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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宋帝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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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两人没有附和众臣称王之策,齐候开始发问了。他先问向淳于髡:“先生学识渊博,每有所论必有助于寡人,而今众臣都力劝寡人称王,先生默然不语,敢问先生有何可教寡人?”

    淳于髡回答道:“不敢不敢,臣只是想起臣出使楚国时听说的一件趣事而已。”

    “哦?是何趣事,说出来让大家来乐乐。”齐候也来了兴致了,他知道淳于髡为人幽默,喜欢以隐语规劝自己。作为一位君主,身边必须得留存有一个能时时规劝自己的谏臣。

    “话说楚国有一人,过着贫穷的日子,一次读淮南方这本书,看到书中写有“螳螂窥探蝉时用树叶遮蔽自己的身体,可以用这种方法隐蔽自己的形体”,于是就在树下仰起身子摘取树叶——就是螳螂窥伺蝉时使着隐身的那片树叶,来摘取它。这片树叶落到树底下,树下原先已经有许多落叶,不能再分辨哪片是螳螂隐身的那片树叶。楚人便扫集收取树下的好几筐树叶拿回家中,一片一片地用树叶遮蔽自己,问自己的妻子说:“你看得见我不?”妻子开始总是回答说“看得见”,整整过了一天,就厌烦疲倦得无法忍受,只得欺骗他说“看不见了”。楚人内心暗自高兴,携带着对叶进入集市,当着面拿取人家的货物。于是差役把他捆绑起来,送到了县衙门里。县官审问他,听他说了事情的本末后大笑起来,就把他放了,没有治罪。而今君上为诸侯,受辱于天子,而君上却依靠强力向人宣言:我为王。此犹如楚人之一叶障目,以为可以自欺欺人也。”淳于髡幽默的说笑着,说道最后则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善。”齐候对淳于髡说道。“寡人知道齐国唯有先生喜欢说真话,而且也愿意对寡人说真话。”然而他口中虽是这样说,心中却是对此有些不爽的。随后他又问向邹忌:“未知相国沉默不语,可有何以教寡人?”

    邹忌和淳于髡差别极大,淳于髡是齐之赘婿,身长不满七尺,其身留有下人的髡发。邹忌则是齐国著名的美男子,身长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他一开口也是与淳于髡完全不同的说法:“禀告君上,列位大臣都规劝君上称王,然而臣反复思量,君上称王对我齐国有利否?君上即位以来,励精图治,广开言论。而后又先后救赵救韩,天下诸侯皆为我齐国马首是詹。君上不称王,列国诸侯一样看我齐国之脸色行事。然而君上若称王,预凌驾于诸侯之上,则韩赵必不思我齐国救国之恩,反而会怨恨于我齐国。当年魏国是何等强大,南却强楚,东辱我齐国。而秦国商鞅力劝魏候称王,召逢泽之会,而韩国不往,我齐国不乐,于是有马陵之战。此战过后,魏国安能有霸天下之势?故臣实不知称王利在何处,惟请君上察之。”

    魏候变成魏王以后是一副什么模样?齐候当然是很清楚的,这结果就是他造成的嘛。邹忌的话确实是非常在理,称王的话对于齐国没有好处。然而他心里对于周使斥责自己的那副场面一直念念不忘,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个隐隐的声音在呼喊:寡人是齐国之主,齐国的事务应该完全由寡人来决定,齐国有没有好处那也是寡人的事,寡人应该称王!不过田因齐不愧是当世之人称赞的雄主,对于忠言向来还是能够接受的。既然他的国相和他最称道的谏臣都反对他称王,那么称王这件事当然是不能做了,即使自己真的很想称王,起码也该缓一缓。于是他立即停止了议论称王的朝议,众臣就此散去。

    虽然称王之议在朝会上停止了,然而当众臣下朝以后却都纷纷跑到田婴府邸来拜访,大家都称赞田婴的提议真是绝妙的提议。而称王之议的风潮继续扩大,临淄作为当今天下第一大城市,人口超过三十万,齐人又好议论,称王之议很快就从临淄传向齐国各地,很快齐国上上下下都开始谈起齐候是否该称王了。

    对于一般齐国百姓来说,齐候变为齐王对大家几乎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反正都是受田氏统治嘛。田氏自姜氏齐桓公时代陈完开始,一直就在齐国收买人心。因此后来田氏代齐之时,整个齐国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反对,老百姓们甚至对于田氏能够统治他们而感到高兴。因而齐候是否称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一点小小调剂而已。

    真正对称王之议反响最剧烈的地方是在稷下学宮。

    稷下学宮位于齐国临淄稷门附近,因而得名稷下学宮。稷下学宮建于现任齐候之父田午的时代,然而真正开创出稷下学宮之局面的,还是当今齐候田因齐。

    当今齐候田因齐即位以后,有感于魏国之强大,不仅在于魏氏武卒之强大,更在于魏国文教之繁盛,西河学派和鬼谷学派的迅猛发展使得魏国涌现出大量的人才。田齐做为一个后起之国,要想超越魏国,就必须在人才上能超越魏国。于是齐候开创了稷下学宮,齐候即位初年姜氏即绝嗣了,因而稷下学宮创建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田氏政权的合理性进行辩护,以此可以巩固田氏在齐国的地位。由于田氏的祖先公子完正是在春秋中期齐桓公时由南方陈国避乱逃到齐国的。所以,田氏政权选择了来自南方的老子学说,同时又抬出传说比尧、舜、禹更早的黄帝来。一方面是要以此压倒儒、墨、农等家,更重要的是齐候把黄帝作为田氏的始祖,确是下了一番苦心琢磨出来的。因为田氏是黄帝的后裔,而姜氏是炎帝的后裔。黄帝战胜炎帝而有天下的传说,就为“田氏代齐“的合法性找到了历史的根据。

    而稷下学宮的另一项重要的功能:为齐国培养人才,也很快开始显现出威力。现在的齐国客卿淳于髡就是稷下的学士,齐候在对齐国改革变法之时,稷下学士也时不时能够抛出有利的见解。

    而今,对于田婴力劝齐候称王一事,稷下学宮得知此消息,简直就像是引发了一场大地震一般。

    稷下学宮进过数十年的发展,其中之学士自然也不只有黄老一家了,当世著名的学派几乎都有在其中。对于儒家来说,齐候称王简直是大逆不道,乱了臣礼;齐候若是称王,那么这是天下向着礼崩乐坏的进程又迈进了一步。对于墨家来说,齐候称王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齐候作为一个君主,应当勤俭朴素,何必要把国家资用浪费在称王这样华而不实的事物上面呢?黄老之学的态度则比较暧昧,他们一方面认为齐候有德,当有王之位,然而又不明确的表示齐候应当称王。这结果当然是淳于髡反对称王所造成的影响。而法家则是认为齐候应当称王,以慎到为首,认为齐候已经有王之势,着实应当更进一步,即王位而争天下。稷下学宮原本就是一个辩论之场所平时各派没事都要找各种东西互相辩论(撕逼),而今有了更重大的事,大家都把手头的各项辩论放下,开始与各派激烈的讨论齐候是否该称王这一命题了。

    邹忌对此极为反感,认为像这样学术影响政治的事不能开先例。然而齐候以当初所下的纳谏令为例提醒邹忌,随后又说明了齐国的言论政策不能改变。邹忌对此事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只能任其发展了。

    齐人就此在齐候是否该称王这一片喧嚣的气氛中过着他们平淡的生活,而齐国讨论齐候称王一事的消息也开始向四周扩散开来,赵韩燕宋等国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然而当此消息传到了魏国国相惠施之耳时,事情的发展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孟子见魏王() 
魏都大梁,魏王魏罃正在梁囿召见一位闻名列国的贤者。

    魏王今年已经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了,然而精致优雅的生活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他所召见之人则三十来岁,面容方正,浑身上下仿佛天然就带着一种正气。此人正是儒家新一代的领袖——邹国人孟轲。

    魏王问道:“先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轲答道:“大王何必说利?听我来说说仁义即可。大王会说:怎样对我的国家有利?大夫会说:怎样使我的封地有利?士人百姓则会说:怎样才能对我自己有利?如果人人都这样,其结果必然是上上下下都争利,如此,则国家就危险了啊。万乘之国里,杀害国君的,必然是千乘之家;千乘之国里,杀害他的国君的,必然是百乘之家。万乘之国里面就有一千乘,千乘之国里面就有一百乘,他们拥有的不可谓不多。如果把义放在利的后面,他们不夺得国君的地位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反过来说的话,从来就没有讲“仁”的人却抛弃他的父母的,也从来没有讲“义”的人却抛弃他的君主的。因此,大王只要说仁义就可以了,又何必说利呢?”

    魏王走到池塘边上,一面顾盼着鸿雁麋鹿,等飞禽走兽,一面说对孟子问道:“我曾听说帝尧台、帝喾台、帝丹朱台、帝舜台,各是两座台,台的形状是四四方方的,就在昆仑山的东北边。(周文)王有灵囿,鹰鹿枚伏。麀鹿灌灌,白鸟篙篙。王在灵沼,砖切鱼跃。这些贤人们也以此为乐吗?”

    孟子回答道:“就是因为他们是贤人所以他们才能够以此为乐,不贤的人就算有这些东西他们也不会感到快乐的。诗经里面赞道: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于牣鱼跃。周文王虽然用了老百姓的民力来修建高台深池,然而老百姓却非常高兴的将那个台称为灵台,将那个池称为灵沼,以那里面有麋鹿鱼鳖等珍禽异兽为快乐。古代的君王能够与民同乐,所以能够真正快乐。相反,汤誓里面则说:你这太阳啊,什么时候毁灭呢?我愿意和你同归于尽!老百姓都恨不得与你同归于尽,即使你有了高台深池,你又能有什么快乐呢?”

    魏王听到这里,顾盼的表情停了下来,请孟子到上席就坐。随后恭敬的对孟子拜道:“寡人愿意听从先生的指教。”

    孟子问道:“敢问大王,用木棒打死人和用刀子杀人可有何不同?”

    魏王回答道:“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同。”

    孟子又问道:“用刀杀人和为政杀人可有何不同?”

    魏王仔细思量的一下,在他为君王的一生里,对臣下算是列国诸侯里非常宽容的了,他也没有杀掉多少臣子。当年魏国的老丞相公叔痤去世了,力劝他用他手下中庶子商鞅为相,并说如不能用就杀掉他,魏王也没有理睬公叔痤的意见。魏王对于为政杀人一项那是问心无愧的。于是他回答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同。”

    孟子随后说道:“大王您的厨房有肥肉,马厩里有肥马,然而您的百姓却面有饥色,野外则躺有饿莩。您作为魏国的君王,百姓的父母。这样的行政难道不是率领着野兽来吃老百姓吗?您有怎么好意思称自己为百姓的父母呢?孔子曾言: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只不过是因为陶俑像人而以此来陪葬他都这么说。那么您又怎么能使自己的百姓饿死呢?”

    魏王立即叫起屈来,他向孟子道:“敢教先生知道,寡人对于国家的治理,真是很尽心协力的。我们魏国河内发生饥荒,我就把百姓迁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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