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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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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父亲快别说话了。”

    “老爷,姑娘,琮爷过来了。”紫鹃门外通报,门内林黛玉便退避出去。

    雪雁提了帘毡,贾琮进去,一眼便见太师椅坐一名长袍中年人,身材伟岸,面色苍白,圆滑的梨木条案摆了几搭盐引,容貌清癯儒雅,不难瞧出此人年轻时是个俊公子,他便以晚辈礼节参拜了。

    林如海瞧他是头戴四方平定巾,脚踏秋冬棉布厚底靴,略瘦一点,面色康健红润,一身玄色袍配一条玄色腰带,他手虚扶,居官多年的上位者气势仿佛有股力量一般:“坐,大内兄福量不小,难为你小小年纪便有盛名。”

    “都是虚名,晚辈不敢克当。”两人先度过这些礼节套话,林如海才慢声慢气道:“刘东升与我同属台垣(都察院科道部门的雅称),这几年书信往来,我对你的事迹略有耳闻,既是亲戚,便不套话了。京畿长芦盐场你想必听说过,扬州两淮盐场这边,徽州巨商财富,占国库一半,不知你有何高见?”

    是考较还是什么?林大人你没必要这样吧,贾琮眨眨眼睛,琢磨着如何对答。

    【注释:全城停电了一天,如何明天还不来,可能会断更。】

第135章 黛玉不倾心() 
江苏的淮南基本与淮东重合,两淮盐运使的衙门也在扬州城,扬州是一个盐政管理中心。盐运使贵为三品大员,在七品巡盐御史面前,却不敢造次,御史位卑权大,以卑治尊。

    扬州城的没落,是在十九世纪,直接被剔除江南,划为江北,那时吴语在大江南北的普及也超越了江淮官话,现下属于鼎盛时期。

    扬州盐商暴富,仅仅是来此经营盐务的徽州巨商,百万家产才是小富,行会商会林立,总财产占国库一半,朝廷不整他们,也是没天理了。

    “姑老爷见谅,晚辈初来乍到的,对两淮盐场、扬州盐商不大了解。”贾琮端端正正坐下:“只是从史书中看到过,《宋史》载盐引以来,一引百数斤,元、明、顺沿用。盐铁巨利,国库仍旧亏空,怕是官商滥发,私相把持的结果,商人哄抬盐价,苦的还是百姓。”

    林如海焉能不知此中弊病,不过这话从一个十岁生员口中说出来,实是怪异,他微笑道:“你说中了一点,盐引长久了,必生弊病,痼疾难除。我受命之时,圣上再三嘱托收上盐税,如今‘多病不辞惟药物,未有涓埃答圣朝’,身在维扬胜地,不能以报万一,实在惭愧!”

    林家祖上袭过列侯,且额外加恩一代,后来爵位散尽,顺朝的爵位是不能代代世袭的,倒有点类似于清朝的“十四等”。林如海探花及第,一甲第三名出身,如海不是他的名,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

    时下风气,正妻死了,没有子嗣还不续弦,会被指责,贾敏死后,林如海不补填房、不纳妾,感情算是专一了。

    “那不外乎改革一途,除却革新政弊,再无他法,再好的政令,也会滋生弊病。”贾琮装作侃侃而谈、纸上谈兵的书生。

    林如海忍住笑意,“你认为如何改呀?”

    “实行盐引,朝廷谓之纲盐,明朝以来,有了盐引,盐务便畅通无阻,渐渐演变成商户私有。商亭、客亭遍及两淮(皖苏两湖),一旦触犯他们,他们立即罢市,盐商罢市,老百姓就会造反,山东几府的盐,也赖两淮,可谓事关重大。”

    “故此晚辈认为,圣上有力革新,何不改盐引为票盐,全力收及官府把持。市不可无商,但,若为生民计,盐场唯有无籍灶户,苦不堪言,何不分给贩夫走卒,民户贫农进入盐场,凭票经营,官府摧课(收税),只要不明着来,等他们发觉,已经无可挽回……”

    贾琮手指案上瓷瓶道:“姑老爷,青蛙放在温水中,它是没知觉的,等水烧涨,它就逃不脱,只能等死了。”

    林如海圆睁的眼睛突**光,盯着这个大舅子的庶子,拖着病体,忽然强打精神,一捋胡须道:“改纲盐为票盐,那不是换汤不换药么?”

    “不然,姑老爷,票盐主要抑制的是盐价,盐价暴跌,官府收拢,得益的不是朝廷和百姓么?”贾琮奸诈道。

    林如海蓄起来的胡须有一尺多长,他抹须的白皙右手突然停下,看着贾琮沉默不语,如此一来,那些盐商的下场不难想象,“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而眼前的贾琮说起来,毫无怜悯、同情之色,林如海心道:“此子聪明是聪明,就是太过奸诈了啊……”

    “呃……官场公务,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现下懂得还太少。又旅途奔波劳累,且先在敝府安歇几日,研磨时文,我交代完事情,再说。”林如海淡淡地转移话题。

    贾琮告退而出,心道:“林如海就是既得利益者,说不定和大盐商有关系,要不然怎么不敢放手一搏呢,士大夫啊士大夫,好虚伪的一个团体啊,难怪崇祯说:文臣人人可杀……”

    红楼贾琏后来说要是再发几百万的财就好了,建造大观园的钱财,又不是皇家拨的,可想而知是林如海做巡盐御史得来的。

    一个七品官,一年的俸禄加上养廉银,绝不会超过一百两,而林如海坐拥江南园林,资产高达百万,如何不是贪或者贿赂来的?

    古代所谓的风花雪月,只属于极少数的特权阶级,绝大部分人,并不好过。

    当盐政官员、盐商大户们挥金如土、粉饰太平的时候,盐场的灶户、挑夫、管事、堕民在他们的监视下,不准熬制私盐,挑夫一次担三百斤,日行几十趟,才有一千文钱,也许下一刻就会死去。平民百姓,也得不到实惠中肯的盐价。

    操蛋的社会。

    ……

    林如海回卧室躺下,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当初贾雨村便是他推荐给贾政的,那贾雨村目前倒是上道,在应天府帮薛蟠隐瞒了杀人罪名,蝇营狗苟,尸位素餐。

    林黛玉亲侍汤药,林如海问道:“玉儿进京数年,多亏你外祖母关照,为父问你,那个贾琮,你中意么?”

    林黛玉在此时无见外人的羞涩,父亲有此一问,大有安排后事之意,她手中瓷碗几乎拿立不稳,晃荡着险些掉下,垂首道:“女儿怎会想过那些,又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且婚姻之事,父母做主。”

    对于贾琮,林黛玉觉得怪怪的,那人思想举止倒也成熟,文才、品貌也算入等了,可她自从进京,就与宝玉同吃同睡、同起同坐,彼此关照,略无参商,宛如同居长干里的青梅竹马。就好像缘定前生一般,她与贾琮有太多太多的隔阂,不了解、陌生,即便近在眼前,亦是咫尺天涯。紫鹃那几句提醒,她也只认为是贾琮一个亲戚似的,来给父亲解忧罢了。

    林如海翻翻枕边的《儒林外史》,深为鲁编修女儿的才华惋惜,晚明王端淑的父亲王思任曾经感叹:生子八人,不及一女。病危之际,林如海多么希望黛玉是个男的,继承他的家业,“为父明白了,你自小体弱,下去吧,为父睡会儿。”

    等黛玉关门,林如海叹息道:“可惜豫亲王指定了你,四大家族是支持秦亲王的,豫亲王名不正言不顺呐……吾女之事,吾亦不能安排……”

    ……

    扬州城东双虹楼,有盐商请客,贾琏、贾琮兄弟俩联袂上去观光,点了苋菜、白菜馅烧饼,叫了扬州最出名的五云馆唰羊肉,请几位扬州瘦马谈情助兴,纵情声色起来。

    【注释:本书关于盐的事,一部分引自乾隆、嘉庆《两淮盐法志》,关于扬州城的风土人情,参考一部分李斗《扬州画舫录》。】

第136章 扬州瘦马、徽州盐商() 
五云馆叫来的细点,有鹅油、椒盐,价格不低,一百四十文到两百文一块不等。双虹楼本家烧饼还有糖馅、肉馅,盐商沈三贯财大气粗,吩咐店家全来三份,照单全收。

    贾琮细细品尝,可口美味,贾琏完全放开来吃喝,解下披风,双虹楼豪华靓丽,座座屏风隔开成雅间,贾琏昂首道:“怎么不演曲儿?”

    “同知大人和贾小相公请慢用,采薇姑娘这便过来。”沈三贯三角脸,下巴尖尖的,身穿布衣,头发束起,商人明面不许穿丝绸,回身催促:“老半天了,她怎么不过来?我出三千两还请不过来么?”

    那随从小声道:“老爷,采薇姑娘气性傲,扬州瘦马都是这个德行,她本不欲过来的,小的们拿京城国公的名头威胁,这才梳妆打扮,但也不怎么上心……估摸快到了……”

    沈三贯神色一阴,一个烟花女子而已,还看不起我们商人了!贱!转头笑哈哈道:“慢用,慢用,这位姑娘因是出名的瘦马,难请一些……”

    “无妨。”贾琏笑笑不苛责,贾琮就旁观的乖孩子模样,片刻随从又来附耳,沈三贯脸色才好看些,他举起双手拍响,屏风后丝竹管弦之声忽起,蓦然唱出一段江淮口音的歌调来: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

    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

    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

    如今寂寥荒店里,只好醉村醪。”

    中国古代戏曲分南北九宫,以宫、商、角、徵、羽、变徵、变宫七音配十二律,得八十四宫调,南北有分,北曲一宫到底,南曲不限宫韵,灵活性大,但是同一笛声、琴声的音色,要求相同或相通。

    古琴也分七弦,这女子声调甚是好听,配律音色与京师天桥大有不同,更软、更媚,这曲《挂枝儿》唱得悲戚、愤懑。

    “……想当初,睡牙床,锦色衾绸……

    想当初,势倾朝,谁人不敬?

    九卿称晚辈,宰相谒私衙。

    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

    鸡声茅店月,月影草桥烟。

    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一声三叹,一去三拂,此曲《挂枝儿》唱得令人潸然泪下,沈三贯气也消了,却不忘目的:“同知大人此番南下,一路劳苦奔波,实属不易,想必林御史是要告病辞官了?大人觉着此曲如何?”

    “好!哪里好我也说不出,就是好听!江南果然人杰地灵!”贾琏目泛惊异,说着便道出了老底:“林姑老爷不能根治了,我约莫要等一段时间,兴许会回苏州的……哎,怎么不叫扬州瘦马出来见见?”

    柳采薇这一曲果然不负她的名头,听得贾琮也前世今生的种种情绪浮上心头,甫一听贾琏之话,贾琮心里暗骂:“蠢货,贾琏你个蠢货!《挂枝儿》是唱魏忠贤的,你听不出来也就罢了。沈三贯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会无缘无故请咱们?至少也得套些钱过来啊……真是猪队友……”

    沈三贯的眼神喜意一闪而逝,再次举起双手拍响:“采薇姑娘,出来罢,这两位是赫赫有名的国公之孙,这位是琏二爷,这位是人称大顺第一神童的琮爷……”

    水墨屏风拉开,贾琏眼睛顿时直了,一个水绿长裙、杭州眉妆花子、卧兔儿围脖的妙龄女子款款走至酒席,一步三摇,娇小玲珑,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勾人魂魄,尖尖的小下巴,风情万种。

    盐商的吃相往往太过难看,特别是徽州来的盐商,动不动拿钱砸人,柳采薇便厌恶地拒绝不来,奈何人家抬出国公府,她倚门卖笑、酒席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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