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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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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习惯,到第二日醒转之时,天色还是早的很。然而身边的佳人已经不在。

元朔六年,阿娇归长门后,他便知道,阿娇不惯早起,元狩元年后受伤后更是如此。而今日,她却醒了比他还早。

宫人伺候了洗漱后,便端了清粥入内。

“病后的人,总是要吃的清淡些的。”阿娇打起帘子进来,微笑道。

他尝了一口,味道居然极不错。心中一动,含笑道,“娇娇亲自下厨了?”

她怔了一怔。道,“陛下怎么这么猜?”

刘彻略咳了几声,伸出手去拂过落在她鬓角的发丝。慢慢道,“颊上染上油烟了。”

阿娇面上淡淡泛红。不自在的转过头去不答,却道,“薏米性温,松仁对身子也有好处。陛下吃一吃,总是不坏的。”

无论如何。她总是不希望他有事地。

刘彻便低低的笑了数声,虽然身子还有些虚软,心情却渐渐好了。

用过药后,果然好转了些,只是病态还是有些缠绵,却已经渐渐好转了。

一日,刘彻望着陈阿娇若有所思,忽然道,“娇娇。朕复立你为皇后,可好?陈阿娇闻言一怔,抬眉望进他的眸里。诧异问道,“为什么忽然提这茬事?”

这些年。她虽不曾接受任何封号。在这建章未央二宫,却早已等同皇后。

而世事安定。她又没有要求,有什么理由,让他这个皇帝主动提起复后之事?毕竟,一旦复了后,就等同于向天下承认当年废后之错。而她身后地陈家,亦将再度兴起。

刘彻略有些尴尬,转过头去,慢慢道,“那一日在宣室殿,朕倒下去的时候,朕在想,朕这一生,如果就这么结束,可有什么想做却还没来得及做地事?”

而朕在世一天,虽能宠你重你。又或者朕故去,陌儿继位,亦能尊你为太后,百年后与朕同葬于茂陵,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娇娇是被废之后,无法陪朕同入祖宗太庙的。

姑姑去世之前叮嘱之时,朕心中已有定见。但顾虑着长安局势,想着再拖一段时日。

但拖到最后,又能拖到几时呢?

最终都是要面对的。

若生前能得娇娇在身边相伴,我便不愿意,在故去后在地下一人孤寂。

而我若真的突然故去,便是遗憾了。

阿娇怔怔的听着,忽然低低地骂了一句,“笨蛋。”声音太轻,连自己都没有听清楚,她便低下头去,慢慢的,泪水就下来了。

元光五年那年,这个人跟她说,他不要她了,他决意要废掉她。

他留她在他身后凄然呼唤他的名字,唤到眼泪漫到看不清他的背影,他都没有回头。那时候,她真的觉得,再繁华锦绣的日子,于她都是一片空城了。她在命运里败的一塌糊涂,最爱的那个人,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所以,长门宫地那场刺杀,她几乎是有些欢迎它的到来。

如果,在那个时候死去,她的彻儿听到了,会不会有半分伤心?

她其实,不敢去想答案。那时候,她恨恨地想,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不知道错过什么。

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爱你的女子。

岁月如梭,一晃眼,就已是二十年。

二十年后,他跟她说,“娇娇,朕复立你为皇后,好不好?”

这算是一种变相地后悔么?

可是,纵然他后悔了,她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么爱他了。

而她骂笨地,究竟是他,还是她自己?

刘彻慢慢的看着她落泪,黑地看不见底的眸中,染上了深深的叹息,到最后,轻轻的道了一声,“对不起。”

声音同样低的,连自己都没有听见。

元鼎六年九月,京畿附近试验田里第一季小麦成熟的时候,孝武皇帝昭告天下,昔皇后陈氏阿娇,贤且德,因奸人构陷罢黜,今复为中宫,母仪天下。

命运总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转折变化。当昔日陈家堂邑翁主冠盖京华之时,谁又曾想到,那个美艳如凤凰的女子,会败在一个卑微歌姬的手下。而当世间传唱“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的歌谣之时,谁又想的到,最后让武皇帝心心念念放在心上的女子,还是他最初的表姐?

次年,皇帝下令,开六辅渠,同时,代田,区田法行于天下。当关中地区众农人广泛使用畜力耕田的时候,大家都记得赞一声,“皇后娘娘真是个贤后啊。”

岁月慢慢剥蚀了陈阿娇两次为后中间的二十年时光,汉武一朝后,天下视建章长门为中宫,椒房之名反而不显。到最后,司马迁作《史记》,孝武皇后一词,若非特指,便说的是陈皇后了。

天下人慢慢淡忘了那个曾一步登天的女子,除了卫皇后留在人间的四个子女。

月儿弯弯照九州。

庆祝阿娇复后。

虽然我不知道,明明该写的欢喜的,最后,为什么,会是这个味道。

天天开心。

关于玉米的bu,改了。谢谢各位指出的人。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四零:重闻巫蛊夙夜惊

元鼎六年末,刘彻的病慢慢痊愈,西羌那边也渐渐传来消息,汉军数战皆捷,眼见的,叛乱就能平定。

蜀地刺史报上来,言蜀地有位方士,名栾子。自称通长生升天之术,为人亦的确通数门法术,刺史拜服,特引荐给皇帝。

刘彻少年时本不信方士之术,然而年岁渐长,慢慢的便有些信了。尤其前些日子方大病一场,听闻长生二字,不免心中一动。吩咐道,“让伍被去试试这个方士的神通。”

数日之后,御史大夫伍被缴旨,笑道,“这个栾子看起来的确像是世外高人风范。臣不知其是否真的通长生之术,但那些滴水成冰的小道术,倒是确实有的。”

陈皇后听闻此事,颇嗤之以鼻,道,“我才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长生之术,多半又是挂羊头卖狗肉的。”

其时刘彻亦在长门殿,闻言笑道,“娇娇不也曾说过,这世上有神通的人,也是可能有的。是与不是,见见总没有坏处。”

陈阿娇无法劝阻,心下却有些不祥的预感。揉了揉眉心,想道,不知道这栾子与史上的栾大,有什么关系没有。自元狩年间李少翁事,刘彻对方士之说便没有史上那么信奉。亦无史书所说对长生的狂热。她便以为,此事算是揭过。没想到,还会有如此发展。

刘彻于是召方士栾子进宫。

其时正是冬十一月里,长安天气寒冷,刘彻拥了狐裘,坐在御花园亭中,亭周皆有纱幕。尚觉得北风凛冽,吹到面上,触手成寒。那栾子随着引路内侍一路行来。形貌修洁,衣裳单薄。却不见得半分冷的。来到亭下,跪下参拜道,“方士栾子,参见皇帝陛下。”

刘彻沉默半响,方淡淡道。“起吧。”

栾子起身抬眉,拱手道,“陛下,”话未说完,却怔然片刻。

杨得意在刘彻身后,窥见刘彻略皱了眉头,知道皇帝心中不悦的,连忙斥道,“竖子敢在君前无礼。”

“陛下。”栾子回神禀道,“非乃小道胆大无理,只是小道自认修为略有些小成。可以窥见一些天命命相的。适才看到陛下顶上紫气凌云,实乃小道生平未见之盛。此乃真命天子之相。”

他见刘彻面上稍晴。迟疑了片刻,道。“只是,陛下印堂上有一抹暗色,竟是有人巫蛊作乱之相。”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满园宫人,尽皆变色。

大汉自建国以来,历任皇帝,皆对巫蛊一事,讳莫如深。仅汉武一朝,前后两任皇后见废,明面上的理由,都是巫蛊。

此二字,便是未央宫地梦魇。

刘彻倏然面色,冷笑道,“道长若信口开河,莫不是觉着朕的刀斧手,砍不断你的脑袋?”

“小道如何敢。”栾子口气恭顺,面上却半分不惧,昂然道,“陛下乃圣君,无奈总有奸人作乱,企图不轨。陛下近日里可觉得身子不适?”

刘彻面上神色不动,但不经意间,眉心却跳了一跳,想起前些日子那场大病,心下犹疑,寒声道,“既如此,道长可能指出,巫蛊作乱地是谁个人?”

“小道并不识未央宫中人。奇#書*網收集整理”栾子气定神闲道,“但是,小道敢说,作乱之人,必在宫中。”

“而且,”他凝神看了看,肯定伸手指向南方,道,“在那个方向。”

“马何罗!”刘彻厉声吩咐。

“在,”马何罗闪身而出,应道。

“你带着一队期门军搜查未央宫南的宫殿,若是没有发现,”刘彻神情诡谲地看着栾子,淡淡道,“朕也不要别的,只要你九族的脑袋。”

“小道修道之人,”栾子拱手笑道,“一家九族,俱在这了。陛下若是不信,只管取了就是。”

马何罗去了半响,从未央宫的长廊上跑过来禀道,“起禀陛下,臣搜查南宫各殿,在绯霜殿昔日李婕妤自缢之处地下,发现了这个。”

“好,好。”刘彻怒到了极处,反而不曾作色,淡淡道,“呈上来。”

宫人捧了托盘,胆战心惊的呈在御前。刘彻凝神去看,托盘中放着两个小小地草人,一男一女。背面刻着生辰八字,字迹尚有些稚嫩。一个草人的背面上的生辰八字,自然是他的。而另一个生辰八字的主人,赫然是,长门殿里的陈阿娇。

“孽子,”刘彻寒声冷笑,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朕尚念着父子之情,不忍戕害。他倒好,竟敢重演巫蛊,祸乱宫廷。”

“传朕的令,”他慢慢道,“封了绯霜殿,将皇四子与盖长公主一并打入宗人府大狱。

齐地王府中,宁澈苦求见齐王数日有余,齐王刘据始终谢绝不见。到了此日里,齐王的贴身侍从终于出来道,“宁先生,王爷吩咐让你进去了。”

宁澈怔了一怔,入内道,“王爷当真看不出来,此时还不是行事佳时么?”

“我知道。”刘据啜了一口茶,慢慢道,“所以这些日子才不肯见先生。”怕被他晓以利害,连自己都放弃。

“此时,那人大约已经见了父皇了。所以,先生的百般话,都不必说了。”

宁澈闭了闭目,颓然道,“还请王爷相告,明知万事不妥,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因为,我是为人子女地。”刘据慢慢笑道,“我无法容忍,我的父亲,昭告天下,说我的母亲曾经构陷其他女子,然后。重扶了那个女子,坐上我地母亲曾经做过的位置。”

“可是……”那些都是事实啊。

当年地事时日久远,局外人早就窥不清真相。其实。陷在皇家地人,哪个是无辜的呢。陛下不能说自己。也不好指责如今地飞月长公主刘陵,只好让那个已经逝去的女子,承担所有罪名。

哪怕,那个女子,也曾是在无数个夜里陪他度过地枕边人。

陛下。对自己舍弃的人,当真是很绝情。

“我知道你想什么。”刘据淡淡一笑,“你可以这么想,但是,我站在我的立场,却不可以这么想。”

“而且,”他沉下了脸,冷冷道,“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父皇是个多么无情的人,为上位者,无情且多疑。本就是通病。这些年,他与陈阿娇之间并无冲突。所以可以相安无事。可是。一旦有冲突呢。”

他抿唇道,“我想看看。我的父皇,究竟可以无情到什么地步。”

陈阿娇托了桑弘羊,去查那个叫栾子地方士的来历企图。然而桑弘羊动用了几家的力量,依旧没有查出关于此人的一丝半毫。

这个人,仿佛如他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日里,在长门殿,陈阿娇重听了那触目惊心的两个字,怔了一怔,连险些咬破嘴唇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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