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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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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是楚钰常常提起,自个那才貌无双的妹妹玉翘,他这些年一腔热血,皆扑在沙场驰骋征战中,对女人的心倒是冷淡薄凉,纵是楚钰用言语如何形容这妹妹倾国倾城,也权当兄妹情深之致,总一笑敷衍而过。

    而如今,这女子如烟笼芍药,雨润桃花般立在跟前,而她正困惑般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已,原本清灵灵的眸子,此时却雾气氤氲漫着,似怯雨羞云,缠绵出诸多娇媚来。

    藕色鸳绣罗裙微荡轻摆,那苏绣靠身小袄,紧裹着一掐杨柳细腰,却又让胸线玲珑耸起,如抚握上去,还不知是如何的酥润柔嫩!

    他瞬间气血翻涌,胸口似被什么重物生猛的冲撞了一下,竟酿出千万般激动难仰的冲动来,实没想过,楚钰对妹妹那些溢美之词,竟不如真人得见的千万分之一。

    这不是自个兄长!玉翘瞅了半天,终于肯定。

    莫名的也才反应过来,这年轻男人目光灼灼,正大敕敕的注视着自个身子,那眸中的火热,似要将她给烫伤般。玉翘心下反感,这粗鲁男人,竟如此不知礼节礼数,哪有这样肆无忌惮盯着深闺待嫁女子看的?

    她正待开口斥责,门外恰巧又来了一位年轻男子,边走边兴奋的喊了声:“玉翘!”

    这一声朗朗之音,已在玉翘耳边十多年未曾响起,哪怕梦里,都听得太过朦胧,而现在,就这样叫得随意又亲切,似乎从未离开过她的耳畔。

    她瞪大了水眸,怔怔的望着楚钰,那样的英容笑貌与心头模糊的影子慢慢的重叠,有浮尘被微风轻轻吹散,一切变的明晰而又可辨起来。

    就是这个从小爱护着自已的兄长,就那样狠心的离家而去,杀在沙场,再也没有回来,他可知道,失去他那宽大的羽翼,双亲失去坚实的依靠,妹妹受尽人世间的凄风苦雨。

    “坏哥哥!坏哥哥。。。。。。”这个以文采锦华传遍京城的楚家二姑娘竟也有词穷的时候,只能哽咽着不停重复的怨,越怨越恼恨,终究还是颤了唇,酸了鼻,红了眼,便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唉哟,我这个妹妹。。。。。。”楚钰搂住玉翘捱过来的身子,瞅她哭的泪水链链,两腮泛红的模样,心中大觉诧异,自个妹妹性子淡雅如菊,喜怒不形于色的,像这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实在罕见,一时也慌了手脚,只能低低的温言劝慰。

    所以他一点也没注意到,当妹妹哭音乍起时,边上那个面对千军万马都临危不乱的魁伟男子,慌张程度委实比他好不了多少,竟向前急走几步,还张开了臂膀,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被揽入兄长的怀里,才懵然醍醐灌顶,硬生生收回拳脚,否则,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第七章 把这两男人吓着了() 
你要问周振威怕不怕后果不堪设想,他此时的心情,哪管得着这些,瞅着这姑娘先前还明媚可人的不行,怎好好的,突然就哭的天昏地暗,让人整个心像要被揉碎般,磨弄的生疼。

    周振威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家中那些伯母们,每场战役后认尸的婆姨们,甚或妓楼那些做作的花娘们,他总觉那嚎啕或低泣的样子不美不雅不好看,另人徒生可怜或可厌之感。而今,却被这楚家二姑娘哭的,都恨不能把她那曼妙娇软的身子抱起,搁在自个腿上,结结实实搂进怀里,轻舔去她那脸颊上滚落的泪花儿,怎么疼宠怜爱都不觉着过份。

    玉翘总算缓了口气,算是把那急躁的情绪过了,这才听到哥哥在和谁笑着调侃:“周将军,方才我不在,定是你哪里冲撞了我的妹妹,让她哭的忒般伤心?”

    周将军?是那个日后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镇远侯周振威?玉翘由不得抬眼儿瞧他,是了,就是他!十几年后的镇远侯早以铸就了一副深沉冷漠而又捉摸不透的性子,让你以为他硬如磐石,却又不经意间藏着份古道心肠。

    玉翘突然想起,前世首次见到周将军,就在哥哥这间房内,当时打了个照面,他无语,自个也低眉顺眼行个万福,便匆匆离去,并未像今日彼此眼波缠绕着,细细把对方打量的透透的。此时的他还年轻气盛着,如初始还未曾千锤百炼的上好宝剑,依然透着一股子狷狂张扬的气势来,不经意间视线朝他精壮的腰间瞄去,又扫了扫,倒是未瞧着那串祥云纹佩玉。

    不过此时的周振威到底年轻,又没和姑娘处过,如此听楚钰这么一说,就认为是自已的错,想着方才确实狠狠把这姑娘看得脸白一阵红一阵,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忙作辑哑声道着歉:“刚刚姑娘进来时,在下太过孟浪,还请姑娘莫要往心里去。”

    “还真有此事?”楚钰反倒呆愣住,只是一时拿话逗他乐子,这人到爽气认了?

    周振威自是反应机敏,瞬间意识到自个美色当前,竟然自乱阵脚,被楚钰给逮个正着。立时颜面有些挂不住,脸庞粗硬的轮廓染上几分尴尬。

    玉翘本是对刚才失态有些难为情,虽然是刚及笄的身子,怎么撒娇使性子都无畏,但毕竟这颗心早已是沧海桑田,倒不太习惯这样的真情流露。

    不过,瞅到这周将军面容僵硬,瞪着兄长,有些狼狈的模样,想着今后让他吃瘪的机会估计也是百年难遇,她心情竟如雨过晴天,一片碧蓝如洗的清爽。

    忍不住,唇边就绽开了朵笑花儿。迷了两个男人的眼。一个松口气,妹妹发飙,哥哥果然有些招架不住。另一个则神魂俱摧,恨不能采下那朵笑花儿,放心头至宝珍藏。

    即便这位周将军心内再怎么翻江捣海,心猿意马,但神情倒还算平静,只是微眯着双目,把眸中那份赤热给挡了七八分。

    玉翘瞧兄长似乎还想调笑几句,再瞄瞄这周将军,一时有些心软,到底是在自已前一世最窘迫难当时的恩人,便上前袅袅娜娜的行个万福,礼罢,才开口道:“让周将军见笑了,哥哥任性,未曾与家人商量,就径自锦衣夜行,只留一封家书便行军打仗去了,他烦厌了我们这些妹妹,可做妹妹的,日夜在家为他烧香祷告,担惊受怕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气他,恼他?”

    瞅着这姑娘仰着桃粉小脸盯着自已,等着自个回答。周振威有些目眩神移,嘴唇本能的动了动。姑娘听了,抿着唇笑了。楚钰却大声叫屈起来:“周将军,当初可是你跟我说男儿志在四方,岂能羁留在家园!纵横沙场,总是要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才是英雄好儿郎的。现在怎能变卦?”

    那是因为家中没有这样的美娇娘!周振威总算回过神来:“话是我说的,没错!理当如此!”他本就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自然答得掷地有声。

    好个理当如此!兄长哪能跟他比?他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一看就是横刀立马,笑傲沙场的霸主。楚钰却是竹青松瘦,白净清秀的紧,光这体格,就差了好几个等级,兄长哪里是行军打仗的料?一将成,万骨枯,这男人,未来成将封侯,只把兄长往那白骨里堆了。

    如此一想,也不顾什么恩情还报,玉翘只清冷着脸,敛起笑意,恨恨瞪他一眼。

    “哼!”,她楚腰娇蛮一扭,走了!

    待那最后一丝裙摆也摇曳不见时,他才恋恋的收回视线,正巧撞上楚钰昭然若揭的眼神,气氛瞬时,有了些微妙。

    “这就是你常提起的妹妹?不知是否已许了人家?”周振威问的率性,佳人不在,他那自骨子里散发的威严凛洌又回转而来,令人不敢肆意。

    “玉翘妹妹及及笄之年,虽未婚配,寻上门来的达官显贵倒络绎不绝,更被宫里某人惦记着。”楚钰说的含蓄,替周振威惋惜,面前这个人即便此次论功行赏,徙昭武都尉,也不过是个区区四品武将。突然转念一想,便又笑着安慰:“我还有个三妹妹,也很是不错,如你有意。。。。。。。”

    “我来是将此物给你!”周振威对那个什么三妹妹毫无兴趣,当即想起此行目的,便随意自然的朝屏风后走去,转身之时,他原本灿若寒星的眼眸瞬间黯淡了许多,喉间也似哽着某物,苦涩的厉害,他懂楚钰话中未讲明的深意,自已是万万高攀不上他这个神仙妹妹的。

    待他重新回到楚钰面前,已面色平静如水,手中多了一柄四尺来长的宝剑:“这是我在碎花城无意得来的,看这剑鞘泛青,便知是个好物,前些日子,你央我寻剑,这把就送与你!”

    楚钰自是喜不自胜,爱不释手的来回打量,周振威想了想,随身拿出一个竹青色的锦缎盒子。

第八章 劝兄长() 
楚钰自是喜不自胜,爱不释手的来回打量,周振威想了想,随身拿出一个竹青色的锦缎盒子。

    一并递到他手上,道:“这盒内是番榴塔香,胡人秘制调配熏的。方才对你妹妹多有失礼,把这赠她,以此表做歉意!”

    楚钰晓得自已妹妹性子,喜爱些旁门左道的物件,当即欣然收下,此时天色不早,他便带着周振威边聊闲话边穿庭过院,慢慢朝楚府外门方向走去。

    周振威虽是一介武将,却是个心思缜密,善于筹谋之人。当下不着痕迹的将这三进院落构局,布设记得**不离十,亭旁路过一漱芳院,苍松翠柏,红梅绽放,颇为风雅,便多看了几眼。

    不经意间,那屋前门帘轻微颤动了一下,却没躲过他的耳聪目明,喉头那份苦涩似瞬间淡了些,唇边不自主的漾了丝笑意!

    周振威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帘后站的那位姑娘,正是玉翘。

    直瞧着他坚硬宽厚的脊背穿过垂花门,没了踪影,她才慢慢松开紧握门帘的手。书案上那幅寒梅图早已不见踪迹,想来是被父亲收去了。

    这个周振威十年之后,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权倾朝野、富贵加身不说,更因其骁勇善战而威名远扬,那是怎样的风光无限。

    他也是个颇有些艳福的,家中妻妾成群,流春院还娇宠着一位秦惜月。玉翘忍不住弯了唇角,她是经过事的,看他今日模样,倒像没见过女人般,那眼神,灼热放肆,能把人烧着了。

    毕竟还年轻呢,有大好的锦绣前程等着他,而反观自已,前路如履薄冰,必须小心翼翼前行,否则一个不慎,就会跌入无尽的痛苦深渊。

    “玉翘?”楚钰轻轻叫了声,他已在门边站了片刻,妹妹不知在想什么,入了神,恍恍惚惚的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这样心事重重的妹妹,自个倒还从未见过,就那样脸色苍白,柳眉轻颦,眼儿带着愁躁的站着。有种冰冷死寂的气息如蛇,吐着信子正兴奋环绕着她,那种绝望无助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

    “玉翘?”他不安的又重复叫了声,妹妹总算朝他看过来,眼波微澜,却满含倦倦的疲惫。

    “你怎么了?看上去似乎碰到什么难事?”

    听着哥哥语带担忧的关心,她垂眸稍许,再抬起时,已神态自若,挑开了话题问着:“周将军走了?”

    “嗯!”他让我把这个番榴塔香给你,算是陪罪!”楚钰将手中的锦盒递上。

    “他何罪之有?是妹妹过于矫情了。”玉翘好奇地打开锦盒,与一般塔香无异,凑到鼻尖轻嗅,也无甚味道。

    看出妹妹有些不以为然,楚钰便耐心解释起来:“这香可大有来头,也只有周将军,才能从那胡人一顶一的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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