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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灵魂交易所-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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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响动,就算以前唤她,即使她不应声,也是会回头看着他的。

    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一点动静,安安静静的,静的可怕。

    姜程颐突然很慌乱,伸手握住顾槿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姜程颐抿了抿唇:“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是不是又操心其他事了。”

    紫苏暗自垂泪,心里沉闷:“殿下,姑娘走了。”

    “……”姜程颐缓缓抬眸,看着顾槿的眉眼:“不……”

    姜程颐扯了扯嘴角:“她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

    紫苏突然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温柔的自欺欺人的话。

    温柔的让人心碎,也温柔的让人闻者落泪。

    紫苏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姜程颐却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想哭就哭吧!”

    “总不至于,她走了都这么安静,安静的可怕。”

    紫苏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姜程颐却是半响无言,好想石化了一样呆在顾槿床檐边,握着那双手。

    好像还是在那日牢房里,他这么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姜程颐看着顾槿沉睡的脸,笑了笑:“她临走前可有话留下?”

    紫苏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将顾槿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姜程颐低低一叹:“还是这样,总是不考虑自己。”

    “她给所有人留了退路,唯独没有给自己留,走的安安静静。”

    紫苏低低抽泣,握紧手里的比翼。

    姜程颐轻抚上顾槿的面孔,比情人还要温柔:“是不是你早就有了必死之心。”

    姜程颐抿了抿唇,放下顾槿的手,从她发间抽走一根发簪,正是那朵红色珠花。

    是顾槿最长戴的一只,姜程颐将珠花放进袖中,淡道:“你不曾留下任何话给我,也不曾送我东西。”

    “如此,这个就当作你就给我的吧!”

    姜程颐缓缓看向天空:“我会按照约定做一代明君。”

第三十节 姜程颐番外() 
姜国第四十八年,太子殿下登基,改年号为元,大赦天下。

    元年第二年,姜程颐着手促进商品经济发展,拨款救济饥荒,轻徭薄赋。

    不过三年,姜国经济繁荣隆盛,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过的越发舒朗。

    元年第五年,姜程颐被百姓称为明王,意为明君。

    红瓦高墙,金碧辉煌的皇宫,姜程颐一身龙袍,面容已不在年轻,但看过去岁月除了给他的温和更添韵味,好似也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

    月挂枝头,公公跑步的进了御书房,温声提醒:“皇上,夜深了。”

    姜程颐从高高的奏折中抬起头,揉了揉额角,从龙椅上直起身子。

    公公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位小公公快步将手里的托盘供在姜程颐面前。

    姜程颐淡淡看了一眼公公,淡道:“这是什么?”

    公公头低的更低了:“这是素娘娘送来的梨花羹,娘娘感念皇上为国为民,担忧您身子,这才送了这个来。”

    姜程颐不再看一眼:“赐你了,日后这东西不要送到朕面前来。”

    公公无奈一叹,看着小公公不知所措的样子道:“自己偷偷吃了,皇上从不收后宫妃子送来的任何东西,以后记住了。”

    “不管是谁,送来的一律拒收,这一次带你进来让你长个记性。”

    小公公很是不解:“可是为何?皇上不是极其宠爱素娘娘的吗?”

    公公又是一叹:“这后宫女人中,就没有一个抓住皇上心的,皇上这心啊……捉摸不透啊!”

    “可是素娘娘明明就独得恩宠。”小公公还是很是疑问。

    “这后宫女人表现的任何事情,说的任何话都不可信。”公公甩了甩拂尘:“罢了罢了,说了这些,你也不懂……”

    “你只需记得,切勿在让人送东西进来,否则……这就是掉脑袋的事咯。”

    小公公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姜程颐慢慢走进后宫最为清冷的一处,这里是先皇废除妃子的冷宫,因为这里残魂太多,反倒荒无人烟。

    只是忽然有一日,他突然发现这里生长出了一朵曼珠沙华。

    慢慢的,因为他刻意授意下,这里由冷宫变成了曼珠沙华花海。

    他记得,她说过曼珠沙华是她最喜欢的花。

    话在好似萦绕在耳边,佳人却已化为枯骨,逝去多年。

    这些年,后宫妃子不断充实,经历了风茵茵一事,他反而对这些女人想要什么看的一清二楚。

    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女子,让人心疼到了骨子里。

    也在也没有一个女子,安静的好像从来没有过活一样。

    那受宠的素娘娘,也不过是安静了进宫的一段时间,而后,就变得陌生了……

    或许,这世间,也只有她一人罢了。

    只是,这人,走的太早了些。

    他如今都不知道自己对于顾槿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心疼居多还是喜爱居多。

    大抵还是心疼暂居上风吧!

    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个女子大抵是天底下最应让人心疼的女子。

    只是,再后来,慢慢的,看见她那么义无反顾爱着一个人。

    突然想,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爱我,真心实意的,不为名不为利,只是爱他这个人。

    只可惜,到如今,他身边出现的都没有这个人。

    姜程颐不由想到那日在马车询问顾槿的问题,那个得到否定的答案的问题。

    如今,距离那些事,已经过去十年。

    异姓王也逝去了,紫苏也嫁人了,那一对比翼兜兜转转还是在紫苏嫁人的那一日送回了他手上。

    这由天子赐下去的比翼,见证了一对人的恩爱,也凑成了一对孽缘。

    比起比翼,他还是更喜欢唤它皇珏。

    如今他将一块玉佩戴在身上,也曾想过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有一天让他想要把另一枚玉佩交给她。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他或许并不愿意交出去。

    无论是那种,他想,他大抵终是忘不了那个女子的。

    “挽歌……”姜程颐低声呢喃,从怀中摸出有些发白的一朵珠花。

    “我如今已经是明君,你也说过你会看着我登上这个位置的。”姜程颐抿了抿唇:“如今我做到了,你在哪里?”

    这个约定,他铭记于心。

    就像顾槿走的那一天,他告诉自己,她并没有走,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要他做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成为明君,终有一日,她会回来告诉他他看见了。

    只是,他已经等了一年,为什么她还不来。

    姜程颐苦涩一笑,没有回答的等待,他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殿下……”

    清淡如风的呼唤,熟悉的嗓音,却让姜程颐不敢抬头。

    顾槿化作卫挽歌的模样,一袭红裳,立在曼珠沙华中,笑得清浅:“殿下……”

    再次唤了一声,果然看见姜程颐恍若惊神一般抬起头,看着她。

    这已然进入中年的男子,却还好似青年时的他。

    看着她,也缓缓一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如往昔……

    姜程颐忍住内心的激动:“你来了……”

    “是。”顾槿点了点头:“遵守与你的约定。”

    姜程颐勾了勾嘴角,眼睛却是湿润了:“你可还记得我们约定了什么?”

    “记得。”顾槿好似也想起了牢房里的场景,展颜一笑:“我会看着你登上那个位置,成为明君。”

    “如今,你成为明君了,所以我来了……”

    姜程颐落下一滴泪,飞快消失不见:“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顾槿也没想过姜程颐会这么快,上位不过五年,将一切治理有方:“这些年,是不是很累?”

    “不累……”姜程颐不想哭,却怎么也忍不住。

    因为知道是与你的约定,所以从未觉得累。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他看着她还俏生生活在他眼前,他就忍不住。

    顾槿笑了笑:“殿下,好好的,莫要再惦记我了。”

    “好……”姜程颐竟然让自己笑得一如既往,缓缓点头,看着顾槿跟自己告白。

    姜程颐抬手挥了挥,这一次,大抵是真的再见了。

    所以,就让我继续把这个谎言继续下去,无人可知,你也不知。

第三十一节 卫挽歌番外() 
卫挽歌这个名字,听见的人大多都说显得太过悲凉。

    挽歌,挽歌,挽柩者所唱哀悼死者的歌。

    她自己也曾这么认为,这个名字显得太过悲凉。

    可是母亲却摸着她的头,笑得开心,告诉她:我的傻歌儿,挽歌是引导故人前往地狱的歌,是富有指引的。

    她从那一刻开始,突然爱上了自己的名字。

    若挽歌是为故去之人而歌,那么这名字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光明。

    母亲离开的时候,她很小,心里很难受却不敢哭出来。

    那个时候,母亲仍摸着她的头,笑得难过告诉她:挽歌,若是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把这个送给他。

    那个时候,母亲离开了她,比翼到了她的手里。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比翼只剩了一块。

    她怎么也想不起此事,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弄丢的,父亲只是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丢了就丢了,也没关系。

    可是她还是很难过,因为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忽然有一日,她在街上看着马车朝自己狂奔而来,看着那个人如天神一般护住了自己。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一见钟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在她身上。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错的。

    他登门提亲,她惊喜万分。

    而后不顾父亲的反对,义无反顾穿上嫁衣,嫁给她的心上人。

    她想要在他掀开盖头后告诉他,他救她的那一刻,她就想,这个人是她喜欢的。

    她也想唤他一声夫君。

    只是这些都还没说出口,他却一身红衣站在那里,面对她满是冷漠。

    她突然不敢笑了,她想拉拉他的衣袖,告诉他,让他不要这么看着她,她害怕。

    可面前的他却说出了一句话:我只想要你的血,旁的你无需给。这个位置也不是你的……

    你体会过如置冰窖的冷吗?那一刻,她冷的浑身发寒。

    可他却是拿出刀取她的血,她猛地反击,却迎来他更冷漠的对待。

    刀子划在手腕上,可她却觉得那刀子更像是刺进了她的心脏一样。

    她再也顾不得自己学过的礼仪,第一次厉声问他。

    竟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将这希望打碎。

    可他只是冷冷看着她:我爱的只有一人,那个人是风茵茵。

    触目可见的红色,刺的她眼睛生疼生疼,无一讽刺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奢望。

    她无力跌坐在床头,泪水迷蒙,一颗心痛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停止跳动。

    你竟然爱着另一个人,又为何如此待我?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就知道当你爱的人亲手将刀子刺向你的时候,你会有多痛。

    她愤恨过,就是取血之后将碗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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