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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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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怀疑吴都统有异心,与金国人有勾结?”覃丰问。

    “异心倒不一定,确实不省心啊。”曹玄摇头,凭他对吴曦的了解,不会帮金人乱蜀,不过,此举着实是做着迎合大众的事却夹带私货。

    “有天骄和风鸣涧坐镇,吴曦只敢搞小动作而已,不过,也要防微杜渐。举国北伐,能团结一心再好不过。”副将退下后,覃丰对曹玄说。

    “需尽快与主公商议,找人代我驻守西和,助我重新回短刀谷。”曹玄低声,覃丰点头:“除将军外,无人能擒住吴曦筋穴。”

    覃丰也离开之后,曹玄一个人负手在驿站的后院中走,不刻便要重返战地,他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朝廷北伐,终究操之过急……若是再给曹玄宽松的时间,像拯救苏氏官军那样、整合好吴氏官军与盟军该多好。

    欢声笑语越来越近,曹玄回神循声去寻。园中腊梅开得正好洁白无瑕,枝叶后映出慕涵娇俏可人的脸蛋。

    此刻她正拿着糖稀逗着四五个小孩背诵诗词,无忧无虑的样子教曹玄看到时烦恼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错了错了,背错了,漏了一句。”“没错,没背错!最后一句还没背!”“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那几个小孩开始争论,面红耳赤。

    他们可能根本不懂意思,只是操着一口方言来诵出韵律,然而这个岁数记得的东西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词曹玄没有听过,应该是新出,词境这般高远,集怀古、忧世、抒志于一体,必然出自大家之手。

    “这是谁的作品?”曹玄上前一步问。

    “辛稼轩的!”小孩们异口同声。

    “啊……”曹玄早该想到是他,风格豪迈而悲凉,难免重复了几句:“好词,好词啊,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可惜爹爹不让唱!”“因为吴大人不让唱。”“是啊是啊!”小孩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诉苦。

    “为什么?”曹玄一愣,不出个理由,曹玄回顾全词,意识到了什么,摇头一笑。

    “义父,为什么啊?”慕涵上前来,吃着剩下的糖稀。

    “因为不合他们心里的想法,所以他们觉得不吉利。”曹玄说。

    “又如何?词写得好,还是传开来了。”慕涵笑得无邪。

    近年来韩侂胄罗致的主战之臣尽皆名流,如叶适、辛弃疾、6游等等,其中辛弃疾被任命为浙东安抚使,按理说,辛弃疾应该也和朝廷一样亢奋、激进。

    曹玄心里难免对辛弃疾油然而生崇敬之意——他虽不在江湖,看得却和他们一样冷静、清晰。

    鼻尖一冷,不知何时,天际已飘起冬雪,站在户外还有些料峭寒意。

    “回去吧。”曹玄拍拍慕涵的脑袋。

    慕涵还抬头傻傻望着头顶落雪:“好美的雪!好像宋大哥的玉龙剑啊。”

    “怎么,想回短刀谷了?”曹玄宠溺地笑。

    “不是回短刀谷吗?!”慕涵一个激灵。

    “终会回去的。”曹玄停下脚步,接了须臾雪,正色说。

    川蜀此刻,应该处处都在下雪吧,只是有静有动,有急有缓罢了。

    牐

    开禧二年正月,短刀谷。

    雪停之后,快溜桥周边又门庭若市、生意繁忙了。

    由于五加皮近日生病烧,本就日理万机的风鸣涧非得抽空出来管他,自然焦头烂额。大夫们一边治病风鸣涧一边骂娘,骂到大夫们接二连三被吓跑,风鸣涧口口声声说他越来越厌恶这个臭小子:“如果不是有点良心,早就将他扔掉了!”

    公事私事折腾了风鸣涧一个上午,终于可以偷闲到范铁樵这边喝一口酒,路遇从陇陕前线退下养伤的寒泽叶,风鸣涧说什么都要拉他来茶馆里对饮,寒泽叶不喝酒,只品茗。

    “不喝酒作甚?怕伤好不了?不会的,主公向来带伤喝酒,也没见他不行。”风鸣涧笑劝之时和茶馆老板范铁樵点头打了个招呼,范铁樵还懂与时俱进,以前只卖茶,现在酒和饭菜都有。

    寒泽叶摇头婉拒:“酒会促进毒。”

    风鸣涧语塞,这才意识到他是因毒才退居二线,不禁有些可惜,叹了口气:“也好也好。茶有茶的香,茶的益处。”

    寒泽叶看着他手中烈酒:“这东西,活了半辈子都没有沾过多少。人说一醉解千愁,风将军无愁为何也要喝?”

    “我没愁?!”风鸣涧哈哈大笑起来,低头扒开给寒泽叶看,“我愁得,你瞧,白头都出来了!”

    “风叔叔,什么事能愁着你?”杨若熙和另一个少女从茶馆外面走过来,若熙性格内向不爱与人打招呼,此刻笑语盈盈的自然是另一位。

    那少女原是湖南华家拳华一方的幼女华子榆,年前入谷与熙儿一起学习如何看护伤病,接替了从前的玉泽、玉泓和王宝儿之职。子榆的出现弥补了熙儿在慕涵、小玭等人离开川蜀后的孤独,所以熙儿很快就成了子榆的小跟班。

    “什么事愁着我?自然是那五加皮!”风鸣涧气不打一处出,恨不得将他坏话一股脑儿倒出来,忽然怔住,“子榆,熙儿,你们两个又偷懒啊!等我告诉意大夫,叫她收拾你们。”

    华子榆笑着一声过来搂住风鸣涧:“赶紧杀风叔叔灭口!”

    风鸣涧几乎被勒死,恐女子症又犯了:“华子榆!你说这种疯癫性子怎么看护,放手!你看熙儿多文静,不像你这般……放手!我的名节多重要,男女授受不亲!”

    寒泽叶静静一笑,不说什么。

    范铁樵路过插话道:“意大夫才不会惩罚人呢,女大夫就是好啊,比樊井脾气温柔千百倍。”说罢脸还一红。那意大夫是短刀谷长久以来医术仅次于樊井的意冰大夫,年近半百,慈眉善目,先前在谷中时林阡也总将吟儿托付给她。

    熙儿一直都拘谨,看见寒泽叶在此,脸都不敢抬起来,想起了什么凑过去问风鸣涧:“风叔叔,那个五加皮呢?意大夫说他病了,你扔他一个在家,不怕他出什么事?”

    “不怕不怕。”风鸣涧压低声音,“我把他手脚牢牢绑在房里面,他动都动不了能出什么事。”

    “我问的出事不是指动出事来……”熙儿面如土色,子榆闻言色变:“风叔叔你是在虐待小孩子!”

    “我能怎么办,我好久不喝酒了啊,一闻酒味他就凑过来也要喝,我当然得出来偷嘴……”风鸣涧各种理由。

    华子榆苦叹:“五加皮真是可怜,娘不要他,又碰上这么个倒霉爹爹。”

    寒泽叶一怔,想他从小到大,也不就这么绑在房里的么……

    蓦地一声巨响,当真振聋聩,不知何处地动山摇,连风寒华杨这几人脚底下都轰一声重重一震。风鸣涧原还喝酒忽而双腿颤抖,脸色苍白,刷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跑:“不好了!五加皮!”

    拦都拦不住,跑得还剩一溜烟,寒泽叶一笑继续品茶:“不必惊慌,不是那个方向。”

    熙儿佩服他镇定,想问却不敢开口,华子榆看出她心意,一笑帮她问道:“寒将军知道是哪里么?”

    寒泽叶指向一处:“应是彼处山上雪崩,不过没关系,穷山陡壁,本就没什么建筑,不会有伤亡……”

    子榆和熙儿看见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快溜桥,皆是大惊失色齐齐站起:“什么?!”正好那边有个人慌里慌张奔过来:“不好了,出大事了,快溜桥塌了,桥上有好几个人呢!”

    熙儿大急,失了分寸:“糟了,兰山姐姐!”

    寒泽叶心头一颤:“什么快溜桥?”

    牐

    出事地点附近,围了黑压压一大片人,石中庸站在中央,阴沉着脸一言不,暴风雨来的前兆。

    几个受了点轻伤的小兵,基本都是擦了胳膊磨着了腿,但想起方才雪崩还心有余悸。子榆试图往谷底看却一阵眩晕,差点就倒了下去,亏得熙儿手快拉住。那快溜桥就粉碎在千丈崖底、不见天日。

    “石头,宋恒和兰山找着了!”陈静面有喜色地上前告诉石中庸,“总算没有人因此丧命!”

    循声看去,寒泽叶终于明白自己再一次迟到,一份爱,能迟到多少次?走了宋贤,又是宋恒……

    兰山额上有伤,在宋恒背上昏睡着,而泽叶此刻,只知道自己心跳在加,双眼一直盯着去给兰山看伤的意冰大夫,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听觉感觉,根本不知道四周围生了什么……

    直到意冰替贺兰山把完脉包扎完示意无事,寒泽叶才终于放下心来,回过头默然看了一眼面目焦急的宋恒:宋恒,希望宋贤不能给的,我给不了的,你都能给她。

    道旁伤者们的话终于传入耳中:“雪球来的时候,正对着宋恒将军啊,兰山大夫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他啊!”“然后宋恒赶紧滑下悬崖去救她!”“这么说来他们俩原是在谈情说爱吗?”“原来他们早是一对啦!居然瞒着咱们!”

    “这样好啊,咱们短刀谷医术第三的兰山大夫,时隔多年终于有个门当户对的追求者了!”“唉我可比不过宋恒将军啊,可我又非兰山大夫不娶,看来要打一辈子光棍咯。”“你就省省吧,不如娶我吧!”“太好了,太好了!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是,皆大欢喜。

    寒泽叶伫立在冷风中,蓝落寞地被风吹起:自己,什么都不是,依旧。

    暴风雨还没爆出来。

    许从容面色尴尬站在一隅,石中庸仍旧满脸怒容,他越沉默,火气就越大。

    许从容是林楚江的徒、林阡徐辕等人的大师兄,为人稳重,刀法精绝,枪法一流,算来也算是闻因的半个师父,可是前半生的一帆风顺与现在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儿子,许锁昌,是短刀谷公认的不成器,与颇有战功的闻因、路成等人比起来,典型一个流氓混混,压根儿不像是在短刀谷长大的孩子。

    这快溜桥,居然是他所造?!

    许从容乍听到这个消息时,消息已经是噩耗了……

    缓过神来,石中庸轻声地、淡淡地、冷漠地说:“谁干的?”

    许锁昌满不在乎地走过来,口里还在含着什么咀嚼:“我……”

    许从容大惊,急忙上前:“你在吃什么!吐掉!”

    许锁昌不情愿地把嘴里食物吐掉,许从容气道:“你知不知道,擅自造桥,危害大家的性命!你怎能如此胡闹,还不负责任!”

    许锁昌嘟囔着嘴硬:“不就是塌了么!又没死人!”

    “你说什么!”许从容恨铁不成钢。

    许锁昌哼了一声:“平日里不知多造福大家,今天不过是雪崩砸下来的么!又不是桥本身的问题!多大点事!”

    “你……你!”许从容急怒攻心,抬起手掌扇了他一个耳光。

    “爹你打我!”许锁昌想不到会迎来一个耳光,霎时一副委屈表情,石中庸拦住许从容,问许锁昌:“你现在可知错了么?这样的峭壁孤崖,既然前辈们没有建筑就自有前辈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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