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定远侯班超-第2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古红颜命薄,班超心里戚戚然,怜惜之心顿生,他瞬间便已经决定收留这四个小胡女,带回雒阳后交由曼陀叶抚养。于是,他走到堡中央的石登上坐下,用塞语说道,“汝等勿要惊惧,坐好说话罢。本司马将带汝四人至雒阳鱼邸,交与汝故乡人,便再不会有人欺辱汝等了……”

    四人似懂未懂,面面相觑,茫然四顾。原来,班超是跟权鱼、小鱼儿姊妹俩学的二手胡语,中原味儿太浓,她们听不太懂。班驺赶紧又双手比划着说了一遍,这回她们明白了一些,便再度叩首谢恩。其中一个年小的胡姬战战兢兢地问道,“禀报……将军,身契尽在贾胡手中……”

    班超三人都笑了,班驺道,“啧,汝四人乃汉军从匈奴人手中解救,已与贾胡无关,使有身契又能如何,莫不要来汉军手中抢哉……”

    班超带士卒们出发后,郭恂战战兢兢,带着萧亦、罗琛两名士卒看护四女与骆驼。望着月色中影影绰绰的古堡,他忧上心头。毕竟这是坚固的古堡啊,别部无攻坚器械,只能偷袭,一旦战败,使团景况就堪忧了。在窦固帐下,他在中军素有谋划全局之名,可此时他却感到自己束手无策。

    几名俘虏又哭哭啼啼着讨水喝,郭恂正在烦恼的时候,便恨恨地咬牙道,“还有脸要饮水,十恶不赦,全都该杀之!”萧亦、罗琛闻言便提着剑走了过去,不顾匈奴人哀求、乞怜和惨叫,咔嚓咔嚓几刀便结果了俘虏。郭恂见状大惊,赶紧大呼,“勿杀降卒……”

    可他说晚了,萧亦、罗琛已走了回来,一言不发。郭恂举起鞭子正要施暴,金栗却在一边脆声道,“禀报大使,二卒按大使‘十恶不赦,全都该杀之’钧令,已尽诛杀之!”

    “你……”郭恂被噎得哑口无言,怒对金栗道,“一派胡言,吾何尝说过此话?”

    金栗与伊兰却正正经经地点点头,伊兰乖巧地柔声道,“禀报大使,适才正是大使下令,‘还有脸要饮水,十恶不赦,全都该杀之!’吾等听得清清楚楚,岂能有假?”

    郭恂想想,自己刚才心里恼怒,莫非心中所想嘴里便说出了?他心里那个恨哪,手中举起的鞭子,只好又悄悄地放下了。在郭恂陷入懊恼中时,却传来女孩们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原来,金栗与刑卒捉弄大使,伊兰与两名使女捂着嘴乐,到底未忍住,轻笑出声。

    月色朦胧中,远处不时有溃兵从石堡中逃出,被别部刑卒们一一射杀。忽然,三座石堡垒上几乎同时传出人从堡顶摔下的惨叫声,令人闻之胆寒。郭恂不知战况,瞬间便吓得魂飞魄散,他捶胸跺脚道,“老天哪,区区三十人,不听吾言,偏要攻击固堡,祸大矣……”

    伊兰、金栗闻言,也吓得浑身战栗,二女抱在一起竟然嘤嘤啜泣出声。萧亦、罗琛抱着剑悄然走过来,小声安慰道,“别听彼一派胡言,未闻尽是匈奴人哭喊之声乎?”二女停止啜泣,想想刚才的惨叫之声分明是胡语,便转悲为喜。果然,过了一会儿,刑卒于潼便奔了过来,接大使与公主进入石堡。

    郭恂与几女先行,于僮牵着头驼,铃声叮咚,驼队便次第随着铃声进入石山中。“哼,真有脸啊,这是过来求了……”萧亦、罗琛断后照顾着驼、马,见后方那个自始自终未出手相助的驼队,此时竟然派来两骑靠近驼队。

    萧亦、罗琛策马迎了上去,相隔十几丈远双方站定,罗琛未等对方说话便喝道,“不得越过这里,更不必多话,速速滚回去!”或许是见汉使团先击破沙匪现又夺下石山,后方两骑闻言果然未敢打话,便于马上躬身抱拳致礼后退去。

    驼队全部进入石堡安顿好,郭恂进入最大的白色堡垒,对堡垒一角那四名胡姬视而不见,却见班超坐在石凳上正在烛光下正拿着一个黑乎乎的羽觞翻来覆去地端详着,便讨好地凑了过来,嘴中小心地问道,“司马手中是何宝物?”

    班超将羽觞递与他,解释道,“沙下白骨中有此物,乃骨制羽觞也。”

    “莫非……人骨?”郭恂原以为是覆着白银的兽骨制成之骨器,年代久远了白银表面已经变成黑色。可拿到手中一看分明是人颅内制成。他手拿羽觞,瞬间魂飞魄散,竟然惊慌脱手。看着脚下的累累白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后背起了一层疙瘩,“如何这多人骨?人骨中又如何会有羽觞?”

    堡内地面的白骨,层层叠叠,分明是不同年代的遗骨。一个个骷髅头,黑洞森然,仿佛随时能张牙舞爪跳起来,令人毛骨悚然。或许是商队断水而亡,亦或是翻越沙漠的部族,断水后整体而亡。数千年风沙依旧,山河如故,石山旁边的驼道上来来往往,驼队不绝于旅,便留下了这层层白骨!

    班超将骨觞捡起,口中淡淡地道,“古代游牧部族打胜仗后素有以俘虏人骨制法器习俗,此乃遥远的上古时代,古代塞人用俘虏头骨制成之酒器,也是通灵法器。人骨亦是骨,大使乃饱学大儒,何故对骨器如此忌讳邪?”

    “班司马真乃神人也!”郭恂缓过劲来,抱拳感慨地恭维道,“前在蒲类国,别部以两千骑败呼衍王万余众,吾尚难懂。今日两战,均吾亲眼目睹,令本使大开眼界,别部真名不虚传也!”

    金栗、伊兰两位公主和两名侍女静静地坐在一边,大胜的喜悦让她们顾不上恐惧这一地尸骨,此时闻郭恂言便紧紧地抿住嘴。四女一齐扭过头去,好不容易将笑声憋在嘴里,憋得非常痛苦。

    班超听到动静,回首瞪了四女一眼,正色道,“此行护卫从事出使鄯善,任重道远,超不敢大意。请大使早早歇息,明日好早早出行!”说完,他正要至围栏内了解商队情况,淳于蓟带着一人进入石堡,来人“扑嗵”跪倒沙地上,纳头便拜。

    “河西人温柯,多谢汉使救命之恩!”

    班超看着跪在脚前的商贾,毡帽提在手上,深目高鼻,不足四十岁。头上一头蜷曲的短发,与霜刺一样,脸两侧与下巴上也长满蜷曲的短须。一身彩色的过膝胡袍,一双高腰胡靴,虽然有一个汉名温柯,却分明是一个移居汉朝河西的粟弋贾胡。东汉初年,这些移居汉朝河西的粟弋人商贾,被称为栗弋贾胡,他们一般都会起一个汉名。

    班超向郭恂颔首,郭恂便拿出派头、拖着官腔对贾胡道,“些许小事,温太公不必多礼。且起身说说汝是怎么被虏的?”

第二十八章 四姬可食() 
温柯起身禀道,“回禀大使,闻汉军天山奏捷,小人便带驼队自河西赶至伊吾沽货。本欲再至楼兰城、驩泥城后便返回河西,不想今日晌前沙暴骤起,吾等仓皇中只顾着防范风沙,谁知沙暴中忽钻出无数匪骑,瞬间杀死所有镖师,并将吾等全部掳来。幸汉使来救啊,否则吾等必死于非命矣!”

    这个栗弋贾胡的话令郭恂和中军众将豪情在胸腔弥漫,郭恂朗声道,“剿灭沙匪,维护商队畅通,本是汉军份内之事。石堡巨大,温公可让商队俱至堡内歇息!”

    温柯赶紧再次叩谢,“多谢汉使,小人不敢。吾等在围栏内扎营可也,不好叨扰大使!”

    四个小胡姬见着贾胡便战战兢兢地挤到堡边的黑暗中,她们见汉大使与贾胡言语投机,不禁吓得战战兢兢。胡焰见状便故意道,“这四名胡姬,必是太公在伊吾人市所沽?”

    “正是,正是,吾有人契为证……” 温贾道,“西域物产甚丰,葱岭以西各国出产之胡姬是其一。虽然年少,尚未长成,然能歌善舞,体健风骚,淫技出众,真是让人灵魂出窍啊。寻常商队至西域后,一般会贩入胡姬。沙漠孤寂,途中可增乐趣。返回河西后,即便玩残、玩够了不屑自用,一般都能沽上好价钱……”

    “呸!”金栗与伊兰闻言,实在忍不住了,健壮呸了一声便扭过头去,她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这个猿猴一般粗俗下流、无耻的贾胡一眼。金栗却暴起斥责道,“无耻贾胡,积点阴德罢,下辈子令汝小女依然生在宝贵人家!”

    温柯受到斥责,不敢辩白。郭恂恼怒地看了金栗一眼,本想教训她几句,可见班超、淳于蓟与中军众将骤然脸若冰霜,温柯刚才的话确实也上不得台面,便只好罢了。

    当夜,驼队宿在石堡,温柯的人则扎帐宿在围栏内。

    被俘的五名匈奴人,邪恶的淳于蓟故意将其交给温柯的驼队看管。结果温柯悄悄命从人挖了深坑,将俘虏先残忍地割去舌头、鼻子、耳朵,再剁掉四肢,做成人彘,最后全部活埋进沙子内。等胡焰循着呜呜哇哇声赶去时,匈奴人早已经被沙子埋到脖子,头上头皮被小刀划开,血如喷泉,已经奄奄一息。胡焰怒极,愤愤地抽了温柯一顿鞭子,“大汉自光武大帝始即不得杀俘,汝找死耶?!”

    胡焰和周令巡视了一遍石堡营地,返回禀报俘虏已被处决事。班超叹道,“温柯为民,不知规矩。数十镖师被匪屠戮,也是恨极,罢了罢了吧,不知者不罪之。但吾汉军众人胆敢杀俘,吾定不容!”

    郭恂闻言心里一阵惊骇,自己刚才“下令”斩杀了几名俘虏,幸好班超并未深究。倒是金栗几度张嘴欲告状揭底,都被伊兰紧紧捂住她的小嘴,二女撕打一番,金栗终于恨恨作罢。

    其实,光武大帝刘秀在征伐天下时,虽然有禁杀俘虏之诏,但汉军却并未很好地执行。十年混战间,军阀割据,民不聊生,汉军无饷无粮,只得允士卒洗劫民间。每下一城,汉军杀红了眼的士卒们必抄掠数日。尤其是下成都后,由于大将岑彭、来歙为公孙述先后遣使刺杀,吴汉恨极,便纵兵屠城三日,成都降卒和民众死伤二十余万。

    古堡内遍地骷髅,金栗与伊兰兴奋劲过去了,更坐在石凳顶上盘着腿,一动不敢动。恰好甘英与刘奕仁进来,二女粘到情人身边,这才胆稍大了些。假小子金栗见到甘英便又换了嘴脸,“跟了汝,便让吾住坟中,吾后悔了,赶紧送吾回蒲类国……”

    伊兰却扑哧笑了,悄声道,“汉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汝落其手中,想反悔也晚也……”

    “坟?”刘奕仁与甘英闻二女言便顿感好奇,甘英问道,“汝确定这是坟?”

    金栗道,“啧,这都不知,此皆很古很古时代老坟(注;即古墓)。疏榆谷山上、草原上、沙漠中有好多好多这样的石堆,有的摆成千奇百怪的形状,有的上筑尖顶坟顶。吾小时候父王便告诉吾,这些均是古代部族老坟。”

    四人在悄声说着情话,另一边的胡焰忽然又发现暗淡的烛光中,石堡倾斜的墙壁上竟然隐隐有着仍勉强能辨别色彩的壁画,便惊喜地叫道,“司马,这墙上……莫非有壁画……”

    郭恂、班超闻言,也举着烛和淳于蓟等人一一查看了一遍。

    只见石堡已逐渐沙化,摇摇欲坠,或许要不了几百年就会消蚀、湮没在沙海中。但仔细辩认,四面石壁上打磨而成的壁画虽然用朴素、夸张的线条,却能分辨出各种各样的场景。河川山泽,绿树成荫,楼台画舫,栩栩如生。狩猎、渔猎、耕作、游牧、祭祀、歌舞、进食、市井、交合,无不带着奔放之情。尤其是人物,几乎都是长须高鼻的塞人模样。

    只有一样与北道各国塞人明显不同,那就是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