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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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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日的,汝也真没用!”

    黑稗骂了一声,将刀在尸体上揩尽血,便走了回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刀还给霜刺。班超和众将听着帐后的惨叫声、骂声,心里再一次骇然。这情景与伊吾庐那个年轻美丽的麦香何其相象,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所有人此时都涌上一个念头,做男人还是得自律,绝不能贪一时痛快,这些蒲类国的女人……不,天底下所有女人,也与男人一样有尊严!

    又过了一会,陈祖成、于僮将面如死灰的枯且罕又提了进来。一股臊臭味儿,迅速弥漫军帐,让人掩鼻。

    枯且罕刚刚醒过来,面如死灰。他跪在班超案前,班超捏着鼻子忍不住笑道,“枯且罕那枯且罕,汝可是读书人,简直斯文扫地,真臭死也,汝还有何话说,说完赶紧滚!”

    枯且罕不满地道,“将军,汝真会折腾人,吾已丢死人也。既留吾命,何故戏吾邪?”说着,抬首看了一眼黑稗,又道,“小人在妇人面前,颜面无存矣。小人到底与将军有缘,自今日始,将永远效忠将军,效忠大汉,绝不食言!”

    班超道,“汝即便假降,吾亦能随时捉汝杀之。大战将至,汝先换衣裳,然后速带家人逃向车师后国暂避。此后,汝需长期隐藏,陈灰、权鱼会派专人为信使,与汝联络……”说着,便命胡焰将其带了下去。

    班超扭头又对霜刺国王道,“请国王通知吐璺王子,可假作追捕状,一路放行!”

    闹腾了这一大场,黑稗心情大好,“将军,国中女子正在制作御寒之服,两日便成。今晚由蒲类国大宴王师,吾会拿出珍藏麦酒,并献歌舞……”

    班超恭恭敬敬地点点头,他不敢拂了王妃的好意。王妃与霜刺正要返回国中,班秉、班驺已经给小姑、寡妇戴上皮套,二犬迅即怒瞪着眼,嗓子眼里低鸣抗议着,淳于蓟一人给了一个爆栗,“适才擅自做主,枯且罕当时未降,便是偷偷资敌,罚到蒲类国保护王妃与公主!”

    小姑与寡妇头扭向帐外,似乎在抗议,吾为汝收降一个斥侯,一个大官,不赏也就罢了,凭什么这么对待吾?

    等二人牵着二犬走了,众将也都回帐小歇,准备大战。可霜刺并未走远,等众将离开大帐,他又心事重重地返了回来,见淳于蓟仍在中军大帐,便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班超道,“国王有话但说无妨!”

第十四章 郅屠水畔() 
霜刺指着架子上挂着的缣图说道,“将军,晌间见众将军在,小王未敢尽言。几天前,吾与蒲类镇守吏众将饮酒,一千长(注:即千骑长,匈奴官名)曰,北匈奴单于与左鹿蠡王带领五万大军,出燕然山,以为后应。又命皋林温禺犊王带兵一万三千余出涿邪山,欲与呼衍王合兵一处,试图击破北征汉军……”

    见班超和淳于蓟并无任何吃惊的表现,霜刺不解地道,“莫非将军已知?”

    班超看着缣图,默默地点点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心里惊涛骇浪一般。前番在白山南北侦测敌情,波绍在亡命路上,就曾说过单于欲亲来燕然山。现在情报得到证实,班超还是感觉压力陡然增大!

    此番北征,皇上已命谒者仆射祭彤与度辽将军吴棠出高阙寨,进袭涿邪山的北匈奴皋林温禺犊王。祭彤乃大汉名将,度辽将军吴棠也长期在边地,深谙兵法,此时应该已经打响。皋林温禺犊王的万三千人,定然不会是祭彤大人的对手。

    可是,单于与左鹿蠡王带重兵出燕然山,却完全出汉军所料,此事定连窦固、耿忠都不知情。但班超赶回白龙堆报告后,窦固和耿忠依然命大军按原计划兵出白山之下。这是一着险棋啊,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击破呼衍王,一旦让其两军合兵一处,我征天山的大军则必败!

    想到这里,班超又问道,“此时,单于大军当到何处?”

    见班超与淳于蓟脸色严峻,霜刺战战兢兢地说道,“千骑长为五日前所言,单于与呼衍王定计为月前,即刚得知汉军将要北征之时。因此,此时最慢也应该过了郅屠水……”

    等霜刺离去,班超与淳于蓟看着缣图,两人都未说话。此时汉帝国北征成败这千斤重担,便压在这两个将领肩上!

    两人都清楚,别部已经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如果山巅涧道被断,窦固都尉便不能如期与别部夹击呼衍王,别部独挡南呼衍部,机会或只有一次……更令人忧虑的是,祭肜大人将南匈奴诸部,定然在涿邪山未能寻得皋林温禺犊王军马,否则已经月余了,应有牧民或溃兵逃至蒲类国。

    此时,两人都想到一个巨大的危险。汉军战略配合上已经出现重大危机,即祭彤大人或已班师,窦固大军将只能孤军战天山!

    班超不想封锁消息,他迅速升帐,屯长以上将领全部来到中军大帐,淳于蓟向众将通报了别部面临的严峻处境。此时,南有呼衍王数万大军,北有单于本部,西有车师前后国,东有皋林部,别部已经孤悬敌后,处于北匈奴各部重重包围之中!

    这些跟随班超参加过茂陵大战的将领们,没有一人退缩。他们迅速连夜将班超的决心,传达至每位刑卒。别部置之死地,这些死刑徒们大罪在身,且都是血性汉子,没有人害怕、畏缩。相反,他们却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既然退无可退,且退则必死,不如放手一搏,杀出一条血路!

    ……

    此时燕然山郅屠水畔,从王庭来的五万单于本部大军,已经沿郅屠河扎营完毕,蒲奴单于的王帐上王旗已经升起,与颛渠阏氏秋且刚在虎皮王座上坐下,贵人于储急匆匆奔进大帐,抱拳禀报道:

    “禀报单于陛下,皋林温禺犊王帐下右都尉花芳飞驰禀报,呼衍王大军已在白山南之伊吾庐绿洲战败,溃军四散。汉军已夺蒲类国,占领疏榆谷,拟截击从涧道逃向山北的呼衍王残部……”

    “啊!?”

    帐下众将都大惊失色,脸上俱有惧色。

    颛渠阏氏秋且惊得站了起来,泪水长流,看着年已五旬的老单于,欲言又止,“单于……”

    蒲奴单于拍拍颛渠阏氏的手安慰了一下,急忙问道,“花芳现在何处?传他进来……”

    一个身着胡服的精壮矮汉子被带进大帐,跪下叩首后道,“皋林温禺犊王帐下右都尉、中军大营幕僚长花芳,叩见大单于陛下!”

    蒲奴道,“花芳,起来近前说话!朕且问汝,涿邪山战况如何,呼衍王兵败白山,汝可亲见?”

    “陛下,汉军出涿邪山一路,出高阙塞九百余里,得一小山便以其为涿邪山,离吾部落涿邪山驻牧处仍有百十里,现兵已折回。皋林温禺犊王无单于令,万余大军不敢妄动。吾按王命率数十骑侦测白山战况,呼衍王部有溃兵数百,逃向涿邪山,半途为吾所遇。吾又至蒲类国,远远即遇呼衍部牧民四散,言蒲类国已为汉军所得也……”

    花芳原是汉军居延塞守将,后被俘后降匈奴皋林温禺犊王。汉朝名将祭彤与南匈奴的大军出居延塞后,皋林温禺犊王梨夕靬接受花芳建议,将大军撤进大山深处,避汉军锋芒。可没想到,汉军到了离涿邪山尚有百里,竟然莫名其妙地返回了。于是,梨夕靬不知原委,心里忐忑不安,便命花芳巡哨白山,看看汉军最主要一路,是何动作。

    没想到,没等他们到达白山,便遇着大队呼衍部溃兵和牧民,言呼衍王已经战败,蒲类国已经为汉军所夺,疏榆谷之路已经被堵死。呼衍部退回白山之内,已经陷入死地、绝境。花芳素有谋,知道千钧一发之时,便率队一日一夜不息,飞马奔向燕然山,直接向单于禀报。

    “单于……”颛渠阏氏悲痛欲绝,眼泪巴巴地看着蒲奴单于。

    “陛下,臣有话说!”左鹿蠡王屠耆乌出班道,“陛下,呼衍部十数万之众,能战之兵数万,竟然一战而溃,伊吾庐与疏榆谷尽失,汉军此来非同小可!臣以为,应按在龙庭所定之策,谨守金微山与燕然山,以逸待劳,避其锋芒,待汉军兵疲退回河西,再收复疏榆谷与伊吾不迟,此为上策也!”

    颛渠阏氏抹掉眼泪道,“陛下,南呼衍部向为王庭左地屏障,出白山后则为陛下粮秣重地。现南呼衍部陷入白山绝地,一旦有失,王庭将失西域财货之所,奴奴恳请陛下出兵相救……”

    蒲奴单于先拍拍泪水婆娑的颛渠阏氏,又看着众将道,“众将以为如何?”

第十五章 怜香惜玉() 
“陛下!”右大歙渠黩弦出班叫道,他是主掌战事的主要将领,他最担心单于为呼衍部这个妩媚的妖精所迷,便急忙说道:

    “陛下,本将以为,左鹿蠡王言之有理。汉军四路齐出塞,涿邪山一路虽然退兵,然祭肜乃一代名将,鲜有败绩,退兵或有诡计。耿秉、来苗亦大汉名将,两路行踪同样诡秘。现呼衍王近三万众旦夕落败,寒冬马疲,吾大军五万众亦未必能胜之!小王以为,吾军以逸待劳,乃正当其时也!”

    “臣也以为不可冒进,当年教训不可忘也!”左贤王优留也道,“汉军远来,再过月余必退,彼时再进,收复蒲类两国定有把握!”

    “一派胡言!”左大当户渐邪祟高叫一声,断然打断左贤王的话,“诸君欲亡国耶?汉军四路尽出,然白山一路乃是主要攻击方向。现呼衍王兵败陷入白山,吾军离白山不过二百里,不过一日行程,焉有见死不救之理。白山丢失,则西域必失,吾右臂已断,困守漠北,久必亡国也!”

    渐邪祟是异姓重要辅臣,年已七旬,这一职位世代由兰氏名族出任。他位高权重,是两朝重臣,在朝中威望甚高,一言九鼎。他扶持王子优留任左贤王,形同太子,为左鹿蠡王屠耆乌所痛恨。此时,左贤王优留见老辅臣动怒,便知道自己说错了,便不敢顶撞,黯然站到一边。

    倒是左鹿蠡王屠耆乌高呼道,“老匹夫欲咆哮王帐乎?!”

    言毕,仓浪一声将腰刀抽出半截,又哐当一声插进鞘内,高声喝道:“汝就一书呆子,岂知战阵之险?汉军北出,谋划已久。主将乃当世名将窦固,出白山是志在必得,吾岂能阻挡?难道汝忘了当年卫青、霍去病乎?”

    “滚下去,屠耆乌休得无理!”蒲奴单于喝退左鹿蠡王。

    渐邪祟气得浑身哆嗦,他以手捋着胡须,然后指左鹿蠡王喝问道,“王子手握重兵竟然为汉人所惧,奇耻大辱也。王帐之内,知无不言,汝阻言路,莫非犹存狼子野心乎?”

    “汝找死……”屠耆乌一直暗中与兄长优留争夺储君之位,此时被老辅臣说到痛处,便暴跳如雷,欲冲出班列拚命,为左骨都侯铁鲁撼、郝宿王勒都尔两人死死抱住。

    左丞相图莫且也出班道,“陛下,左大当户言之有理,左贤王与左鹿蠡王也不无道理。臣以为,当今之计,当固守金微山,并派出一将,隐秘前出疏榆谷。先探听到呼衍王动静,再定策不迟……”

    于储见避战之议渐占上风,心里着急,便也直接献策道,“陛下,此战吾军不能败。否则,南匈奴、鲜卑、乌桓必群起而攻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大军直出疏榆谷。窦固用兵,从来正奇相合。袭占蒲类城者不过奇兵,兵不过三千人。此时吾大军压向疏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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