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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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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爱的人,其他女人的孩子,与我何干,你要杀便杀,解药,我早已经毁掉了,孟惠君,我说过,我就是要看你生不如死,活的蝇狗不如,浑身溃烂而死,我说过,我要为阿君报仇,不带遗憾去见她。”
  “你说什么啊,南木涵,你有没有人性。”虽是哭诉,隋安安眼睛里却很清醒,她意识到南木涵的计谋,眼神稍一汇聚,隋安安哭天抢地一般夺过一旁那人的短刀便佯装要割脉,孟惠君大惊失色,忙上前阻拦,就在此时,隋安安短刀急转方向,正对孟惠君胸前,狠狠刺去。
  孟惠君本就中毒不浅,这一招逼得自己只能全力躲闪,对面的南木涵伺机出动,长剑凌空飞出,直入面门。
  孟惠君暗叫不好,躲闪无力,双眼一闭,大叫,我孟惠君竟有如此下场,呜呼哀哉!

  ☆、两代恩怨一代情仇

  一柄长剑不偏不倚; 将那刺入面门的剑身击打挑转; 剑身没过孟惠君的右臂穿透而出。
  “手下留情!”不是那苏里,又会是谁。
  月白长袍,乌青的脸面不复往日□□,一头白发飘逸张扬; 同是中毒之人,凭一身修为硬硬接下方才一剑,苏里的嘴角隐隐渗出血丝; 看得人心惊胆寒。
  “师弟; 手下留情。”落地之后几个踉跄,苏里怕南木涵再出狠招,挺身立于孟惠君之前; 撑着那口气说完。
  地上一盘散乱; 桌椅茶水碎了一地; 犹自冒着热气,硕大的龙凤屏风不知何时也被击倒,张牙舞爪的龙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 无能为力,展翅欲飞的风皇只能任人宰割。
  似乎预料之中; 也在情理之外; 南木涵拾剑指向他; 此番说话便带了些恨意,恼怒,“师兄; 你来做什么?”
  “师弟,恕我冒昧,惠君的毒既然是我带给她的,自然应该有我来解,我知道你定是恨她入骨,可是往日如烟,活着的人还活着,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已故之人,不能为了庭君便要杀死惠君。”
  话未说完,剑已入骨,苏里笑笑,仿佛那剑并未刺入半分,若不是那皱起的眉头,殷红的血,外人恐难看出。
  “师兄,我已经给你选择了,可你偏偏不要生,非要死,当日放你走,已经决定不去追究你的过错,你愿意为了孟惠君回来,没有一命抵一命的说法,谁犯的错,自然由谁来承担。”
  南木涵看了看身旁的隋安安,言语中丝毫没有顾及她的心情,那小女子呆了一般,一只手抚着肚子,耳边兜兜转转的全是一个声音,孟庭君,孟庭君,她是谁,让南木涵至今耿耿于怀,甚至不惜冒着牵连国本的风险,也定要除掉南国太后孟惠君。
  原来他不是无情,只是太过痴情。
  隋安安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此时此刻,心俱荒凉,所想所思完全不受控制。
  “听到了吧小丫头,你白白怀了他的孩子,他却连一个身份都未曾给你,天下的男人,都是这般无情无义,咳咳咳咳。。。。。。”孟惠君说到后来,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闭嘴!”隋安安陡然间的大叫在这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响亮,众人齐齐望向她。
  天旋地转,倒下的一刹那,隋安安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转,未曾看见什么,只听到一人着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促,不多久映入眼帘的那人,正是她许久未曾见到的表哥,中庸皇帝高培。
  “安安,能听见我说话吗?”高培有些口干舌燥,双眼紧紧盯住她,唯恐一不留神她又跑出手掌间。
  “你怎么来了?姑母知道吗?”隋安安虽然问的是他,眼睛却依旧愣愣的看着南木涵,看他背影硕硕,负手而立,长剑已经掉落地上,沾染了谁的鲜血已然不知。
  “先起来再说,地上太凉,你的身子,你的身子现在需要好生调理。”高培半搀扶,半是搂抱,隋安安稳稳地靠在他怀里,看上去倒是郎才女貌。
  “离我远点,小心隋宛蓉过来再给我划几道花。”隋安安心底里莫名窜出几股怒气,无处发泄,照常理,依旧对着高培一吐为快。
  “无妨,我已经将她囚禁起来了,上次她对你做的事情,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高培似乎急于表达对她的袒护之情,一时没留意身边还有几个叔叔级别的人物看着。
  “别,还是那句话,表哥你放了我吧,我对你真的就像亲哥哥一样,没有男女之情,隋宛蓉若不是对你一往情深,也不会对我狠下杀手,你俩本就是天造地设,姑母下旨赐婚的,你再这样跟我暧昧不清,搞不好哪天我睡着觉就被她宰了,表哥饶命。”
  隋安安说得轻巧,避重就轻的逃离了高培的怀抱,看似不经意,实则经过缜密考量,因为几步过去,她又重新站在了南木涵的身边。
  “隋小姐,今日之事本就跟你无关联,现在你表哥来了,希望你能跟他回去中庸,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希望,你以后能跟他好好生活,多保重!”
  南木涵侧目说道,大殿之上,孟惠君的两个手下已经被拖走,只留下她和苏里,高培自然是要带走隋安安的,以往的旧账,不该牵扯到他们下一辈。
  至于隋安安肚子里的孩子,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是惊是喜还是悔是恨,更多的是难以面对阿君的难堪。
  “安安,我们走吧,今日之事不便插手。”高培遂又上前,试图揽过隋安安,看样子也是惧怕隋安安突出什么奇招,下起手来小心翼翼。
  “要走你自己走,我。。。。。。”话未说完,一掌砍在颈后,高培忙接过来,对那下手之人狠狠瞪了几眼,却又无可奈何,一招呼,旁边不知从何处窜出几个人来,准备护送他们二人离开。
  幻听一般,经过南木涵身边的时候,听到他低声沉吟,“照顾好她。”
  废话,自己的女人,当然要照顾好,高培心里有怨气,眼下形势却不得不让他提前退出。
  他们这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早已察觉南国有一部队偷偷从东南方插进东胡,唇亡齿寒,他们是想趁机取了东胡,或是借道东胡直逼北朝,这对于中庸来说,也不是一个好局势。
  在自身国家不是特别强大的前提下,多国鼎立无非是最好的局面,如果夜月笙如愿以偿攻下东胡,南国势力跟北朝便会不相上下,到时候夹在中间的中庸顺理成章成了二者嘴边的一块肥肉,谁先吞下这块肥肉,谁便取得了先机。
  早晚有一天,以夜月笙和北朝的恩怨纠葛,两朝之间必然将会有一场硬仗,为了避免这种局面出现,现下最好的事情有两种。
  第一,通知南木涵,让他提早做准备,可是眼下这局面方才也看到了,南木涵一心想为心上人报仇雪恨,根本不把东胡存亡放在心上,美人与江山,素来都是一袋君王头疼的问题。
  第二,找人透漏给北朝风北墨,北朝上下无人不知风北墨风头正盛,明目张胆扩张自己的势力,而北朝皇帝风阳视若无睹,任其张扬,同时将将军府的三子莫春风恢复皇室血统,为其正名,期间,调回驻守边关的风北城回南城,风皇的心思,旁人很难猜懂。
  若此时将消息透露给风北墨,那人必定竭尽全力,在风皇面前表现一番,消息要快必须赶在南国下手之前,要不然,在东胡持续时间过长,容易损兵折将,对中庸更加不利。
  最好北朝和南国两厢损伤巨大,给他们一个长时间的休整阶段,同时中庸也有能力暗中发展,到时候再有什么变动,也能够轻松应对。
  出奇的安静,自从高培带走了隋安安,整个大殿仿佛无人之境,三人俱是没有说话。
  孟惠君斜眼望向苏里,只觉得厌恶至极。
  想想自己的连心媚之毒也是由他带给自己,不觉恨的咬牙切齿,任他对自己掏心掏肺,用完之后,更觉得一无是处。
  “南木涵,到底怎样,你才能交出解药。”孟惠君还是不甘心,她不相信没有解药,更不相信南木涵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连心媚若真像白峥说的那般,恐怕此时南国东胡都有一大批被感染的人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她决计不相信南木涵能下得了狠手。
  “你猜的没错,孟惠君,连心媚当然不像白峥说的那般容易传染,若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天下苍生,你一人的错,何必牵连到他人。”南木涵说得笃定。
  连心媚的传染说法也是他派人散播出去的,为的便是让苏里和孟惠君都知晓,这样他们才能乖乖来到东胡,这样,他才能在今日为阿君报仇。
  自从知道夜月笙的身世,南木涵便早早做了准备,连心媚容易传染不假,可是确实要有肌肤之亲的人才会得病,里面的蛊虫闻着气息便会悄无声息的窜入另一人体内,以此达到传播的目的。
  而只要蛊虫从第一人进入到第二人的体内,那么第一人便会自行解毒,虽然毒已解,可是身体之前已经被糟蹋得虚透,需要调理时日才能恢复从前。
  如今苏里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安然无恙,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师傅在世的时候,最得宠爱,因为每项技能他都能很快习得,并且运用自如,唯独伤情。
  遇到孟惠君,是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宗□□本该有的繁华盛世,从今往后不知道该如何续写。
  “师弟,你若是想要惠君的性命,我愿意替她偿还,只求你放下心中执念。”

  ☆、不心虚

  “都得死; 你们两个; 都得死。”南木涵从地上捡起剑来,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土,重新放回剑鞘。“师兄,如果师傅还在世; 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定会后悔将宗□□交付给你,而我; 更是以跟你们两个一派为耻; 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几句话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情,旁人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
  实则哀莫大于心死; 往日年少的情形; 曾经让他对于今天的决断有所迟疑; 甚至逃避面对。
  孟惠君面容不变,唯独那一双妩媚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打量,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突然间抿嘴吟笑。
  苏里乌凄凄的脸似乎被涂了一层银粉,泛着薄薄的亮光; 他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孟惠君; 一如过往的几十年一样。
  大殿偏厅有个火炉; 炉上坐着一个古铜茶壶,水开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氤氲了一片雾气; 缭绕在那角落里。
  外面的阳光倒是热烈,穿过层层叶子扑簌簌透了进来,金色的柱子直冲九霄,蜿蜒盘旋的巨龙栩栩如生,只是殿内桌椅凌乱,就连喘气声此刻也显得紧促难耐。
  宫外一茶楼内,两名男子正在倚栏饮茶,湖蓝色男子剑眉横挑,英姿雄发,月白袍男子眉目如画,淡泊清雅。
  一壶猴魁,冲水后仿佛有了新的生机,两叶抱一嫩芽,含而不漏,盈盈绿意中点缀着若有若无的嫣红,肆意的在茶杯中追逐,翻滚,时而上,时而溜到下面。
  “这茶甚好,明目提神。”月白衣袍的男子唇齿微启,愈发有种不落尘俗的姿态,“回头让采办备好这茶,也好喝个尽兴。”
  “难怪我这会不觉得困了呢,话说我们都在这茶馆坐了大半天了,那里还没动静,公子,是否需要再加派人手过去打探。”说话这人正是南国段飞,对面自然就是新皇夜月笙。
  他们十几人的队伍走的倒是快,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到达了东胡,钟南带领的大部队被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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