺女,心里疼你疼得紧,端阳那日,李大人见了你,有意说亲,如果与他作亲咱们也算是高攀,可他儿子人品不端,被你爹婉意推了,生怕委屈了你。你当娘看不出,你把这些酥丁一分为二,左右排作两份,不就是为你爹留得,父女俩脾气都是一个样,你若是不去,娘可要不高兴的。”

槿蕊无言,只得乖巧地照办,喻梅勤专注于文章,没多说话,吃完便打发槿蕊出去,槿蕊又向云娘回了差,便找槿淳上官逸君去,兄妹仨人搬了矮桌、竹凳到院中吹风纳凉,一边品红玫酥,槿蕊一句三叹讲起了迟玉清出尘的容貌,还有奢华气派的迟府,直到三更天才各自回屋歇下。

☆、第 22 章 乞巧舌斗娇蛮纯

展眼过了两月,到了七月初七乞巧节,按习俗,未婚的姑娘要斋戒沐浴,穿新衣裳,佩戴新首饰,家力不济的平常百姓的女儿们自然没这般讲究,不过插几支鲜花沾沾节气,晚间要么游湖,要么赏月,而上层世家的女儿们都会聚在一块赛巧求愿,此次恰轮到迟府做东道,玉清老早就约下槿蕊陪她做个伴,官家姑娘们的小型聚会,云娘不敢小觑,早早就把鹅蕊冰绸赶出来,做的是直领对襟广袖衫褶裙,腰处共二十二道褶,袖管上紧下宽,臂弯处扎翠湖色蝴蝶丝带,袖口像两朵盛绽的喇叭花,煞是华丽柔靡。

傍晚,家家飘夕烟,槿蕊换过新衣裳,头戴洁白的芍药花,准备妥当,便与云娘告辞,一路挥舞衣袂走来,果然贵的东西就是好,质地软垂、冰凉,暑气好似也消了不少,走到堂厅正要入内,眼溜溜一转,耍起玩性,停下脚定了定气,模仿起玉清平日的神态动作,慢慢的挑开竹帘,昂头挺腰,款款踩着莲花碎步,手摇团扇,一步三摆走向云娘,微微屈膝福身,故装作羞态,娇语启唇道:“娘,你看蕊儿这样像不像官家小姐?”

这时云娘正与胖奶娘闲聊家话,见槿蕊这般,打量几眼后,笑道:“只除了这对淘气的眼珠子,其它都像。”

“我的好小姐,这衣裳衬的人越发水灵招人爱,衣裳好,人更俏。”胖奶娘围着槿蕊转圈子,嘴里啧啧啧不停,脸如老菊花开,忽然有感而发:“哎,想想时间过得真快,记得你刚生下来那会,奶娘把你搂在怀里,比小猫儿也重不了多少,白白的脸瓜子像棉花,红通通的小嘴啜不停,如今都比奶娘整头高了。”适才正聊着槿淳托媒说亲的事情,想着这事定好也要轮到她了,拍拍着槿蕊的手背,敛眉立目,郑重其事道:“奶娘只提醒你一句,今晚玩归玩,千万可别被人相了去,状元巷的人家是深宅大院,都是三四世同堂,婆媳妯娌关系不好处,他们门槛高,眼界也高,若真被挑去做媳妇,以后奶娘这个糟老婆子想见你一面也难。”

胖奶娘属于情感丰富与泪腺发达的综合型,有点小事总是能与过去未来联系在一起,不管喜、悲都会挤出两滴泪,年龄愈大愈容易多愁伤感,槿蕊见她眼圈发红,忙扶着她坐下,斩钉截铁说道:“这事断然不会发生的,就是去凑凑热闹,见见事面,怎么就扯到嫁人,您想得太远了些,他们讲得是门当户对,断不会看上我,只奶娘把我当成宝贝;再说,奶娘从小带我到大,抱着我同床睡到十岁,家里谁不知道奶娘同娘一样疼我,不比得无关紧要的旁人,怎么也抵得上蕊儿的半个娘,谁敢对奶娘不敬,那便是不孝之人,自古道百善孝为先,不敬长者说明他品性差,别说我看不上,爹娘也不会把我许给他,任他是朱门或是其它什么门,是吧,娘?”

云娘轻点螓首,宠溺道:“你这张嘴啊,甜起来能把人腻死。”

胖奶娘听进耳朵很是受用,连连点头,心底又高兴起来。

海棠刮刮脸,笑道:“小姐不害臊,想嫁人了。”

槿蕊白了她一眼,“属你嘴碎,不过就事论事而已,晚上人多,要是乱说话,以后去哪再也不带你。”

海棠拍着胸脯打包票道:“保证不会,我的嘴只管吃东西,没事不说话。”

说话间,天色又暗下几分,槿蕊就起身出发,走到门口又扭过身,对胖娘奶说:“奶娘只管放一百个心,就算蕊儿将来成婚,也会隔三差五接你和娘到家里玩,或是回家小住,还会时常见面,不必伤感,我走了。”

胖奶娘摆摆手,忙声回道:“快去吧,记得与织女娘娘求段好姻缘。”

槿蕊走后,胖奶娘低眉轻叹一声:“小姐虽有这个心思,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了夫家哪能随心所欲,回回想起这事,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云娘笑道:“如何不能,逸君与她成了小夫妻,她爹不让他们搬出去,就把蕊儿的闺房改作婚房,等他们兄妹们都有自己的孩子,还是要劳你辛苦带。”

“那可真是大大的好事。”胖奶娘瞬时转悲为喜,眉开眼笑,最后一丝愁云也消散而去。

迟府的乞巧宴设在花园中银月湖旁的银月苑中,苑门正前方的主家位摆着黄花梨香案、大理石面太师椅,下手方贴着院墙高高对架起两排约三丈长四丈宽的竹架子,上面挂满了百来盏宫灯,灯架子下各有九面红木食案,每面各搭三个红木嵌瓷板方凳,月色清幽,湖面银光粼粼,灯影摇曳,苑里亮若白昼,玉清拉着槿蕊在花园四周闲逛,只见丫环们端着各色巧果、莲蓬、白藕、红菱、时令瓜果和清酒出出入入,便也进了苑里,找了不近不远的位置,刚刚坐定,却听得头顶清叱一声:“慢着,这桌子我先看上的,我要坐这里。”说话间,面前站着一位丰盈的少女,两眼朝天,神情令人生厌。

玉清明显有些惧怕她,二话不说便起身让位于她,挑了最尾端的座位,槿蕊嫌恶的颦眉悄声问道:“她是谁,如此刁蛮,不讲礼数,明明是我们先选的,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她说让你就让?!”

玉清贴耳道:“是我二姐姐,我比她小,让她也是应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你太软弱了,连气都吭一声,该让的便让,不该让的半分都不能让,且不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话还未说完,只见迟玉纯见到要好的姐妹来了,便弃了刚抢来的座,亲亲热热改坐到前端的位置,槿蕊更气了,抓着纨扇死命扇风。

玉清堆起笑,软语讨好道:“蒙槿蕊赐教,今天听过了。”

不多会,姑表家、姨表家、娘舅家和叔伯间的女孩们和女眷都来齐了,从五六岁到十七八岁不等,彼此间打过照面,问了候,便找了要好的结伴而坐,迟家主母王氏也入了座,真是莺声燕语的女儿国,姑娘们有的娇,有的俏,个个装扮的光鲜亮丽,斗艳争辉,槿蕊睁大眼睛一个个细瞧了瞧,论外貌还是玉清最冒尖,首饰虽比其它女孩略显穷酸,仅是一支青玉簪束发,穿得是白藕色的罗裙,衣襟上正是云娘的荷花盘扣,淡淡雅雅越显得风姿卓越,她打量别人,别人也好奇的打量她,只是并不作交谈。

槿蕊喜欢吃迟府的蜜汁酸梅汤,回回来玩,玉清都会提前备好,这会,怀红端了来两碗过来,不想被迟玉纯拦下,冲玉清喊道:“清儿,表妹们正好渴了,先让给她们喝吧。”还不等玉清答话,她身边的丫头便直接拿了去,作风嚣张强势。

“姐姐们是客人,应该的。”玉清朝她身旁两位舞勺之年的少女点头微笑,声音温吞依旧,“怀红,再去煮两碗来。”

怀红应声下去,槿蕊心里更生烦闷,手中的纨扇挥的更快了,身后的海棠更是气歪了鼻子,急得咬牙鼓腮,想答应过槿蕊的话,不敢说话,只是在肚子里破口大骂。

赛巧宴由四五个节目组成,先是对月穿针:手执五色丝线和连续排列的七孔针趁月光灯影连续穿针引线,将线快速全部穿过者称为得巧,被称为巧手,迟玉纯得了第一;接下来了吃巧,每张食案上都有巧果,其中三颗包有一枚铜钱、一根针和一个红枣,吃到钱的有福,吃到针的手巧,吃到枣的代表早婚,玉清和槿蕊什么彩头都没有得到,迟玉纯吃到铜钱,针和红枣被亲戚家的姑娘们得到,前面还算是平平顺顺,槿蕊和玉清当安静的看客,没想到了击鼓联句就来事了。

丫环蒙上双眼击鼓,大红绸花在席中传递,鼓声停下,花在落谁的手中,谁就要作诗,内容只要与乞巧节沾带上关联即可,明月、牛郎星、织女星、银河都可以,作不出来便要罚酒,不过走了五轮,玉清已经连喝了两杯,两颊发红,这次又是她中了彩头,她缓缓起身,举杯道:“大娘,清儿还是不会,再自罚一杯。”

王氏斜睨了眼迟玉纯,不冷不热说道:“能喝便喝,要是醉了就回房歇息,抹翠,仔细伺候。”

抹翠应声答是。

不平则鸣,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槿蕊再也按奈不住,拽拽玉清的衣袖提醒她先不喝,起身对着王氏欠身施礼,不卑不亢,微微笑道:“迟夫人,槿蕊托您和玉清小姐的福,有幸见识贵府的大家风雅,夫人的雍容慈悲,姑娘们的琼玉姿采,果然不同凡响,胸中好容易憋出两句诗却总不得机会,不如这杯酒我替玉清喝了,也让我把诗念念,不知可否?”

王氏上下审视了槿蕊几眼,悠悠道:“你就是玉清说的喻槿蕊,小模样确是好得紧,与玉清倒有得一比,来者是客,就依你所请。”

“多谢迟夫人。”槿蕊接过玉清的菊花淳,抿口饮尽后朗朗念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王氏闻后,眼尾浮起一丝淡笑,“好句,好句,坐下吧。”

“不是说有两句吗?怎么才一句?”槿蕊屁股刚刚沾椅,迟玉纯尖刻的声音又响起。

槿蕊定定直视她,心中冷笑道,我三岁开始背诵唐诗宋词,你就是考我百句都是有的,心里越是气,越是提醒自己面容要笑得谦恭,徐徐启唇吐语:“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 ”

“这句韵好,意境更好了。”王氏不禁多看了槿蕊两眼,频频点首,“坐了这么久也累了,你们姑娘年纪轻,多玩会,我走了你们也不用拘束。”说完就离了席。

王氏刚刚离开,迟玉纯就开始发难,“清儿是找来帮手来撑场,可惜迟家的女儿独你诗词文章差,还是像你死去的娘亲,虽然面目长得清丽些,骨子里还是弹琴唱曲的料,上不得台面。”

玉清立即死白了脸,牙关紧咬,下唇咬出血红的印子,尴尬难堪,欲起身离开,却被槿蕊死死按住,席间不少掩嘴轻笑,眼底尽是轻视嘲讽之意,等着瞧戏,有的是事不关已,低头喝酒权当未闻。

虽然不明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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