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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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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仲元又道:“五弟还是提防着些妥当。我前日去他屋里,撞见他正伏在桌上细观一幅辽国地图,发现我,便忙不迭收了,神色慌张得很。须知襄阳王与辽贼早有勾结,马强与花冲俱是赵爵皆力拉拢之人,依兄愚见,他的身分疑点颇多。”

    潘盼倒抽一口凉气:好你个沈仲元!真是欠扁!咱赤胆忠心干了几月人民公安,差点没把小命搭进去,居然怀疑咱是奸细,你卧底当多了吧你……

    “小潘是开封府的人,究竟身份如何,等他伤愈回京自有包大人明断。可眼下,他是小弟请来的朋友,在岛上一日,我便信他一日,盯梢之事,玉堂断不能应。”白玉堂回得斩钉截铁。

    小耗子啊,咱穿来做得最没品的事儿就是把你推下松江吖……某人被小白义气感动得泪光闪闪。

    彼时,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又闻见艾虎的大嗓门:“二位叔叔竟在这里,师父在前厅等你们,说是约了茉花村的丁二叔商议掰平马阉宦之事呢。”

    沈仲元见白玉堂固执,轻叹一声,言语颇多无奈:“罢罢罢,算我沈仲元小人了,先谈正事要紧。”

    潘盼见三人远走,方才蹑手蹑脚溜回房中,灌了壶凉茶下肚,仍是坐立难安,心想要是女扮男装被人识穿,反正咱一个没品没级的小差役,谈不上欺君杀头的重罪,顶多乱棒哄出罢了。可倘若给咱安上一顶勾结反贼,里通敌国的大帽子,甭管男女可都是死拉死拉滴……脑海里嗖地冒出开封府内三口明晃晃的铡刀来,禁不住两股战战:娘咧!咱还是收拾东西早些跑路罢,免得再着了他们道儿……当即三下五除二将细软打了个卷儿,用根小木棍挑着,拣了条僻静小路,径直往后山飞奔。她印象中青石潭旁边儿有个湾汊,平日里泊着好些划子,都是渔民赶早市用的,眼下辰时已过,船家早已回岛歇息,正好整条空船渡江。

    行到江汊口,果然数列小舟整齐划一地排在岸边。真乃天助俺也!潘盼心下暗喜,先将包袱扔进船舱,又抱了块踏板跳上,解下最前头的一艘拔篙要走。猛力撑了几下,小船岿然不动,她急得抓耳挠腮:怪哉!明明解掉缆绳了吖……周遭检查了一遍,赫然发现船尾与另一只划子相缚,船船连套,竟是四舟相连,难怪费了大劲儿仍离不了岸。弄情状况,她长舒一口气,未加琢磨,自怀内摸出匕首一刀便斫断了绳索。啧啧,花蝶这青铜小刀子蛮好使的么?也好,盘缠不够的时候还能当上几文……她心底如是想。

    早春的松江,水色绿得晶莹,涌动之间仿若一条碧玉长练,舟上凉风习习,半空鸥鸟欢唱,极目远眺,山峦叠翠,静听之下,更有涛声呜咽,气势磅礴,好似天际滚滚而来。遥对水景山色,正浮上几分陶醉之意,潘盼忽感到脚下小船难以驾驭,这篙竟越撑越嫌短了!心下疑惑,半跪在船头观察水势。不算太急啊……她嘟嚷着,骤然一个恐怖的念头在脑间炸开:□□潮!难怪临岸的船只会尽数绑在一起!

    先前还是一腔温柔的江水瞬间变得凌厉,无边的巨浪夹杂着锐啸汹涌袭来。潘盼急中生智,逆水倒行,奋力撑了数篙,勉强避开此劫。完了,完了……潮起潮落得要好几个时辰罢,咱一三脚猫的船把式,想不死都难啊!她抹一把面上水珠,惊魂未定。正为难着,倏地瞅见远处一艘大船,不由欣喜若狂,返身冲进船舱,拆开包袱皮儿,捡了件白色小褂,用小棍穿上,站在船舷上又舞又跳起来。蹦跶了好一会儿,反应迟钝的客船总算是发现某个倒霉蛋了,缓缓向她驶近。

    大船上的水手扔下一捆绳索,奈何风高浪急,抓接几次都没有拿住,潘盼急得冒火,孰料又是一道大浪劈头盖脸打来,只见小舟被卷得腾空而起,眼看就要侧翻过去,一个修长身影由大船疾射而出,手中一杆长桅,点定船帮,稳稳滑落小舟之上。即刻又以桅代桨,把个划子驾得宛若灵蛇,甚为潇洒地在风浪间左突右进。

    风势渐小,水流也平缓了好些,掌船之人丢了桅杆,大踏步往船头行来,冲趴甲板上的潘盼发火:“哪来的蠢货!大潮之日也敢撑划子渡江,寻死犯不着这般折腾!”

    “谁说我想寻死!”她气急败坏起身:咱不就是为了活命,才耍这高难度的么……

    四目相接,电光火石,互扔了无数眼刀,二人同时出声:“怎么又是你?!”

    “哼。”丁兆蕙一脸不屑,“若不是爷,你这会怕是喂王八了。”

    我用我绝世的涵养鄙视你!潘盼怄得七窍生烟,也不答话,捡起船篙往北岸划去。

    “你这是要去哪?”丁兆蕙疑道。

    “我回开封。”潘盼信口开河。

    “你……毒全解了?”双侠又问。

    “差不多了。”潘盼暗自后悔:本以为通草是啥稀罕物来着,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地花根,早知如此,何必巴巴儿地跑陷空岛来,中姓沈的那小子埋伏呢……

    “爷有要事上卢家庄,你先撑回去,回头喊他们用大船载你安生一些。”

    “不行!”她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也急着回开封,让我先登岸,你呆会再撑回去好了。”忽觉得气场有些不对,偷觑丁二,眼中怒火奔腾,忙道,“这离陷空岛又不远,你水性那么好,游过去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潘盼!”丁兆蕙怒喝。

    “有!”某人吓得立正转稍息。

    “你定是偷跑出来的。”丁兆蕙笃定道。

    居然被臭小子说中了……潘盼郁闷,随即心有不甘道:“我又不是犯人,爱上哪儿便上哪儿,你们管得着么……”

    丁兆蕙身形一闪,出手如电,冷不防揭去了她的项帕头巾,一拧一转之间,满头青丝如瀑披散。“还真是个娘们儿。”双侠冷冷开口。

    “放屁!”潘盼突遭偷袭,拢着长发暴跳如雷,“你把头发散了,比我更像娘们儿!”

    “煮熟了的鸭子嘴硬。”丁二攥住她的细材胳膊,半真半假道,“要不要爷把你的衣裳剥了?”

    潘盼听了惊悚,索性一个熊抱,环住丁兆蕙细腰,赖倒在他怀里,说道:“我倒希望自个儿是个女的,丁二爷家中巨富,又生得美貌,如此财色双全,小潘景仰已久,若按男女授受不亲,小的早就是二爷的人了。”她唾沫飞溅说着,忽觉怀中美人身子僵了一僵,她轻拧一记美人腰肌,继续发飚,“哈哈,丁家庄二少奶奶,这名头不错哇。二爷若是有心,咱以后就男扮女装从了你罢。”话音未落,后领一紧,竟被人拎沙包似的掷了出去,“卟嗵”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隔了半会,划子边钻出个**的脑袋,她扒在船帮上,吐了口江水嘟哝,“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丁兆蕙蹲下身道:“我记得你水性也是不错,想回开封,就这么游过去罢。”

    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潘盼慌了神,拍着船舷大叫:“喂!这么大潮水可不是闹着顽的,要出人命的吖!”

    双侠不理,拿起竹篙,便往熊掌上戳,她吓得赶紧松手,“嗖嗖”几下,那划子便撑远了。潘盼望舟兴叹,陡然想起自个儿的家当还搁在船舱呐。银子!地图!她抡开膀子往陷空岛死命划去。

    筋疲力尽游上岸,潘盼瞧见她那宝贝包裹挂在一棵松树高枝儿上荡悠,明白丁二干的好事,气得又是捶胸顿足。抄起支竹篙去够,挑到手软还略差一点,正坐在树下大喘气儿,那松枝“吧唧”断了,几斤重的包袱“呯”地砸她背上,潘盼龇牙裂嘴起身,捡起断枝细看,那剖面半光半毛,心知又着了丁二暗算。臭小子!老娘灭了你!!她怒不可遏回走。

    行至螺蛳轩偏巧撞上卢夫人的婢女秋月,“胖锅!垒为嘛弄成做样么?赫死袄咧!(盼哥!你为啥弄成这样么?吓死我了!)”“六水”美眉拍着胸口直叫怕怕。

    “锅摸鱼去了!”潘盼瞪她一眼,没好气道。

    秋月那丫头脸却刷地红了,绞着帕子不好意思道:“锅,垒做般盯着袄看,为毛?(哥,你这般盯着我看,为什么?)”

    敢情当咱抛媚眼呐?潘盼满脸黑线:“俺肚子饿了!”

    “哦,袄弃弄七滴把垒。(哦,我去弄吃的把你。)”

    “弃八,弃八……(去吧,去吧……)”她挥挥手,径直往房里去。

    浑浑噩噩睡到天黑,潘盼猛然想起澡还没泡,唤人备了热水,又从秋月那取了熬好的药汗。揭了面皮,剥得赤条条的入浴,倒也倍感惬意。唉,啥时候你能带咱穿回去呢……她轻叹一声,从脖间取下光洁圆润的琉璃珠子,顺手搁于桌边。

    正泡得四肢发热,毛孔舒张,忽听见房门“吱哑”作响,她大惊回望:娘咧……门闩竟然没有插牢!她下意识捂住嘴巴,只怕一个忍不住尖叫,惹来隔壁几位大老爷们围观,就在那人跌跌撞撞闯入之际,她一捧水浇息了烛火,人也潜坐桶底,将耳朵紧贴在桶壁聆听动静。

    “咣”的一声,像是物什重重顿在桌面弄出的响儿。

    “又……又跑哪溜达去了……”来人有些吐字不清,疑是喝高了的样子,还用脚尖使劲踹了两下木桶,“嗷”地唤了一声,痛得没词儿了。

    潘盼憋气辛苦,连个泡也不敢吐,生怕弄出声响,被人捉个现形。心底不停地求神拜佛,只盼邪灵速速退散。

    “咦,月华的琉璃挂,如何会在这里?”来人轻轻念叨着,又传来链子悉簌作响的声音。

    闻见有人拨弄她的命根子,潘盼再也按捺不住,从桶底浮出,探头伸爪,大吼:“我的!不许动!”眼前火光一闪,臭小子正拿着珠子往怀里揣。

    再说这丁兆蕙本是担心潘盼游水回来受凉,特意端了姜汤与她祛寒,没想晚间有些喝高,意识稍有模糊,看见自家东西便迫不及待收走,被她当头棒喝,酒醒了大半,回头瞅见桶内钻出个美艳女鬼,湿嗒嗒的长发遮住大半个脸颊,仅余一双碧眼光华流转,裸着半截藕臂欺霜赛雪,心底狂跳,执火折的腕子一抖,竟跌落了。

    “把珠子还给我!”潘盼又羞又窘,拍着桶壁嚷道。

    丁兆蕙近前一步,倏地俯下身来,极霸道地锁住她的薄唇,烈酒浓香在舌尖辗转,颤栗的触感极速电至全身。潘盼促不及防,脑海里只划过一个念头:nn滴!老娘居然被轻薄了!

    “把珠子还我!”潘盼喘息着侧过脸,很煞风景地掐美男脖子。

    “偏不还……”丁兆蕙费力扯开熊掌,粗声道,“又能怎样?”

    “我天天咒你死!”潘盼见他往屋外走,急得就差撞墙了。

    “死了也不还给你。”丁兆蕙带上门撂下一句。

第47章 勇智化暗谋扮黑吃黑憨潘盼陪绑霉上加霉() 
是夜,潘盼靠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一会儿抱着被褥打滚,一会儿弹身而坐抹着嘴巴“呸呸”两声。真该死!老娘活了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臭小子该不会去众人面前揭穿咱身份吧?还有转世灵珠,没了它,可怎么回去吖!万一那珠子哪天抽风突然显灵,咱又不在身边,让臭小子穿了咋办?咱岂非吊死在这儿了?!胡思乱想一通,不觉已是翌日清晨了。

    “噌噌”,门闩轻响。她条件反射跃起,厉声尖叫:“谁?!”

    “我。”门缝里探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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