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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拐乌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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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边在仔细打量着老人,一边还存着:
  “看看你到那里去能找出个马槽来”的怀疑心理。
  吴湘见这老人,年约七旬,浓眉大眼,面色红润,身高体健,白须飘拂胸前,屹立当地,情态甚为威猛。
  这位老人,左边缺少左腿,且妩有半条手臂,腋下挟一拐杖,看去相当沉重。
  吴湘心想:
  “可惜残发,不然这老人在壮年之时,倒是一条上好汉子。”
  此时,老人两眼平静的向厅前众人扫视一遍,仍然向墙边行去,虽是单腿独拐,却中看出步履非常稳健。
  老人一直走到墙边一个与地平面相齐的矩形石线之旁停住,身躯稍弯,右手向前轻轻一仲,五指已插在坚硬的土地内。
  众人不禁悚然一惊,全都凝神静气的看着老人的行动。
  祗见老人五指一收,抓住那条与地平面相齐的矩形石线,随着向上一提,“硅”然一声,一个长约六尺五寸,高约一二尺的石槽,已赫然应手而起!
  在原来的地面,顿时现出一个规规正正与石槽一般大小的土坑来!
  众人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呼,老人又顺手将古槽轻轻反转“嚓嚓”向地上一,将石槽内的积石槽赶快送到后院马棚去。”
  同时转过头来,向这批客人们诚恳的说道:
  “有劳诸位久等了。”
  这时,全院鸦雀无声,院子里的客人,都已呆在当地。所听到的,祗是伙计们搬抬石槽的零乱脚步声和气喘声……。”
  这些适才尚不可一世,此际却噤口无言的客人们,心中准是在想:
  “自己这点工夫,比起人家,实在差的太远了!”
  老人看着这些人失态的样子,微微一笑道:
  “客官们,且请自便,老朽失陪了。”
  说着,左拐一提,便要离去……。
  “老丈慢走!”
  这时,在客人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约五旬年纪,正是这众客人中的一位师傅。
  此人行至老人面前不远,深深一揖道:
  “在下许思洁,今天在高升客栈,算是长了见识,俗语说:‘同船过渡是有缘’,今晚由在下等同行作东,敬请老太一叙,务祈赏光,万请老太匆嫌在下等孟浪才是。”
  老人听罢,哈哈一笑,豪迈的道:
  “常言‘客从主便’,冷天到弄成“反客为主”了。
  说着,二十多人,已一同进至前厅,招呼店小二摆齐酒宴,轰然畅饮起来。
  吴湘本已用罢晚膳,为着好奇,又要来一壶熟莱,慢慢品茗,想听听老人说些什么。
  老人酒量甚宏,二十多人轮流劝饮,已经百杯以上。仍不见有丝毫醉意,年老的师付们,说话倒是始终保持分寸,但是这般年青人,大半都是童心未泯,不住的问长问短,喋喋不休。
  老人似乎也特别高兴,凡是有问必答,惟独在询及他出身来历之时,却总是顾盼言他,有意讳避。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尤其是年青人,越是人家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他们就越想知道。
  甚至,一句最普通的话,如果你大声去说,可能无人留心,但是你如悄悄的单独仅对某一个人附耳低语,立刻即会惹人注意,也更会有人想知道你是说些什么。
  何况,这老人的已往,对他们更具有绝大奇异的吸引呢!
  时间已经敲过三更,桌上菜肴狼藉,老人的酒,已够七分,厅内主客的兴致,仍是不小。
  这时,桌了左右两端,忽然站起两个青年,看年龄像是这众人中年纪最轻的,但是脸色上却充满了可爱与淘气。
  两人像是早有默契,一个端杯,一个执壶,并肩走到老人面前,恭谨的说道:
  “老前辈,今日晚辈等何荣幸,得蒙前辈的不吝数诲,获益甚多,晚辈特此敬你老人家三杯,以后如果再有机缘,仍恳老前辈多子赐教。”
  说罢,稍稍一顿,又道:
  “这样,也可了结晚辈等的心愿。”
  老人听罢,微微上笑道:
  “小客人,敬酒之外,是否还另有文章?”
  两人脸色同时一赧,年龄稍长的一个喃喃说道:
  “不敢,还求老前辈讲点江湖掌故和武林轶闻,为晚辈等增增见识。”
  年纪最轻的一个,双目低垂,生像畏惧老人似的,声音低如蚊蝇:
  “晚辈愿知道你老人家,怎么会失去腿臂?”
  说罢,脸色更红,声音更低:
  “请您千万不要介意。”
  全座无声,众人却都认为少年人问的过分,可能触发老人隐痛,使愉快的场面,转变成尴尬。
  老人双目一睁,精光暴射,沉声对面前的少年道;“小客人,老朽还未请教贵姓大名呢?”
  少年仍低着眼帘,喃喃说道:
  “晚辈郑斌。”
  老人抬眼注视年龄稍长的一个;
  “你呢?”
  “晚辈林文智。”
  “斌兼文武,有才有智好名字,来,先乾三杯!”
  老人说罢,连乾三杯,又回头一扫全厅,客人都已散去,只剩吴湘一人,正在手握茶杯向这中注视。他的目光与老人一接触,老人不觉微怔,转首环视全座,一丝奇异的表情,已在他嘴角隐隐浮起。
  良久,良久。
  一片宁静,己没有适才的豪饮哄笑,反听到众人低沉的呼息声……。老人单手握杯,陷於沉思,大家都在忍耐的等着。没有任何一人出声打扰。
  忽听老人微喟一声: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双目微闭,缓缓说道:
  “今日是老朽几十年来最高兴的一天,老朽也愿意和诸位多谈一谈,老朽这一点笨力气,今天承蒙诸位捧场,现在,说起来可笑,想起来可怜……。”
  老人一面在说,一面好像是沉浸在当年的往事。
  众人都平静的留心听着,没有一个人提出质问。也没有半点儿搅扰他的声音。
  “四十年前,啊,已经有四十年了……在中原一带,有八个响当当的人物,专做打截商旅和劫镖等事的勾当,当地居民,无不闻名丧胆,无论官商,凡是想在中原一带借路经过的,无没战兢谨慎,深具戒心……。”
  “但是,他们小的不干,而专做大买卖,因为他们经常活动在陇东地区,所以江湖上称他们为‘陇东八屠’……。”
  提起这‘陇东八屠’四个字来,座客中小一辈的,倒还投有什么感觉,但那些老一辈的,都全已动容?
  “有一年,黄河决口,当地居民受灾无算。当时的官府专案划拔出五百万两纹银快运救赈,运送的路线是必须经过陇东平原,当然,这“陇东八屠”,自不会放企这笔发财生意;但是,地门事先虽经仔细探听。而始终未探查出究竟是那家镖局负责押运这批红贷,他们心想:反正吃镖行饭的,都得向做无本生意的打过门,卖交情。不然再硬的把子手,也绝不敢冒险通行。即然打探无绪,也只有等着到了时候再说,当然,他们八人在事前。
  做了一番例行的安排准备……。”
  老人说到这里,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接着又自行斟满:
  有一天,他们接到手下探报,知道约有三百余轮银车。已经近距十里,但押运之人,只有一男一女,并无缥局行号,亦无镖旗,这“陇东八屠”闻听之后,虽然心中纳闷不解,但确知此等责贷,绝不会无人押运,当时还以为手下打探稍有不实。除令行详探以外,知道即时就要与来车朝相,自可详知分晓……。”
  老人顺手又饮一杯,再行斟满。续道: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已见来路上尘头大起,接着就见银车婉蜒而来,奇怪的是银车直到近前,确实没有看见镖旗,也没有发现什么越子手,喊镖一类的举动。在一般行客认为是草木皆兵的地区。在他们好像是若无其事一样,事情固然是出乎常情之外,但“陇东八屠”到口的饭食,可不能不吃。当时也就未再多想,便信照预定安排,等待着银车行进了准备动手行事的地段,这八人及疾马急奔而出,正面拦车。
  原想着,在此种情景之下,以“陇东八屠”在中原一带的威望,定会手到擒来,绝用不着费何周章,岂知事情却大大的出人意料之外……。”
  老人稍作停息,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半响,他又低沉的道:
  “所有银车经这八人一拦,便甚为从容的缓缓停住,丝毫没有一般银车或镖车,在出事前的那种慌乱紧张现象,仅只由最前那辆银车坐在车大旁边的一个壮年汉子,举起插在车辕上写有“急赈”两字的三角小旗,左右摆动了几下,后边每隔十车,在车夫旁边都坐一个与首车同样装束打扮的壮年汉子。
  首车的小旗摆动以后,即插回原处,其余乃次第摆动,向后传递下去,这时已发现全列银车的后尾,果然如手下所探报的,有着一男一女两人,女的坐在一辆装璜讲究的骡车上,面貌姣好,看去仅二十出头年纪,端壮秀丽,风度高稚,但未瞧着带有什么兵器;男的骑着一匹灰色瘦马,右手扶缰,左手反提着一根钢棍,铜棍的另一端,斜仰出右肩约有尺许,尤其那男子面貌,黑瘦带病,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独那根钢棍,色作暗红,金光照人,似乎还有一点价值。”
  老人身子微微一动,好像在整理思绪,又好像这件事情叙述的主要情节,就要开始:
  “这男女两人,在全部银车停止进行的时候,当然也随着停止,等候着前面的小旗摆完以后,马上的黄病汉子,乃转头向车中女子,轻语了几句,好像在交待什么事情,因相离太远,听不清他所说的是什么内容,只见车中女子微微颔首,态度异常平静。”
  老人这时满脸怅们的向众人扫了一眼。又续道:
  “黄瘦汉子交等完毕之后,两腿轻轻一提,那匹灰色瘦马,已沿着银车向前慢步行来,从容,自然,稳静,好似没有任何事情将要发生一样。“陇东八屠”的阵势,是从银车最前到后尾,差不多以相等相间的距离,分配监视着这价值五百万两纹银的银车,这黄病汉子从车后到车首,对拦车的八人,每经过一人身前,只瞥一眼,多一点儿都不再看。自尾到头,未有半句说话。”
  老人瞳孔中露出一丝惊悸之色,好像他已看到那时正在逐渐向‘陇东八屠’移近的厄运:
  “照平常拦镖的规矩,遇到事情发生,首先由镖局负责押镖的镖师出头,拿言语,盘交情,退门坎,沧江湖过节。说的通,原车放行;说不通,双方即在手底下见真章。当然,凡是到了正式出面拦车的时候,再能说得通的,也就很少了。但是,这黄病汉子的一切动作,太也超出常规之外,而这“陇东八屠”,各都觉着已经胜算在握,倒也不忙在个一时半歇。
  即静静的等候着。要看看这黄病汉子,究竟还有些什么花样再说不迟。一直等他慢步行过最前银车大约百步左右,八人对他这种动作,则更是不解。正在大家感觉着不耐的时候,熟知就在这时——。”
  老人双目暴睁,身子一直,声音也随着提高,那黄病汉子,己将马头迅捷灵巧的一圈而回。
  但是,去时是意态悠闲,如野外漫步,而这一返回,竟是满脸杀气,疾如飘风,好似飞将军从天而降一般,势不可当,只闻一声大喝如平地焦雷,震荡四野,不但是云动的群车骡马,大起骚动,即还在车尾最远之人,亦觉两耳嗡嗡作响,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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