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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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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捏一她的粉腮戏道,“吾……吾……什么?”

    秦小宛两腮瞬间红云翻飞,声音如蚊,悄然道,“吾等公子归来!”

    另两个小婢也娇声道,“妾也静候公子佳音!”

    看一眼沙漏,时间已经不早。班超顾不上戏弄这些美不胜收的小侍婢,他怀抱宝锏,来到马厩内牵出赤萧,便策马驰出窦府。

    长夜未央,雒阳是个不夜城,此时街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班超信马缓行。

    夜风一吹,班超开始理理晚上的头绪。朝廷既然得知胡人即将为祸,通报雒阳令、司隶校尉府、北军大营、卫尉府哪一个衙门,都能让胡人有来无回。杨大人为何要让自己一个布衣去,自己与杨大人并不相熟啊?

    班超越想越糊涂,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又想起身边的侍婢秦小宛,窦夫人和公主将她送与吾班老二,这丫头便急着施展手段,想马上套牢自己,好跟着去班家。班超又一阵苦笑,侯门深似海,身在海中,不知民间之难。要是知道吾班老二一家在五陵原过的是什么日子,小不点怕是打死也不会去的。

    他又感到纳闷,身为窦府的当家人,纤弱的沘阳公主刘小翰何故对他男女榻上这点破事儿如此上心。还专门嘱咐秦小宛要侍候好他,这让身为农夫的班老二一脑门子官司。

    刘小翰虽是年仅二十余的少妇,可她不甘家道破落、决意恢复窦府荣耀的决绝,已让班超心生寒意。难道是想笼络于吾,可吾一介农夫对彼又有何用?

    街上的车马人流,班超未加理会,脑袋里嗡嗡嗡的全是秦小宛的话儿。窦府两个抱着剑的高大“小厮”悄悄策马跟着他的马后,一步不离,他也不加理会。

    街道上清风徐吹,十分惬意。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顺着上东门大街、中东门大街、上阳门大街,来到开阳门外大街上。

    进入开阳门外大街,从北往南数共有十九条巷道,巷道内都是一座座宅院。雒阳城内的巷道都挺宽敞,能并行两辆马车。此时,夜幕降临,京城已经变得安静下来。

    临开阳门外大街的一座座高大的门楼后,里面都是二进或三进院子。走到第十三条巷子前,班超在一座临街的院子前下马伫立了好一会。

    开阳门外大街虽然不是主道,但也很宽敞。中间是官道,官道两侧的矮墙外面,才是两条寻常吏民行走的街道,街道两侧植着两排整齐的榆树和老槐、杨槐树。这座临街宅院并不大,门楼也很普通,可通车马。大门两侧有小门,门前的拴马石上此刻正拴着一匹马,显然正有客人来访。

    门楼后隐隐露出几株大树的身影,隐约能看到院内房屋高低错落。门楼下挂着两个灯笼,院门虽紧闭,小院整体却笼罩着一片安详恬静的气氛。这再普通不过的普通士民人家的宅院,总让人感觉颇有气势。

    细看,这气势来自门楼下两个恢宏的大字,赫然写的是“班府”。

    看着这两个挥洒自如、气势磅礴的隶书大字,班超鼻子一酸,黑暗中双目模糊起来,眼泪竟然扑簌簌地砸到脚下的青石板上。这二个字,可是出自阿翁班彪的手笔啊!当初阿翁陡然亡故,举家仓皇离开雒阳,竟然连这二字都未顾上取下。后来的住户,显然是慕班彪文名,再舍不得取下了。

第二十五章 班彪教子() 
原来,这座宅院是班府的故苑,正是阿翁班彪率全家人跟随窦融大人进入雒阳后的栖身之地。

    当时,阿翁班彪建不起新屋,便租住在这里,一住便是十数年。这座普通的士人宅院,记载了班家在雒阳时的清贫但却雅致的吏民生活,记录了班超兄妹三人的幸福时光和他们的少年岁月、成长足迹。

    这个普通的住宅,里外三进院子,正房偏房共有房屋二十余间,室内用度一应俱全。这里是雒阳文化气息最浓的地方,离太尉、司徒和司空府三大衙门咫尺之间,离皇宫南宫上东门外的马市也不远。从这里经过开阳门出城,离城南雒水南岸的太学、灵台、辟雍也不算远,因此是都城雒阳的文化中心。

    尤其是,正是在这座普通的宅院前,班超的心被当时年仅十余岁的一个雒阳女孩带走了。此刻故地重游,年少时的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怎不叫他感慨万端,泪湿衣襟。

    故苑重游,让班超感慨万千。

    他牵马伫立在门前,忽然一阵风儿刮过,院内的三株大槐树簌簌、沙沙一阵响动。听着这熟悉的响起,班超一阵恍惚,眼前又浮现出一幕幕场景,他与兄长班固兄弟二人对坐于席,阿翁班彪坐于正席案后,手里拿着戒尺,正在讲授《春秋》。

    他在黑暗中抹掉眼泪,一时沉浸在幸福、难忘的童年和少年岁月里。

    当年班彪率全家跟随窦融入京后,窦融被拜为司空,可光武帝刘秀却没有征用班彪。班彪一身傲骨,自然不甘到窦府当门客、私臣,于是,堂堂的三辅文章领袖,才高八斗的班彪竟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失业了。于是,他在开堂授徒、著史的同时,也加强了对两小儿的训导。

    那时每天晌前晌后各有一个时辰,是班超最难熬的时候,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

    正屋之内,地上铺席,由芦苇或秸杆编织而成。摆席有讲究,席子在堂中要放正,即席的四边要与房屋厅堂的边、壁平行。席上摆放三只矮案(注:汉时又称几,稍矮),案后各放一坐床。班彪居中面南坐于床(注:汉时的坐具)上,两小儿在两侧相对而坐。

    案上摆著木简,简旁有笔墨。班彪正在讲解《春秋》,两小儿小小的身体在坐床上正襟危坐,摇头摆尾,字正腔圆,一字一句跟着朗诵着。

    这种坐床,与现代的床形制和功能完全不同。较矮且较小,主要供人坐。汉时尚没有椅或凳之类,人都是坐于床上,贫贱庶民则干脆坐于席上。只到东汉末年,中原才出现“胡床”,由北方游牧民族引进中土。胡床系用绳带交叉贯穿而成,可以折起,类似今天的马扎,所以又称绳床、校椅、交椅等。

    突然,“啪啪啪”几声,班彪敲响戒尺。并对班超怒喝道,“坐毋箕踞,汝欲轻慢圣人邪?!”

    班固依然正襟危坐,班超则被吓得嗖地收回两腿,老老实实地跪坐于床。原来,班超坐累了,偷偷将屁股坐到床上,两只小腿悄悄伸到案下,不巧被面南而坐的班彪逮个正着,所以被训斥“坐毋箕踞”。

    汉时,坐也是有规矩的。通常的坐法,坐时须两膝着地,两脚的脚背朝下,臀部落在脚踵上,这叫雅坐,是来不得一点胡闹的。如果准备站起身,或是表示对坐中尊长的尊敬,则要将臀部抬起,上身挺直,就叫跽(注:即直身长跪)。

    用现代人的知识看,汉人的坐法极其不科学,坐久必累。而累了后,如为了舒服一点将两腿平伸,上身与腿成直角,就是一种很不规矩的坐法,形似簸箕,因而,又叫箕踞。箕踞是对尊长极不尊重的坐姿,因而是不能被礼法容忍的。

    班超以后虽然坐累了,但再不敢箕踞,便会偷偷跽坐。虽然频繁交换姿势,但跽坐可是尊敬圣人的坐法啊,既舒服阿翁又找不到时尚训斥。班彪看在眼里,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找不到训斥的理由了。便长叹一声,心里的失望溢于言表,他极其苦恼地摇摇头。

    想起阿翁班彪当年欣赏兄长班固、却对自己十分失望的神情,班超此刻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在昏暗的灯笼光芒中,他暗自苦笑。但他从不怪阿翁偏心,与兄长比起来,自己从小到大,确实太过逊色了。

    见班超陷入沉思,两名窦府小厮不敢打扰他。可赤萧又不时打着响鼻,一付不耐烦的样儿,似乎担心错过了什么好戏,在催促他快走。跟随他的一名窦府“小厮”便走了过来,想接过缰绳。班超摇了摇头,默默地骑上马一路向南,从开阳门出了城门,过雒水河,然后折向西,从都亭驿旁边走过。过了太史桥这座小石桥,向着人声鼎沸的南市走去。

    策马到了人马喧嚣的南市,三人至市场边的车马寄存处,将马匹存下。马和人一样,也是分出身的。小厮闻听是窦府的马,便赶紧将赤萧牵到有棚的围栏内,用上好的草料精心侍候着。

    时间尚早,班超三人信步转到城内的津门大街上走了一圈。见鱼邸两侧车马行人十分安详,并无丝毫异样,便又跟着一群出城逛夜市的人群后面,返回进入雒水南岸边的南市。

    一路之上,让冷风一吹,他的酒也醒了些。

    雒阳城商业繁华,这里又是雒阳城的商业中心,也是大汉帝国的商业心脏。虽然是夜晚,城内城外,四面八方的人们依然摩肩接踵,生意兴隆。身旁宝马香车络绎不绝,驼队马队进进出出,逛夜市的人们熙熙攘攘。

    进入市内,但见彩灯闪烁,摊位林立,商铺相连,灯笼点缀其间,红男绿女,香风袭人。拥挤的人群中,不时能看到丫鬟、小厮簇拥着豪强大户人家的公子、女公子们,在仆人拎着的胡灯(注:即兽角灯)引导下,正在悠然地逛着街市。

    远远望去,但见满街结鬟高耸,巍峨瞻望,步摇轻颤,高贵华丽,令人心颤。

第二十六章 乌鞘岭内() 
班超抱着钢锏在人群中慢慢走着,偶尔回头看看,见两个大汉头戴无帻冠,仍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班超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这是窦府两个仆人,整整一晚上,他们就象尾巴一样一直就这样跟着呢。雒阳里闾及二十四街两侧,都种植着栗、漆、梓、桐四种行道树。一般巷道小街两边,也植着榆、槐等遮荫树。班超几次故意隐身在灌木后,但都没能甩掉他们。

    他感到气馁,便干脆不加理会,抱着锏默默地向太史桥走去。

    一阵夜风袭来,隐隐带着醇香,看街边一个酒肆,檐上高悬的旗杆上,一个大灯笼上写着“乌鞘岭”三个大字,随风摇曳的幌子上则是斗大“酒”字。

    乌鞘岭是陇右进入河西的通道,是著名的关隘。班超仍隐隐记得,那年班家随窦融入京,从乌鞘岭经过的情景。高耸的雪山,长长的峡谷,险峻的地形,是河西的门户。

    此刻天时尚早,看到酒肆挂着这样幌子,肯定是西北人所开,于是忽然心血来潮,便饶有兴趣地走了进去,在靠墙西隅的一张席上坐了下来。两个“小厮”伸进头瞅了一眼,又缩了出去,班超恶俗地笑了。狗日的,甩不掉,干脆让尔二人在外面吹吹风。

    酒家走了过来,班超将锏咚地一声置案上,这才说道,“浊酒(注:即粗劣的栗米酿成、且未过滤的酒,色白且浑浊)一壶,糗盐菽(注:即盐炒黄豆)一斤。”

    此时的大汉帝国,经过数十年休养生息,经济已逐渐恢复,百官俸禄已经回升到前汉末年时的水准,帝都日益繁华。建武初年一斤黄金只能买五升菽(注:即大豆或小豆)景象,已成不堪回首的历史。

    这个酒肆还挺大,肆内宾客盈门,划拳嚣闹,生意火爆得很。

    酒肆厅堂内,众酒客一人面前有一案,膝坐于席上。厅中央为一围栏围住的四方小台子,此刻两人正在击剑。你来我往,剑花翻飞,煞是好看。众酒客则在围观鼓噪,旁边人不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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