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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城遗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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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仙,我想,我们掉到圈套里面了。”安琳说,“前天晚上丫头在我的床上发现了一个符咒,她怀疑是你,当时我没有理会,潜意识告诉我,不会是你的。你白天从寺庙回来,晚上我的床上就多了个符咒,这不是太明显了吗,你不会这样害我的,这种害法太笨了。现在这两件事连起来事情就清楚了。下诅咒应该是那个人为了配合这次事件所作的前奏。如果那个人存心要用符咒诅咒我,她应该把符咒藏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才是,怎么会让人一找就找到呢?所以,那个符诅咒我是假,制造假象是真,她要让所有人相信我是因为报复你才下毒害你的,她要让我成为罪人。蕙仙,她是要我们两败俱伤。” 
蕙仙默不作声。 
芳萱说:“你意思是说有人栽赃嫁祸于你?这些话由你来说,有欠说服力吧?” 晋朴打住她,对那帮仆人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一会儿后房里面除了蕙仙和芳萱的近身侍婢,其他下人都退下了。 
晋朴走到芳萱的身后,压住她的椅背,沉声说:“她是给你面子才一直用‘那个人’三个字,你还不识相地闭嘴?” 
芳萱猛地从椅上弹起嚷道:“你什么意思?哦,你看不惯你老婆被人冤枉就把罪名推到我身上啊?你也太欺负人了,不要以为你是大少爷就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你要入我的罪可以,拿出证据来!” 
“证据,证据有什么用?”晋朴发出威胁的笑声,“假的说多了,也就成真的了。四太太,你不正是这么做的吗?” 
“乔晋朴!你……我,我要告诉老爷,让他主持公道!”芳萱说着就要去开门。 
“你去吧,你只要一告诉老爷子就全家都会怀疑你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都管不着。再说……”他邪笑道,“你认为老爷子会听你的还是听他儿子的。” 
安琳突然插了一句:“芳萱,琨叔是不是你害死的?” 
“安琳!”乔晋朴喝住她。 
“四太太,你过去做过的事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的人知道。不要再来搞我的人,安分做你的姨太太。别再让我发现你有下一次!”晋朴拉住安琳,回过头说:“蕙仙,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听懂了吧,离这个人远点。安琳,走吧。”安琳却不情愿,她要问清楚,晋朴几乎是拽着她拖着她才把她带离这个房间的。 
一回到房,安琳生气地甩开晋朴:“你放手,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说话一点艺术都没有。”他摇摇头,这个人有时候还真蠢。 
“如果不是她就是你了!”一个月了,琨叔的事犹如石沉大海,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现在就只能发发小孩子脾气了。 
“我像吗?”他一脸无辜相。 
安琳抓住他的手臂:“你告诉我,你知道真相的!” 
“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看家本领。 
“那我自己去查。” 
“你不是查了一个月吗,结果呢?”他抱起手好笑的看着她。 
“……” 
晋朴逗弄安琳头上的珍珠簪子,又捧起她的脸,饶有兴致地端详她那张生气得微微发红的脸,突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一双强健手臂像蛇一样紧缠住她,不给她丝毫抗拒的机会。 
安琳知道再不阻止,她就会彻底地屈服了,但他的胸膛就像一堵墙一样怎么也推不开。她情急之下向晋朴的嘴唇咬下去。 
晋朴果然立即松开了她,下唇现出了一行血印。他按住下唇,冷笑了一声:“哼,好狠!” 
安琳抽出小手绢凑到他唇边,晋朴后退避开她的手,只接受了她的手绢。 
“对不起。”安琳内疚地说。 
“不会有下次了。”他说道,不带任何感情,一刹那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15 
又是一个寒夜。这个寒夜与安琳出走的那个晚上的寒夜并无太大区别,月还是一样的圆一样的冷,染上月色的纤云像被吹散的烟,丝丝缕缕萦绕在侧。 
不同的只是这空气、这寒风更加刺心入骨,不同的也有人的心情。 
这一晚正是农历的冬至日。有家的人,哪怕家里盘踞着一头凶神恶煞的母老虎,都是值得县目的,因为只有远离家乡或者根本连个家都没有的人才能感受到有个人在身边,即使只是反复说些无聊而且难听的话,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因此在这个时候,尽管街上已经很静,却总还有些人只能与明月相依,与寒风作伴。留在街上,起码还能看见些活人,和自己一样孤独的人,或许还能聚在一起说说话。无论怎样,都要比独对四堵冰冷的墙要强。外面虽冷,但身上的寒冷又怎敌内心的寒冷?尤其在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里。 
在这个小城镇的某些角落,有些彻夜不休的小摊档,来吃的人不会很多,故而食物种类和数量也是不多的。如果是平时,一个人往小板凳上一蹲,一声不吭的,老板就会自动送上一碗素面。而今晚是特殊的,老板端上的会是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即使你本想要得是一碗面,他也会满面笑容的招呼你吃上几个来应节。这汤圆,做的人和吃的人都是寂寞人,身边没有亲人能品尝他做的汤圆或者没有亲人能给他做汤圆。 
夜很深,很静。鸣笛“呜——呜——”刺破夜空,从极幽深的远方,一条“长蛇”轰轰隆隆驶入乔县火车站,两颗明晃晃的灯逐渐放大、逼近。 
这个火车站很简单,其实只是一个搭了顶棚的月台。火车入站了,冷清幽暗的月台变得热闹温暖起来。一个全身黑装的青年走下车来,黑色的绒质长风衣,帽沿压得很低的黑色礼帽,套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中拎着一个同样黑色的行李箱,圈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因此非常抢眼。他的视线落在站牌上,上面只写着“乔县”二字。“呜——”又一声长鸣,灯光远离,“乔县”褪去了颜色,和黑衣青年一同被黑暗吞没。 
青年掩着脸大步踱出车站。皮鞋与青石地面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咯咯声,在静夜中更显响亮。他在一个小摊档里坐下。 
老板很快端来刚煮好的汤圆说了句:“先生请慢用。” 
青年微笑地点点头,轻轻舀起一只雪白柔软的汤圆,没有一口含下去,而是先用前齿将它咬破,让里面的花生蓉淌出来,慢慢溢满整个汤匙,再一小口一小口品尝。“好吃……”青年赞道,与老板相视一笑。 
这一句“好吃”短短二字,对这孤独的烹调人,何止意味着客人的认可,还包含了关怀和温暖。 
“先生是外地人?” 
青年笑着打量了一下自己:“我像外地人?” 
也是的,尽管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再没第三个人可供对比,他还是能想象到自己与这个小城镇的格格不入。 
老板说:“这乔县有些什么人,哪些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哪些是外地过来跑生意的,我都认得出。” 
青年含笑不语,继续吃着汤圆。四五个一碗的汤圆不久便吃完了。 
老板问:“先生要不再来一碗?” 
青年迟疑一下,微笑道:“好吧。” 
老板打心底里敬爱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所以这一碗汤圆,他多放了两个。 
做生意真是件奇怪的事,坏的时候可以一整天没一个人,好起来时又会一个接着一个,甚至忙得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走来了一男一女。女的穿着艳俗,男的似是喝醉了,摇摇欲坠,需要那女的一路搀扶着。 
男人眯着一双醉眼嚷道:“但我来这种破地方做什么,我要喝酒,喝酒!” 
“现在不就带你喝酒来了吗,这里有酒。”那女人的语气温柔中透着些无奈和疲倦,像哄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老板会意,马上送过来一壶酒。 
男人举起酒壶大灌一口,把酒喷了一地,破口大骂:“什么烂酒,又酸又苦。我不要在这喝!” 
女人叹了口气,扶起他用近乎呵护的口吻哄道:“好好,我们不在这喝,我们到别处去喝……” 
走时竟忘了放下酒钱。 
“唉……乔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撑不下去啰。” 
“噢,何处此言?”青年其实也一直注视着那二人,视线一刻不曾离开过。见老板摇头叹息,故有此一问。 
“那就是本地首富的大公子,叫乔晋朴。旁边那个十有八九是个妓女。你不知道,他有个妾也是妓女。 
青年露出疑惑好奇神色。 
“一天到晚跟女人鬼混,这种人能成什么大事唷,乔庭植的家业迟早给他败光。” 
青年道:“乔晋朴可不是独子呀。” 
“噢?原来你也知道他们家的事。” 
青年微微一笑道:“何止知道,而且很熟。” 
“哦,先生!恕我眼拙没看出来,您原来是乔家的贵客。这一顿我请客。” 
青年摸出几文铜钱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把我的连同那位乔少爷的账一起算吧。” 
老板尽管推却这,毕竟还是收下了。他目送青年远去的背影,久久呆在原地。这人竟是乔家的朋友?这多不协调啊。 
不错,这的确很不协调。如果只是朋友,这不协调还只是暂时的,容忍几天便过去了,然而他过去已经忍受十几年了。现在或许仍然是那么不协调,甚至更不协调。可是他终归得去面对,因为他也姓乔。 
“乔晋朴不是独子。”因为还有他——乔晋雅。 
 
 
 
 
“晋雅,这位是四太太,你该叫……四妈?”乔府家眷齐聚二院,这时候的二院人声喧哗,收拾一新,全无往日的颓废诡秘。 
二太太本身恐怕也只是刚刚认识芳萱。"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她又属于哪个档次呢? 
二太太没有想象中那么苍老衰弱。不,“苍老”这个词太不合适了,就像用在安琳、芳萱身上那么不合适。岁月留在她身上的是成熟风韵而不是皱纹白发。她依然保持苗条的身材,拥有柔亮的青丝,皮肤透出健康的色泽,只是眼睛有憔悴之色。 
二太太在他们之间更像一个同辈的大姐姐——和蔼温柔的大姐姐。你简直不能相信她就是传说中那个体弱多病、冷漠孤僻的二太太。如果你熟悉兰花,那么你一定会不自觉把她比作成一朵高洁、纯美的白玉兰。 
这时,二太太走到芳萱面前把她介绍给四年未曾回家的儿子。她儿子似乎比芳萱还要年长一岁,该让儿子称呼什么呢,她也有点犯难了。她抬头用微笑的目光咨询着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儿子。两人站在一起更像一对姐弟。中年女人最喜欢听到的一句话是:“这是你女儿吗?难以置信,你们简直就是一对姐妹!”儿子也是同理的。 
芳萱笑道:“没关系没关系,随便叫什么都行。”边说边掩着半边嘴咯咯笑起来,极尽妍媚之态。 
当初她刚入门初遇乔晋朴时也有类似举动。不过那时比今天含蓄一些,嘴也是掩着的,满目含笑,却并不笑出声来。她想象自己当时一定娇媚之极。 
晋雅不置可否,不是规矩地微笑着。 
二太太接下来介绍安琳:“这是你的新大嫂。” 
“你好,我叫容安琳。”说着她伸出手去。她并不是忘记了身在何方,只是因为她知道对方同样接受西式教育,他能理解她这一举动的含义。 
乔晋雅看着她,有一点惊奇。他在国外生活四年了,一早就习惯于用亲吻、握手的方式打招呼,但一回到中国,他却能马上转变过来,是环境影响着他。这个家,还在守旧思想支配下延续,里面的人,也难免被这股力量支配住。他大嫂的这个举动不能不说有些大胆了,他在犹豫,右手不安地贴在裤骨。 
尴尬之时,二太太及时解围:“安琳和你一样也是读西学的,习惯与人握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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