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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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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说:“今天我看到了韦昌辉的人头,一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照理说,仇人已灭,我该长出一口气,可我一点也乐不起来,反觉得人生如儿戏一样。”

黄玉昆说:“韦贼一灭,天王只能指望你了。这次回去,大权自然尽在你手,没有掣肘,可放手去干,天王也不会不放心。”

张遂谋说:“不那么简单。韦昌辉败了,秦日纲、陈承瑢还在,他们同样是翼王的仇人,天王庇护他们,声称他们讨韦有功,此二人必心怀鬼胎,怕翼王回去报复,必然死心塌地投靠天王,他们天天在天王耳旁吹阴风,会有好结果吗?”

石达开说:“遂谋说得很对。我的部下全在外面,京城里并无根基,不像杨秀清、韦昌辉经营了多年。我回去了,还不是势孤力单吗?如果事事掣肘,最后引起天王猜忌,还不如在外领兵打仗省心,我并不醉心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宝座。”

黄玉昆说:“先不回去也好。天王想不倚重于你,将寸步难行。现在,杨秀清部将、家族全都拥戴翼王,你又把安徽、江西治理得政绩斐然她不用你用谁?”

张遂谋说:“洪宣娇已经向我透露了,全朝文武都盛赞翼王义气,公推殿下为义王,是仁义的义,一致推举翼王为首辅,提理政务,这是天王迫不及待来请你回京的原因。主公说得对,有天王与秦日纲、陈承瑢的同盟在,不会有好事,我看,再提个条件!”

石达开用反问的口气提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你是说,让天王立即诛杀秦日纲、陈承瑢?”

“对!”张遂谋也早看透了石达开的心,“这不能算讨价还价,他们本是天京之乱的祸首,为什么韦昌辉伏诛,却把他们留下。”

黄玉昆说:“杀了秦、陈二人,则他们与天王的结盟也就打散了,你回去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石达开说:“只怕天王不肯。”

张遂谋说:“不肯就不回。你可以说,他二人与你有杀亲之仇,无法同朝襄理政务。”

石达开内心已决定采用要挟天王诛秦、陈的条件为砝码,名正言顺,因为他们是韦昌辉的死党。他说:“这二人双手沾满东殿北殿将士之血,不杀难以平民愤。

只要此二人剪除,威胁就小多了。”

张遂谋说:“好吧,就把这话告诉洪宣娇,叫她转告天王。”

11。 天京街头一个女疯子忽而狂笑,忽而哀哭,跌跌撞撞地在大街小巷走来走去,一些人同情地望着她,在窃窃私语,孩子们却追逐嬉戏,用小石头打她,她就是韦玉娟,她口中喃喃地说的仍是那几句话:“孩子姓杨,不姓韦,饶了他吧……”

凄惨而哀婉。几个牌刀手想把她拖回来,她在地上打滚。

12。 洪宣娇家一个民女在给太平喂奶,一个牌刀手进来,对傅善祥说:“韦玉娟满大街疯跑,弄不回来呀。”

傅善祥说:“走,我跟你去。”她临走嘱咐喂奶的女人说:“等我们回来你再走。”

奶娘说:“放心吧,我不走,太平还没有吃饱呢。”

傅善祥走了,奶娘喂完了奶,把孩子放在地上的竹摇篮里,唱起了俚俗的摇篮曲。

突然,有两个陌生人进来,问奶娘:“这个孩子是那个疯子的孩子吗?”

奶娘叹了口气:“可不是,真可怜。”

来人又问:“那他就是韦玉娟的儿子,父亲是杨浦清了?”

奶娘说:“一点不错,我看这孩子命太硬了,克死了东王府几千口子人,又克死了北王府几百口子人……”

来人说:“我们是从武昌来的,孩子的舅舅韦俊丞相知道孩子的母亲疯了,孩子无人照料,让我们来接了去。”

“这大事我一个奶娘可做不了主。”奶娘慌了,生怕他们抱孩子,忙去护住摇篮。

来人中的高个子说:“我们这有韦丞相的关防,我留下,不会为难你的。”他向矮个使了眼色,二人不由分说,抱了孩子就走。

孩子大哭,奶娘大叫,等几个牌刀手从后面跑上来时,那两个人已经抱着太平跑得无影无踪了。

奶娘又惊又怕,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13。 天王府上书房洪秀全听了洪宣娇带的石达开的口信,心里阵阵反感,他冲洪宣娇发脾气地说:“这么一点事也办不好!你怎么能答应带回这样的条件?臣向君讨价还价,这就是不忠!”

洪宣娇不服,她说:“既认为石达开不忠,不用他就是了,也不必生气了。”

洪秀全说:“不用他用谁?全朝文武都把石达开当成了患肝义胆的英雄供奉起来了。”

洪宣娇说:“我认为,石达开提出的条件并不苛刻。难道秦日纲、陈承瑢不是东王府大血案的同犯吗?难道不是翼王府血案的帮凶吗?既然东王已经昭雪,元凶却逍遥法外,人心能服吗?再想想,这两个人亲手杀死过石达开的王娘和叔叔,比韦昌辉尤甚,我若是石达开,也绝不与他们同朝共事,这哪一点过分了呢?”

洪秀全驳不倒妹妹,他叹口气说:“石达开厉害呀,他明明知道朕为什么保护了这两个人,他偏偏要朕拿他们开刀,左面砍掉朕的左臂,右面一刀砍去朕之右臂,朕又不能不砍,厉害呀!”

洪宣娇问:“这么说,你答应了?”

洪秀全说:“叫他回来吧。不过,朕也许过诺,现在又反过来杀秦日纲、陈承瑢,朕不是自食其言,出尔反尔吗?”

洪宣娇却揭短说:“那你原来下密诏让韦昌辉、石达开诛灭杨秀清,现在又反过来为杨秀清平反昭雪,这叫不叫自食其言、出尔反尔呢?”

洪秀全心里恼火,却又反驳不了她。

当洪宣娇要走时,洪秀全突然问:“傅善祥在你那?”

洪宣娇反问:“你怎么知道?”

洪秀全没有正面回答,却感慨万分地说:“天下奇女呀!朕一生有过不少各种教养、各种品格的女人,却从来没有碰上过博善祥这样才具、品貌,又这等节烈之女。”

洪宣娇说:“杨秀清对她并不好。可她为了杨秀清,肯做出那样轰轰烈烈的事来,实在难能可贵。”

洪秀全说:“你说服她,让她到天王府来当掌朝仪,行吗?”

洪宣娇说:“天王下一道诏旨,别说是她呀,什么王侯大臣敢不从命呢?何必让我去办?”

洪秀全说:“这样高洁之女,用王命去压,朕于心不忍,她不愿来,朕绝不勉强。”

这话反倒使洪宣娇多少动了点心,但她并没有应。

14。 洪宣娇家洪宣娇和汪一中回到家中时,正碰上刚刚抓回来的韦玉娟又挣脱出去,跑上了大街,狂笑着大叫:“孩子不姓杨……”洪宣娇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她埋怨地看看傅善祥:“我走了几天,怎么让她上了街,这多丢人!”

“都怪我。”傅善祥说,“还有更糟的呢。我上街想把玉娟拉回来时,奶娘说,来了一高一矮两个人,把小太平抱走了。”

洪宣娇一听,怒目圆睁:“什么人,光天化日敢在天京抢人,在我家把孩子拐走?”

“不像是拐骗孩子的人,”傅善祥说,“奶娘说,那两个人是孩子舅舅韦俊打发来接孩子的,还留下了关防。”说着递上了一印有韦俊官职大印的一张纸。

傅善祥说:“若真是韦俊把他抱走,那倒是好事,如今玉娟疯了,孩子没人带呀。”

“就是送,也该把孩子送到杨辅清那里去呀!”洪宣娇说,“太平的亲爹在,怎么把他先送到舅舅那去了?”

“你说的倒也是。”傅善祥说,“说是舅舅来接,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快差人上武昌去问问吧。”

洪宣娇说:“我不在家几天,出了多少乱子,你们什么事也办不了。”

傅善祥说:“行了,你也别埋怨了,你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你上哪去?”洪宣娇问。

“天下之大,还没我一个容身之处吗?”傅善祥说。

“哦,”洪宣娇点着她的鼻子说,“我知道了,你要上谭绍光那儿去,对不对?”

傅善祥的脸红了,她说:“你净瞎说。”

“还有什么脸红的?”洪宣娇说,“你挑的这个小女婿不错,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不过……”

“不过什么?”傅善祥问。

“怕你走不了。”洪宣娇说。

“除了韦昌辉,谁还能抓我?”傅善祥说。

“倒不是抓你,而是重用你。”洪宣娇说,“你这太平之花太出名了,把我这开败的老花都比下去了。”

傅善祥说:“我什么也不想干了。”

洪宣娇说:“方才天王还问起我呢。他早就想让你去天王府,没想到你这个女状元叫东王先要去了。”

“天王府?我绝不去。”傅善祥说,“我宁可到乡村去种菜,再也不进王府。”

“我知道你心里苦,”洪宣娇说,“你的才具,你的烈女的品格,都让天王赞叹不已,他说,他一生中有过无数的女人,却没有碰到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说什么我也不去。”傅善祥决然地说。

“他说,你这样的高洁之女,他不能用王命压你,你不愿去,他绝不勉强。”

洪宣娇传达的这一条信息,同样也让傅善祥心动了一下。不过,她依然说:“我说过了,不要说什么掌朝仪,就是他把天王让给我,我也不去。”

“看把你狂得。”洪宣娇说,“你这话可有犯上之嫌了!”

“你去告发呀!”傅善祥说,“我早该死过几次了,对于死,我真的一点不怕。”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洪宣娇说,“我会成全你的。”

“你说什么呀?”傅善祥问。

“我说什么你还不知道?”洪宣娇说,“别装糊涂了。”

15。 曾国藩大营曾国筌来见曾国藩的时候,一脸笑容。曾国藩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曾国筌说:“大哥真是把心思用绝了,居然能想出为长毛千里送子的主意。”

曾国藩说:“是杨载福告诉你的?你知道吗,反间计用好了,可免去多少恶仗,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个好将领,应学会不战而胜、兵不血刃,这要耐性,要仁爱之心。”

“又是你的儒将那一套。”曾国筌说,“你要的孩子,卢六给你弄来了!”

“是吗?”曾国藩乐了,“这卢六不辱使命!混进长毛的天京城实属不易,再拐出个孩子来,更要胆识呀。”这卢六是湘军里的一个哨官,从前当过曾国藩的贴身护卫,为人机智而大胆,心又细,在靖港惨败时救过他的命,很受曾国藩赏识。

曾国藩问:“卢六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我?”

曾国筌说:“刚到,还不让人家吃口饭吗?我看他还带回来一个长毛,这个长毛是在韦昌辉的北王府当过牌刀手的,是这个人领卢六干成大事的。”

正说着,卢六口里还嚼着饭就同那个腮上有块紫红色胎记的矮个子太平军抱着太平进来了。

卢六请了曾国藩的安,对曾国藩说:“这是帮忙的朋友,叫黄广。”

曾国藩忽然笑问:“这位朋友,请问,你们太平天国里,怎么那么多姓黄的?

上次湘潭之战,抓了六十个俘虏,有十七八个姓黄。”

黄广说:“我原来姓王,姓黄的多半不是原来的姓。太平天国里避讳天王的王字,别人不能姓,所以不是改姓汪,就是改姓黄。”

“那你们那么多王侯,他们的姓也一定不能让别人姓的了?”曾国整问。

“王、侯的姓倒没有犯讳之说。”黄广这样对曾国藩解释。

曾国藩叫卢六把太平抱过来让他看,说:“这孩子面带虎气,日后必是豪杰。

我说卢六,不会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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