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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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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穷寇莫追。”黄猴儿沉声道:“况且现在夫人同姑娘俱在,我等护卫有责!”

    陈明江气个倒仰,将手一把攥成拳头,怒道:“现下不趁机将这群匪人一网打尽,以后贼人寻机报复怎么办?须知穷鼠噬猫!”

    “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要上哪里去找?”黄猴儿一步不让,“那匪徒来历如何,巢穴在哪儿,咱们知道么?不如等援兵来之后,两边合作一处,再做打算!”

第六十章 劫杀(7)() 
四月初九,注定是漫长的一天。

    从早上起来,空气里就飘荡着一股混杂了泥土和草木的味道,但并不是雨后的清新透彻,而是沉闷发腥,预示着将有雨水到来,独属于春日让人周身发软犯懒,沉沉发昏的气味。头顶的天空依旧是湛蓝一色,但极目远眺,堆积在天际处隐约翻滚铅灰的层云,昭示着最迟在傍晚时分,就将会有一场雨水到访。

    上午的那场乱子总算收拾下来。在建的炼铁竖炉突然倒塌,将正在底下的几个猝不及防的工匠压在土石之中,负责的匠头朱老七险些当场厥过去,又是一通忙乱,还好护卫的队正曹金亮过来,先是给朱老七掐了人中,等他醒转,两个人一边负责救人,一边就使人去追李永仲。

    所幸竖炉建得还不甚高,被埋的三个工匠很快被挖了出来,因着时间短,除了有一个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之外,另两个就只是些轻微擦伤,可谓不幸之中的大幸。好笑的是,这三个可说既是不幸又是幸运的铁匠颇有后世技术狂人的风范,刚缓过来就又凑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了倒塌的原因和问题。

    李永仲站在匠人们休息的草棚外头听了半刻,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走开了。这种场面他曾经非常熟悉,不过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已经很久没见了。正神情轻松地和跟在身边的何泰说话,曹金亮脸色沉重地带了两个面善的汉子匆匆行来,走到李永仲身边抱拳躬身道:“仲官儿,陈家路上出事了。”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又快,李永仲一时间只听得陈家二字,那两个面色焦急风尘仆仆的男人,李永仲当机立断,吩咐何泰道:“寻一间没人的房间,进去细说!”

    何泰自来伶俐,见状也不啰嗦,马上将几人带到附近一间用于日常匠人们休憩的屋子,又看来人面色憔悴,嘴唇干得起壳,提了满满一壶凉水,又放了两个海碗进去,便自行退下,将附近的闲人赶远,亲自守在门口。

    来人一气灌了两大碗水,这才喘息着将陈氏母女一行人被山匪围困的消息说了出来。“陈把总令小人等给李家姑爷传话,贼人奸猾,凶恶异常,请姑爷上赵华镇带巡检司的弓手前去援救!小人等是千户的亲兵,一时半会儿山匪讨不着便宜,只要援兵一到,贼人就会自行退去!”

    李永仲神色冷静,微一点头,道:“两位一路辛苦,在此稍候,一会儿我亲带人同你们一起去!”

    来人中稍年长那位一向持重,闻言吃了一惊,与同伴面面相觑,转头小心地问道:“带人难道姑爷不打算去赵华镇请援兵?”

    不待李永仲回答,曹金亮已经哈哈大笑一声,说起巡检司面露不屑:“那帮子弓手,就连寻常的小贼都拿不住,哪里有胆子同山匪巨寇相斗!我家自养了好人手,不用那帮废物点心,咱们自己个儿就能拿住那伙不晓得天高地厚的贼人千刀万剐!”

    两个亲兵虽然仍有怀疑,但看曹金亮说得肯定,不免亦将怀疑暂且放下,俱想:“姑爷这等身家的盐户家里,养着数十个家丁爪牙,也是寻常。也用不知道他们上阵冲杀,只要大张旗鼓声势,山匪已经被杀破了胆,恐怕见了有人来援,自己就先跑了!”

    李永仲深吸口气,面色冷肃地沉声下令道:“曹金亮!你同何泰点上五十护卫,带齐装备,操场集合,人人俱要带负甲,另有十人,带上火器!”他脸上此刻才显出一点愤怒至极的神情来,“我倒要看看,哪里的匪徒,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

    吩咐下去,他脸色稍缓,朝报信的两个人略一点头道:“两位,我这就整顿护卫,由你二位带路前去解围。想来岳父亲兵个个都是雄壮英武的好汉子,山匪不过是些土鸡瓦狗,岳母等必得平安!”

    待信使同曹金亮下去,李永仲将守在门外的何泰叫进来,他脸色可怕,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眼神中冰冷一片,何泰见他这副模样,不敢有甚别话,只抱拳躬身,足等了小半刻光景,才听李永仲声音泠然道:“这伙子山匪是谁招来的,想必你我都心中有数。等我们出发以后,你集齐剩下的人,将李永伯和他那个好舅舅给我找出来!他们就是躲到了富顺县衙里头,你也要给我掘地三尺!”

    何泰连忙应了一个是,他一向心细,又多问了一句:“这青天白日里,咱们带人平白无故地去拿人,毕竟不是小事”

    “先不管这许多!”李永仲喝了一声,“你哪怕是骗是抢,那边的事一了解,我便赶回来!我回来第一件事,就要看那两舅甥在不在!”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了结兄弟恩怨,顺带解决掉刘三奎这个藏在暗处的祸害!李永仲隐忍许久,原本想着看李齐面上,不欲同李永伯为难,但他欲壑难填,竟然勾结外人打算图财害命!

    李永仲冷笑道:“先前我看在大嫂同我侄儿面上,没将事情做绝,他倒是想在了我的前头,真是好出息,好威风!居然找上土匪做帮手!”他自忖没有哪点对不起这个便宜大哥,又深恨李永伯吃里扒外的行径,如此再不打算忍耐,“他既然敢做初一,那我就不怕做十五!”

    何泰闻言周身一凛,将头一低,短促有力地沉声应了一句:“是!”

    曹金亮在门外刻意提高音量,“仲官儿,五十人结束齐整,随时可以出发!”话音未落,就见李永仲推门大步出来,脸上怒气杀意四溢,再不复往常温和冷静的模样,他也不多话,接过梧桐递过来的坐骑缰绳,翻身上马,将要走时又扭头冲随后出来的何泰喝道:“你记着我的话,好生去做!”说完再不理他,当先打马,蹄声橐橐,向着操场狂奔而去!

    且不说何泰,李永仲冲到操场,也不下马,勒住缰绳在原地转了两圈,滇马顺势站定,李永仲踩着马镫,一股气就从滇马背上站了起来。他将操场环视一圈,五十个日夜操练的汉子,名为家丁,实为精兵!现下如刀切斧剁般横平竖直地站军立,满操场除了偶有咳嗽呼吸,再无别的声气!

    他救人心切,以往一切遮掩事物全都没要,人人俱是刀铮亮,头戴黑色折檐帽,箭袖短直裰,半臂罩甲里头穿戴前些时日冲压出的一片式熟铁胸甲,两个报信的亲兵看了心下都不住嘀咕,虽说盐商豪奢,但看这家丁装备打扮,比朝廷的经制官兵军容更要英武数分!

    李永仲懒得多说,言简意赅地开口道:“有贼人摸到富顺来啦!就看咱们这条地头蛇能不能斗得过那条过江龙!曹金亮!今日有一人掉队,就打你十个板子,有十人掉队,就打你一百板子!你服不服!”

    曹金亮昂首出列,亢声抱拳道:“服!”

    “杀灭匪人,回来我请大家喝酒!人人有赏!”

    护卫们暴喝一声:“等仲官儿的赏!”

    声音铿锵有力,真是直要把天都震破!李永仲满意一笑,随即收敛神色,将马肚一夹,滇马便即刻甩开四蹄,当先向外狂奔而去!

    刘小七只觉得一颗心要从喉咙里跳将出来!在胸膛里再呆不住!他握着木的手一个劲儿地微微颤抖,背心发潮,口内发干,迈步起来,两条腿杆软得像面条,越是着急想要冷静,越是安定不了,到了最后,小腿肚一阵发胀发紧,竟是要抽筋的情形!

    好在曹金亮在队伍里头来回巡视,看刘小七面色惶急,满头大汗,便有意落后几步,往他身边走去,忽地在小气背后猛拍一下,嘿嘿一笑,明知故问道:“刘小七,怎么发了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

    小七被曹金亮拍得一个踉跄,险些就要一头栽到地上。他赶紧站稳,扭头怒视这个似乎从来懒散的队正,队伍之中不敢高声,只要压着嗓子埋怨道:“曹队正,我摔跤事小,碍了队伍行路事大!是要即刻拖出去打板子的!不是小事!”

    曹金亮哈哈一笑,往小七肩上重重一拍,夸奖道:“不错,还记得规矩,是个好孩子!记得规矩,那就依着规矩去做!没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又在背心上按了一按,鼓励他道:“刘小七,你年纪虽小,内里却是个稳重大胆的!今日是你上阵第一遭,莫怕,照着平日里训练去做就是!”

    他几句说完,就从刘小七身边大步走开,又到队尾去看。刘小七却突然平静下来,腿上手上筋肉放松,口中又湿润起来,只觉得浑身再不复先前的紧绷,周身舒畅,气力十足,握着的手中也渐渐收汗,心中不免欢喜,只恨山匪还在前头,不然现下一刺去,登时了结几个才好!

第六十一章 本是同根生(1)() 
富顺县城,刘府。

    从早上送出消息之后,李永伯便同刘三奎一直等到午后光景。初时他亢奋异常,同舅舅刘三奎说了种种设想,许下种种宏愿,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永伯渐渐有些坐不住,仿佛鼓墩上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刺得他无法安坐。刘三奎看似平静,坐在轩窗之下煮水泡茶,但是一壶水烧开许久依旧无人注意,险些把壶底烧穿。

    “舅舅,现在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李永伯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心头一片燥热,怎么也静不下来,最后他一撩衣摆,在刘三奎身边坐下,强装无事,但不自觉皱拢在一处的眉头却泄漏了某些真实的情绪。他望着刘三奎,期期艾艾地道:“我看,咱们,咱们是不是,是不是派人去探听一下消息?”

    刘三奎将杯中的残茶一泼而尽,慢条斯理地又斟了一杯,低垂着眉眼,看似全不在意地道:“那地方离城里头毕竟有段路程,况且小杂种带着人,便是就是头猪,也得杀上半天,何况是活生生的几十个大男人!且再等等,定有消息传来!”

    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纵是李永伯心中仍有疑虑,也全都勉强压了下去。刘三奎说得也确实有道理,夹山道离县城足有三四十里,又多是山路,消息往来的确不易。不过李永伯这是头回做如此大事,心里头好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勉强坐了一会儿,他再也坐不住,站起来,就要叫人进来:“我心里头实在是担心,还是使人去看看,也比现在在此枯坐来得强。”

    他正要叫元宝,想起今天为避人耳目,跟班小厮刻意一个没带,现下如不甚便利。李永伯再不知道人情世故,也晓得这是在刘三奎府上,不好跟同在李家时一样吆五喝六。脸上现出几分懊恼神色,刘三奎在旁边看了也只做不知他可不怎么想看到李永伯在自己家摆老爷的谱。

    正在两个人别有怀抱之时,刘贵却忽然传报进来:“老爷,李三忠大管事前来寻表少爷,说家里有事,正要表少爷回家做主。”

    刘三奎十分意外,看了李永伯一眼,却看见他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木木登登的表情,就知道李三忠此来并不在外甥的预料之内,不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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