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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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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去就过不去吧,沈侃没放在心上,人家女方不愿意,很正常。

    就是紫仙到底生了什么事?

    当下他稀里糊涂的跟着进了内宅,伊人就在屏风之后,却苦于无法沟通……就在皱眉思绪连篇的时候,裴知县以命人把那两幅白绫制成的锦笺取出来,其中一幅放在他面前。

    沈侃凝视着洁白如玉的绸缎,眉头紧锁,身边又被放上了毛笔砚台。

    这时候裴知县对在场女眷将前言重说了一遍,每个人都认为有理,如此吴紫仙和常小姐面前也有了一幅锦笺。

    裴知县朗声说道:“婚姻大事,不可草草,你们开始作诗吧。”

    一侧的香炉里点燃了香,裴知县说完又拉着常先生就近继续喝酒。皱着眉头的沈侃先看了眼屏风,依然什么也看不到,便随手揭开盖在锦笺上面的白纸,看着白缎上的题目——《花开并蒂》。

    题目简单明了,可也并不好写,沈侃思索该怎么下笔……

    一七律自然已经难不倒他,问题是吴夫人看不上他的话,诗再好也没用,而如果不反对,那即使平平无奇也无妨。

    “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俗套,就当做最后一次给紫仙写诗。”沈侃很快有了决断,毅然下笔。

    可是他写东西早已养成了习惯,永远是先打个草稿,仔细修改一下,然后再正式书写。

    无意中又让兄弟拔得头筹,沈象道老实听话,叫我写我就写,那香还未烧到半寸,他已经起身将锦笺送到了裴知县席前。

    见他如此有才,裴知县顿时大喜,笑着让他入座,没等展开来观看,就见两个丫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人手里捧着一幅锦笺。

    这时候,沈侃也已然一跃而起,毕竟不是作文,短短几十字而已,打草稿也用不了多久。

    裴知县彻底放了心,对常先生笑道:“诗暂且不论,几个孩子的才华看来不相上下,可为此畅饮一杯,再观赏之。”

    “不错。”耘农先生欣然举杯,心里不由有些得意,象道这孩子把兄长比下去了,希望诗也能更胜一筹。

    各自吃了一杯酒,当下按照先后顺序一个个看来。

    《花月飞卿》——沈象道敬。

    生来花月是深缘,月天花地伴年年。

    银月照花春弄影,娇花送月夜笼烟。

    月光洒下花才放,繁花净丽月正圆。

    月色花容常不改,古今花月景无边。

    融融花海夜读书,郎朗更使月满轮。

    月添书声花韵致,一帘花得月精神。

    花月相伴同伴我,邀花凭月结为邻。

    花外飞霞月下人,且约卿卿共此生。

    裴知县认真看完,一时喜不自胜,递给了常先生,说道:“先生你看,这孩子字字红丝,言外又寓含求婚之意,真佳作也!”

    耘农先生看了一遍,满意的道:“实实亏了他,真不错,大都仰赖于潜斋兄的教导之功。”

    沈象道没有令人失望,耘农先生不免担心女儿作的不佳,与裴知县对饮一杯后,想了想,说道:“此子之诗端的不俗,倒要我女儿之诗,何以为辞?”

    “先生多虑了。”裴知县兴致高涨,“从来秋月不亚于春月,闺阁之咏,自古才情卓越者多矣,不能等闲。”

    因而取出常小姐的锦笺,展开一看,裴知县哈哈大笑道:“真是绝了!”

    只见上面写的是:《花月吟》——常潇潇。

    月出中天花自然,慕色而来月老牵。

    月华怜才花盈地,花梦迷离月在天。

    欲解花愁须月老,独怜花瘦是花仙。

    若问花月谁为最?戴月寻花问酒家。

    裴知县见常小姐的诗风雅绝伦,暗暗欣赏,因侄女而没有开口,默不作声的将紫仙的锦笺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下去。

第0137章 讨好() 
《并蒂吟》——吴紫仙

    由来花月起鸿蒙,月有盈亏花不同。>

    晚烟秋月同根树,春雨青空并蒂花。

    双枝笼花花浸水,一藤碍月月当空。

    欲睹月花真色相,名花初绽月升东。

    镜花水月空生色,闭月羞花色悟空。

    月解花愁容易谢,花知月恨不常圆。

    不解残月如新月,须知开花即落花。

    月色娱人花赚我,漫因花月误年华。

    裴知县看完了紫仙的诗,鼓掌大笑道:“古有苏轼就不能没有黄庭坚,今有沈象道则不能没有常小姐,真可谓姻缘天定,好一对红男绿女。这三诗,各擅胜场,令爱之作更雅。”

    耘农先生也默默看完吴紫仙的诗,不禁叹道:“谁知吴小姐之作,更别自出奇,且又有意外之情,令人感触。像她一个女孩子,素来无师无友,诗词竟秀美如此,看来真的是天生。而小女强做一诗,懵懂半解,亦算殊有可观。”

    “由此看来,二位贤侄被二位姑娘压下去喽!”

    裴知县笑呵呵的说完,拿起最后一幅锦笺,在半空中扬了扬,“道古之才不在诗词,我猜他必剑走偏锋,企图别出心裁。”

    低头一看,哈哈大笑道:“你看你看,果然别处……咦!这口气未免……”

    “我瞧瞧。”耘农先生探过头来,顿时为之惊愕,“文学是水,它们承载了女人;女人是水,她们灌溉了文学。这,这岂有此理!沈侃。”

    “在!”早有准备的沈侃大叫。

    “你给老夫过来。”耘农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老夫问你,文学关女流何事?从古至今,除了区区几位女大家外,其余皆是男子!你这东西未免太不像话了吧?总不能为了讨夫人开怀,就昧着良心说话。”

    哪知沈侃为了讨未来丈母娘的欢心,从容说道:“先生,没有女子,怎么生出的男人?所以就算男人做了皇帝,那也是女人生下来的是不是。文之一道亦然,古人云饮水思源,儿子们书写出辉煌,乃是母亲们灌溉出的文字啊。”

    耘农先生与裴知县由不得面面相觑,同时一个人指着骂了句“狡辩”,一个骂了句“狡猾”。

    “果然剑走偏锋,竟不惜借此来恭维诸位太太。”耘农先生无语摇头,“沈侃啊沈侃,你也算用心良苦矣!”

    裴知县好笑的道:“你们听好了,沈小子的大作,‘男女如同并蒂花,风雨同心爱有加。柴米油盐酱醋茶,千古文章千古传。扫眉才子知多少,风住尘香花不尽。莫道文章男子事,将来必属女青莲’。”

    沈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屏风后面已经笑声连连。

    一侧,常小姐小声对吴紫仙说道:“吴家姐姐,沈家兄长这诗真有趣,小妹记得‘风住尘香花不尽’这一句,是取自李清照《武陵春》头一句,风住尘香花已尽。”

    “不止呢。”吴紫仙苦笑,“‘扫眉才子知多少’也是取自唐代王建的,真不知他到底是有才还是无才,真是乱七八糟。”

    “是么。”常小姐眨眨眼,“烦劳姐姐将整告知。”

    吴紫仙便说道:“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引得好。”常小姐衷心说道。

    确实,原诗乃是唐代诗人对当时女性文人的一次赞美,总而言之沈侃的书没白读。就是这一个劲的拍在场女性的马屁……幸好是在求偶,不然险些酿成对封建社会的一次公然挑衅。

    大太太周氏赶紧对哭笑不得的吴夫人说道:“抱歉抱歉,我家老五总是动不动便语出惊人,为此时常闹出笑话来。”

    四太太孙氏也说道:“要说家里最尊重女人的,老五绝对头一个,这诗倒也是言出由衷。”

    “是么。”吴夫人大喜,然后笑着说道:“那可十分难得。”

    这时沈象道急着要求看常小姐的《花月吟》,沈侃见状也走过来,讨要紫仙的《并蒂吟》。

    裴知县笑道:“二位姑娘的诗关系不轻,你俩要看,可没有白看的道理,本该先饮三大碗,老夫怕你们量不及,就一碗吧。”

    耘农先生对此笑而不语,沈象道犹豫了一下,毅然说道:“侄儿不敢辞。”

    “好!”裴知县大笑,当即命人给他倒酒。

    你疯了?沈侃很无语,一碗酒对他来说不算啥,但象道几乎从不饮酒。

    就见他捧起酒碗咕咚咚的一口喝干,很快咧嘴嘿嘿傻笑起来,憨态可掬的接过常小姐的诗,看了半天,喜道:“好诗,再回视小侄之作,额,粗枝大叶。”

    沈侃摇摇头,伸手拿起酒碗,像喝水似的饮下,啥事没有。

    裴知县笑道:“各有其好,不能一概而论。二位贤侄,你们何以谢我啊?”

    不等他俩回答,耘农先生说道:“琼瑶之报,自当今后。今日且敬奉一碗,聊表感激吧。”

    “这个可以有。”沈侃马上拽着沈象道,倒了一碗酒,恭恭敬敬的送到裴知县面前。

    裴知县酒量一般,不过现在心情畅快,也不推辞,竟然高高兴兴的全喝了。放下碗,对耘农先生说道:“婚姻之议,先前都已有了定论,本该要行聘定之礼了,而小弟非要越俎代庖,是因为做父母的虽同意,做儿女的怕或许不乐,如今看了这四诗,其意似无疑矣,所以这月老我是一定要做的。”

    …………

    天一蒙蒙亮,沈侃就起来了,因昨天的事怎么也睡不着,老天爷真是越来越偏爱他,顺顺利利便有了那么漂亮的媳妇。

    不想惊动人,悄悄地下了床,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漫步村子里,东方的天际已经泛出了云彩,那云彩遮住了太阳,透出一圈圈金黄色的光晕,倒映在运河里,也一样荡漾着金光。

    水面上升起轻烟似的晨雾,典型的烟雨江南之感,而远处黑沉沉的树林上,突然现出红日的真容,一时间霞光万道,此种景致简直没有法子可以形容。

    沈侃忘情的观赏,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诗情画意,更别提本就是一等一的美景。

    忽然,背后有人轻轻咳嗽了几声,他赶紧回头,原来是春梅姐出的声音,她胳膊夹着一大卷布。

    沈侃问道:“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五少爷不也是?”春梅姐笑道,“今儿是赶集的日子,怎么?您也要去集上逛逛?”

    “对了,今日赶集。”沈侃想起来了。

    春梅姐说道:“说起来还得多谢五少爷,给我出了个好主意。”

    原来沈家村的妇女,向来把织好的布当成自己的私房,唯恐交到丈夫手里给糟蹋了,便争执说布卖了钱要作为家用云云,所以沈家村的男人就由着她们自己支配,甚至有的家庭还由着妻子自己把布拿到集市上卖。

    起初春梅姐观察同村的一位嫂子,以前家里也很穷,后来织了布拿到城里卖,手艺好,总能卖得上好价钱,她便有样学样。

    可是沈大柱好喝酒又好赌钱,还好交朋友,讲体面,哪里会让妻子攒私房钱?再说她自己一个月也织不了一匹布。

    给学校浆洗衣服被单等也赚不了多少,有一次沈侃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这个月,春梅姐在村子里购买那些不方便出门的妇女手中的布,然后带到街上去卖掉,这样一转手间,也可以多挣不少的钱。

第0138章 卖布() 
但是这主意焉能无人作过?无非村里那些妇女因春梅姐头

    还有集市上也出现了问题,头两次大抵是因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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