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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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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只看两人有没有这个造化吧!”我挥挥手让赤芙将画收起来,却忽然顿住了。

    赤芙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题跋上赫然写着:满堂花醉三千客。

    我沉吟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么?这位姚学士,好大的气魄!”

    忽然有击掌声响起来。

    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十分突兀。

    我扭头看去,不由睁大了双眼——墨棣!

    是的,是墨棣,而非姚华棠。

    竟出现在内室!

    墨棣随意挥手点在了赤芙身上,赤芙顿时软倒下去,伏在了桌上。

    我张口欲呼,却被他欺身而上,捂住了嘴。

    低沉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道:“你若不叫人,我就松开。否则麻烦的可是你!”

    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迟疑着点了头。

    他缓缓移开覆在我脸上的大手,安抚的道:“我不是来杀你的!你无需害怕。能吟出‘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女子,想来也是胆色过人的!”

    “你来做什么?”

    他脸上忽然出现了红云,我几乎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我来,是,向你说声抱歉。”

    我嗤笑道:“我没听错吧!我以为你惯会索人性命!”

    “上次在大昭寺,是我想得偏激了。后来听了明心上人的话,才晓得自己错了。就连我师父,后来也斥责我鲁莽了。”

    他似乎不习惯一下子说这么多解释的话,脸上已经是极不自然的表情。

    我思及他在宫中相助的事情,到底心软了下来,只依旧绷着脸道:“什么生辰礼?我可不敢当。只要你日后别再要取我性命,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还不快走!若让人瞧见,我可又要被你害了!”

    他忽然笑了,如同风过竹林般,清冽俊逸。“你放心。”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放什么心?

    然而不等我问他,墨棣接着道:“你哥哥的事情,我会帮你们。”他看了我一眼,方开口续道:“权当作我送你的生辰礼。”

    说完深深看我一眼,转身朝门外离去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如初。我几乎以为方才的事情是我在梦中所见。

    然而赤芙依旧伏在桌子上,提醒着我墨棣的确来过!

    我怔忪片刻,忽然警醒过来,伸手将赤芙摇晃醒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历法(上)() 
赤芙迷糊着抬头,奇道:“咦,婢子怎么睡着了?刚才屋里是谁在击掌来着?”

    我想着赤芙藏不住事的性子,只得状似平静的说道:“是我。我见这画的题跋写的很好,忍不住击掌叫绝。你困得厉害,去床上睡吧。”

    赤芙点头,挣扎着起身,去外面喊了翠浓进来陪着我,才自去歇息了。

    我叫翠浓把“四美图”收了起来,却想起刚刚墨棣说他会相助哥哥的请功之事。

    也就是说,刚刚我与赤芙在内室说的话,包括对不住昌若和钟情萧王之类的私密言语,都叫他听了去!

    我心中懊恼,不觉脱口而出,道:“简直阴魂不散么!”

    一旁的翠浓没有听清,问道:“昭训说什么?”

    见我面带郁色的摇头,便笑道:“可是闷的慌?不如婢子让庄子上的婆子带我们出去走走!这几日不是学骑马,就是在屋里陪王爷下棋、品画,婢子都替您觉得闷!”

    我抬头见翠浓黝黑的眸子里闪着希冀的光,不由扑哧笑了:“是你闷了吧!”想着萧王多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与其坐在屋里胡思乱想,不如出去透透气。

    便唤蔻儿帮着换了身简便的装扮,又叫小丫头拿了幂离来戴上。

    翠浓早已经吩咐守门的婆子去给杜一鸣传了话。

    此时杜一鸣已经带着几个才留头的小子候在院门外。

    见我带着蔻儿和翠浓出来了,不由微微伸长脖子看向我们身后。

    待看见我身后跟着的只有蔻儿和翠浓,他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即便隔着幂离,我也瞧得清清楚楚。

    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昨日在马场他瞧着湛露的不同眼神来——不由暗暗赞他好眼光!也不说破,施施然走了出去。

    倒是蔻儿见他一脸失落,便问他道:“杜管事作甚么看见我和翠浓姐姐便耷拉了脸?我们长得让您讨嫌么?还是你原本在等着什么人?”

    翠浓估计对杜一鸣的心事心知肚明,见蔻儿直愣愣的问杜一鸣,便只在旁边含笑扶住了我,并不插话。

    蔻儿见我没有做声,更是由着性子将杜一鸣好一顿排揎。

    我原本就是想看看杜一鸣对湛露是不是我揣测的那样,如今见他这样一个素日在萧王面前都百伶百俐的人,反因心事被蔻儿喝破而面红耳赤、毫无招架之力的,便知道自己想的没错了。

    只是他瞧上湛露,湛露又是旧情难了的情形,只怕他不能轻易就遂了心愿。

    既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遂不叫蔻儿再为难他,淡淡吩咐道:“有劳杜管事了。”说着朝翠浓微微颔首。

    翠浓会意,朝杜一鸣笑道:“庄子里可有哪里值得逛一逛的?杜管事带着我们走走看看就是。”

    杜一鸣回过神,便是平时伶牙俐齿的模样:“有的。昭训找小的带路就对了。小的对庄子再熟悉没有了。庄子后面的山上有许多松鼠,活泼好玩,附近的小娘子都喜欢,也不怕人。小的带您瞧瞧,也是个野趣儿。”

    说着便要在前面引路。

    我见他说的有趣,心中便也有些雀跃。微微颔首,带着一脸欣喜的蔻儿和故作端方的翠浓走了出去。

    “真的有松鼠啊!”

    “快,快,它要跑了”

    “把它给我,给我!别伤了它!”

    整个树林里都是蔻儿清甜的声音。

    惹得附近的农人三三两两的聚拢来,只碍于我的身份不敢离得太近,带着些善意的笑容在林子边上看着。这边蔻儿和翠浓在几个小厮的帮忙下,围追堵截、隳突乎东西,竟真叫他们抓住一只毛茸茸的松鼠。

    蔻儿喜不自胜的从小厮手中接过来,朝我献宝一般跑了过来,乐道:“昭训快看,这真的是老鼠吗?明明像兔子!看这两耳朵竖的!”

    话音未落,那小松鼠竖起大尾巴在她脸上一扫。

    蔻儿一时不妨迷了眼,不由自主“哎哟”一声,手上就松了力道。

    那小松鼠便挣脱了,一溜烟儿爬上最近的一棵水杉,只看见临近水杉的几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树梢枝叶晃动数下,那松鼠却是瞧不见了。

    周围的人因事出突然,也来不及帮手。有几个胆子大的跟着道:“姑娘手劲小了,叫它跑了!不然那皮毛倒是个好物儿呢。”

    蔻儿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沮丧不已:“这小东西真是不识抬举。我既抓了它,自然会好好照顾它。有人喂养,不比在林子里风吹日晒、三餐不定的好多了么!”

    翠浓笑她,道:“这原本就是个野物儿,能知道你说的这些!你可真是魔怔了,为了只兔子——啊不对,是为了只老鼠!”

    蔻儿脸本就圆,此时更是将眼睛瞪得溜圆,委屈道:“我原本想着可以给雪奴儿找个伴儿的!”

    我笑道:“你还真是魔怔了。雪奴儿是猫,这松鼠非它族类,如何作伴!”我伸手抚上身边的树干,树皮像瘦骨嶙峋的老人的手,又缓缓道:“何况,你不让它自由自在,岂非违背自然之道?”

    蔻儿撅嘴嘟哝:“保管不出几日就将它驯服了。”

    我笑道:“胡闹。它跟雪奴儿又不一样,一个已经代代相传驯化了,一个还是野性自在。什么事情都要讲个顺势而为,不可勉强为之伤了自然之道。就比如这春来播种,若是不顺应天时,农人们事倍功半不说,庄稼出苗可就差了。”

    林子边上的农人们听了,纷纷道:“昭训说的太对了。我们向来按天时行事,照着节气做事,不敢晚上一点儿。饶是如此,去年和前年庄稼出苗差,连带着收成也差。”

    我想起来庄子的路上,在车里朝外看的时候,农人们已经在播种了。

    而这几日明明还冷的厉害。这种子播下去了,天气却不够暖和,能顺利出苗的自然不多了。

    遂看了杜一鸣一眼,问道:“农人们都是听你的安排吧?怎么不是照着历法节气来的么?”

    杜一鸣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掩去了诧异之色,低头恭敬道:“回昭训的话,自然是按着历法节气来的。可历法这几年越发不好用了。小的们想来想去也没法子啊!”

    我安抚道:“听说朝中司农卿樊叔略樊大人,因历法推演不准、农户屯田种植大受影响,甫一上任,连吃住都搬去了太史令刘焯的府上。年前也对之前通用的元嘉历做了些订正。想来今年会好些了!”

    杜一鸣摇头道:“难说。”

    我淡淡笑道:“什么意思?”

    杜一鸣朝山林下的农田努了努嘴,“今年就是照太史局订正后的历法挑的下种时间。可您也看到了,这天气还是寒得厉害。只怕还是和去年一样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历法(下)() 
翠浓听了,停下和蔻儿的小声嬉闹,问道:“杜管事的意思,今年照着历法里惊蛰的节气下种,可惊蛰过了天气依然寒冷,又和前几年一样不利于出苗么?那看来这订正后的历法照旧是不准的了!”

    杜一鸣皱了皱眉,闷声道:“可不是!”

    这时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农人大着胆子扬声道:“曲昭训,快让王爷想想办法吧。这太史局的老爷们也不知是怎么了,历法都搞不准,受苦的可是老百姓。我们这些人跟着王爷,即便年成不好,总也能温饱不愁。可外头的普通农户,这几年下来真是苦不堪言了!”

    周围的其他农人也都纷纷附和。

    在他们眼中,曲昭训娴静含笑着略点了点头,应下了他们的请求。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心中早已思潮翻滚,左手心仿佛还隐隐作痛。

    那是父亲要我与姐姐记诵过云楼藏书的日子里,一日正念到历法推演,晦涩难懂。我当时年纪小,难免犯懒不用心,惹得父亲出言教训。

    我犹自顶嘴道:“爹爹,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么!您要我和姐姐读出一个状元才,不也还是闺阁女儿么?日日读这些,好没意思。今年春天都快过去了,我都还没能出去折花扑蝶呢!”

    父亲斥道:“我顾家养女儿,从来就要德才双修,方能从容自立于世。寻常女子会的,你们要拔尖儿,寻常女子不会的,你们也要会。如此才不负我顾氏门楣。何况,顾家女儿和顾家子弟都是顾氏血脉,我向来对你们一视同仁,你倒先自轻自贱起来!”

    说完不由分说拿戒尺在我左手击打了三下。

    父亲素来宠溺我,何曾让我吃过这样的苦头,当时便委屈的眼泪直掉。本来父亲还要罚我,还是袁夫子说情才作罢。

    过了几日父亲见了我,依旧肃着一张脸,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手心还疼吗?”

    我撅着嘴不做声。

    父亲当时生气又无奈,道:“你年纪小,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你身为女子,为父给不了你荫封,可这些书却可以一直陪护你。让你虽身在闺阁,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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