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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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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至

内容简介:    一名邮票商,邂逅一名少女,两人相恋。少女成了他的情人。少女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和把握。邮票商因此萌生嫉妒。他的醋意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使他失去理智。末了,邮票商用毒药谋害了少女,并吞吃了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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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前言

    六十年代初,意大利文坛突起波澜。二次大战后独领风『骚』十来个年头的新现实主义,衰落了。新先锋派登上文坛,呼风唤雨,咄咄『逼』人。新先锋派聚合了一群年少气盛的批评家、诗人、作家,向现成的社会秩序及其意识形态,向传统文学及其艺术形式,发动勇猛的、全面的挑战。

    马莱尔巴便是新先锋派的一员。他的长篇小说《蛇》(1965)的问世,使他一跃成为新先锋派的一位重要的代表人物。

    《蛇》面世的年代,正是意大利新先锋派的文学论战与文学试验最为活跃的时期。这部作品表明,马莱尔巴打一开始便回避了新先锋派热衷的有关文学的意识形态『性』和倾向『性』的论争,而全身心地投入同二十世纪叙事文学的常规特征相悖的试验。

    《蛇》的故事情节,如果细细加以梳理,读者不难发现,它有着推理小说的某些影子。一名邮票商,邂逅一名少女,两人相恋。少女成了他的情人。关于这名少女的情况,读者知之甚少。她的姓名,连邮票商也不知道。按照他的随意虚构,姑且叫她米丽亚姆吧。她的本来已不甚清晰的特征(外形的和『性』格的),在故事的演化进程中,也发生嬗变。米丽亚姆,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和把握。邮票商因此萌生嫉妒。他的醋意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使他失去理智。末了,邮票商用毒『药』谋害了米丽亚姆,并吞吃了她的尸体。

    这起谋杀案的凶手,就是叙述者自己——邮票商。所以,案件没有一丁点儿扑朔『迷』离的地方,一切都清清楚楚,昭然若揭。不料,当凶手自首,案件进入审讯阶段时,却节外生枝,疑窦丛生了。这倒不是推理小说中通常发生的在确认凶手上的疑『惑』,而是对于罪行是否成立,对于所谓被害者的尸体的下落,对于是否确有尸体,进而对于是否确有被害者,发生了怀疑。很可能,这一切全是叙述者、一个谎言癖者的信口开河,凭空捏造!

    这么一来,习见的推理小说的叙述结构,在这儿完完全全地颠倒过来了。在推理小说中,通常的叙述脉络是:发现案子的蛛丝马迹,紧紧追踪与探究,渐次解开纷『乱』的谜团。最终撕下凶手的面具,使其真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而在《蛇》中,读者看到一个颠倒了的次序:凶手自案件发生时便已经确认,然而,随着叙事的进展,竟无法落实凶手行凶的任何一个证据。按照这一模式追溯,凶杀案从根本上被推倒了。叙述者——“凶手”的过错,仅仅是他让司法机构着实徒劳地忙碌了一番而已。

    这种“颠倒过来的推理小说”的叙事结构,并不是单纯地为着激发读者的惊奇感。这其实只是一种“包装”,至关重要的是内里的“核”。谎言癖者,或者说幻觉症患者,就是小说的叙述者。一个普通人物的谎言,能够制造惊奇,而一个故事叙述者的谎言,则置整个艺术虚构于危机之中,使得叙述者所营造的“可能『性』世界”的要素被勾销了;而后,随着叙述者不断的澄清、否认,竟导致小说的中心人物,即被害者米丽亚姆的存在,也成了问题,或者说,米丽亚姆的存在,被否定了。

    小说中米丽亚姆形象的朦胧,身份的模糊,行踪的飘忽,与其说是表明叙述者邮票商渴求的对象呈现出的幻觉『性』,毋宁说是动摇了叙述者的叙述的可信『性』。如果说,叙述者在中心人物米丽亚姆的真实『性』这样重要的关节上说了假话,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作者在小说的其他方面也都照此办理,编造假话。兴许,惟有小说的尾声,在马里奥山岗上的一间屋子里,叙述者沉浸在静默、孤独和黑夜之中,才是真实可信的吧。

    这样,在小说《蛇》中,“颠倒过来的推理小说”的叙述模式,成为模糊不清的现实的一种可能『性』和假定『性』的反『射』。马莱尔巴借助这一叙述模式,把以合乎逻辑地反映生活为基础的传统小说的叙述结构,打破了,摧毁了。

    对梦的独特描写和阐释,构成《蛇》的又一特『色』。小说的第八章专门写梦。这些神秘的、支离破碎的梦,马莱尔巴不是把它们当作病态的心理现象的征兆,予以叙写,而是当作一种日常的、正常的思维、情感与心态的曲折表现。梦虽然可能是莫名其妙、可怕的,但马莱尔巴关于梦的物质『性』的观念认定,梦并不是“别一个世界”,也不是现实世界的替代,梦是现实世界的组成部分。按照现代粒子理论,可见物质与非可见物质之间,抽象与具象之间,并没有质的区别,而仅仅存在牢固『性』的差异。

    马莱尔巴说,在《蛇》和后来发表的《一个梦者的日记》中,他正是把梦作为“第二现实世界”来描写的。马莱尔巴笔下的人物在梦中得以全新获得在压抑的现实中被剥夺了的想象的空间和幻想的自由。梦实实在在就是一种普通的表达,一种自白,是现实世界有所扭曲,但并不失真的投影。《蛇》全书共十五章,马莱尔巴用承上启下的第八章专门写梦,似乎也在暗示读者,梦幻同世俗生活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读者阅读这部小说时,自然还会发现它的叙述结构上另一个颇为有趣的特点。小说每一章的结尾,都有一则用另一种字体排印的断片。这些断片篇幅短小,不足千字。它们打断了本已不是平铺直叙的叙述脉络,给读者的阅读似乎造成困『惑』,好像画蛇添足,是多余的笔墨。其实,这些断片也是马莱尔巴革新传统小说的叙事结构所作的一种试验。

    就内容而言,这些断片同正文没有关联,也毫不触及或几乎不触及小说中的人和事。有的断片叙述一件什么轶事,有的断片则为科学的或者似是而非的科学的思考。这多少有些像电视台播出的各个栏目之间,或者足球比赛实况直播的上下半场之间,观众看到『插』播的同栏目内容无关的广告、报道和短片一样。这些断片是各个章节之间的填空,或者说补白;当然,这是调节『性』的、思辨『性』的填空、补白。因为这个缘故,小说最后一章的结尾,也就无需这样的断片了。

    这些断片的作用,自然还不止于此。它们的叙述者显然不是小说的叙述者,而是一个隐姓埋名者的声音。他利用叙述的空隙,或纯粹表达一种感觉,一种不寻常的感觉;或者,他作为第三者的声音,隐晦地对读者发出教诲,让读者警觉,别把表象当作真象,而要注意表象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提醒读者打开词语的一般意义的包装,去寻觅它的隐秘的意义。在这里,这些断片又是教诲『性』的、警世『性』的。

    小说《蛇》的语言,摒弃了传统的规范,而获得了新的内容。它的语言是简单的,对话式的,布满空白和缄默,暗示和间接『性』,嘲讽和幽默,使作品平添一种独特的阅读兴味。马莱尔巴借助简短的、时时被打断而又时时重复的语句,把诸种矛盾、悖谬、信息和情态错综交织,打『乱』了小说的常规的叙事风格,而建立一种他独创的叙事风格,它出乎意外而又内涵丰富,扭曲而又诱人。

    显然,《蛇》不是一部写实的小说。它的情节充满荒诞的演绎、不合逻辑的推理和诡辩。读者在书中遇到的每一个信息、迹象,都要从它的另外的意义上去理解。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倒偏偏发生了。不妨说,这不是一部诸多事件在其中展开的小说,而是一部把一切发生的事件统统勾销的小说。

    但是,在这部小说中,幻想『性』同现实『性』,荒诞『性』同真实『性』,始终互相交融,形影相随。这不仅表现于上文谈及的各个方面,而且体现在小说叙述的细节上。叙述者不止一处提到,他很重视叙述的“细致”、“确切”。事实上,小说中涉及的乐曲、邮票、汽车、商品和各种物件,都有着准确无误的名称或商标;人物行为发生的时间,都有精确的交代;主人公驱车经过罗马城的每一条街道,作者都不厌其烦地标出其真实的名字;每一个广场、咖啡馆,每一座景点、雕像,也无一不是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的。可见,马莱尔巴有意识地追求叙事的环境和细节的最大限度的真实『性』。

    不妨说,《蛇》这部作品,是现实与抽象的融合,是经验与梦幻的融合。它是新旧叙事模式之间的桥梁。一方面,是抽象的叙事方式;另一方面,是形象的叙事方式。《蛇》描写的是经过梦幻过滤的现实生活。这是一部寓于超现实的写实小说。

    小说取名《蛇》,但书中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蛇(只有一则断片中无关紧要地提到一次)。借助精神分析学说和寓意式的阐释,不难理解,“蛇”显然是『性』的象征。它既赋予生活和心灵以欢悦,又毒化生活和心灵。于是,谋杀米丽亚姆,并且吞吃掉她,便成为摒弃『性』,返回纯真的童年的唯一方式。然而,米丽亚姆消失之后,叙述者却仍然时时体验着焦虑与不安,失落与渴求。“蛇”的阴魂不散。这就是现实的世俗生活难以解脱的矛盾!

    综上所述,马莱尔巴在这部小说中营造了一个非理『性』的世界,他笔下的人物失去了理『性』之光的照耀,其言行、情绪和心态,无不脱出了常规。小说的叙述者显然已被那个社会污染,人格业已分裂,他孤独,神经质,无法同周围的人与现实交流、沟通。于是,作家着意追求纯精神的自动反应,倾力描绘人物的唯一尚未遭到亵渎,而保留为纯粹的领域——潜意识,诉诸梦幻、内心独白、自言自语和自我诘问等等叙述手段,去勘探人物隐蔽的、原始的心态。马莱尔巴透过叙述者非正常的视角,去破译脱出常规的现实生活的电码,通过叙述的疏远化,好像利用 x 『射』线一样,去窥视脱出常规的人生。这样,小说的荒诞不经而又滑稽可笑的形态,便独标一格的表现出了陷入危机深渊的现实社会和它的居民的本质特征。

    小说的这一深层旨趣,同作为现实社会和传统文学的叛逆者的马莱尔巴的思想文化观念、诗学主张,是丝丝入扣的。

    这,兴许就是摆在读者面前的这部诡奇独特的小说《蛇》的价值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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