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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辞-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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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大那人指着马厩,低声道:“不信,你就自己去看嘛!”

    大个闻言,神色欣喜地点了点头,道:“如今还剩这么多军马在马厩之中,确是天助我也!”他招了招手。四处掩藏的匈奴俘虏们,纷纷抬眼观察了一番四周,确定依然是寂静无人之时,方才纷纷向着他这边聚拢过来。

    “待会,两个两个去那马厩之中。”大个吩咐道:“去了之后,便藏身在马槽后,或是草垛之中,万不可暴露行迹!待所有人都过去之后,再分别上马,随即便向营外奔驰!营外估计遍布敌军,跑出营后,我等分头行动,究竟能不能跑出去,就看各人造化了!”

    听闻大个的这番布置,其余的俘虏们纷纷点头。随即,大个大手一挥,便有两人先行向着马厩摸了过去。随即,其余人也是自发组成两人两人的小队,相继向着那马厩摸过去。眼看便要轮到大个与胆大那俘虏的最后一组,他们身后的营墙上,却忽然传出凄厉的竹哨声!

    大个心下一惊,已知自己这些俘虏很可能已经暴露,登时便扯住那胆大,与他一同向着马厩飞奔过去。然而马厩中藏身的诸俘虏,听闻营墙上乍然响起的哨声,已是有些慌乱。其中有名胆儿小的俘虏,当即便解开一匹马的马缰,随后跳上那马背,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那马便一阵嘶鸣,随后便快速向马厩外奔驰出去!

    大个眼见一骑自马厩中冲出,心中更觉坏事。然而待他奔至马厩左近时,开始见到接二连三的俘虏跨上战马扬长而去。待得他扯着胆大那俘虏进至马厩中一看,却见偌大的马厩之中,只剩下了一匹战马。

    “老贼!”那大个俘虏忿忿地骂了一声,随即便拉着那胆大,解开仅剩那匹战马的缰绳,两人一同跨座了上去。好在两人都是不胖,窄小的鞍桥,将将容纳下两人。大个双腿一夹马腹,这最后一匹战马也是奔出马厩,直向外间冲去。

    竹哨响起之后,大营营墙左近便已乱成一团。据守士卒们纷纷吹着竹哨,努力召集着其余人,打算封锁营门。阻断这些胆大包天的俘虏们的逃路。然而尚未及在营门处搭起拒马,一名俘虏已是驭马冲出,随后,接二连三的俘虏乘马自辕门出逃,直将左近不论是营墙之上,还是之下的武嵬军士卒们,看得一脸惊呆。

    期间,也有士卒反应过来,取下弓弩向着先后逃出营或是正在向营门奔驰的俘虏射击。然而效果却也不大。虽然期间他们还是射落了几名俘虏,然而最终仍是让十多名俘虏顺利逃出了大营。

    李延炤正端坐在望楼之上,望着相继逃出大营的敌军俘虏,嘴角上扬微笑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章 再议东征(上)() 
    冲出辕门的匈奴俘虏随即便各自驭马去往不同方向。他们举目四望,城中确有数处失火,街道上逡巡的武嵬军士卒,多是结伙向失火之处而去。而道中百姓民户等,亦多慌乱无措,四处逃散。

    街上诸多士卒竟无人注意那些匈奴俘虏。众人一时如蒙大赦,各自挑选一条人数较少的通路,随即飞驰而出,直向各门而去。然而他们飞奔之时嘚嘚的马蹄声,终是引起了部分道旁武嵬军士卒的注意。当看到马上所乘之人赫然便是先前羁押在地牢中的匈奴俘虏,左近武嵬军将卒便纷纷手持兵器大喝着围拢过去。

    眼见引起左近士卒的注意,马上骑乘的俘虏内心更添惶急。他们不断催动胯下战马,向着相隔不远的城门继续飞驰。眼见那战马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围拢起来的武嵬军士卒们,又开始纷纷退避,因此番受命前往各处救火,大多士卒都只携刀剑而未携弓弩,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俘虏疾驰而去。

    守御内城城门的士卒看清楚这些奔逃的俘虏之后,便立即手持弓弩向其放箭。其间又有数人坠于马下。而仍有俘虏侥幸逃脱这些箭雨的覆盖,直直冲出城门,扬长而去!

    大个俘虏与胆大俘虏这二人奔至南门左近,亦是遭到守城士卒的射击。先前已目睹了数名俘虏争相逃窜的武嵬军士卒,此时已纷纷叫嚷着捉拿逃敌。而城头守军射出的箭,将骑乘靠后的胆大俘虏射落。顾不上再返身救他,大个纵马一跃,驰出城门。

    夜色渐浓,先前出营救火、缉捕所谓逃犯的武嵬军士卒相继归营。俘虏逃跑的事情已在营中传开,负责看守俘虏的,却是业已升任周兴麾下百人长的陆一。陆一知悉俘虏逃遁,忙前往李延炤屋中拜见请罪。

    陆一进得屋内,却见李延炤好整以暇,正在捧着本书,优哉游哉地看着。他只道李延炤尚且不知此事,忙抱拳叩地:“末将看管不力,致敌俘脱逃,请长史降罪责罚……”

    李延炤闻言淡淡一笑,随即放下书。他今日身着一身青白布衣,加之手中书卷,望上去倒不似一员战将,反而更像是个手不释卷的儒生。

    “陆一啊,我将这些俘虏交予你看管,你却如何日日拷问虐待,致其脱逃?先前敲击号鼓,令全军出营大索逃犯,并救城中火,确为我之意。我不曾料你部竟会如数前出,这纵俘脱逃之事,我倒也有责任……”

    “今日该属下当值,城中火起时,属下正率部巡城。不料竟纵敌脱逃,此与长史无干,全系属下疏忽,望长史降罪……”

    李延炤静静地看了陆一一阵,随即便起身,行至陆一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你便且去刘别部那里领罚吧。这些俘虏倒也不甚要紧,我稍后自会遣人向刘别部说明,此番便责你二十军棍,以示薄惩。”

    陆一闻言,登时便松了口气,继续叩首道:“属下多谢长史宽仁。”言罢,便起身退行数步,而后转身出屋。待陆一出屋之后,李延炤又唤过屋外值守士卒,道:“你且带我令箭,前往刘别部所处,告知他,此番陆一看守不利,纵敌俘脱逃,乃责二十军棍以为惩处。”

    那士卒闻言,接令而行。李延炤坐定细思了一番,随即又捧起桌案上那本书,继续看了起来。

    而远在州治姑臧,剿灭虏骑的消息传开,使得州治城中,几乎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各里坊之中的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欢迎凯旋而还的宿卫骑兵们。

    陈珍此番调集各处骑兵,剿灭虏骑的行动随着数支虏骑的覆灭划上了圆满的句号。而宿卫骑兵虽然在这数次行动之中也屡次出击,但得益于与之配合进击的州郡骑卒,便也未出现多大的损失。

    损失不大,战果却较为丰厚。此次陈珍报捷回师,还押送回州治两百余名匈奴俘虏。其余的氐羌俘虏,在二人计议一番之后,已统一释放。对此,各州郡派出的将领虽颇有微词,却也无法改变陈珍的决定。

    在城外夹道欢迎凯旋宿卫的民众之中,不少人都是左近乡民,听闻诸乡遭受袭击之后,举家前来姑臧避难。这些日子里,姑臧令可是来回奔忙,辛苦不已。安顿这些乡人在州治暂居,便消耗了府库中不少钱粮。好在如今虏骑已灭,站在属官队伍中的姑臧令终是松了口气。

    张骏闻得陈珍报捷凯旋,亦是亲领属官出城迎接。陈珍见使君正在一干官员队首,忙下马上前,抱拳叩地:“有托使君洪福,珍幸不辱命。”

    张骏将陈珍扶起,不无得意地对周遭属下道:“十一年时,陈折冲便领军前往令居,攻袭虏贼。大胜而还。如今又攻灭虏骑,屡救全州于水火之中。陈折冲便为孤之卫霍啊!”

    陈珍听闻张骏如此赞誉,心中不安,正要抱拳下拜,自谦一番。然而陈珍却猛地一用力,托着他的臂膀,使他无法下拜。陈珍心中感动,却仍是悄声对张骏道:“使君,何须如此啊……”

    张骏把着陈珍的臂膀,二人一同向城内而行。属官们纷纷跟随其后,而其余宿卫骑兵,则又在属官队列之后。行出不过百来步,押送在宿卫队列中的那些匈奴俘虏,便纷纷成为道旁欢迎百姓们攻击的目标。

    百姓们就地取材,立时石子土块等物纷纷向着那些匈奴俘虏飞去,也连带着令周边押送的宿卫们遭了秧。他们纷纷退避着,逃开那些俘虏所处的范围。而这持续不断的袭击,一直到这些俘虏被押进城门方才宣告结束。

    行在队首的张骏把着陈珍的臂膊,快行了十几步,随后回望一番,确认身后没有紧紧跟着其余人,张骏方才压低声音道:“折冲有所不知,自你领军出征之后,刺史府尚无一日安宁。孤一人独自面对诸多属臣,实是有心而无力啊!”

    陈珍闻言,皱眉沉思了片刻,便问道:“可是州中高门,仍旧谏言使君东征陇西?”

    见张骏缓缓点了点头,陈珍沉默半晌,而后道:“依属下所见,若这些高门愿献出财帛、集结部曲支持,使君倒也不是不可为此谋划。”

    张骏听陈珍此言,顿觉诧异。之前在刺史府属臣的议事之中,陈珍可是明确表态反对冒进,仓促与虏贼开战的。此时他却讲了一番完全相反的言论,使得张骏难以理解。

    “折冲据何而出此言?”张骏思虑半天,仍未能明白陈珍这种态度的转变究竟是为何,便直言问道。

    “此番追剿虏骑,我见李定东对俘获虏骑进行甄别,将其中氐羌之人给予干粮,而后放走,却对俘获的匈奴人肆意打骂、侮辱、虐待乃至拷问。属下问其故,炤答,陇西之地,氐羌民居住日久,不论何人占据陇西,定要对其羁縻、优待,同时驱驰其成军,以备征战。”

    “然而若要长久治陇,便务必徙民入陇,与氐羌杂居通婚,同时召氐羌各部首领为官,给予优厚之待,羁縻腐化。而民间互相融合,鼓励氐羌人摒弃胡俗,数代之后,便再无氐羌!今刘赵对氐羌之民,极尽巧取豪夺之能事,又羁押各部首领亲眷为质,当不长久。”

    张骏皱眉听着陈珍所言,频频点头,见陈珍话音稍顿,忙挥挥手道:“折冲无虑,不妨继续陈说。”

    陈珍清清嗓子,继续道:“炤知使君早有克定陇西之志,言及所为,尽为今后铺路。释放氐羌俘虏,以向各部表明善意。而虐待杀戮匈奴俘虏,则意图使之逃回,充为反间,离间刘赵与氐羌各部之间关系。日后我若举兵而下,这些氐羌民将站何处,使君定然有数。”

    “况此番州中诸高门也饱受虏贼之害,更出现虏骑截杀女眷之事。群情激奋之下,使君倒可以此为凭,敦促各家多多出力……”

    张骏仍是拧着眉,又细思了一番,方才道:“如今州中各家所荫庇之民户,孤且估量一番,恐超州中总数之半。孤深恐若克复陇西,各家仍是在陇西划定治权,保持默契,使陇西之民,陇西所产,亦不能为我所用,又当如何?”

    陈珍无奈地耸耸肩道:“使君,此时士族高门相继坐大,武公在时,也屡屡诫谕诸子孙,当优待士族,以士族之力治州。虽眼下士族之人,多为羁绊掣肘,然使君当下,还未能撼动他们根基……”

    “若使君图谋收复故国,州中士族高门,乃至陇上豪族,仍是使君须得借重之力。”陈珍叹了口气,随后继续道:“这些人现下虽羁绊掣肘,然使君若是驭使得当,也可使之为东征之事出力。各家现下均需自筹粮饷兵械,募集部曲,势必存心在胜,万不会如同去岁沃干岭一般儿戏。只是将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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