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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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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濡目染,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所以,他知道……

    ——他的皇后已经不是孩童了……

    ——可是,他的皇后明显是隐瞒了这件事……

    ——为什么?

    ——答案就太显而易见了!

    刘弗陵不由苦笑——他的皇后同样……也是一个好母亲……

    ——他与她之间若是有子……

    刘弗陵轻轻抚额。

    ——只看霍光现在的安排,就能猜出几分了。

    ——霍光根本不期待他有子嗣!

    ……

    ——也许……兮君会是例外……

    ——但是,孩子……

    ——那个孩子会如何?

    ——难道霍光真的会因为那点血脉就对那个孩子奉上忠诚?

    ——即便霍光的确是忠臣……已经不年轻的霍光能活多久?

    ——那之后呢?

    ……

    “上……”兮君缓缓开口,神色平静了许多,“上不过是不欲大将军如愿……”

    ——归根结底……

    ——她有子也好,欲见广陵王也罢……

    ——都是想让霍光不痛快!

    刘弗陵听不得这样的话,当即便变了脸色。

    兮君看着刘弗陵:“上乃汉皇帝!”

    兮君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重。

    “然——妾未见上为汉虑一分!”

    ——刘弗陵的考虑中从来没有想过,大汉会如何!

    刘弗陵断然反驳:“有大将军,朕如何为汉虑?”

    ——大汉权柄从来不在他的手上!

    ——他能做的,只是将一切都交给霍光去管!

    ——大汉天下,还要他考虑什么?!

    ——况且……

    刘弗陵紧坚咬牙,脸色铁青。

    ——况且……

    ——他这个皇帝……从一开始……就不是为大汉而立的吧……

    刘弗陵攥紧了拳头,拼命压抑心中的不甘。

    ——难道是他想当这个皇帝的吗?

    ——他的母亲算计着一切,想把他推上这个位置……最终连个尸骨都看不到……

    ——他的父亲呢?

    ——他的父亲……大汉的天子……

    ——他那位同样是大汉皇帝的父亲,在立他为储君时,难道就是考虑大汉天下才选择他的?

    ——真的不是因为……

    ——真的不是因为他是他母亲的儿子?

    ——现在,他的皇后却堂而皇之地指责他……从不为汉考虑!

    ——难道,谁还会真的期望他为大汉殚精竭虑不成?

    ——简直是可笑!

    刘弗陵觉得自己丝毫没错,但是,兮君却皱紧了眉头,完全无法理解这位天子的想法了。

    ——他以为权力是什么?

    ——他以为谁会心甘情愿让出自己的权力吗?

    ——就好像当初,如果她不开口,借势索要,鄂邑长公主会将皇后的玺印给她吗?

    ——他同样也争过……

    ——不过是失败了而已……

    ——难道因此就可以不管自己是不是皇帝了?

    ——他的处境是不好,但是,难道每个皇帝的处境都是一帆风顺的?

    ——高皇帝立国之艰自然不必多说;孝惠皇帝内有母亲,外有功臣;孝文皇帝是小宗入继,外有强藩不说,朝中功臣之势强至可以行废立之事;孝景皇帝即位之初即有七国之乱,半壁江山失守;孝武皇帝上有两位太后,即位伊始,新政方兴即受重挫……

    ——大汉哪一个皇帝的权力都不是因为当了皇帝就可以轻易坐拥的!

    ——大汉哪一个皇帝不是兢兢业业,千方百计才将皇帝的权力争取到手的?

    ——今上遇到这些算什么?

    ——孝惠皇帝不过想勤政、有所为,就被曹相国一通教训,皇帝还只能称善,可是,直至孝惠皇帝崩后,吕氏之权方兴。

    ——孝文皇帝从被陈平、周勃拥立,到将周勃下狱,不过数载而已,难道全是因为周勃对汉的忠心?

    ——孝景皇帝能平七国之乱,难道只是因为天命所归?

    ——孝武皇帝甚至被太皇太后所代表的黄老一派逼到无所事事,只能微行出游,可是,如今的期门、羽林都是从那时开始建立的。

    ——今上所有的阻碍是什么?

    ——不就是一个霍光吗?

    ——不就是之前没有争胜吗?

    ——他就觉得大汉天下与他无关了?

    ——他就只想着与霍光作对了?

    兮君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外祖父明明无意背汉,却如此对刘弗陵了……

    ——刘弗陵不是不聪明,只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正道上!

    ——她的外祖父恐怕是根本没有耐性与他纠缠了!

    想到这一点,兮君原本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陛下欲立广陵王,莫非欲做孝惠皇帝乎?”

    刘弗陵不由怔忡了……

    ——即使说的再好听,无后还是无后……

    ——又能如何?

    ……

    ——他真的想让广陵王即位吗?

    ……

    不管刘弗陵怎么想,诏书既下,广陵王便一定会来。

    就如杜延年所想那样,广陵王轻车简从,一路驰乘,竟然真的在除夕赶到了长安。

    站在安门前,刘胥忽然有些近乡情怯了。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长安了……

    “大王?”随行的太傅轻声唤道了。

    刘胥转头看向自己的傅,随即便再次看向那黑黝黝的城门。

    片刻之后,骖乘的太傅听到刘胥的低语:“若能不再出长安……”

    广陵傅霎时变了脸色。

154、难以压制的野心() 
    元凤五年正月,广陵王刘胥来朝。

    此时,孝武皇帝的六个子男中,仅有今上与广陵王两人在世,因此,虽然诸侯王来朝自有礼仪定例,但是,对今上唯一的同产,自然是格外殊礼的,礼仪极备,待遇甚优。

    ——就如始元元年,燕王遣中大夫至京师上书,请为孝武皇帝立庙郡国,虽然霍光将奏书搁置不议,但是,仍然褒赐燕王钱三千万,益封一万三千户。

    ——与此同时,也益封了广陵王与鄂邑长公主,同样是一万三千户。

    ——因此,他们是刘弗陵仅存的同产了。

    没有任何人能说,这一次,汉对广陵王来朝有任何的怠慢,然而,刘胥很快就察觉了异样。

    ——他是除夕才到的,因此,诸侯王朝见,始到的小见被省去也算正常,可是,岁首正月朔旦,奉皮荐璧玉贺的法见之后,十余天了,他居然连未央宫都没能再进一次!

    刘胥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因此,反应过来,他便将大鸿胪“请”过来。

    ——也许的确是为了广陵王来朝一事,元凤五年的正月,大汉的大鸿胪总算是定了下来。

    元凤五年新上任的大鸿胪是韦贤。

    ——詹事韦贤。

    ——与元凤三年任少府的蔡义一样,韦贤也算是今上之师。

    ——号称邹鲁大儒的韦贤,为人质朴少欲,家学渊源,又笃志于学,兼能《礼》、《尚书》,以《诗》教授,被征为博士,给事中,进授少帝《诗》,随即迁光禄大夫,又迁詹事。

    ——蔡义以《韩诗》征待诏,也许是因为不如韦贤有名气,也许是因为是是大将军幕府出身,反正同样是被征,蔡义却久久没有能够觐见,不过,起于微末的蔡义用一份上书打动了少帝,得到了觐见的机会,为其说《诗》之后,便被擢为光禄大夫给事中,进授少帝。

    既是帝师之尊,刘胥就算再不高兴,也是不能失礼,因此,面对韦贤,他还是相当客气的。

    “寡人素闻韦君通《礼》,故有不明,不能不问。”都说刘胥“动作无法度”,但是,都是皇子出身,都有师、傅、保跟着,再“无法度”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人家以礼相待,韦贤自然也不会失礼,很是认真地询问广陵王有何不明,是不是大鸿胪属下有所失礼……

    韦贤问得很细,刘胥却有些不耐烦了。

    “大鸿胪!”刘胥语气粗鲁地打断了韦贤,直言相问,“诸侯王朝见天子,汉有成法,正月朔旦法见,后三日,当为王置酒,有所赐。然否?”

    韦贤一听,便面露为难之色。

    “……大王……”韦贤唤了一声,却是一副无从说起的样子。

    刘胥推开凭几,直接站起来,在堂上来回绕了两圈,才在韦贤面前站定,很是不悦地问韦贤:“天下皆言上不豫,寡人又奉急诏而来,上竟不见寡人乎?”

    韦贤连忙摆手,却没有说什么。

    “大鸿胪何意?”刘胥更加不悦了。

    韦贤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解释:“腊前大傩,上言欲见大王,方有诏命大王来朝,上岂会不见大王……”

    “既然如此,何故不见?”刘胥直接追问。

    韦贤不过是九卿而已,哪里知道皇帝究竟为什么不按制见广陵王呢?他只能支吾地回答广陵王的质疑:“……大王亦知……上不豫……”

    刘胥不以为然:“上有诏!”

    ——不是有急召他来朝的诏书吗?

    ——就算是病重,又能有多重?

    ——还能连见他也做不到吗?

    ——况且,正月朔旦的大朝,那位天子虽然的确脸色不好,但是,也的确坚持到了最后!

    若非如此,刘胥就是耐性再差,也不会因为天子没有按例见他,就把大鸿胪找来。

    ——前例这种东西算什么?

    ——尤其是对天子!

    ——那就是用来打破的东西。

    韦贤不善应对这种诘辞,因此,他只是再三地说:“上不豫,臣未受诏。”

    ——总而言之,这位大鸿胪就一句话。

    ——没有诏令,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这种一本正经,又无法挑剔的人,刘胥虽然气得火大,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正在刘胥打算摔摔东西,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的时候,他的太傅上前一步,对他行了礼,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韦贤:“大鸿胪,汉之秉政者,今为何人?”

    韦贤一怔,随即正色相答:“上寝疾,故委政大司马大将军。”

    广陵傅没有想到这位大鸿胪居然能说出这样的答案,不由就是一怔,不过,他随即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刘胥。

    ——韦贤说得再动听,只要照实说了,都可以算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他这位大王,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未央宫的那位天子,完全是做不得主的!

    听到自己太傅与汉的大鸿胪这么一问一答,刘胥当即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太傅的意思,然而,他并没有如他的太傅所想的那样,立刻改变问题,反而又怔忡了。

    “……大王……”发现刘胥的神色一片茫然,广陵傅不禁有些担心,连忙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刘胥恍然回神,看了太傅一样,才将目光投向韦贤。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刘胥的目光很平静,也不深沉,却让韦贤比方才面对这位诸侯王的不耐与愤怒时,更加紧张。

    ——毕竟是皇子吗?

    ——天生贵胄!

    ——最重要的是,先帝的子男中,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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