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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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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兰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两峰橐驼,些许田地,便如此欺负国民,今日吾便要治治汝这无法无天之人,为吏民做主。法师与伊循僧人会众沙门给吾好生听着,自今日起,汝等不得离开寺院一步,静听鄯善国僧人会发落。士芤一族也给吾听着,如汝家确曾毁约,便是重罪,静待王廷判决治罪罢!”

    她似乎已经很累了一般,轻叹了一声后,又柔声道,“不得再闹,都回去罢。客栈晚有贵客,令伊循州都尉壬寅护卫客栈,任何人不得擅入。敢再惊扰客栈者杀无赦!”说完,她便缓缓转身,款款走下天桥,径直返回客房去了。朦朦胧胧中,只给众人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夫家?贵客?吏民们望着那俏美的背影还在琢磨这话呢。

    只到她带着众女与刘奕仁身影消失在柜房墙角,众人一一起身后还未反过味儿来。法师未看一眼士芤,便带着众沙门灰溜溜地逃走了。而士芤则带着妻、子匆匆赶到后排客房,一齐跪在门外,嘴中高叫道,“士芤前来请罪,请公主上房居住,小人好就近侍候!”

    室内无人理会,士芤一家便这样一直跪着。

    “嘻嘻!”良久,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胡女露出脑袋,先嘻嘻一笑,嘴里这才学着公主的腔调,慢悠悠地叱道,“呀呀喂,还没够,又闹到门前了。公主问,汝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走开罢。公主说了,想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

    这后面一句“赶紧走开吧”,分明是侍女之言。士芤见公主还恼着,便不敢相扰,这才带着一家人慌慌张张地返回后院,赶紧连夜椎牛宰羊,准备好好招待公主请来的贵客。

    室内,甘英与刘奕仁脸气得铁青,如斗鸡一般抱着臂站在门内正在生闷气。刚才甘英、刘奕仁因失责已经被暴怒的前军军侯田虑一人抽了十余鞭,并寄下五十军棍。此时金栗也在一边抱怨伊兰,“司马、淳于蓟将军一再交待汝不得暴露身份,这下倒好,汝这刺溜一露头,今儿夜匈奴人便知班司马来了,国王眼线众多定然也知之,汝便等着国兵来囚你罢!”

    “啧!”伊兰看似柔弱却倔得很,错了也不认错,“匈奴人便这么可怕么?司马既来出使便是要使鄯善国离匈附汉,自然得当面锣对面鼓打一架的,躲躲闪闪的吾看着就来气。再说,国中出奸臣,吾看到了便不能不管……哼,吾就是要让父王知道,吾没死在白山,本公主回来了,看彼能怎的?”

    甘英和刘奕仁听明白了,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伊兰说完还掉过头又看着面色铁青的刘奕仁挑衅地道,“汝别象抓着了理儿似的,就算吾不对,可还不都怪你?干吗偏要送吾回来,如果吾被抓回囚禁,定一死了之,到时汝哭都来不及!”

    “死,死,就知道拿寻死吓唬吾……”闯了大祸,非但不认错还倒打一耙,刘奕仁气得要跳墙,“有司马、淳于军侯在,会让屯田后人挨打?北胡使团已至楼兰城,汝这一现身,汉使团便露了行踪,伊循城有赋监汝不知道?知汉使团已至,汝父王……不不,北匈奴人定然早有防范,岂不是坏了朝廷大计……”

    伊兰不敢再倔拗,金栗却不干了,她掐着腰挡在伊兰身前对刘奕仁叱道,“哟哟哟,干吗干吗,凶什么凶?便暴露了又怎的,北匈奴人很了不起么?大男人,灭了北胡使团不就成了?对自己女人凶,汝算什么男人?”

    暴露了又怎的,灭了北匈奴使团不就成了,好大的口气,女人便是不讲理的。甘英、刘奕仁让她一顿胡乱抢白,气得直翻白眼,竟然无言以对!

    班超与郭恂离开柜房前时,沙荑似是无意间回首看了一眼班超,两人目光交流一下,沙荑便悄悄离开了。这里有北匈奴赋监的人,住在店中的几支驼队里也必有匈奴人耳目,伊兰这一现身,隐秘潜入驩泥城并骤然突袭北匈奴使团的计划已无法执行!

第七章 国王不拜() 
并无人去传公主令,但伊循州都尉带着百十名士卒急匆匆跑来了,将客栈周边封锁了起来。都尉和一个文官来到公主客房门前跪下高叫道,“禀报公主,州长沙迦牟韦至王城公干未归,伊循州丞祇托耶、伊循都尉摩色钵前来参见公主,请公主至官署安歇!”

    屋内一点动静没有,两人又扯起嗓子高叫了一回,只见一个小胡女从门内战战兢兢地伸出头来。未见人先听见笑声,小丫头一脸喜气、笑嘻嘻地道,“嘻嘻,怎么才来?公主说困了,不想动弹了,说今晚便住客栈,让汝二人别闹了,回罢!”

    别闹了?祇托耶和摩色钵愣了,二人对视了一眼。是法师和士太公在闹好不好?摩色钵心里不满,嘴上却道,“烦请姊姊转告公主,客栈已如金城汤池,小人便在柜房随时听候差遣!”说完,二人便恭恭敬敬地起身走向前面柜房去了!

    菩达伐摩回到寺院,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他先派人悄然至官署,想找北匈奴赋监天鬻求得庇护,可没想到天鬻这个王八蛋脚底抹油带着十几个手下早已不知去向,这让菩达伐摩感到大势不妙。他在寺院内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十个圈,越想越害怕。这死丫头年龄虽小却决绝果断,令人生畏。她发狠要将自己送到鄯善国僧人团治罪,如果当真,按照自己所犯罪行他得被活活烧死!

    僧人团又叫僧人会、僧侣会,是当时西域各国都有的僧侣组织,也是知识阶层、思想阶层。两汉时西域的僧侣还无戒律一说,食肉饮酒、蓄奴养妾、娶妻生子、嫖伎弄婢、持家聚财,可以衣绸缎成为贵族并出官入仕,一切均与世人阶层无异。其实,不仅西域如此,佛教进入中原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也无戒律一说。中原只到后世曹魏嘉平年间,身毒国僧侣将《僧祇戒心图》引入中土成为戒律传入中国之始,《五戒》与《十善》等戒律才成为出家人必须遵守的修行守则。

    此时的客栈内,哺食做好了,知道公主还恼着,士芤自己不敢出面,便令儿媳陈秀出面,带着侍女们将哺食送进公主房内,侍候公主与随从们哺食。士芤和妻、子则一改白日间的慢待之状,将郭恂、班超、淳于蓟与汉使团众卒请到后院,俱上酒菜款待送公主归国的汉人驼队。

    士芤有两子,大儿士徒已有一四岁小儿,小儿士弟尚未婚娶。一家人俱出,小心翼翼地陪饮侍候。晚上柜房前闹的一出,令班超对这个伊循贵族一家并无好感,但当士芤表露出对殷殷大汉的无限思念和向往时,他原谅也理解了这个前汉时的屯田汉卒后人!

    席间郭恂问及过去,士芤竟潸然泪下,“都护走,屯田废,渠道毁,沙覆田地,春去秋来,已历六十五载。这许多年,鄯善人畏匈奴而不知世有大汉,屯民之后尽为奴仆走卒,家破人亡,受尽欺凌。吾运气好,先人小有积蓄,得开客栈,且另有田数十顷,驼、马数十,徒附奴隶数百,牛羊数千,在伊循也算大户。然匈奴赋重,一年忙碌十剩一二。屯人多刑徒,在鄯善国,屯民之后便最低贱,是人下之人,大汉皇上无暇西顾,允各国东西自便,是抛弃吾西域屯人矣……”

    开客栈的眼毒,士芤夫妻其实此时早看出了汉使团的身份。士芤一家吐着苦水、怨气,面对这些被抛弃的中原游子,汉使团众人胸中弥漫着歉疚之意,从事郭恂不得不说话,无力地安慰道,“中兴之初,国家需休养生息。现在不同了,太公不必黯然,今大汉已然中兴,皇上断然不会忘了屯田汉军后人……”

    正在这时,下人来通报,“法师求见,欲登门道歉!”

    班超大感诧异,刚刚还打得你死我活的,现在斗不过了,转过头来便登门道歉,这弯转得也太大了点。伸手不打笑脸人,士芤到底是汉人,虽然脸色难看,看一眼郭恂与班超,见二位大人都没反对,便点头命带人进来。

    菩达伐摩是带着妻女一起来的,一进来见士芤正在招待驼队,夫妇二人便屈下尊贵的膝盖,带着两个女儿伏地叩头。法师口中说道,“小僧一时昏了头,围门打架,令外人看笑话。适才归去受到夫人责备,错均在小僧,请亲家原谅,或打吾一顿解气亦可。现请各位巨贾以为见证,有能播九米里马籽种土地一块为致歉礼金!”

    “哼!”班超在胸中无声地哼了一声。伊兰令其不得离开寺院,不得打扰客栈,法师还是来去自由,这厮在伊循城能耐果然不小。看着跪在堂下的法师一族,班超第一感觉便是,这个声毒国僧侣背后有北匈奴人影子,绝不是仇恨大汉、欺凌汉民、贪财好色这么简单,此人留不得!

    士芤黑着脸无言,法师养女陈秀则将头扭向一边。士芤妻则将法师夫妻扶起道,“法师快别这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儿。要说对错,吾当家的这老东西亦有错。儿媳抚养费一文未付,虽有州长裁决,总是不妥。现吾做主了,土地还请法师收回,媳陈秀抚养费吾会一文不差付给亲家!”

    二家各怀鬼胎,推让了一番,已经化干戈为玉帛。法师入席,众人一团和气、互相吹捧恭维,似乎晚上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儿。班超也听明白了,这个菩达伐摩还是鄯善贵族,爵位伊循候,伊循城僧人会首领,寺院有耕地二十余顷,牛马驼无数,妻妾五人,仆人奴婢无数,是伊循城首户。这两家活宝还真门当户对,怪不得互相联姻。

    前院公主与众女都已经哺食完毕,四个小胡女主动帮陈秀将食具拉回后院。后院内,宴席却刚达**,众人舞剑、投壶,输者饮酒,气氛热烈。士芤家众婢女送上一段歌舞,小胡女们生性好动看着眼热便一时技痒,四人也下场秀了一段地地道道的粟弋回旋舞。

    与士芤家这些土婢比较,这四个小胡女色艺俱佳属于专业级的,她们小露了一小手便艺惊四座。菩达伐摩一时惊为天人,沉醉在歌舞中不能自拔,一双色眼色迷迷地一刻不离四姬飞旋的臀部。小胡姬们舞毕,早让他看得汗毛倒竖、魂飞魄散,便慌慌张张地逃离后院。菩达伐摩流着垂涎对班超、郭恂试探道,“适才四姬,太公如欲沽之,小僧愿出重资!”

    士芤则赶紧道,“小人愿为证人……”见使团众人面色严峻、铁青,众将与众刑卒一脸冰霜,尤其是淳于蓟一双冷目如剑一样掠过二人,这二个宝贝这才不敢再恬噪。

    当日众人饮之更深方散,一夜无话。

    黎明到来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汉使节驼队便悄然起身,拾掇好驼、马,士卒尽去胡服着汉军甲胄,便次第离开伊循城。他们没有走南河边的官道,而是顺着沙漠中的驼道一路向南急行军整整一天,戌时初刻便走出沙漠进入驩泥城所在的大绿洲。此时夕阳正挂在西天,一抹火烧云,将晚天染红。

    这里的绿洲延绵不绝、一望无际,比伊循绿洲要大许多倍。与蒲类国不同,鄯善国便是个佛国,绿洲之上佛塔与烽燧高高矗立,遥遥相对。这里离楼兰城不过数百里,却似进入另一个世界。南山无数溪流汇成一道道小河谷分布其间,绿洲内水草丰沛,丛林茂密,田野中栗苗随风飘荡,令散落其间的破败村落、低矮民居、成群的牛羊和衣衫褴褛的农夫们,似乎都有了点生机。

    天已近傍晚,正是餔食之时,绿洲之上炊烟四起,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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