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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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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发落吧。”

    几个秀才见说不下来,只得悻悻而归。王老三听了死活不肯去自首,一咬牙又出了三百两银子。

    孙府。

    沈侃一脸关切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被送回来的沈値趴在屋里,请来位专在花街柳巷给人治疗‘疑难杂症’的大夫,正在给那臀部疗伤。

    忽然,沈侃小声哼唱道:“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里那个美……”

    “兄弟你在唱什么?”孙鎡走了进来。

    “没什么。”沈侃诡异一笑,转过身来,神色变得难过,“都是我的错,害得弟弟受了大辱。”

    孙鎡的脸上露出古怪神色,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此种事我见的多了,将养几天也就好了。”

    沈侃奇道:“这话怎么”

    “唉!”孙鎡摇摇头,“时下好男风的多了,士林也是如此,我早已见怪不怪。”

    见沈侃惊讶的张大了嘴,孙鎡无奈的道:“是你孤陋寡闻而已,你还小,我就不说了。”

    “哦。”沈侃暗暗乍舌,这明朝也太开放了吧?

    其实要远比他想象的开放,明代士大夫好男风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其中福建好男风打宋代起就是出了名的,江苏、浙江等地也是重灾区,本地习俗“多龙…阳之癖”,历史上不乏喜欢断袖嗜好的江南著名人物。

    自宣德年间,朝廷严禁官妓之后,上流社会无以为娱,于是“小唱”逐渐盛行。所谓小唱,就是唱曲的男童,到了晚明时期,小唱十分之盛,有诸多相关记载可以证明。

    此外也有一些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比如官员奉命长期在外办差或在异地做官,身边没有妻室,或学子孤身在外游学,或出家的僧道,或在外教学的塾师,监牢里的犯人等,这些人都有各种不得已的原因,身边恰好有书童小厮等,毕竟古代男女大防。

    社会上对此保持心照不宣的态度,官府对之也无可奈何,属于森严礼教下的另类发泄。当然这不能等同于后世的同性…恋团体,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产物。

    二人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大夫出来后,进了书房。

    趴在炕上的沈値身上盖着毯子,哽咽道:“五哥,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沈侃苦笑道:“我哪有能耐给你报仇?还得请求文畊兄长出马。”

    “兄长,求求你了。”沈値流出委屈的泪水,到底年少,莫名其妙的被开了菊花。

    孙鎡柔声道:“那些欺负你的恶人又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在全部被枷在街上示众,等枷满了日子,再问罪。”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沈侃说道,“那些混蛋既然受了罚,我看就饶了他们吧。若再问罪,王老三生性吝啬,肯定不会掏钱替他们纳赎,这仇还得算在我们兄弟头上,暗箭难防啊。”

    孙鎡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将这些人押到边关从军?”

    “更不妥了。”沈侃叹了口气,“生性好吃懒做,当了兵也是鱼肉百姓的兵痞,兴许受不了苦,不是投降鞑子就是上山为匪。何况很多人的家中有老有小,乡里乡亲的,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依你。”孙鎡心里松了口气,心说还是老五处事练达,通情达理。

    即使两家互为姻亲,为了一个沈値而公然整治这么多的家乡人,事后孙家不免会背上一个仗势欺人之名。

    沈値虽然不甘心,也没觉得什么,他在乎的只有欺负他的王老三。

    不想孙鎡却说道:“王老三先后一共赔了五六百两银子,再叫他送来一百两,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不成,那恶人辱我太甚,哎呦……”沈値一激动,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孙鎡忙解释道:“是看他先人的面上,如今花了他这么多银子,比杀了他还难受。还有那些泼皮,老五说得对,人人被打了几十,若再不罢手,恐怕把人给逼急了,今后吃亏的还是咱们,毕竟你我兄弟还要在家乡科举,黑夜白天的难以防范啊。”

    “兄长说的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沈侃帮着搭腔,“沈値你不要孩子气了,听话。”

    二对一,沈値再不甘心也没法子,遂生气的扭过头去,趴在枕头上不免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沈侃心中冷笑,你沈値对二姐何等无礼?当晚老子就发誓要让你吃吃苦头。

    傍晚,沈侃告别孙鎡,把沈値留在孙家养伤,他回去见了二伯沈嘉谟,撒谎说带着沈値去孙府会文,孙鎡与沈値一见投契,很欣赏他的才华,要留下来多住上几日,早晚切磋。

    沈嘉谟听了很欣慰,他对女儿整日疑神疑鬼,严加防范,对儿子却十分信任,再说孙家又不是外人,所以没有怀疑。

    说起来沈値也不算太吃亏,菊花虽残了,好在得到一百两银子的赔偿,足够他去找那翠云了。

    一连三天,沈侃躲在书房避风头,顺便给顾老爷设计花园的草图。

    这一日晚上,沈侃去主宅给祖父母请安,完事后,走到大姐的身边坐下。

    似乎沈沛文正与沈沛薇在争论什么。

    就听沈沛薇说道:“世上最先开花的是梅花,如若以开花的先后次序定尊卑,那么梅花应当是花中之王,是以梅花可以称之为群花之首,我想姐姐没什么异议吧?”

    “不敢苟同。”沈沛文对此不同意,“《事物纪原》中说武则天冬天游御花园,看到所有的花都竞相开放,唯有牡丹花迟迟未开,于是将牡丹贬到了洛阳。想牡丹能不畏惧权势,自然是当之无愧称的花王。”

    沈侃顿时失笑道:“那都是杜撰,当不得真。”

    “就是。”沈沛薇嘻嘻一笑,“你托人从甘肃带回来的几株牡丹,我早想笑你‘群芳应怪人情热,千里趋迎富贵花。”

    沈沛文脸一红,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沈侃见状忙说道:“其实也不全是杜撰,大概当时那些花因地下的温泉而逆季节生长,独独牡丹只能朝南向阳才会绽放,武则天发错了火。”

    “此话有根据吗?”沈沛薇不信。

    “当然有根据了。”沈侃笑道,“李太白的‘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你想倚栏杆的人朝着北,那么杜丹不就朝南吗?”

    沈沛薇笑道:“有些歪理,算你的。”

    “小聪明。”沈沛文也笑了,又说道:“记得你我从小最喜欢水仙,水仙花就是我的命。我的四位花神各自掌管一个季节,春天以水仙为命,夏天以莲花为命,秋天以秋海棠为命,冬天以腊梅为命,如果没了这四种花,我也就等于没了命。”

    真是巧了,沈侃非常惊讶,他确实极为钟爱水仙,记得以前在南…京住过一段时间,而南京的水仙最好,为了买花,真花了不少工资。

    沈沛薇问道:“五弟为何也喜欢水仙?”

    “与众不同。”沈侃回答的不假思索,“女人中面似桃花,腰如细柳,或丰满圆润像牡丹,艳丽像芍药,苗条似秋菊的,到处都有。但是能像水仙一样淡雅而多姿,不动不摇却能令人迷醉的,除了水仙,我基本没见识过,所以用“水仙”二字来称呼它,真真形象到了极点。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给水仙命名的,我一定心甘情愿的给他下拜。”

    “原来如此。”沈沛薇莞尔一笑,“金陵水仙天下第一,等我让人给你送去一盆。”

    “那可多谢了。”沈侃笑道。

    沈沛文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换了说辞?明明不是这样的。”

第0033章 另谋出路() 
“是嘛?我不记得了(寒门望族0033章)。”

    沈侃暗叫一声不妙,赶紧打了个哈哈,起身溜之大吉。

    “你回来,我还要未说完呢。”

    “哎呀,我还有件事要办,明日再说吧。”

    沈沛薇看着兄弟溜走的背影,问道:“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沈沛文疑惑的摇摇头,“这些日子五弟的变化真大,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长大了,自然变得不一样了,以前不懂事而已。”沈沛薇不在意的说道。

    “或许吧。”沈沛文又不免摇了摇头。

    次日一早,沈侃起床之后,先打开了窗户,一缕阳光扑进了屋里,连日阴蒙蒙的天气终于放了晴。

    这时代的冬天要比后世冷了许多,即使在苏州,冬季也时常遇到雨雪天气,偶尔甚至气温低于零下。沈侃猜测除了科学家分析的小冰川气候之外,人口城市的规模或许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即温室效应。

    晴天令人有说不出的痛快,阳光温暖,几只麻雀在篱笆上欢快的跳着叫着,树上的梅花更显可爱,这样清新的晨景,沈侃将昨晚沈沛文的怀疑,完全忘记了。

    双手倚着窗栏,念了一句背过的诗经:“投我之木桃,报之以琼瑶。”

    一想到要学习四书五经,沈侃顿时没了兴致。这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人影一闪,采冬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寒门望族0033章)。

    “少爷,家里来客人了。”

    “是谁?”

    “几位族里嫁出去的姑奶奶。”

    “哦。”

    反正一个都不认识,沈侃懒得关心,关上窗户转身坐下。

    采冬进来先给他打了水,又准备好洗漱用具,站在一边说道:“那三位姑奶奶的命都不好,虽说嫁给了读书人,可一个死了丈夫,跟着公婆度日;一个丈夫是多年监生,公公死后,全家都回了原籍,唯他夫妇住在苏州城里,等待乡试;还有一个做官的公公已死,丈夫只是个副榜,在南…京没得官做,刚刚回来过年,三家的日子俱都过的清苦。”

    沈侃不以为然的道:“那也比穷人家好过了不知多少倍。”

    “巧的是都生的女儿。”采冬递过去毛巾,又说道:“可是都无力雇奶妈,只能自己乳养。刚才我在牡丹阁听大小姐说,想亲自教妹妹们读书呢。”

    “大姐要教书?”沈侃一听来了兴趣,“我现在就过去瞧瞧,早饭你自己吃吧。不行,还得你陪着我一起进去。”

    大清早的,二伯沈嘉谟绝不会去侄女的闺房。带着采冬,可以避免有人说闲话。

    到了沈沛文的牡丹阁,站在窗外,就听屋里有人说道:“咱们识字,自是也要女儿识字,奈何虽有心教导,到底碍于舔犊之心,未免宽纵了些,所以自古就有‘易子而教’,如今看来委实有道理。如若沛文你真愿意委屈做个西席,就怕我们家穷拿不出束脩来,唉!”

    “自家人还讲什么束脩?”

    沈侃从窗户往里面看去,说话的正是大姐沈沛文,见她又说道:“不瞒姑姑们,因娘亲和四婶诸事缠身,正巧我与二妹终日无所事事,心里很过不去,本就打算今年教妹妹们读书。”

    原来如此,沈侃还以为她不想嫁人了呢,立志自谋出路,给人教书为生。

    女人教女人,这在沈家乃是传统,在古代社会也不鲜见。有趣的则是在以男人为尊的时代,女人教书也得必须规从儒门规矩。

    送儿女拜师必须得给束脩,也就是学费,这是很重要的礼仪,也是教师赖以为生的收入来源,因此学生的家中即使再穷也得想办法送些东西。

    而女人大多心细,处事敏感,即使再亲近的关系,也不愿平白受人恩惠。

    沈侃就听她们争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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