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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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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山和安和这边看得清清楚楚,一山说:

    “瞧,他这一手,回去刮刮碗,锅里一炒,油也有了,辣子也有了。”

    “世上还有如此钻营之人”安和大为感叹。

    林一山说:“他叫丘七,原来是个阔少,人称七爷,后来家道中落,懒惯了,如今一贫如洗,但又不失口福,能不这样吗?”

    走不多远,安和看到两家面铺。

    一家卖削面,主妇在和面,面里泼了獾油,油光光的闪亮。

    卖主站在锅前,挽了袖子,在光光的头上顶块白布,啪地将面团盘上去,便操起两把锃亮柳叶刀,在头上哗哗削起来,

    寒光闪闪,面片纷纷,一起落在滚汤的锅里。然后,碗筷叮当,调料备齐,面片捞上来,喊一声:“不吃的不香!”

    另一家,卖扯面,抓起面团,双手扯住,啪啪啪在案板上猛甩,那面着魔似的拉开,忽地又用手一挽,又啪啪直甩,如此几下,哗地一撒手,面条就丝一般,网状地分开在案上。卖主大声说道:

    “细、薄、光、煎、酸、汪。”

    细薄光者,说是面条的形,煎酸汪者,说是面条的味,吃者一时云集,供不应求。

    安和林一山走进了扯面馆,要了两碗扯面。正在吃的时候,两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

    一人文人打扮,一个武者装束。

    文者干瘦,鼻子挺如鹰钩,下巴尖如铁椎,留着三绺山羊胡须,小眼微迷成缝,让人怀疑哪眼不是天生,而是后来用针挑就,偶一张开,便精光四射。

    武者,四方脸,黝黑似碳,粗眉大眼,鼻直口阔,手提一口横刀。

    进得门来,武者“啪”地一声将横刀拍在桌上。

    “伙计,两碗扯面,外加一斤烧酒,二斤牛肉”

    店主一看是两位官爷,立即笑脸如花,点头如捣蒜,忙叫老板娘前去应付。

    林一山说,文者叫阮元,是县衙的的主簿,为县令起草各种文案,武者叫黄大海,是县衙的捕头,配合县尉,管理永城县的刑狱。

    安和与林一山低头吃面,阿布在各个桌子下面转来转去,捡吃客人掉下的饭食和骨头。

    黄大海吃牛肉时,不小心掉下一块,正好粘在裤腿上,阿布忽地窜出,抢哪肉片。

    黄大海大惊,以为咬他,火烧屁股一样弹了起来,一把抓过桌上横刀。

    “妈拉巴子,谁家野狗,还有无人要,敢啃本大爷的大腿,要是没人要,老子砍死,炖狗肉吃”。

    林一山赶紧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阿布身旁,踢了它一脚,大声呵斥了几句,然后指了指门口,阿布知趣地窜了出去。

    “原来是你小子的狗,咋不好生看护,要是咬伤了人,老子可要拿你问罪!”黄大海拧着脖子吼道。

    “您老人家咋也来这小饭店吃饭啊!体察民情吗?都怪小人看护不严,惊扰了您人家,一山向您赔礼了,请你老人家千万不要怪罪”

    林一山忙打了个躬说。

    林一山常去悦来饭店卖山鸡,时常碰到黄大海在哪吃饭,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下次再打了山鸡,也孝敬阮主簿和我老人家一只,别他娘的都送饭店去,让老子也尝尝口福。”

    “黄爷,您老放心,下次打到了,我一定给您送去”。

    林一山忙陪着笑脸说。

    “算了,黄捕头,和一个狗较什么劲,再说也没咬伤你”。

    阮主簿拉了拉黄大海的胳膊劝说,他才把横刀放在桌子上,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下次,再咬人,老子就剁碎了你”。

    黄大海恶恨恨地瞪了一下蹲在门口的阿布说。

    林一山付了饭钱拉着安和,唤上阿布逃命似地出了饭店。

    走到县城边林一山的哪块田地边,安和指着荒芜的田地说:

    “一山,如此良田,荒在这里,岂不可惜,没想着种点什么?”。

    林一山说:“这块田地紧靠县城,土地极贫,肥力不足,前几年,所种代粟,高梁都不高产,加上离城区近,无人看管,鸡琢猪食,所剩无几,成本都没有收回来,再说前面有一大坑,进出极为来便,于是干脆抛荒不种”。

    安和看了看这个属于林一山家的大坑,的确很大,也很深,里面倒了许我乱七八糟的污物。

    如果把这个坑填了,这个坑,加上后面的口分田,就有四十亩位置极好的土地了。

    安和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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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胡二杀猪()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躺在床上。

    两人吃了些林一山去年从芒山打猎时采的山核桃、桃干、柿饼、杏干,枣干,安和感觉口味都还不错。

    “一山,我们还是在哪块口分田上种点东西吧。比如种点果树什么的”。安和说。

    “话虽如此,我也有此意,可哪块田地土沙地贫,种啥啥不长,若能多上些粪,还可一试,可哪地块如此之大,上哪去弄哪么多的粪去?况且你也知道,家中清贫如洗,家徒四壁,何来银钱去买树苗?”

    安和想了想,的确如此,没有吭声。

    头枕着双手,陷入了沉思。

    房梁上一只蜘蛛正在结网,它嘴里不断地吐出比头发丝还要细的丝线,在两根木头之间来回的穿梭,不一会,一个庞大而细密的蛛网就结成了。

    安和脑海不断地浮现出贴在残壁上官府的告示,林一山家荒芜了的口分田,被挖成了大坑的永业田,永城县哪个牲畜市,慢慢地将这几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他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安和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兴奋起来,像吃了兴奋剂似地半宿没有睡着觉。

    第二天,天刚亮,安和就醒了,又把林一山推醒。

    “一山,我们今日别去砍柴了,你可还记得县府招人搬运瓦砾的哪张告示吗?”

    “什么瓦砾啊?”,林一山揉了揉疏松的眼,显然他还没有睡醒。

    “就是就老县衙拆下来的哪些”。

    “当然知道,怎么了”林一山不解地问。

    “我想把搬运瓦砾的这差事应下来”安和说

    “你没弄错吧,你知道这得用多少人丁吗?十个劳工三十天,都未毕弄完,你揽下此活,你我二人猴年马月才能清完?只怕事未完工,人早累死了,要是雇人干,官府给的哪五吊钱定不够用,你我何来钱去打发劳工啊?你还是不要动这方面的心思为好”林一山说。

    “我有一法,不花一文,也不雇人,你我亦不动手,就可把哪些瓦砾搬到你家永业田里的哪个大坑之内,还能挣上几吊钱。”

    “真是痴人说梦,有如此好事,何异与天下掉馅饼,我不才不信”。林一山说。

    “我向你保证,定能办到,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县府里管事的人,把这差事尽快应下”。

    “这倒不难,告示已贴出数十天,至今无人应此差事,可见干成此事决非易事”。林一山说。

    “事不宜迟,我俩需尽快争取此事,送上门的肥肉不吃,与傻子何异”。安和说。

    “你当县令是咱家亲戚啊,想见就见了,不过我和县衙内捕头黄大海倒是认识,可以通过他给县令传话儿。”林一山说

    “我俩现在就去找他”。安和急切地说。

    “可我对你的这种想法,心中无谱,若是应下此等差事,再办不成,误了官家的事,我们可承受不起。”林一山说。

    “你放心,你只管找他去说,剩下的事,包在哥哥身上,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安和说。

    “哪你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具体想法吧”。林一山问道。

    “这你休用操心,以后就知道了,哥哥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果真能行?”,林一山挠了挠了头问,他还是有点不相信。

    “你就信哥一回吧,我与你同去”。安和不容分说,一把将安和拉了起来。

    吃过饭来,两人一道去找黄大海。

    经过王娘娘家,传来一阵猪叫。

    胡二正在给王娘娘杀猪,林一山招呼安和前去帮忙。

    几个人从猪圈里拉出猪来,使尽力气压倒在桃树下的方桌上,胡二系紧腰里绳子,挽高袖子,握刀过去。

    左手握着猪的黄瓜嘴,左脚扛在猪的脊背上,右腿直蹦蹦蹬地,握刀的右手翻过刀背,朝猪嘴头上狠地一磕,猪一吸气,脖子下显出一个坑儿,刀尖刚触到那坑儿,眼睛便向旁边乜斜,见林一山把猪的下腿全抓得死死的。

    就喝道:“谁叫你捉下边两条腿?”

    林一山脸红了:因为把四条腿都抓死了,猪蹬踏不成,血就会淤在肚里,杀出的肉就不新鲜。

    于是,手一松,缩回去了。

    胡二又用刀背磕了一下猪嘴头,一刀捅进那坑儿,刀一抽,一股红血“刷”地冒了出来,猪哼的一声,四蹄乱蹬,有人就拿过盆子接血,猪浑身颤抖了一阵,不动弹了。

    这时候,胡二把血刀在猪背上篦了篦,刀尖在猪嘴头上扎个窟窿,拴条葛绳,挽了圈圈,便叼刀在口长长出了口气。

    再把一双血手往猪身上抹抹,将那最高最长的猪鬃在指头上一卷,“铮铮”拔下几撮,丢在他带的家具笼里。猪鬃是归杀猪匠的。

    王娘娘从厨房提来滚水,桶口落得低低地倒在大锅里。一山帮忙提来一桶冷水倒了半桶,胡二放在锅里转了几转,伸手在水里一蘸,赶忙一抽,嘴里吸着气。

    “臭小子,再倒,想烫死老子啊”

    胡二一巴掌拍在林一山的后脑勺上,拍得一山两眼直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

    一是这水真烫,二是因为上次林一山没有卖给他野猪,胡二这家伙借机报复。

    林一山赶紧把剩下的半桶水全部倒了进去,终于,调到合适温度。

    胡二一声喊,几个人提着猪的四条腿,安和提猪的尾巴,胡二抓住猪嘴上的葛绳,将猪慢慢放在烫水里压着,转着,翻来倒去。

    烫好了,大家一起动手,用浮石将猪毛“嗤噜,嗤噜”刮去,用铁钩将猪挂在架上。

    胡二就取了捅条,在猪交裆上捅了,然后嘴搭近去猛吹,一边吹,一边用棒槌敲着猪身,眼见得猪浑身胀起来了。

    然后用木塞塞了窟窿口,用一勺热水洒了,用刀子刮了,刀又叼在嘴里,拔掉木塞,捉住猪耳朵,照脖项用手转割一圈,人转到猪背后,双手一用劲,“咔嚓”一声,猪头提在手里了。

    胡二开膛破肚,取出尿泡,旁边的孩子们一把夺过去,倒了尿,便吹成了大气球。

    取出大肠,小肠,心肺,肚子,肝子,王娘娘就招呼着人忙着摘油,翻肚,洗肠了。

    胡二取过砍刀,割掉脖项,割掉尾巴,扳过猪一只后腿,令一个小伙扳住另一只后腿,刀子咔嚓咔嚓从上到下分去。三两下,猪就分开了。

    杀头猪,也就一袋烟的工夫。这刀工颇有疱丁解牛的功夫,安和不禁暗暗赞叹。

    杀好猪,胡二收了十文钱,带上猪鬃就去另外一家杀猪去了。

    “一山,后天,是我儿子新婚的日子,别忘了来喝喜酒啊”王娘娘。

    王娘娘热情地招呼着。

    “好的,后天我一定早来帮忙,我和我哥还有事要办,就不要这儿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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