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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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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仿佛如他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日里,在长门殿,陈阿娇重听了那触目惊心的两个字,怔了一怔,连险些咬破嘴唇都没有察觉。

又是巫蛊。每一次,当她以为,她可以彻底摆脱这两个字带来的梦魇,命运就会再重来一次,让她不能忘记,她所在的,究竟是怎样的人间修罗场。

她乏力地闭了闭眼,道,“陛下,你信那个栾子,胜过于信任你的儿子?”

“朕并不信他。”刘彻森然道,“但他不过是个方士,马何罗从绯霜殿里却确实搜出来的被巫蛊地草人。”

“那也可能是被人陷害,”阿娇讥诮笑道,“元光五年,那巫蛊的草人是如何进入椒房殿地,陛下难道不清楚?”

“娇娇。”刘彻骤然扬声怒道,却又慢慢压下火气,道,“你要知道,他咒地可不止是朕,亦有娇娇你。”

“我并不信那东西。”阿娇慢慢道,“反正,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不心疼,难道我还要心疼么?”

“只是,”她凄然道,“若有一日,有人对陛下说,陌儿或者是我,意图巫蛊陛下,陛下亦当如何呢?”

除了阿娇,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如此直接的质问他吧?刘彻望着眼前地娇颜,慢慢心软下来,他揽住阿娇,慢慢道,“朕定不负卿。”

长门殿中帝后的争端很快传了出来,栾子听了之后,无人可见处,眉心略跳了一跳。

三日后,栾子第二次面君,语出惊人。绯霜殿的巫蛊草人虽已取出,陛下印堂上的暗色依旧未消散。宫廷之中,另有巫蛊之人。

这一次,他指的是太子刘陌所居的博望殿方向。

刘彻锐利的眸光盯着他良久,他心中惴惴,方听得刘彻展唇一笑,吩咐道,“带人去查博望殿。”

一时间,满殿寂然。

马何罗所带的期门军尚未到博望殿时,陈阿娇与刘陌便已经得到了消息。阿娇缓缓冷笑了一下,沉静的眸底渐渐凝了一层薄冰。

太子刘陌则往宣室殿来,奏请面见君王。

栾子站在殿下,心情忐忑,看着刘彻徐徐道,“让太子进来。”

马何罗带期门军踏入博望殿的时候,太子刘陌并不在。太子妃上官灵站在殿前,凛凛北风吹着,隐隐的便显出几分单薄来。

“奉陛下旨意,”马何罗拱手,肃然道,“搜查博望殿。”

“若不是你奉了陛下旨意,”上官灵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让你踏进博望殿半步?”

马何罗怔了一怔,记起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大汉储君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无意外,日后便会母仪天下。

他退了半步,重行了礼,“参见太子妃殿下。”

“免了。”上官灵慢慢道,“马将军,你奉陛下旨意,我自是不能拦你搜查这博望殿。但你要记住,你如今搜的,是大汉储君的宫殿。而我身为博望殿的女主人,虽不能亲自看着你搜。但也可以派人陪着将军,为将军指点一下,免得将军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误了将军的差事。将军觉得如何?”

“既如此,”马何罗拱手道,“多谢太子妃。”

“成烈,”上官灵转身,淡淡吩咐道,“你陪着马将军看一趟吧。”

她一步步的踏进内殿。初为太子妃,她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可是,却不能不应对。她的夫君在外面做着他要做的事,她若在家里倒了,便是让刘陌腹背受敌。

而她,不希望她拖累到他。

刘陌踏进宣室之时,神情尚沉静。望着栾子慢慢道,“我听说,你善长生之术。”

“是。”栾子神情自若道。

“那么,”刘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抽出宣室殿下皇帝侍卫腰侧的剑,森然道,“我若砍了你的脑袋,你能不能再长出一颗来?”

他一剑斜斜削过,鲜血溅上剑刃,一瞬间,晃亮了人的眼。栾子的头滚了下来,在殿上滚了几滚,方停下来,眼中尚有着惊恐的神情。

侍卫俱被这一幕震惊,发了一声喊,道,“护驾。”拔出刀剑挡在殿下,方有些茫然。

他们刀枪相对的那个人,是大汉的储君。

刘陌冷笑一声,掷剑在殿上,哐当一声,抬眉看着殿上的君王。

“退下吧。”刘彻挥手道。

“你的确是最像朕的儿子。”他望着殿下的长子,慢慢道,掩去了眸底的一抹欣赏。

“是啊。”刘陌冷笑,“我是你儿子,虽然我未必喜欢你,但我尊敬你。只要你不动我娘亲,不动我妹妹,”他迟疑了一下,道,“不动我妻子,我还并不想做一个丧心病狂意图弑父弑君之人。”

“朕信你。”刘彻慢慢道,他转身吩咐道,“让马何罗不必搜了。”淡淡的看了殿下栾子的头颅一眼,厌恶道,“将他拖下去,扔到乱葬岗罢了。刘陌淡淡一笑,垂下眸来,轻轻道,“可是,这一次,你真的伤到娘亲的心了。”

齐王刘据慢慢的听了长安传回来的消息,慢慢饮尽了杯中酒,冷笑道,“真是父子情深啊。”

“其实,”宁澈叹息道,“王爷此计未必不可行,只是时机不对。若再等上几年,君权与储权愈发矛盾,陛下多半便不会这般轻易罢手了。”

“只是,”宁澈迟疑道,“王爷为何执意先对付皇四子?”

“两个原因。”刘据道,“一是因了他根基薄弱,正好拿他来试刀,至于二么,”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不知道,李芷在地下,见了如今的境况,可会后悔?我找草人,我写纸条,我也要巫蛊。

默,八知道野猪的生辰八字,我巫蛊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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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四一:多情无情渐不明

宣室殿里,刘彻最终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儿子。圣意到达博望殿之时,马何罗尚未搜查完毕。

他微笑的跪接旨意,心中叹道,“果然,陛下还是看重陈皇后和太子殿下的。”

期门军退出博望殿后,上官灵跌坐在座上,只觉手脚酸软,一阵后怕。毕竟,自汉兴以来,多少人因了卷上了巫蛊二字,死亦无葬身之所,她与刘陌这次能全身而退,陛下心中对这个儿子,总还是有着爱重的吧。

刘陌回到博望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上官灵,心下淡淡怜惜,含笑安抚道,“已经没事了。”

上官灵将脸埋在他胸前,闷闷道,“陛下,真的不再对你有疑虑了?”

“父皇,”刘陌凉凉一笑,“他先忙着安抚娘亲吧。”刘彻踏入长门殿的时候,阿娇在窗下弹琴,听得他进来,便将琴推开,望了过来。

“今日之事,”不知道为何,在阿娇清亮的眸光下,刘彻居然有些迟疑,斟酌着道。

“陛下不必再说,”阿娇微微一笑,淡淡勾起唇角,“陛下肯在最后关头撤回搜博望殿的命令,放了陌儿和我一马,我已经很领情了。”刘彻的心便凉了一凉,他能够预料阿娇会怨,会闹,会发作脾气,却不曾想到,她依然这样冷静,甚至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然而这话说的是看似宽容大度了,他却隐隐感觉到,两个人,好容易拉近的距离,生生倒退了一大步。

仿佛。明明一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温暖和煦,一转眼。却又回退到冬天地冰天雪地。

而他,却无能为力。

那样的挫败感让他极为恼怒。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道,“朕并没有负你啊。”

“我知道。”她慢慢道。

她知道,以他地多疑性格,以他对巫蛊的忌讳。肯在最后关头收手,是真地记得对她的承诺。可是,他下令搜查陌儿的博望殿时,真的,没有半点起疑么?

在这样亲情淡漠的帝王家,疑心,不在乎多少,存在地,就是抹不掉了。

她也想把这长门殿当作她的家。这个繁华绮丽的家中,有他,有她。有陌儿,有早早。若能一辈子和和乐乐过下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可是当这样的幸福。都悬在他一人之手,今日。他信她,他们就可以继续当一家人。若是当哪一日,他不肯再信了,这个家,岂非便要转瞬倾颓?

倾颓掉的,不仅是他们的情份,还有的是他们母子三人的性命。

那么,这样的一家人,又如何做地下去。

刘彻抱着怀中的阿娇,敏锐的察觉到佳人心里翻覆地不好心思,冷笑一声,蛮横的吻住她地唇,阿娇“唔”了一声,被动地承受着他霸道而气息浓郁的吻。这些年,被他地专宠疼爱遮住了眼,渐渐的,真的便有点犯傻,忘记了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么,就这样吧。

她忽然揽上刘彻的肩,主动的吻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今朝,她就是爱这个男人。

不管怎么样,今朝,他还信她。那么,至少在今朝,就学一学古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哪怕明日,天塌了,地颓了,山倾了,爱竭了,那也已是明日的事。到了明日,她都能冷静对付。可是,今朝,暂且就这样吧。

刘陵一直说她,总是冷静的看世事,学不会放纵。其实,放纵也有放纵的好处。

所以,今朝,她忽然很想,在这个男人身边,放纵一回。

刘彻对阿娇忽如其来的热情怔了一怔,然而这总是好的,他扯开了阿娇的衣裳,带着情欲的锐眸望到阿娇眸子最深处。

无论如何,朕总是不容旁人伤害你的。

他在心中慢慢道。

元鼎六年末,皇帝传下旨意,废皇三子刘闳广陵王封号,禁于北宫,终生不得复出长安。

忽如其来的旨意,震惊了未央建章二宫,邢轻娥更是哭的死去活来,绝望问道,“闳儿并无做过错事。陛下为何如此严惩?”

一个皇子,终生禁于宫苑之中,便等于,他这一生,就此结束。

接下圣旨,刘闳倒是很平静,只淡淡道,“我是否可以求见父皇一面?”

他说的时候语气极淡,陛下的无情,未央宫里每一个人都见识过,王婕妤,卫皇后,李婕妤死前,都曾求见过陛下,陛下却未曾念及枕边情缘半分。而他一个半分不受宠的皇子,并不敢抱什么希望。

因此,当他看见刘彻出现在北宫之时,愕然了片刻,才相信不是在做梦。

“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刘彻望着他,慢慢道,“所以,朕来见你这一面。也希望,可以解你一些疑惑。”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栾子已经被刘陌斩杀,父皇是如何发现儿臣的破绽的?“

“朕并没有发现什么。”刘彻淡淡道,“只是,朕觉得,旦儿若要行巫蛊之事,如何会让那方士知了形迹?而朕不信朕的娇娇会行此事。所以,未央宫中,只有你和你的母妃有此嫌疑。”

而元鼎四年,皇三子刘闳出面,杖毙了那个在陈阿娇药中偷做了手脚的小内侍后,刘彻便惊觉,这个被自己忽视多年的三子,渐渐也到了有自己心思的年龄。

于是,他在刘闳身边,安排下一个眼线。

“朕只是着张汤拿了你所有的贴身奴婢,杖责逼问,还未满十杖。他们便全召了“其实,皇家子弟,互相构陷。本是常事。朕年少时,亦曾逼的长兄退无可退。朕膝下子嗣稀薄。只得四子,其中有三个成材。朕已经很欣慰了。”

“但,”刘彻望着刘闳,森然道,“你行事锋芒毕露。心中格局又太小,只着眼于私仇,并不是可托大业的好人选。所以,朕不得不,放弃你。”

刘闳怔了一怔,随即疯狂大笑,“好,好。”

他慢慢道,“人说父皇行事英明果决。儿臣在这未央宫看了多年,却觉得父皇惑于陈皇后女色,也未必有多么了不起。到今日方知。父皇毕竟是父皇,看的就是比我们这些儿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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