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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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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卫登与张贺都在说与他相关的事情,但是,他一直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仿佛他们说的、关心的都不是与他切身相关的事情。

    这会儿,张贺唤了一声,他才恍然回神,却是不由苦笑。

    “此为我所需?”刘病已问张贺。

    张贺一愣,随即不解地反问:“曾孙何意?”

    刘病已低头:“虽说长者赐不可辞,然……”

    卫登苦笑:“曾孙是不当我为长者?”

    刘病已没有答话,但是,显然是默认了。

    卫登的妻子顿时变了脸色,又愤怒又伤心地瞪着刘病已,却终究是说不出什么指责之辞。

    ——他们为这个孩子做的……还不真如张贺这个外人!

    卫登拍了拍妻子的手,对她安抚地笑了笑,随即神色复杂地看向刘病已:“曾孙只当是我愧疚,临死之际想走得安心一些……”

    刘病已猛然抬头,眼神炙热地上着卫登看了许久,让卫登吓了一跳,话也说不下去了。

    “……若……若是不安心……君可不走乎?”刘病已期期艾艾地问道,话一说完,刘病已便背过身去,不再看卫登了。

    卫登一愣。

    床边,卫登的妻子与张贺也同时一愣。

    片刻之后,张贺才走向刘病已,却在少年的身后站住,良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吾君!”卫登的妻子第一个忍不住,跪倒在床边,伏在卫登的手臂上失声痛哭。

    从生病以来一直没有动容的卫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却也只能用另一手轻抚妻子的发鬒,柔声安慰:“莫哭……莫哭……”

    半晌,卫登之妻的哭声渐渐停息,张贺才拍了拍刘病已的肩:“去给卫君致谢。”

    “……诺。”

    刘病已半晌才闷声应道,随即便低着头,转身走向斗帐包围的大床,在床前直接跪下,重重地叩首。

    “这……”卫登之妻吓了一跳,连忙闪开,随即又省悟过来,上前拦住依旧已经叩首两次的刘病已。

    “礼重哉!”妇人拦住刘病已,反复地说着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让刘病已站起,只能抬头看向张贺。

    张贺叹了一口气,上前,伸手拉着刘病已起身。

    刘病已不敢与张贺较劲,只能站起。

    卫登一直看着刘病已,这时才长吁了一口气,对妻子道:“卿与曾孙等人在外稍候,我有话与掖庭令独叙。”

    “诺。”卫登的妻子立刻将刘病已与内卧中侍奉的奴婢领了出去。

    坐在堂上,刘病已低头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卫登的妻子:“我与家祖甚相似?”

    卫登的妻子本来正忧心丈夫,陡然听到刘病已的询问,不由就愣了一会儿,随后才转头看向刘病已,端详良久,才肯定地道:“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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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其心不易否?【第二更】() 
    汤药的苦涩味道在垂满锦绣的内卧弥漫,似乎要灼痛室中之人的眼。

    “方才,君未否定我所言。”卫登轻声言道。

    张贺点头:“陛下抱病,据太医令言,病情总是反复,然则,大将军之意,明年必要请陛下还宫。”

    卫登没有惊讶:“此乃应有之意。”

    建章宫毕竟在城外,卫尉难以兼顾,这次的事情更说明,在建章宫,那位天子联络外臣显然更加方便。

    这些理由,卫登与张贺都不必与对方说,因此,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是明白的。

    张贺只是反问:“卫君以为不妥?”

    这自然也不是说天子还未央宫之事,而是因为此事,霍光想让刘病已出宫居住的事情。

    卫登摇头,却只是道:“并非不妥……”

    张贺了点了点头,等卫登的下文。

    “属籍宗室,养视于掖庭者并非曾孙一人。”卫登慢慢地说出自己思索了几日的结论。

    张贺点头。

    “欲护曾孙周全,最好的方法即是将之泯于众人。”卫登看张贺,说得十分肯定,“曾孙才十二岁,明年也不过十三岁,如今幼年出居宫外,太过特异。”

    张贺立刻点头,深以为然,却也不得不说:“县官对曾孙……”

    卫登再次摇头,抿了抿唇,才有些毅然意味地说:“还未央宫之后,大将军当有良策限制县官出入之所。”

    张贺一愣,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三公子……”张贺瞠目结舌地望着卫登,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这个想法……

    ——这个想法也太过大逆不道了!

    张贺实在是被惊呆了。

    ——若是霍光那样做了……

    ——与谋反何异?!

    卫登却仿若未觉,平静地看着张贺。

    “……三公子……这……我……”张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却知道自己应该有所回应,于是,他语无伦次。

    卫登笑了笑:“张令以为不妥?”

    张贺瞪大了眼睛——不妥?

    ——这般……

    ——这般行事何止是不妥?!

    张贺忽然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了!

    ——这真的是卫家那个温和到几乎毫无存在感的三公子?

    卫登勾起唇角,笑得十分冷漠:“贺……君不认为……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

    张贺半晌都说不出话,好容易才艰难地问了一句:“非常之事?”

    “非常之事!”卫登接得很快。

    张贺再次失语,好一会儿,才再次问道:“何谓非常之事?”

    卫登挑眉,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忖如何回答才妥当,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沉思片刻之后,卫登回答:“皇帝。”

    张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如今有皇帝!”

    卫登没有再接话,只是摇头笑了笑。

    “三公子!”张贺却急了,又唤了一声,显然是执意想知道答案。

    卫登叹了一口气,才看着张贺道:“掖庭令为何担心县官对曾孙不利?”

    “因为……”张贺刚要回答,便呆住了。

    卫登看着他的反应,挑眉轻笑:“君甚明白。”

    张贺颤栗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再质问。

    ——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子之孙……

    ——孝武皇帝的嫡裔……

    ——那才是帝系正统!

    ——刘病已的身份让所有当今那位少帝不能不顾忌!

    ——尤其是从其即位伊始,对其帝位正统的质疑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辅臣之首是霍光……而霍光的倾向……

    ——谁都不敢说霍光对今上不忠,但是……

    张贺无法不颤栗——在他为某种想法颤栗的时候,其他人……是不是早已为之准备了呢?

    ——那不是一般的事情!

    ——那是非常之事!

    ——那是大逆!

    “少帝……少帝乃先帝所立……”张贺说得很艰难。

    ——霍光对今上的忠诚不好说……

    ——霍光对先帝的忠诚呢?

    张贺没有想到,这句话竟让卫登忽然笑了起来。

    这位病重的公子笑得十分愉悦。

    “三公子?”张贺觉得自己被嘲讽。

    卫登摇了摇头:“掖庭令……咳……张贺……咳……”

    因为笑得太过激动,卫登再度咳了起来。

    内卧之中没有其他人,张贺只能亲自上前为了卫登顺气。

    外堂之上,卫登的妻子与刘病已都听到卫登剧烈的干咳声,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卫登的妻子往内户的方向走了两步,却随即又停了下来。

    ——卫登说了要与张贺单独谈话,她不能这样闯入。

    刘病已同样关切地盯着内户——虽然不明白卫登对自己的疏离,更是对此十分不满,但是,刘病已更加清楚,卫登是自己仅存不多的血亲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卫登那般刻意的疏远感到伤心。

    ——他的亲人……不愿对他表示亲近……

    即使隐约明白,卫登是另有想法,刘病已也无法说服自己轻易谅解。

    ——但是,他更不想失去亲人!

    刘病已有些恐惧了。

    干咳的声音渐渐平静,少年帝裔的心却越来越不平静了。

    卫登的妻子没有察觉少年的变化,内卧之中的两个更加无法察觉。

    等卫登平静下来,张贺才拧着眉道:“仆之言纵然有失,三公子也当保重自己才是。”

    卫登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才笑着对张贺道:“掖庭令对先帝知之甚少……”

    张贺不同意:“仆位卑,亦曾数随太子入宫。”

    卫登没有反驳,只是道:“亦只是入宫。”

    张贺一怔,无从反驳,只能道:“然。”

    “君不知先帝!”卫登深深地叹息。

    “纵然如此,先帝所立乃今上!”张贺同样坚持。

    “既然如此,燕王为何不臣?广陵王何以无所动?”卫登冷笑。

    张贺咬了咬唇,刚要说话,就听卫登道:“以先帝之明,岂不知今上即位,必然人心浮动?”

    “少子!庶子!其母更是以罪见谴,葬于云阳!”卫登以再平静不过的语气一一历数。

    “少帝何以立?”

    “君以爱立子,乱之始!”

    “先帝何以如此?”

    卫登的质问让张贺无言以对。

    ——先帝不是昏君。

    哪怕是在太子起兵那件事上,张贺也无法指责先帝的行事!

    ——无论是谁,都不曾想到,先帝在临终之际竟立了今上为皇太子!

    ——上无生母,下有长兄……

    ——托孤于异姓之臣!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决定!

    ——先帝怎么就能那样决定?

    张贺不解,也隐约有些不信;天下人同样如此!

    ——若非如此,燕国上下何以会有那么多人拥护燕王觊觑帝位?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些人也认为燕王才当即位!

    ——这同样是太子死后,中外上下许多人的想法。

    ——包括燕王!

    ——也包括张贺

    虽然不情愿,但是,张贺不能不承认,在卫太子死后,有资格即位的应当也只能是燕王!

    ——当然,广陵王可以不考虑,昌邑王却是必须考虑的。

    ——不过,虽然有贰师将军李广利与丞相刘屈氂的支持,但是,李家毕竟曾被族过一次,李广利虽然是将军,但是,毕竟不是内朝臣,影响力实在有限,先帝对昌邑王又远谈不上喜爱,在张贺的想法中,昌邑王的即位的可能实在不大。

    ——最重要的是,燕王居长!

    ——谁也不能否认,大汉立嗣重嫡,重长!

    ——今上?

    在当时,大部分的想法中,那位尚未分封的钩弋子即位的可能性还不及昌邑王!

    ——李家、刘家被族之前,昌邑王有舅氏支持,钩弋子有什么?

    张贺不能不承认——他同样对今上的即位心存疑虑。

    ——与他有相同想法的人……

    ——庙堂之上有多少?

    ——江湖之处有多少?

    张贺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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