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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宗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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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不了二位叔叔,今夜便留在这里头睡,可成?”

    陈沐也是机灵,不过林晟又岂是好骗的,陈沐的酒劲上头,那是一眼便能看穿的,但陈沐也没有醉到所言那般地步,只是林晟也不戳穿,点头道:“那你便留在这里睡,夜里凉了,等阵我使人给你送个被铺过来。”

    如此说着,林晟便拉着浦五走了出去,陈沐赶忙拉上舱门,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得外头一阵阵浪荡的笑声,以及隔壁咚咚的撞击声,又哪里能没个心猿意马?

    想起兄长几次想要带他出去见世面,陈沐难免悲从中来,一时间心头便是满满的罪恶感,再没歪心邪念了。

    酒劲上涌,困意渐渐袭来,陈沐昏昏欲睡之时,舱门突然被拉开了!

    陈沐陡然惊醒,就着烛光,便见到了适才落水的疍家姐儿。

    诚如陈沐早先所见,这姐儿已经不年轻了,约莫也有二十七八,身材高挑丰满,只能弯腰才能看到舱里的陈沐。

    适才她许是换了衣服,只是更加的宽松,这一弯腰,眼前便白花花一片,陈沐赶忙扭过头去,整个人都往后缩了。

    那姐儿见得如此,也笑了起来:“还怕姐儿吃了你不成,只是给你铺床罢就。”

    陈沐这才松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就谢谢姐了……床铺放下,我自己铺就好,不敢劳烦姐姐……”

    那姐儿却不由分说钻了进来,朝陈沐道:“来这里玩耍的,年纪再小,对姐儿们来说,那都是大爷,岂有让大爷动手的道理,自是服侍周全才是了。”

    一边说着,她便一边铺起床来。

    只是这舱房隔间实在太小,又要小心酒坛和火烛,能腾挪的地方不多,这姐儿似乎又有些刻意为之,只顾着在陈沐身上磨磨蹭蹭。

    不得不说,这咸水寨的姑娘们也着实有本事,香风扑鼻,温软贴身,陈沐哪里能抵挡得住!

    正当此时,那姐儿一把便将陈沐推倒,竟是坐在了陈沐的身上!

    陈沐吃了一惊,便如同刚刚从海里浮头一般,父兄惨死的场景再度浮现出来,心头那股子邪念,竟是化为了愤怒与冲动!

    他一把将姐儿推开,愤愤地说道:“别过来,出去!”

    若是别个楼里的姑娘,只怕惹了客人厌烦,早就灰溜溜躲出去了,然而这姑娘可是敢将恩客推落海的人物,哪里会轻易罢休!

    “难怪三爷让我亲自来*,原来脾气果真不小!”

    这姐儿如此一说,又钻了进来,干脆将舱门给拉上,扑在了陈沐的身上!

    陈沐好歹是打小练武的,哪里能让一个咸水妹给欺负了,当即便拆了她的钳制,反手去推她!

    疍家女子大多懂武,性情更是彪悍,这姐儿也不例外,见得陈沐也是个手脚利索的,反倒来了兴趣!

    她的招式偏向于咏春之类的女拳,讲究“贮'脚”,推拉拨挡,借力打力,而且她使用的乃是跪马之类的步态,女拳的马步本来就不似男人们那般大开,她的一双大长腿又有力,当即便将陈沐给钳住了!

    不过这姐儿也是深谙门道,并不主动欺负陈沐,只是一味磨磨蹭蹭,想着挑起了陈沐的火气,也不消自己*,陈沐便该主动起来了。

    然而陈沐根本就没有玩耍的心思,心中只有一腔怒气,如何都要将她推出门外,仿佛她在玷污自家的清白一般!

    见得陈沐如此不解风情,姐儿也是恼怒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陈沐的双手也给制住了!

    陈沐如同一条搁浅的鱼儿一般,在姐儿身下扭动挣扎,却如何都挣不脱,心想着,自己一味心思要报仇,可连一个咸水妹都打不过,还谈甚么报仇?

    眼看着这咸水妹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不争气地起了邪念,如何对得起父兄的英灵?

    越是这般想着,身体的冲动与灵魂的理智在剧烈争斗,陈沐这个十四岁的少年郎,竟是哭了起来!

    那姐儿见得陈沐哭了,竟也慌了,似乎才意识到,或许陈沐果真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自己这是在作孽啊!

    “你……你别哭……过了今夜你便是正经男人了,哭甚么哭!”咸水姐儿素来都是受人欺负,而后奋起反抗的角色,哪里懂得安慰人,尤其是安慰一个男孩儿!

    陈沐到底是个十四的少年郎,突遭厄难,这一路都在为奔命,未得喘息之机,如今终于找到林晟帮忙,心里宽松了些,悲痛终是汹涌袭来。

    自己打不过这咸水姐儿也就罢了,对方竟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陈沐更是止不住泪水。

    咸水姐儿更是慌乱,朝陈沐道:“你别哭,我让三爷把你送回家还不成么!”

    陈沐听得回家二字,更是悲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的爹娘和哥哥,都已经死了,全家都死了,便只剩我一个,却是连你都打不过,还如何报仇雪恨!”

    姐儿听得此言,心头也是难受,对陈沐哪里还有半分想法,她也是个苦命人,见得陈沐十几岁的孩儿,要忍受这等悲痛,母性被激发出来,便将陈沐搂入怀中,也没言语安慰,只是抚摸着他的头,轻声喃喃道:“那便哭吧……”

    陈沐缩在她温软的胸怀之中,便如得着了依靠,所有的悲痛,这一刻都倾泻了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又许是酒气发作,陈沐竟是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是安稳地如胎儿一般,不必再担心被人追索,悲痛也释放了出来,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趴在那姐儿的身上!

    毕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晨起难免有些尴尬,陈沐赶忙跳了起来,脑袋却是撞在了船板上!

    “咚!”

    这一撞也是够呛,陈沐又跌了下去,却是扑在姐儿身上,把那姐儿也给闹醒了。

    姐儿见得陈沐揉着脑袋,也是好气又好笑,朝陈沐道:“算老娘倒霉,遇到个不经事的雏儿,昨夜搞不定,难免要让三爷取笑了!”

    陈沐听得此言,也很是抱歉,只是摇头道:“不是姐的错,是小弟……是我不好……若三爷责怪,我向三爷说清楚便是了……”

    那姐儿也缓和了下来,听得陈沐结结巴巴,见得他拘谨的模样,也是摇头轻叹道:“算了,这种事,越说越不是,你甚么也别说,若是问起,你就说醉酒了,也不知甚么滋味,只如一场快活的梦便是。”

    陈沐听着,也认真点头道:“是,我会照着说的。”

    姐儿这才放心地收拾了一下,转身钻出了舱房,陈沐照样扭过头,不敢看她后面。

    出得舱门外,这姐儿又扭头朝陈沐道:“你的拳脚源流正宗,该是大开大合的路数,舱房狭小,没你施展的余地,你又碍手碍脚,不敢真的动手打女人,所以不算你输啦。”

    陈沐年纪虽小,然则自尊却强,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虽说疍家女子大多懂拳脚,但输给女人到底是不好看的。

    此时这姐儿竟主动帮着解说,陈沐难免心头温暖,但对方这么说,陈沐反倒有些难为情,挺起胸脯来,朝姐儿道:“输了便是输了,没有借口由头,输给你……我服气。”

    那姐儿闻言,也是微微一愕,而后眯着眼睛笑了。

第九章 心思细腻情难触() 
昨夜虽是大雨,但雨幕之中的水寨却别有风情,然则到了早晨,阳光普照,景象就没那么好看了。

    水寨周遭原来肮脏不堪,各种废物漂在水面上,赤着上身的干瘦老者,划着小艇,四处打捞水面上的东西。

    大大小小的排船静悄悄地,也没个响动,昨夜狂欢的人儿,此时都还在沉睡,只有一些老妈子,缩手缩脚地在坐着杂务。

    陈沐从舱房里出来,见得大舱里杯盏狼藉,只有一个蓝色粗布衣的厨娘,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了陈沐,也是皱眉,眼中带着些许鄙夷。

    陈沐也总不能向她解释甚么,只是走出了甲板,怔怔地望着来回打捞垃圾的小艇,耐心等待林晟和浦五。

    他自是着急的,官兵还在陈家掘地三尺地搜刮,随时有可能会找到父亲的私藏,早一刻探监,就能早一刻从合伯那里得知详情。

    然而陈沐到底是低估了林晟,这大老爷一直睡到中午,仍旧不见起身,船上的人好像都是昼伏夜出的习性,整个水寨如同沉在海底的城市一般死寂。

    毕竟有求于人,总不能去催促,陈沐也就无所事事地在甲板上观望,打捞漂浮物的老者终于完成了作业,然则却噗通跳进了水里。

    陈沐也有些讶异,过得许久,那老者才浮出水面来,手里各拿着一个黑壳大蚌,嘴里却是咬着一支银簪子!

    老者将大蚌丢入小艇之中,取下簪子,也是一脸的惊喜,四处扫视,正好见着陈沐,顿时便警觉起来。

    林晟等人挥金如土,又是爱玩耍的,大醉之后怕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漫说是银簪子,只怕银锭都能直接丢水里,就为了比谁的响动大一些,这老者打捞财物估摸着也是常态了。

    老者本以为早晨无人,没想到陈沐却看在眼里,虽说是凭本事捞上来的,但到底是有些做贼心虚,当即爬上小艇,靠到了陈沐这边来。

    “老汉准备煮些海味,后生哥一起来?”

    老者许是担忧陈沐会举告他,不过他却是多虑了,掉海底的东西,凭本事捞上来的,谁能说甚么闲话?

    不过陈沐也不多解释,横竖无所事事,便朝老汉点头道:“那好得很了。”

    如此说着,陈沐便跟着老汉往前走,不多时便来到了老汉的排船上。

    说是排船,其实就是一条小渔船,老汉的家当不是很多,话更是少,到了雨棚下,就将大蚌和一些虾蟹之类的海鲜,洗净了,丢锅里,烧火煮了起来。

    也是片刻功夫,锅里咕噜噜叫起来,原汁原味的海鲜大杂锅,连盐巴都不消放,老汉将秘制酱料倒在蚌壳上,递给了陈沐。

    陈沐也是饿极了,不顾这许多,海鲜蘸着酱料,也莫提吃得多畅快。

    老汉取出一个葫芦,倒了一碗酒,慢悠悠嘬了一口,对这一锅海鲜倒是寻常,也没吃几口。

    见得陈沐吃得差不多了,老汉才从怀里取出几个钱来,叮当当掂了掂,伸手递给了陈沐。

    “虽说是掉落海底的东西,但见者有份,这些给你,当是个彩头吧。”

    陈沐早看穿了老汉的心思,却不去拿钱,只是朝老汉道:“阿叔无需这样,主人家都不爱惜,丢了也就丢了,谁捡到是谁本事。”

    老汉听闻此言,也是松了一口气,朝陈沐道:“后生哥真是懂道理,这簪子是红姑的,昨夜我是看着她落水的,若她知道我捞了,怕是要伸手来讨回去的……”

    “原来她叫红姑……”陈沐心里头也是恍然,不知为何,得知这姐儿的名字,竟有些兴奋。

    这念头一冒头,陈沐也有些羞臊,但转念一想,又朝老汉道:“阿叔留着这簪子也不好出手,于你也无用,不如卖给我如何?我今日会上岸去,说不定能转手卖出去。”

    陈沐如此说着,便取出了半吊大钱,这还是浦五早先赠给他的盘缠。

    老汉难免皱眉,但很快又想通了,他是不上岸的老疍家,簪子这种东西,只能卖给姑娘,但水寨里的姑娘都是相熟的,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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