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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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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女娥眉微蹙,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将身前几人丢得远远的,然后与第五安继续逛逛大街。见第五安静立不语,拿不准他心中所想,到底还是忍住没动。

    过得大半柱香时间,第五安尚未想好如何向朱棣说道,见围观百姓纷纷向两侧退开,蹭蹭冒出一队军卒。

    军卒两人一行,约百十来人。

    郑关西侧身让军卒冲来,口中叫道:“此两人是北元细作,兄弟们将其擒下!此乃大功一件…… 。 ”话未说完,却觉眼前一花,瞬时有些做梦的错觉。

    此种错觉让郑关西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幼时,正蹲在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下鼓着腮帮子吹一群蚂蚁。

    自己还是自己,冲在前面的二十余名军卒兄弟却像是变成了小小的蚂蚁,被吹得倒飞起来,散落一地。

    郑关西瞪眼瞧着,见那名蔚蓝长衫的年轻男子左臂微曲贴于后背,右拳虚握倚于腰前,身形像铁枪一样笔挺,立于地上二十余名军卒兄弟之间,像是立于漂浮在海上的船头,平静地欣赏着海上风光。

    郑关西心中一片骇然,既然自己竟是没有看清那人如何动作,想来必是遇着了高人。当是招呼余下的兄弟继续上前,还是丢尽面子而打道回府?

    正自为难,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平和而威严,道:“擅调军卒出营,此乃死罪!”

    …………

    谢贵、张昺虽然来北平不过数日,但锦上花酒楼已将其视为贵宾,安排在三楼最精致的雅室。

    谁让人家是北平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和北平布政使司的左布政使呢?

    谢、张二人对锦上花的安排甚为满意,因为今日接待的人是昨日深夜方至北平的张信。

    张信只是被任命为北平都指挥使司的佥事,但谢贵、张昺知道这个佥事与其他同知、佥事不一样,因为其身上揣有重要使命,与自己身上的使命一样。

    简言之,三人的使命便是到北平暗中监视燕王朱棣的动向。

    谢、张二人不用多说,皇上旨意便是一切,不折不扣地执行便是。

    张信则有些纠结,是以迟来数日。

    之所以纠结,一则张信曾是燕王属下,随其多次征伐残元。张信被燕王的勇谋和保家卫国的大义所折服,认为其与其他大多数纸醉金迷的亲王完全不是一种人,对其颇为钦佩。

    二则,张信听到黄子澄说明荐他来北平的意图和所负职责后,不自觉地便想到海门卫那个夜晚,想到第五安那句酒后胡言,心中更是犹豫欲却。

    但黄子澄哪里容许自己推荐的人辞却?自是语重心长地反复陈叙到北平的重要,以及忤逆皇上旨意的后果,最终令张信不得不前来北平上任。

    之前三人相识,但交往平凡。此时因系着相同的使命,故而有种同志同仁的亲切感,至少谢、张二人有。

    谢贵捋须叹道:“张佥事来了便好,否则以我一人之力,欲整顿都指挥使司却有些困难。”

    张信道:“谢指挥使奉圣意掌指挥使司之事,自当令出将受,难不成还有人胆敢不从?再者,我不过佥事之职,岂能当此大用?”

    张昺道:“张佥事有所不知,北平府乃燕王王城所在,城中大小事务的定夺均以燕王府意思为准,不说都指挥使司,便是我承宣布政使司,亦是空有其名。”

    谢贵道:“不错。我虽然上任仅数日,却也发现问题所在,则是下面卫所将卒多与燕王府有来往,且军纪涣散、毫无斗志。”

    张昺道:“便说今日,我听得前卫下属一个小小的百户,竟然亦在此请宴庆寿,何其荒唐?”忽地声音一低,再道:“倘或事起,此等军卒如何面对那边的虎狼之师?”

第七十章 似有人报信() 
张信迟疑道:“听闻那边不过八百甲士,使司则下辖三卫,加上戊城共计七卫,军卒三万有余。纵然战力平平,也不自于不敌罢?”

    张昺道:“兵力相差固然悬殊,可我们担心这三万多军卒待战事起后,或迫于其威,或亲于其情,结果尽数降了那边。张佥事,听闻你领兵有方,指挥使之意便是让你速速整兵,以防万一。”

    张信恍然,点头道:“北平九门须严控于手,请指挥使尽快任命忠心将卒。只要控制住九门,北平便成瓮城。至于整军一事,我明日便开始着手。”

    谢、张二人终是长松一口气,再与张信端杯请酒。却闻着窗外闹声纷纷,张昺踱至窗前,皱眉道:“瞧瞧,这便是使司下面的军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斗殴,成何体统?”

    谢贵笑道:“今日且由着他们去,待张佥事安顿下来,明日再去好好收拾他们。”

    三人再饮,语谈之声却渐渐小了下去。

    过得一柱香功夫,窗外又是一阵嚣闹,张信亲到窗前一瞧,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赶紧与谢、张二人托个辞,速速出了酒楼。

    …………

    郑关西清楚擅调军卒的后果,禁不住暗暗一惊。回头见人群中踱出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却是平服,心中疑惑,试探道:“你又是何人?”

    第五安一心想把事情闹大些,正等着军卒再度挥刀上前,并未注意周围情形。猛地听着那道声音亦是颇为吃惊,侧头一看,喜道:“张指挥使?你何时到了北平?”

    来人正是张信,他在酒楼上便瞧着人群中是第五安,心中瞬时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此时虽是喝斥郑关西,但张信的眼睛却是一直瞧着第五安。四目相接,便弃郑关西而不顾,径直走上前去,笑道:“第五兄弟,别来无恙?”

    郑关西身为都指挥使司前卫下属一名百户,自然无缘与正二品的指挥使打交道,只知道数日前来了名新指挥。

    此时不知第五安将张信叫的却是海门卫指挥使,倒是想着先前那人话中的威严,便暗自将张信误认作新来的都指挥使司指挥使。

    念头及些,郑关西面如土色,有心与张信见礼认罪,但见其不理不睬,便赶紧示意一众军卒悄悄溜走。心中只盼新指挥使忘了自己这幅面容,或者干脆把自己当作一个屁给放了。

    张信不在意郑关西的去留,反正他是跑得过初一也跑不过十五,倒是与第五安叙叙旧才重要。于是一边示意围观百姓散去,一边与第五安边走边说,站到一棵树荫下。

    静女觉得张信有些面熟,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见第五安对那人甚是热情,却也知道他是第五安的友人。既然是第五安的友人,自己当然要对人家和颜悦色一些。

    张信曾在海门卫与静女见过一次,然则那次是与落雁七侠多人同宴,且时隔久远,亦是记不得。

    瞧着静女向自己笑而行礼,张信不能失了礼节,问道:“这位姑娘却是……”

    第五安本以为张信记得静女,闻言却有些诧异,道:“你不记得?我们……”

    静女很清楚地记得昨夜朱棣的表现,害怕张信这个友人又是不分场合地说出什么贤伉俪来,便抢先说道:“我们尚未成亲!”

    见张信发怔,第五安亦是面带窘迫,静女暗恼:“此人连这话的意思都弄不明白?难怪当不了燕王那么大的官!”

    张信一怔之后便也恍然,强忍笑意,礼道:“原来是弟妹,幸会幸会!”

    静女赶紧低下了头,虽然暗自腹诽弟妹不及贤伉俪高雅,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第五安不愿在此问题上纠缠,问道:“张指挥使,你到北平可是有事?”

    张信闻言一叹,道:“一言难尽呐。你又是何日到得北平,且住在何处?若是尚未寻下客栈,不如到宅下歇身罢。”

    第五安道:“多谢张指挥使好意,我是昨日刚到,却已借住燕王府。”

    张信微微一怔,道:“燕王府?燕王……可好?”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血战海门卫那个夜晚。

    当时众人饮酒皆无事,独第五安大醉。张信扶他之时却听得他说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至今记忆犹新。

    天下太平言之尚早,须知王气在燕啊!

    虽然暗自提醒自己将其作为第五安的酒后胡言,但张信始终抹不去这段记忆。

    此时听得第五安住在燕王府,张信不禁将这句话提次提上心头,暗道:“落雁门那几位好汉极为推崇他,黄子澄亦多次提及他,而且他确实不是寻常人等。为什么那夜会酒后胡言……难道是有意而为?”

    第五安见张信问及朱棣,且面色又显凝重,心中难免奇怪。稍稍想过,脑中似乎又有些后世记忆涌现,半晌暗道:“朱棣是如何反的?好像……。”忽地一惊,心道:“张信?对,应该是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啊。”

    第五安一直苦于找不到时机提醒朱棣靖靖之役马上要开打了,此时想到通风报信定能让朱棣警醒,心中不免激动,笑道:“燕王好与不好,张指挥使去拜访一下不就可知?”

    张信心中亦是一动,觉得第五安似是话中有话,口中说道:“到北平自然应当拜望燕王,只是我刚刚上任,诸事繁杂,等空闲下来必然前往拜谒。”

    第五安虽然有所猜测,到底拿不准是不是张信给朱棣报信,便认为此时不宜多说。张信口中轻描淡写,但听到第五安之言后心中已是十分翻腾,是以闲聊片刻便与第五安相辞,只约改日再聚。

    第五安与静女换处吃了午食,却再无闲逛心思。想着道衍多半会到燕王府,便与静女向燕王府返回。

    行至王府后巷,正遇卢余率着十余军卒迎面而来。

    卢余瞧着第五安二人,先惊后喜,指着第五安嚷道:“兄弟们,就是他!快快将其拿下……。。切莫伤了那女子。”

    此十数军卒正属燕王府八百甲士之列,既能被朱棣千方百计留存府中,自是忠勇之士。内心颇为反感卢余这等纨绔子弟的不良行径,但无奈于他的父亲是指挥使。

    听着卢余叫嚷,十数军卒蹭蹭前来。眼中瞟着第五安二人并非凶悍之人,便连刀都没有拔出,只想着赤手将其擒下交差便可。

    同是卢余这声叫嚷,第五安听着却是极喜。如果真有人给朱棣报信的话,当然就不用自己闹出动静来。但问题是自己并不能肯定这报信之人是不是张信,所以还是要抓住眼前的机会。

    一门心思,两手准备。

    念头及此,第五安不待军卒近身便主动掠上前去,左冲右突,眨眼便将十余军卒掀翻在地。

    众军卒不防如此结果,诧异之下却又生出战意,纷纷起身拔刀,向第五安猛扑过来。

    值此,军卒身后十数步远的院门内出来两人,第五安瞟着衣衫甲胄似不是普通之人,心中忽有决策,内气凝于掌间,向着十数军卒一掌拍去。

    此掌看似无奇,甚至地面石板上的尘屑落叶亦纹丝不动。而众军卒却感觉身前像是涌来一道无形的海浪,不由自主地身形一滞,紧接着踉跄后退,竟无人一止得往脚步。

    卢余在军卒身后尚有数步之距离,见军卒突然后退,以为其心虚胆怯,心中盛怒,抬腿便向着最后一名军卒屁股踢去。足尖尚触及军卒,便感觉到身前突然涌来一股冲击,当即腿下一软后仰倒地。

    与此同时,十数军卒终是稳不住身形,纷纷后仰倒地。不巧最后一名军卒手中长刀斜划,正好刺中卢余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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