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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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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百晓生滔滔不绝的讲解与阔谈中流逝,转眼便到了百兵鉴揭晓问世的时刻。

    散花楼里变得异常安静。

    无数目光殷切地望着圆台,百晓生正襟,向四方来客及楼上各房雅间长鞠一躬,然后便走了下去。

    不知是谁触碰机关,只见圆台忽从中心向着边缘开启,仿佛突泉上涌而导致水面荡起的涟漪般,有座平整石台自那空荡的中心处浮了上来。

    石台竖着面丈许高寒气凛凛的冰鉴,冰鉴铭刻着许多字眼。

    苏寒山忍不住扶栏而望:“寒雾缭绕,看不太清。”

    声音刚落,圆台边缘镶嵌的八颗夜明珠便齐齐陡射明光。八道珠光纷纷照射到冰鉴之上,将寒雾驱散,而后八道光芒汇聚成一道光柱沿着冰鉴直冲散花楼顶。

    散花楼顶浮现一面十丈高大的镜像,在阳光下显得极为耀眼。

    扬州城里大大小小街道无数,街道里行人百姓及江湖人士亦有无数,当散花楼顶那面镜像大放光芒匹射八方时,满城目光皆被吸引。

    “快看,那是什么?”

    “好像一面非铜非冰的镜子。”

    “不是镜子,是百兵鉴!百兵鉴问世了……”

    “百晓生的百兵鉴?快看看究竟谁是百兵之首?”

    “百兵之首……上阙,涅槃火!”

    涅槃火!

    喧闹议论不绝的散花楼雅间里苏寒山默念着这三个字,发现自己似有听闻,却始终无法想起何时何地。

    李天下感慨道:“果然是他!”

    苏寒山诧异问道:“你知道涅槃火?”

    李天下瞥了他一眼:“苏唐国教当今教圣璇玑大人座下弟子凤栖梧,与生俱来天凤血脉,更被誉为道门百年罕见的绝世人物。简单些来说,这涅槃火就是凤栖梧的血。”

    苏寒山有些不明白:“血也可以是兵器吗?”

    李天下打趣说道:“如果你修为够强,唾沫星子都可以是杀人利器。当然,能否列入百兵鉴就要看百晓生了。”

    苏寒山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再纠结于此,便继续向那冰鉴瞧去。

    百兵鉴第二,竟是……十二品莲台?苏寒山难以置信,以为自己看错字眼,直到太子爷李天下神色诡异地扭头望着自己,似笑非笑,他才确信这是真的!

    右手掩于长袖内,掌心隐约浮现一座小莲台。

    苏寒山无法想象,儿时禅空国寺右灵佛持赠与的掌心莲台,竟能位列百兵鉴第二?他远眺楼下负手而立的百晓生,心想莫不是百晓生有意为之?

    李天下瞧出苏寒山忧虑,故作愤怒点道:“我南朝国寺右灵佛持十二品莲台,居然屈于凤栖梧那小子肮脏血下!百晓生这脑袋究竟怎么想的!”

    苏寒山恍然明悟。

    在世人眼中,在诺大江湖眼中,十二品莲台本就在右灵佛持之手,除国寺几位大贤尊者与师父以及李天下外,旁人倒真的无从得知。

    更何况国寺尊者与师父从不出寺,李天下也自然不会到处宣扬这险些让人忘记的儿时趣事,百晓生再如何神通广大也决计不知品莲台如今在自己掌心。

    想通此中关节后,苏寒山欲伸手拍李天下肩膀以示谢意,却瞧见后者神色难看。

    苏寒山脱口问道:“怎么了?”

    还未来得及听李天下回答,身旁女扮男装总是矮一头的黄裳儿秦舞阳欢喜地抱着苏寒山手臂,遥指百兵鉴:“苏哥哥快看,是我的舞轻罗,上阙三十三舞轻罗。”

    李天下抱怨:“一缎破绫罗竟被排到上阙……我看这百兵鉴就是一派胡言乱语,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李天下索然无趣地摆手。

    索性回到席位,斟酒自饮起来。

    看着开心地像个孩子的秦舞阳,苏寒山凝视着那张美丽的脸儿,不由流露一抹宠溺的笑容。

    倒是顾长亭,看向黄裳儿的目光多了几分诧异与忌惮色。只道此人实力超越南朝太子爷,却未曾想如此非凡。这般年纪能入百兵鉴上阙,虽说是上阙之末三十三,可也足以证明其武道修为已达大宗师证虚之境!

    黄裳儿冲着李天下做了个鬼脸:“某些人心里遭受打击了。”

    遭受打击的显然不止太子爷一人。

    散花楼聚集的各路江湖客,有许多不服百兵鉴兵器位次排名的已开始争辩起来,火药味极重。不过好在这些人倒也深知规矩,没有在楼中刀兵相见一较高下。

    对此,苏寒山无奈笑着。

    他非江湖人,自然无法了解百兵排名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对未知的江湖感到好奇而已,目光又回到百兵鉴十二品莲台几个字眼后,依顺序看去。

    “上阙第三,乾坤鼎。”

    “第四,晓寒剑。”

    “第五费思量。”

    “第六长安月。”

    “第七河图洛书。”

    “五色旗。”

    “五更寒。”

    “……”

    “十一杨柳枝。”

    ……

    “一根软柳条能做兵器么?我看这百晓生也是徒有虚名,你瞧那百兵鉴前十,什么血啊莲啊月啊书啊旗啊的……也算兵器,也能杀人?除了乾坤鼎晓寒剑之外,都是中听不中用!”扬州城外,护城河旁一株垂荫杨柳下,有位不惑之年的秀才看着手中弯弯嫩柳条讽刺说道。

    “就是就是,破柳条能做甚兵器?快还我,老夫还要系发呢。”

    中年秀才对面盘膝坐着位邋遢老头儿。

    老头儿抢过那根弯弯杨柳,二话不说插入蓬松凌乱的发髻中,不耐烦地指着面前棋盘说道:“该你落子,再不认真可就满盘精光了。”

    中年秀才愤懑地看着即将面临被彻底歼灭的白子,连输九局的他被自称黄梅的老头一句话刺激,心态瞬间崩溃,直接丢弃手中白子,起身拍拍屁股愤然离去。

    黄梅老头焦急喊道:“就这么走了?”

    “认输了吗?”

    “把银子留下啊!”

    “再来一局呗?赌五两的……”

    “真的走了?”

    独自收拾棋盘神色落寞的黄梅老头感慨万千:“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杨柳枝哪里不好?居然未入前十!真得寻个机会教育教育百晓生那孩子如何尊老爱幼!”

第九章 牧童遥指杏花村() 
虽口说不在意,心中却难免好奇的李天下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

    女扮男装的黄裳儿费了好些力气依着百兵鉴顺序搜寻而无果,最后灵光一现,由后往前倒数着找去。

    “下阙六十四,烟雨剑。”

    苏寒山与顾长亭在笑。

    黄裳儿也在笑:“原来是倒数前三。”

    李天下面色铁青,有种提着剑将那百晓生修理一顿的冲动。

    不过碍于身份的他,确实忍住了这种冲动,却再也忍不住在此散花楼多待一刻:“走了走了,尽是些无从考究的一家之言!”

    苏寒山几人走后,各路江湖客也陆续离开散花楼。

    今日百晓生公诸初届百兵鉴,想来不出五日,这份代表着江湖甲子年兵器谱位次排名的榜单便会传的天下皆知。

    而百晓生也料到日后江湖少不了对百兵鉴权威抱有否定态度之人,为此在散客之际,他不退反进,宣称愿接受任何质疑,并鼓励百兵鉴中入榜兵器向天下证名。

    渐渐空荡的散花楼里,那间由始至终都紧闭房门的雅间走出一人。

    那人凭栏眺望,看着楼下似在等待着自己的百晓生说道:“你可知你的这种行为会带来怎样后果?”

    轻咳几声,百晓生抱拳为礼:“楚兄说的哪里话,莫非还会动乱江湖?”

    一部百兵鉴问世,将江湖甲子年里名噪一时的兵器罗列入榜排列虚名,势必会让平静已久的江湖引发一场血雨腥风。

    他不信以百晓生智慧会看不破这一点,所以蹙眉:“你觉得不会?”

    百晓生笑道:“春秋以来,这座江湖死气沉沉太久,能以一笔之力惊起怒涛波澜平添些许江湖趣,小生引以为豪。”

    那人沉默不言,而后下了楼。

    他与百晓生擦肩,稍作驻足:“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一介书生,否则在十八里杏坛论辩开始前,这柄照晴就已送你去见孔圣人了。”

    ……

    夕阳正当红。

    残红如血的天边飞过一阵结人字的秋雁,远远看去,仿佛一朵奇状的乌云向扬州城漂浮而来。

    鸿雁秋鸣,划过苍穹。

    当它们掠过扬州城头顶的天空时,忽被一声嘹亮牧笛惊得四散逃飞。

    吹奏牧笛的是位小牧童。

    黄昏里,小牧童坐在城头上,闲适地荡着双腿。在小牧童正下方城门处,那骑牛的少爷半昏半醒醉意醺醺。

    他提着剑,剑上挂着酒壶。

    他挡在扬州城门处,说要做一笔买卖。

    那笔买卖是一颗人头。

    他说要割一颗头颅换银子,然后买酒喝。

    扬州城里有许多外地人,外地人也是江湖人。百晓生首届百兵鉴问世后,这些人并没有着急离去,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得紧,一部兵器谱排名若惹得江湖山雨欲来,那么阴风起处必在此城。

    都说阴风多作怪,他们不知城头下骑牛提剑的公子是否是作怪的阴风,他们也不在意,聚众于此,至少能在雨夜入眠前看一场非凡的热闹不是?更何况,能亲眼见证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杏花村杀人本就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江湖奇遇。

    ……

    “那人还在跟着?”

    计划天黑入夜前离开扬州借住城外十里罗浮山的车队向城门驶去。

    苏寒山与黄裳儿坐在马车里。

    想起那位自出现时便如鬼影般跟随牵马挂剑的奇怪年轻人,苏寒山忍不住掀起车帘,向悠哉游哉的太子爷问道。

    乘马看残阳的李天下回首,目光跃过拥挤的人群,寻到了那位紧跟在车队后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怪人:“你说呢?”

    马车旁随行的顾长亭说道:“等出了城,无论是敌是友,属下定让他摊牌。”

    李天下摆了摆手:“无须等到出城,想知道还不简单?”

    苏寒山问道:“你有办法?”

    李天下故作高深笑道:“你说呢?”

    “什么办法?”

    “问啊……”

    “就,这样?”

    “不然呢?”

    苏寒山无话可说。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竟会相信李天下的鬼话。

    心想着终于赢了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和尚一次,舒畅之极的李天下用力夹了夹马腹,调转马头,竟真的去了。

    虽说李天下武道修为不弱,可还是隐有担忧的苏寒山见太子爷折返后,便吩咐顾长亭让车队放缓些速度。

    牵马挂剑粗布麻衣的年轻人见李天下走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让他极为不自在。这种感觉如同又回到幽狱里被当做罪无可赦的死囚看待一般,想起那黑暗无天的日子,他双手不自觉颤抖。

    而后低下头,想要躲避李天下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

    李天下嘘住马儿。

    牵马挂剑的年轻人也止住脚步。

    太子爷看着他微笑说道:“你知道我?”

    年轻人微微抬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太子爷遥指着前方马车继续问道:“你也知道他?”

    年轻人又点了点头。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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