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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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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撅着嘴不做声。

    父亲当时生气又无奈,道:“你年纪小,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你身为女子,为父给不了你荫封,可这些书却可以一直陪护你。让你虽身在闺阁,却能心游四海。大道理我不说了,可你总知道连贩夫走卒都说技多不压身吧!多学些东西,有什么不好?”

    言犹在耳,我与父亲之间如今却隔了万水千山。

    我回神笑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历法本就是以人力顺应自然,一时力有不逮、有些出入也正常。太史局应该会尽快调整了。我跟王爷也说说此事就是。”

    杜一鸣领着众人朝我施礼道谢。

    我浅浅一笑,带着翠浓和蔻儿穿过树林下了山。

    心中却对历法之事已经有了主意。

    酉时一刻的时候,萧王回来了。

    我服侍他净了手,问道:“王爷和姚学士谈的如何了?”

    他伸手在我鼻头刮了下,笑道如同春日暖阳,“如你所料。”一边和我在饭桌边坐下,一边道:“他早先就听人提过谢府小姐的美名,那日庆格尔泰闹事,又有了惊鸿一瞥。如今这些日子下来,竟是害了相思病!”

    我想起姚华棠素日倜傥,自负才情,如今却被谢安若那丫头吃得死死的,不免有些好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了。只看谢家愿不愿意姚谢两府结为秦晋之好了。”

    萧王亦道:“事在人为。我明日回京,有几件事情要回去安排下。”

    我敏感的注意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这样就如同寻常夫妻之间的相处,于我而言温情而珍贵。

    遂马上接口道:“我与王爷一同回去。”

    萧王拿起筷子夹了些炭炙鹿肉放入口中,细细嚼了咽下。方道:“我想了想,你若喜欢这里,不如在这里等我回来。何必在路上颠簸这一趟。我带着人骑马回京,也能快些。”

    我寻思着若要推算现行历法的不精准之处,确实需要静心推演,萧王回京,我正好全心做此事。等他回来,再将推演校准后的历法给他,由他呈献给威帝。若真能奏效,不仅解了黎民之苦,萧王在朝堂上也会更有人望。

    遂含笑道:“知道王爷嫌弃妾身坐马车走得慢。有朝一日妾身学好了马术,只怕王爷还嫌快呢!”

    伸手拿汤勺舀了一碗酸笋鸡皮汤放在他手边,婉声道:“妾身在这里等着王爷。”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萧王一去便是五日。

    他回京第二日的时候,我已经将元嘉历细细推敲了一遍。大概知道历法标注的节气和实际天气渐渐不相吻合的缘由。

    正着手推演、校准的时候,赤芙轻声在旁边提醒:“小姐如此行事,不担心叫人生疑、因此获罪么?”

    我拿着算筹的手便一顿。

    赤芙所说的罪名我亦知晓。一是“私历”,二是“私习天文”:其一是学习观测天文和按照天象预测吉凶的方法;其二是收藏天文图书和观测天文的仪器。

    大抵因为西晋时候玄学与天文学的结合,有了许多动摇天子之说的清谈。这让皇族如何能忍。因此从前朝起,便以律法禁止私习天文了。“诸玄象器物,天文图书,谶书,兵书,七曜历,太一,雷公式,私家不得有,违者徒二年。若将传用,言涉不顺者,自从造‘袄言’之法。‘私习天文者’,谓非自有图书,转相习学者,亦得二年徒坐。”

    我一边摆弄算筹,一边道:“不是没有担心,只是眼见农人被不准的历法误导,心有不忍罢了。若此事成了,百姓便能少些饥荒。何况,总想着做些什么,能帮一帮王爷。”

    赤芙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只默默帮我将烛火减去灯花,又移得近了些。

    过云楼藏书里有一本玄学杂谈的书,记载着一个叫张子信的人曾隐居在海岛住了许多年,用自己造的叫浑仪的器物实测。发现太阳的运动是不均匀的。“日行在春分后则迟,秋分后则速”。对太阳运动的迟速状况和二十四节气时太阳实际运动速度与平均运动速度的差值,即日行“入气差”也有详细记载。

    现行历法不准,多半是对“入气差”未多作考量。

    我提笔在纸上飞快的默写,时而将运算的数值记在纸上。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也能送他一件礼物了。

    自从在公主府遇见,是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出泥淖。宠我、宽容我,顺着我的心思,不断送礼以博我一笑。

    他迎我入府时候给予的尊重,将凤形玉佩挂在我颈项时候的温柔,叫湛露拿来地契、房契的体贴,皑雪红梅间的霸气相救,除夕夜的全然信任,想也不想便答应带我学骑马的笑容一幕幕在我眼前闪现。

    若能也为他做些什么,我是甘之如饴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双成() 
比起只是心安理得的受用他的给予,能够以我所学帮上他,我也会更从容的站在他的身边。

    心思已定,下笔便又快了些。

    有事情忙着,此后几日便越发过得飞快。这一日我正在屋里演算,忽然耳听得湛露在屋外扬声说道:“昭训,您看看谁来了!”

    抬头看去――竟是樊双成!

    穿着一袭深绯色的袄裙,笑吟吟的立在门帘前望着我。

    我也笑了起来――随即想起桌上尚且摊着一卷卷的运算数字,已经收之不及。自在庄的屋子取其通透,次间和中堂是没有隔开的,只有一架疏疏落落的多宝格稍作区分。

    双成若稍稍留意,便能看到我次间桌上的纸张和算筹。

    然而一时来不及多想,只连忙站起来身来迎了上去,拉着她在中堂坐了。含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双成将手中的幂离递给自己的丫鬟,接过蔻儿送上的热茶,口中道:“快让我捂一捂,外面好冷。都是二月里了,这天儿还是这么着!又不好意思抱着手炉。”

    她素来端丽,今日倒露出些少女的娇嗔,叫我有一瞬间的愣神。

    双成似乎马上便意识到了这一点,抬手抿了抿耳边的发丝,颇为不好意思的道:“瞧我,一时忘形,叫昭训笑话了。”

    我笑道:“活泼些有什么打紧的,你本就是如花韶龄。”转头吩咐小丫鬟去拨个烧的热热的手炉来。又问道:“怎么突然来了?是去了府里知道我在这里的吗?”

    双成放下茶盅,摇头笑道:“我和哥哥原本在家里的庄子上,挨着自在庄。昨日我家妈妈看见了你们家蔻儿和翠浓簇拥着一位夫人去了后山,问了人,才知道你也在庄子上。”

    历法推演十分枯燥,我闷了几日,今日见了年龄相近、性情相投的双成,心中委实高兴。

    连忙叫赤芙唤人把昨日庄子上的厨娘现熬麦芽糖现裹的花生粘、米糕、糖球儿之类的小点心拿了上来,笑道:“这是庄子上的人做的,你吃惯了京里的精致吃食,也尝尝这农家口味的。”

    双成落落大方的吃了好几块,亦笑道:“昭训这是没把我当外人,才拿体己小吃招待我呢!形状颜色虽没有京里老字号好看、讲究,味道却很好。再问你讨些带回去给我兄长,不知道您可答应?”

    我拍拍手上的米糕屑,故意道:“你这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么!好贪心啊!”

    双成拿帕子擦了嘴,又在蔻儿她们端着的铜盆里净了手。

    忽的抬头正色道:“我确实贪心了。还有件事情想麻烦昭训!”话未说完白皙的脸上已经漾出明显的红晕来。后面的话也停住不说了。

    我扬了扬脸,赤芙会意,带着屋里的丫鬟们退了出去。

    “是什么样的事?竟叫你靥生红霞呢!”我促狭一笑,在她身边的玫瑰椅上坐了下来。

    双成抬头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腰间的宫绦流苏被她捏在手里不停的绕着圈儿,早揉的结成了一团。

    雪白的贝齿咬在嫣红的唇瓣上,好容易吐出几个字来,“卫王殿下”

    我心中一动:看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果然与卫王有关。

    吐出卫王的名字后,双成仿佛豁出去了似的,话也变得流畅起来,“卫王爷知晓我在家里庄子上住着。托人带话给我兄长,想见我一面。我想请托昭训,若是萧王府上或是庄子上有宴席,能不能请了卫王,您再相机安排我与他见上一面?”

    我似笑非笑盯着双成,并不说话。

    双成先就慌乱起来,急忙解释道:“并不是我不尊闺训,实在是卫王爷一片真心我不忍辜负。您知道的,我并不是轻佻的女子。这一辈子,我总是认定他的了。便是有些不守闺训又如何!”说道后来已颇有些掷地有声的样子。

    我问道:“何必舍近求远,为什么不直接求了你母亲安排?那样更妥当些。婚姻之事,始终绕不过家里的长辈啊!”

    双成面上神色一暗:“母亲早已不在了,父亲素日里又不喜卫王。我如何敢提?唯有哥哥,能帮我一二。见家里实在不便,才带我来了庄子上。但大喇喇的邀了卫王在庄子里相见,委实难堪。若是萧王府上宴席时候,应该方便许多。”

    说着便郑重的拜了下去。

    我伸手扶了她起来,婉声道:“你自然不能让玉汝兄邀了他去你们家庄子上。即便现在你与他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将来总是被人诟病的,没得叫人看轻了我们女儿家!幸亏你还晓得来找我。”

    见她默不作声,又肃声道:“你可想好了?这些事情,女儿家轻易做不得。万一不慎闹得满城风雨,若那人再失了信义,可就万劫不复了。”

    双成嘴角一弯,只简单回了一句:“他不会。”

    我见她眼中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且又执拗坚持,一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待王爷回来,我便托词庄子上人少不热闹,请他邀些人来就是。卫王爷若当真如你所说般,自然会挣得我们王爷的帖子。到时你跟着玉汝兄来庄子里做客就是。”

    双成端丽的脸上便掠过明显的红晕来,然而依旧重重的点了头。

    在庄子不像京中各府里庭院深深,布局松散自然,见上一面说说话,倒还真不是难事。

    待送走了心怀感激的双成,赤芙劝道:“王爷和卫王素来不和,不知可愿如此行事。小姐既然要相帮樊小姐,不如不跟王爷说的那么明白。不然若是王爷不愿意,您岂不是失信于樊小姐了?”

    我伸手拨弄着屋里放着的一盆白色鸢尾,笑道:“他不会。”

    赤芙想了想,侧头也笑了起来:“小姐的样子,和樊小姐好像。都对心上人这么笃定。”

    我略一回想,还真是和方才双成的用词和语气如出一辙!

    难得有个双成这样性情相投的友人,且又都情意有托,身边有位有情郎。

    这样想着,心中莫名的泛起丝丝甜意来:若有朝一日和双成做了妯娌,也是佳话一桩、乐事一件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青卓() 
我目光扫过次间桌上的纸张和算筹,开始盼着萧王早些回来,回到我身边相伴。

    第六日巳时末的时候,萧王回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多辆马车。

    打头的一辆马车还未停稳,车帘便被人掀开:一张俏美娇憨的脸蛋伸了出来,“姐姐!”说着便稳稳的自己跳下马车来。

    是青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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