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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天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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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于一个隐忍二十年的人来说,这种心态上的变化并不能影响习坎继续追上去。

    第五安已掠至两里开外,并真切地感受到白天与夜间颇为不同。

    在白天疾掠飞驰,视线和需要避让的因素都更为清晰;夜间则明显要难一些,奔掠速度更多的还是和功力深厚程度紧密相关。

    视角感知上的不同弥补了第五安内力的不足,所以一个时辰后,他与习坎之间仍然保持着两里左右的距离。

    当然,也不排除习坎在心态变化之后并没有全力追赶,甚至也有可能他童心忽起,想要看看第五安到底会跑多久,又能跑到哪里去。

    但实际情形是不是这样,则只有习坎自己知道,其他任何人都无从知晓。

    包括第五安。

    时至此时,他的确是靠毅力在支撑,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对于他来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竭尽全力四字。

    竭尽全力,第五安习以为常。

    二人一前一后,疾速向北;茫茫陌野上,残影偶现。

    至午时初,第五安放缓了速度,内力不支是原因,但主要原因还是他见着大量推拉辎重的南军。

    南军虽是向南行,但整齐而有序,显然不是兵败之师。

    第五安脑中第一个念头是李景隆撤军,第二个念头便是绝对不可能;又突然一惊,暗道莫非是朱棣已经败了?

    他这几个念头一闪,身后习坎便追了上来。

    此时第五安关心的已不是习坎是否追来,而是李景隆和朱棣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于是咬牙再向前狂掠,在一片军卒的惊呼声中绕北而去。

    掠出十数里,他眼前又出现向北进行的南军,此时却是人山人海、不知其数,左右两侧都看不到尽头。

    回头瞧见习坎已近至数十步,第五安不及细想,脚下踏出洛书九宫步,瞬间飘闪进了南军阵中。

    习坎微微犹豫,然后突然加速追了进去。

    二人在南军阵中漂移折转,时有军卒被撞翻闪倒,整齐密集的阵中像是被划出一道曲折的水痕;水痕过处,军卒惊呼四起,但很快又有序合拢,继续前行。

    换作洛书九宫步后,第五安稍感轻松,一边四处瞟着李景隆的将旗,一边暗自调息;习坎没有刻意避让身边的军卒,无奈第五安身形过于古怪,一时也拉不近距离。

    如此近小半个时辰,二人在阵中才前行十余里。

    再飘闪出数十步,第五安视角范围内不再是密集的军卒,而是渐渐空旷起来;空旷之处仍有军卒,却是燕、南两军交织一处,或步兵或骑兵,或奔走或拼杀。

    见侧前方一处较高的土丘,第五安心中念头闪过,欲登高探视一番,希望能发现李景隆或朱棣的位置。

    正欲迈步,他又猛地一顿,原来土丘之上窜出一骑,正是朱棣;下方则旌旗飘飘、人骑突突,而李景隆的将旗赫然其中。

    所关注的两个人都在这里!

    但第五安没有向土丘掠去,因为身形一顿之际,习坎已然欺于身后;他只得手捏剑指刺出一招有陨自天,与习坎再次打斗起来。

    由于心有所系,他且打且退,只是力保自己与习坎周旋时不受伤,大部分精力却是关注着朱棣动响;忽见朱棣率众冲下土丘,他心中顿生一念。

    他并不清楚燕军是什么情况,但很清楚南军后面还有十里长阵没有加入战斗;李景隆近在眼前,何不助朱棣将其杀败?

    念头及此,第五安向李景隆将旗方向疾速移动;习坎如影随行,也是身形如飞。

    后者本就没有刻意避让军卒之心,前者此时却是顾不上太多,是以所过之处,四周军卒无不是被震得倒飞如蝗。

    其实二人这般打斗,比之昨夜交手的情形已缓和太多,但普通军卒看在眼中,仍然是惊恐万分。

    没有一个军卒能看清二人,只看得到被他们剑气、掌风带起的尘沙;暗黄的尘沙呼啸旋转,忽左忽右、飘忽难定,像怪物一样伤人无数。

    如何不惊心?

    李景隆自然也看不清楚第五安二人,但他看得到这团旋风的厉害;见其向自己逼来,不禁惧意陡生。

    这种惧意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忘了自己应该拍马避让;事实上他也来不及避让,只是一眨眼功夫,那团旋风已来到身前。

    虽然旋风还没有及身,但他已感觉呼吸困难,更有无数细小的尘粒溅射到脸上、身上,像是被无数根针尖扎进去,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他有些绝望。

    旋风中的第五安当然看得分明,见李景隆近在咫尺,便欲欺上前去将其擒下;无奈习坎逼得甚紧,情急之下便右手刺出一式有生无眚,同时左手捏出震象指向其弹去。

    习坎不防第五安突然发力,身形疾退的同时捏诀弹出……

    震象诀,叠水诀。

    两诀剑气相撞,在明亮的阳光下硬生生撞出一片更加明亮的光亮;第五安和习坎同时后掠而去,一路撞倒军卒若干。

    李景隆没有被二人撞上,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眼前似乎什么也没有,但又明显感觉到有一把大得没边的刀;胸膛已被锋利的刀锋抵住,全身都透散着寒冷的死亡气息。

    恍惚中,他看到自己那根直径达十寸的将旗旗杆呈爆破状断裂倒下,看到将旗四周的十数名军卒的身体断成血肉模糊的两截、三截……

    他知道自己真的死了。

    否则,怎么会飞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南撤和南逃() 
极度的恐惧会让人产生错觉,同样会让人抛却一切的伪装,露出最原始、最直接的本性。

    正如李景隆,他从空中落到地面上后所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手按住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脱口而道:“十三,快快救我!”

    那只手是易十三的手,也正是在千钧一发之间,易十三救了李景隆。

    此时的易十三等三十余人俱是身着南军普通军卒的甲裙,没有谁知道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以及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但李景隆根本没有心思想到这些问题,因为从土丘冲下的燕军全是骑兵,已冲杀进了南军阵中;南军则边退边杀,不断有人倒地而亡。

    易十三不关心普通军卒,但对第五安却必须要关注;他知道在习坎在场的情况下,此时正是除去第五安的最好时机。

    但易十三尚未来得及向第五安掠去,习坎便已闪身到身前,他只好停步与其见礼。

    习坎瞟了李景隆一眼,对易十三说道:“十三,护着他先走。”

    易十三一怔,又左右看看,道:“师父,此时正是两军胶着之时,况且第五安正好……”话未说完便隐隐有些明白,立即改口道:“弟子遵命!”然后对李景隆说道:“隆哥放心,有我在便没有人能伤了你。”

    李景隆赶紧点头。

    易十三高呼一声,同行三十余人纷纷动身,不管燕军还是南军,只要是骑兵便一脚踹飞,然后夺了马来。

    李景隆爬上战马,驰得十数步方记得要紧事,于是扭头喊道:“通令全军,立即南撤!”

    第五安瞧着李景隆在习坎、易十三护送下隐没于南军阵中,不禁有些怅然;耳边猛地听到一阵大笑,却是朱棣纵马而来,说道:“第五公子好身手,快来与我一道杀敌!”

    随行的一名骑兵很有眼力地从马背上跃下,将马绳递上前来,脸上已笑得歪瓜裂枣一般,道:“第五政委,我们又可以一道杀敌了。”

    第五安怔道:“郑关西?你不是在高阳郡王部吗?怎么会在这里?”

    郑关西嘿嘿一笑,道:“回头再说,郡王让我向你问好呢!”

    第五安当然知道此时不是闲话之时,于是冲郑关西点点头,顺手接过他递上的长刀,腾跃上马。

    朱棣看看郑关西,又看看第五安,再度大笑起来,显得开心之极;而他内心之复杂反转,却是第五安等人无法体会的。

    最初冲击李景隆,他只是看到了胜利的可能,但随后平安部突然出现在身后,又让他险遭失败。

    快上土丘时,他才反应过来河西的朱能已遇不测,心中甚是悲恸;不想冲上土丘竟真的看到朱高煦麾下数千铁骑驰援,心中又是一喜。

    他携着卷土重来之势再度冲击李景隆,却被突然而至的那团怪风阻碍;又没想到怪风里竟是第五安,而且还将李景隆将旗摧毁。

    尽管战事如此反转曲折,但朱棣思路极其清晰,一番大笑之后命令频下:

    一令全军高呼李景隆已死、降者不杀,以乱敌军心;二令五百骑兵深入敌阵,不求杀敌、只管放火,以乱敌阵;三令全军以百户为队,斜向追杀南军……

    土丘前方的南军已随李景隆而退,但土丘两侧的情形则大不相同。

    南军千户以上将官都知道今日是佯攻,稍后便要南撤,是以但凡与燕军杀到一处的南军,都是以防守为主。

    不想大将军临时下令,佯攻改成全力出击,南军只得奋力向前顶,多有与燕军相胶着者。

    但军阵横铺十数里,近处南军得了军令后便想方设法向前冲,远处没得到军令的南军则仍是慢慢后移,庞大的军阵渐渐变了形。

    近处南军更没想到,奋力拼杀没多久,南撤的军令又来,但此时与燕军纠缠一处,哪里是说撤便能撤的?

    远处南军更甚,令骑在乱阵中并不能保证及时将军令传到,故而许多千户是刚刚接到进攻的命令,紧接着南撤的命令又来,自己都有些糊涂。

    却又在此时,燕军一方喊声大振,先是从远处传来,随后便是所有燕军都在高喊:

    李景隆已死,降者不杀!

    近处南军原来瞧得见李景隆将旗,闻声侧头一看,将旗果然不在了,顿时慌乱起来;能脱身的军卒转身就跑,脱不了身的只有继续拼杀。

    远处南军见不着将旗,许多千户心中或许置疑燕军喊声的真假,但瞧着远处有不少后撤的同伴,更见后方阵中浓烟四起,于是也狠心下令后撤。

    如此一来,近百里范围内的战场就成了乱哄哄一片。

    在不断增多的浓烟和火堆中,南军整体在向南移动,同时又有部分留在原地;燕军也是整体向南冲击,却是由若干数百人的队列斜向穿插、交错南下。

    不多时,战场上很多地方都出了相同而奇怪的一幕,若干南军尚在与前面的燕军在拼杀,而别的燕军已杀到他们后方去了。

    但这个画面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惊惶的南军自已打破;胆大的拼杀不成,被燕军屠死,胆小的自然跪地投降,被燕军吆解至降卒阵中。

    等燕军阵中的南军全部收降或者被屠后,燕、南两军终于泾渭分明;南军一路狂奔向南,燕军则在数里后穷追不舍。

    平安部自河西而来,且又在朱棣身后,虽是及时得到南撤的命令,但在燕军冲击下也成了跑在最后的部分。

    陌路等人又在平安部最后,于是成了整个南撤队伍中最后的人。

    用房小旗气喘吁吁地话说,他感觉背上凉嗖嗖的,随时都可能被燕军的箭弩射成筛子。

    陌路也是气喘吁吁,道:“箭弩不可怕,可怕的是火。”

    王大炮索性将手中铁枪扔了,伸手搀扶着陌路,道:“小路别怕,火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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