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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十二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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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距离方寸之外传来践履(行走)的步伐声,步履错乱,明晰是两个人。忽尔,闻“喀嚓——”一声,铁锁被打开了。锁心与锁闩分离,一时惶急,将锁钥卡在了里面,来不及抽出的时间,推门而入。
  被打发走的两个守卫又都回来了。不断喃喃自语,满面的犹疑和不悦。赖睽拦上前,喘喙(气息短而急)着说,“快,捉小偷。有人要偷走爹的密案,别让他跑了。”
  那两人看似壮实,却憨头憨脑。先是朝里屋瞅紧了几眼。
  “还看什么,人都跑了,快追呀!你个酒囊(无能的人)。”方才收拾好行头,手腕子一晃,身后跟去三四个人寻捉。
  赖睽乘隙(利用机会)逐急进了屋,里屋不算大,却被一桩桩庋阁(搁置器物的架子)挡住了所有光线。寻声上前,莞萱翻阅过的书册不加整理地随意丢放在一边,仍就继续搜检文案。
  赖睽发急道,“史册繁重,庋架盈壁,浩如烟海。我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不需熟查,只需本朝国库开销的税籍及丞相的史案找来即可。我手上是搜敗ㄋ阉鹘曳ⅲ┧压蚊裰窀嗟淖镏ぃ皭t(贪婪吝啬)过甚,私自偷拿国库金银。证据确凿,他还能怎么狡赖。”
  “快,那边没有人,去这边看看。”是守司(守卫)的首领逻卫(巡逻守卫)至此,见势不妙。
  “我们走吧。”莞萱将文案包藏在自己的衣层里,随手拿走一本簿册藏于袖中。
  出门后,一把将那本(藏在袖里的)簿籍(财务账簿)扯出来,再劲至悬空,于时,见着来者有七八个凭隆(高大)的大汉,左佩刀剑,威风凛凛。见状,一本簿子被抛弃置地。
  首领者先言,“少爷,不见其人。”
  “适才少爷已将那贼人擒捉在手,却不料,他丢下东西就逃了。”莞萱趁机解说着,让这样的假象成为事实的依据。“我和少爷方才也已经检理了屋里的文策,应该没有少什么东西。”
  “可这事,若让老爷知道了。。。”
  “这事不可告诉爹,爹倘或知道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这间屋子,都会被革除。既然没少什么,就当今日没发生过任何事,明白吗?”
  生怕让他们见着锁上的钥匙,莞萱有意站在门前,用身子遮掩着。
  “这需要人收拾,留下两人,其余都退下吧。”
  “是,少爷。”
  来睽吩咐下,中两人无半句多言,立即动身进屋。莞萱趁机顺利地取下锁钥,收拾进自己的衣袖里。
  莞萱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次日(明日)寿宴,你要在场。”
  仝府。
  申时(临黄昏)迫近,前堂众人相商。
  “这便是‘天衣’,如蝉翼纱衣,绝对是四方没有的料子。随季候变暖,一般的锦缎穿在身上难免燥热,这匹缎子不论何季都适宜着身。其色调样式也不亚于锦绣的质地。”
  “轻纱薄如蝉翼,以往用两根经丝织入一根纬丝,这却用一根经丝织入一根纬丝,送纬时用阴柔之力。从午时至现下仅有两个时辰,人世间的奇女子,精绝的织纴组紃(指妇女从事的女红)。”先是一位慈颜善目的都护发了言。
  久伫一旁缄默良久的另一位都护像是便看出了这衣裳的异工之妙。“我们所见的鲛绡(借指薄绢)云裳(仙人的衣服),与此衣相比下,不过是麻质絁紬(粗质丝织品),絺纻(细葛布)缊枲(粗麻布衣)。今日有幸禀度(受教)了。”
  “敢问,用何材料竟能织出这般的上好绸缎?”一位都护丞极言称扬之美,乃大为惊讶。周围即便是熟练的老纺工也对此叹为观止。牛毅似魂未定,毫无心思在商酌上,仅是一个表情,不悲不喜,活脱脱像块木头。而飨傅则摆出一副不惊不喜的神态,甚少发语。
  素影好不谦让应道,“我是以蝉丝为原料,蝉是以吸食树木汁液为食。而树木是以日月精华滋长。因此,只要以一棵过上百年的树的液汁作良助,所养的蝉吸食树木的养分,蝉丝便会是这样的妙效。”‘好在,百年前的王母寿宴上,也以此妙法,倍受母后喜爱。用流云做云锦,既可随昼夜气候变化,云锦与流云相照变换不同的色彩。如今只能用彩色的蝉丝所织出的缎子。效果虽不及,却比凡间的锦绣罗绮轻盈可贵的多。’
  如今的素影不论是谈吐言行,还是品德性情,像极了人。遇事沉着,时而文绉绉,时而虚头巴脑,时而随俗应酬,容或循规蹈矩,古灵精怪。不想自小娇痴(天真可爱),从不严(严谨)乎。
  进膳时,莞萱方归。不觉已是天地昏黄,万物朦胧。厅堂满客,且不作休,谈兴正高。
  “楼兰是上百年的古国,沙漠多,水草少,以畜牧业为主。人口一万余,胜兵二三千。可谓泱泱大国。自亚历山大东征后,我国向来与波斯联合共同维系丝绸之路的商路。其实此次罹难(遭难),是因希腊与罗马两国为争西域镇宝--玄女水晶,才造成了世间悲剧。”
  “玄女水晶?是何宝物?”纵然是西方神媛(仙女)也不尽然猜得透上古千年的传说,素影对所闻之疑昧(疑惑不明)。不光是她,在场听者也都对其迷惘不解。
  “玄女是女娲的应身,上古有言在女娲补天时,所用的七彩石碎块遗落人间,万物生息供养七颗水晶球,能发挥出无穷的力量,但倘若落入觋魔之手,定会让人寰(人世间)再一次遭受太阳纪的毁灭。”
  “此番觋魔令本国受此劫难,为的就是夺取玄女水晶。”另一都护解释道。
  首领都护接着说道,“那年的太阳墓葬,是第四个太阳纪,灭绝了希腊、罗马两国,城廓岿然(高大独立貌),一夕人烟断绝。好在受神灵佑护,将两国的遗址移居我国,受玄女水晶的照护。”
  “按照玛雅历法,天地由始到终分为五个太阳纪,分别代表五次浩劫。太阳纪的来临,太阳会消失,大地剧烈摇晃,灾难四起。相传,玛雅金字塔是凡间与神界直通的地方之一,能看到无极神界的影子。却不知为何,不久玛雅也面临衰亡。”都护丞截道。
  莞萱愈是寻思不得,‘我与素影乃西方神使,身上都有一颗具有灵性的水晶球,不想竟是女娲补天的七彩石,这一切关乎苍生存亡何事?玛雅灭亡,究竟是为了掩饰什么?’“西方神灵?太阳纪?玛雅金字塔?还有觋魔的掠夺。这之间有太多嫌隙,是否遗漏些什么?”
  “这一切对于东西方的帝国子民始终是个谜,若能找到百年前的西方尊神,或许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正当众人恍惘时,飨傅却兴致索然,鬯罔(怅惘)视瞻(形容顾盼的神态)着莞萱的侧脸。眼针针地凝眸,莞萱回视之间撞上他索寞(消沉)的眼神,莫名的羞恧(羞惭),心犹炭盆在灼烧发烫,至熨上两颊,迴避了双目。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鸳鸯瓦冷霜华重

  仝府。
  辰时方破,仝府庭前牛毅及几位下属匆匆道别西域的来使,莞萱张顾着四下,却始终不见飨傅的人影,面色变得有些张惶。
  “各位大人们,此番辞去不知何时才有缘会晤,就此道别,勿念。”牛毅送别异客(外客)。
  莞萱伫立人后,悄然退避了。转身而过,便撞上一个身躯高大的人,扬眼相视,竟是他;又悒(不安)又喜。见他一副迷顿(疲乏欲睡状)之态,勉强支撑起个疲悴(衰弱)的形体。莞萱见之忧心,略带惝恍(惊惧貌)。
  “你病了吗?身子这么虚?”
  飨傅沉默不语,仅是怊怅(悲伤失意)之色。再投视(注视)他那面容,眼饧耳热,一时恼了,“你喝酒了?”
  莞萱即刻搀他进府,不可失礼于人前。把他一手搭在自己肩上,搀进了东厢房,可他有意浑身不使劲儿,央央跄跄(走路不稳貌)地扶去床边,伏侍(侍候)他安枕而卧,很快便昏沉就枕了。
  转去向门外向一厮叮嘱了一句,“少爷喝的有点醉,身旁时刻都要有人看候,更别让他乱走。”
  “是。”
  “去打盆洗脸水,让他睡的舒服些。”
  出了门庭,来使已乘驾马匹启程不远,牛毅等人尾随在后以礼相送,直至过了这个口子,便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天渐渐放晴,市集的店铺都拾掇着开张。闲步去一个生僻的道口,闻嘈嘈切切(众声嘈杂)之声,进了间道(偏僻的小路)愈听得响亮。
  “别急,别急。都有的,给你,”“来,给你。”“虽然只有烙饼,但至少你们不会受着饿。”这声温润如玉,如雏凤清音。
  “好人啊。真是善良,谢谢姑娘。”
  四面墙壁高磊,二十来个短褐穿结的布衣(平民),之间有老癃(谓年老手足麻痹,渐成废疾)的盲翁(丧失视力的老人),疲弱的媪妪(老妇人),锦瑟华年的幼子。皆是在就地铺张着席褥而卧,身上的行囊包袱到处污脏。
  从人群中瞻望,像是一名女子的身影。迂久,老幼各人手里都捧着两个热扑扑的烙饼,坐在一旁费力地啃着。转目凝视,看她面妆素雅,云鬓花颜,斜插金步摇,观之可亲。
  中有一位夫妇踊悦(喜悦貌)而出,“这位姑娘,可还记得咱们?”
  莞萱留盼(留意观看)去一隅之地,眼识了夫妇身旁的幼儿。欣然言道,“记得,那日在夹道曾有谋面。”
  “这位姑娘也是好人,愿意帮助我们这些贫苦百姓。”
  这会儿,父老幼儿们再叩首回礼,感恩怀德。
  “都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必抱怀。”凝思默虑,‘他们本该安居乐业,却不想流离转徙,安于一隅。我有着无极的法力,却不能为每个虔心之人得偿所愿,太不公平。’
  “姑娘,你们真是美啊。”
  “美?是说我们吗?”莞萱于其言懵如(不明)。
  “真念(慈悲之心)为美,行善积德,供出一己之力让需要帮助的人至心感慰。这就是美。”
  “闻悉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出自萧詧的《咏兰诗》;形容女性的贤德美好)。今日我算是见识真人了。”
  “姑娘果真不记得我了?”
  见莞萱犯惑,先言,“我与姑娘在客栈有过一面之缘,还赠予了姑娘一块黄龙玉坠。”
  “是你?客栈一别,不想今日还能重逢。”
  “小女单姓赵,复名雅思。南宋人,为夫是当朝首相,经年在外征战。一女于宰府无所事事,闲来行善,为民分忧。”
  “你可知赖大人在朝上的作为,是何德行?你嫁作相夫人,庸非(难道不)为了过得殷富(富足)?”倏然,莞萱闻之转态,话语讥忿(讥讽怨怒),声色俱厉。
  “夫君伴皇上十余载,虽为元勋老臣,却从倚官仗势,与天子并尊。这些年的恭惟我又岂能不知,只是我一女子,并不能彰显做什么。”
  “相夫人恭俭(恭谨谦逊)温良,适才失敬,望不成介意。”稍纵言辞诚悫(诚朴),相夫人自是矜谅(谅解)。
  “若一朝夫君能忏悔愆尤(罪过),我相信老百姓都是好心人,会宽恕他的。”
  “若你思愿(愿意),你可以助成这一切。”
  “我,可以吗?”
  “今日的寿宴,你献舞出众,让皇上青眼有加。”
  “可我是丞相的妾室。”
  “君王在上,又是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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