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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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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有人固然管用,可步安还是觉得,假如有朝一日,只凭自己这张脸,这个名号,就能畅行无阻,一定比狐假虎威的感觉更加舒坦。

    任由那军爷领着进了军营,一路走来,步安瞧见不少奇怪的矮帐,差不多一人高,里头不知藏了什么。

    快到中军帐时,一旁走过穿着绿色劲装,手持粗大火铳的“督使”,步安才意识到刚才那些矮帐下遮着的是什么物件:火炮!

    前些日子天使与藩台两位老大人险些遇刺,想必吓坏了督抚司,这次孔浩言重回嘉兴,他们为保万全,竟把大杀器都搬出来了。

    这么多门火炮齐射一名修行人,必定壮观之极吧。步安正心驰神往,就已经来到了孔浩言的帐前。

    领路的军爷大声禀报,接着帐帘便从内被掀开。军帐有窗,里头并不昏暗,一眼看去,竟聚了不少人,全都身着官袍。

    孔浩言坐在正中,笑着朝步安看来,一个眼神,步安便知道他是要让自己入账等候。

    照理这些大官儿商谈政事,容不得无关人等干扰,孔浩言这么做,是一点没把步安当外人,可步安没有受宠若惊,反倒有些不安。

    他进了军帐,便老老实实站在帐幕旁,眼观鼻,鼻观心,安分守己地做个无关之人。

    然而,身处帐内,他想不关心也难,众人说了些什么,全都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屠琅带兵有方,数月以来,燕幽之地连战告捷,屠罗刹军七万有余

    圣上欲废中书省,直掌六部百司,朝中儒官当廷直谏,圣上怒而退朝

    谈到燕云大捷,众口叫好,可一说到废中书省,却都言不由己,顾左右而言他。

    显然,这些人各自有各的阵营,各有各的立场,右相之子打了胜仗,就算有人心中暗恨,出于“政治正确”,也要叫一声好;废中书省,就有些复杂,无论反对的还是赞成的,都不好直抒胸臆。

    看来,在不需要明确表态的情况下,儒媚的阵营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和稀泥,打马虎眼,果然还是神州的传统。

    步安胡思乱想着,终于等到群官散去,帐内除了孔浩言以外,只剩下一名腰板挺直、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看官袍颜色,与孔浩言一般无二,想必就是江南东道提刑按察使,即俗称臬台的张居平,张老大人了。

    步安抬眉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心说,孔老头啊孔老头,我眼下有私事要跟你求情,你把这刚正不阿的张居平留下来,算是什么名堂?难道算出我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拿臬台大人做挡箭牌吗?

    他大概站得久了,手脚和嘴巴都闲着,就光脑子转,转速太快,有些停不下来,难免胡思乱想。

    “这些事情,你都怎么看?”孔浩言道。

    步安也想听听张居平对废中书省的看法,只是等了好一会儿,张老大人也不开口。

    “怎么?没胆说话了!”孔浩言又道。

    步安恍然抬头,只见孔浩言与张居平竟然都朝这边看着。他愣了愣,才指指自己道:“我?”

    “还能有谁?”孔浩言笑了笑道。

    张居平也神情莞尔。

    “大梁朝国运昌盛”步安挠挠头,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孔浩言,接着嘿嘿一笑道:“就这些。”

    步安早在越州时,就做过张居平的功课,知道这位臬台大人非儒非媚,为人正派,官声很好,但是再怎么正直,步安也不敢在他面前妄议朝政。

    而张老大人眉头微皱,似乎确实很不喜欢他这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

    “小子今日怎么这般胆小畏事。”孔浩言站起身道:“你直管答来,只要言之有物,那件事我便允准你了。”

    那件事?孔浩言实在太精!他果然猜到了步安有事相求,所谓那件事,就是眼前事嘛。

    可是说到什么份上,才叫言之有物呢?步安琢磨着这问题不能问,只能试一试了。

    “晚辈在越州捉鬼时,曾遇见一位寡妇,她家闹鬼住不得人,便带着两个孩子,寄住邻舍,却被邻舍大婶家的憨儿滋扰,苦不堪言。依老大人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步安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未曾亲审,不好断言。”孔浩言已经习惯了步安的套路,怕自己一脚踩进去,故意不表态。

    “老大人英明,未曾亲审,自然不好断言!”步安点头道:“圣上也必英明,知道这个道理。”

    “你是说天下之大,圣上难以亲历,故而直掌六部太难,中书省废不得?”张居平没有领教过步安的“奸猾”,毫无准备就踏进了包围圈。

第171章 小书生婚约难逃() 


第172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从城外营地回来,步安有些闷闷不乐。

    午饭时,他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径自取了长剑,走去院子里操练。

    素素和花易寒姑娘都憋了一肚子疑惑,可看见步安活像个武疯子似的,就只是面面相觑,不敢开口去问。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步安收剑归鞘,朝着北边院墙骂了一句脏话,才突然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咧着嘴问道:“晚饭吃什么?”

    花易寒紧张了一下午,早忘了这一茬——步安图清静,刚住进来时,就把玲珑坊安排的下人全赶走了,平时一日三餐都是花姑娘去街上买回来的。

    “我现在就去……”她刚转身,就意识到了不对。今晚是阴夜,街上的店铺早就关门了。

    素素一想到要饿肚子,一张小脸拉得足有鞋底那么长,像是当场就要哭出来了。

    “纵有家财万贯,奈何一餐难求。”步安笑着摇头,抬头瞥了一眼天上的邪月,突然被自己这句话给提醒了,微皱眉道:“花姑娘,今年粮价涨了几成?”

    花姑娘立即正色道:“公子料得不差,今年风调雨顺,越、禾两地收成不比往年少,可大小农户纳了皇粮,便都不再往外粜米,市面上粮价涨了足有两成之多……公子莫非是要屯米?”

    每逢灾祸,粮价自然要涨,眼下只涨了两成,说明百姓对邪月的预期还比较乐观。这时候囤积居奇,确实有利可图。

    可是想要据此来发一笔国难财,却大有风险。万一粮价飞涨,官府必定会对屯粮的大户开刀,关乎民生国计、大是大非,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一念及此,步安频频摇头。

    花姑娘也明白他的意思,提醒道:“公子,乱世可不止米贵。”

    “哦?还有什么会涨价?”步安好奇道。

    “菜和肉也要涨价……”素素说到一半,见公子和花姑娘都对这个答案忍俊不禁,便皱了皱鼻子,像是对他们的态度很无所谓。

    “……金银兑价要涨,所以存银不如存金,存银票不如存现银。”花姑娘解释道:“邪月为患最深时,天下水田十之八九都要受灾,因此地势高的旱田便比地势低的水田更加值得入手;还有,乱世人命贱,修行人更容易活下来,故而道家外丹也会愈发珍稀难求。”

    花姑娘毕竟是搞情报的,这几句分析样样有理,对于即将得到一大笔现银的步安来说,尤为及时。

    恶亲戚没摆平之前,房契地契还不能出手,暂时还不需要考虑银票换现银,现银兑黄金的琐事;另外,步安眼下没有择一地定居的打算,屯田种地离他还太遥远。

    而道家外丹容易保存、方便携带,既有保本逐利的投资价值,又有培植死士的实用价值,简直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备良药。

    因此,步安想都没想,就让花易寒去打听,如今各色“仙丹”都是什么价?方不方便买到?

    这天晚上,三人在灶间里找着了小半缸米,将就着煮了一锅白粥,总算没饿着肚子过夜。

    ……

    ……

    隆兴二年十月上旬,天下照旧很乱,步安照旧过得波澜不兴。

    李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汴京,开始为他张罗升官发财——哦不,应该说是报效朝廷的机会。

    七司众人早在步鸿轩死后没几日,就收到了步安遣人送去的信,回了越州城,重操捉鬼营生。

    嘉兴城里,步安也去捉鬼,只是不收银子,每夜里一人一鬼出去转上一两个时辰,比七司一大伙儿人效率高得多。

    白日里,他时而练练剑,时而端一柄软弓练射箭,特别有闲情的话,就研了墨写上一两页字。总之,得知自己被皇帝小儿坑了之后,步安于修行上更加用功了。

    这期间,游平从越州来过一趟,替张瞎子传话,说七司一切都好,叫步爷只管安心办妥嘉兴诸事。

    陈远桥来过两回。头一回是催问步安,张悬鹑何时才能起复;第二回却语焉不详,显然是见过张悬鹑,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步氏族人天天都有人来,每天都是在院门口就被轰走,却还是日日不辍,有时还站在院外喊上几句,无非是劝步安别再拖着了。

    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过到了十月初九,初九这天的中午,来了一位稀客:刚刚结束了软禁生涯,官复原职的嘉兴同知张悬鹑。

    这位张大人五十出头,本来身宽体胖,经过最近这一劫,一下瘦了不少,精气神却很足。

    张悬鹑这回过来,看似是问步安有什么吩咐,实际却还有一个目的:步安答应过他的知府官职还悬而未决呢。

    自己连个九品芝麻官都没落实,却先要替人张罗从四品的知府官衔,步安想想也觉得讽刺,这真好比是大姑娘做媒,先人后己!

    不过他也知道,张悬鹑这事儿,只是时间问题了——孔浩言堂堂布政使,从他嘴里说出“尽力而为”四个字,分量可非同一般。

    因此,步安只对张悬鹑说了一句“总要去吏部走个过场”,便教他服服帖帖,安安心心了。

    张悬鹑一走,步安便吩咐花易寒,手里这些宅院田舍可以开始卖了。

    第二天,十月初十,邪月九阴的最后一日,一大清早,步安住着的望秀街小院门前,便围满了前来兴师问罪的步氏族人。

    步安搬了张竹椅在院门这边坐下,隔着门喊道:“日子不还没到嘛,你们急什么?”

    门那边传来七嘴八舌的叫骂声,骂他出尔反尔,赶在期限之前,窃卖地契。

    步安笑着问:“这么说,你们是真铁了要我拿出地契来?”

    院外的步氏族人自然一口咬定,有年轻的族人不知是自告奋勇还是受了指使,竟动手砸起院门来。

    “我这人心善,看不得骨肉相残,因此最后再问一遍,真的不改主意了?”步安大声问道。

    说完这句,他根本懒得去听那些鼓噪,起身走开。

    宅院另一边背街的小门,素素把着门朝步安招手,花姑娘站在门外,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

    步安施施然出来,绕道一旁的巷子往街面走去,素素捂着嘴紧跟上去。

    花姑娘缀在后头,压着嗓子道:“公子都有官府撑腰了,又何必装神弄鬼。”

    步安头也不回地答道:“师出有名,方能以德服人嘛。”

    三人刚来到巷口,就听见街面上喧哗起来。

    步安快步跑了出去,只见那处院门已经被砸开,步氏族人早已冲了进去,而在街道对面,一队足有几十人的衙役队伍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的捕快还没来到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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