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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紫宫宠-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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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我怔怔拉过迢儿的手,“这几日皇上可有什么不好?”
  迢儿茫然摇头,“并没听说皇上病了,否则宫中早就乱作一团了,哪会这么消停。湘妃娘娘也太危言耸听了,凭什么就打人……脸都肿起来了,我拿药膏给小姐敷上吧。”
  我默然摇头。
  也好,长久以来眼见我独受恩宠,她这一下子也是憋了许久吧。
  不过眼下,我与她都成了过眼烟云,再没什么怨妒可言。
  “小姐,您不去看看皇上?”
  我沉默小许,避过这句话,问起另一件事:“阮氏的事怎么样了?”
  “哦……正想跟小姐说这事儿呢,刚才被湘娘娘一闹,险些忘了。皇上手段雷厉,事后第二天就查清楚了——小姐猜猜是谁?”
  “明贵人。”
  迢儿瞪大眼睛,“您这两天真的在睡觉吗!”
  “我猜的。真的是她?”我揉着太阳穴,觉得脑中一团浆糊。
  “是。小姐道她是如何在御膳中动的手脚?”
  听迢儿说才知道,原来明贵人买通了阮氏身边的一个嬷嬷,给了她一包红花的药粉,告诉等容宸宫送来食膳便下进去。
  哪知这老妪年老昏聩,又兼心虚,竟把药错下进红豆羹里。也幸好阮贵人所食不多,才有惊无险保住了龙裔。
  太后为安抚阮氏,下旨封她为瑾贵人,待诞下龙子,便晋为嫔位。
  瑾为美玉,总有美玉受人眷顾。我抬指捏上眉心,“明贵人怎么处置了?”
  “皇上念着她家族显赫,只免了名位俸禄,赶去冠阑轩,不许人伺候,叫她自生自灭。”
  我心下唏嘘,明贵人仗着那点儿小聪明想要一石二鸟,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一心想给她留点颜面,可惜自作孽,不可活。
  “小姐不必为这种事心烦。”
  “没什么心烦的,随我出去走走吧。”
  说是漫无目的,实则是往冠阑轩的方向。过了承露台,见一丛宫女脚步匆匆地过来,怀中抱着衣妆箱箧等物。我给迢儿一个眼色,她会意高声问:“这是做什么?”
  众宫女趋身至前行礼,当前的一个低首道:“回皇后娘娘,冠阑轩的赵氏……殁了,掌事姑姑命奴婢们将赵氏的东西拿去烧了,以免留着晦气。”
  我眯起眼睛,“你说谁?”
  宫女道:“回娘娘,是赵氏,从前的明贵人。”
  我扭头,迢儿悄悄摇头,同样不知此事。
  “什么时候的事?”
  “回娘娘,是今儿早上的事。”
  迢儿问:“是怎么死的?”
  “这……奴婢不清楚”
  我叹道:“去看看吧。”
  冠阑轩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掌事姑姑正在督促宫人干活。这个精小的院落,一如既往荒寥。
  “奴才不知娘娘凤仪驾到,请娘娘恕罪!”掌事见到我连忙行礼。
  “姑姑不必多礼,我不过信步走走,不觉就到这儿来了——你们也免礼做事去吧。”
  宫人四散后,我问掌事:“可知赵氏如何殁的?”
  掌事叹了口气,欠身道:“回娘娘,赵氏迁至此处后日夜哭闹不休,嚷着要见皇上。今早寅初时刻,赵氏欲要强出冠阑轩,被守门的侍卫拦下,那赵氏泼蛮,争执之间撞上门柱、便……”
  我微微动容,迢儿喃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想起赵大哥来,说不出什么滋味,“到底是一条年轻性命……”
  掌事见状忙道:“皇上宽慈,着人好生料理丧事,仍准以贵人身份入葬。”
  “是吗……”我仍恍着神。
  一个路经身侧的小娥突地身子一跌,怀中东西散落,一个窄长的木盒滚了几圈,止在我脚边。
  掌事姑姑瞪眼喝斥:“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娘娘可怎么好!”
  那小娥伏倒慌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不碍事。”我不经意瞥去,只见那盒子是上等赤木制成,所刻花纹古素别致,与宫中式样不同。好奇地捡在手里掂了掂,“这也是赵氏的东西?”
  掌事的上前看了一看,赔笑道:“年深日久,这应是从前住在此处的吴氏小主的,也不知这起子烫脚猫从哪里翻捣出这些来。”
  木盒长度正能容下一幅画轴,我想着打开看看,却发觉盒子上下接口处,嵌着两列纵向拨动的铜盘,其上纹饰已经斑驳,犹见圆盘上各自镌刻着从一至九九个数字。
  九转鸳鸯锁!
  我心中一激,记得小时跟着师父,曾从一个走南闯北的手艺人那儿见过类似东西。这种江湖奇技之物,吴氏如何得来?
  “小姐?”迢儿疑惑地唤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思,冲掌事晃晃木盒,“这个我拿走了。”


第68章 机心暗渡
  回宫窝进暖阁; 我托着半臂来长的木匣把玩,隐听秋水在帘外小声问:“哪里来的盒子?”
  迢儿不耐烦道:“从冠阑轩捡来的破盒子; 不知怎么入了迷,抱在手里就不撒开。秋水,你说是不是小姐同皇上置气,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
  我翻着眼睛,扬声道:“你要说人坏话走远些; 我可是什么都听得见啊。”
  帘缝中钻出半个脑袋; 水灵的杏仁眼一眨一眨; “当着您的面我也这么说; 不过是个死人的东西,有什么稀奇?小姐还当个宝似的。就算上了锁; 难不成还藏着金银珠宝?”
  我指尖滑过冰凉的铜锁; 信口道:“你懂什么; 这种锁且稀罕着呢。”
  迢儿不爱听这话; 阴阳怪气地说:“是是,我是不懂。不过我看着这么难的锁小姐也解不开; 不如砸开省事儿!”
  “解不开?”我自负一笑; 随手抓起一个香包丢过去,“是我还没开始解。”
  香囊打在锦帘上; 迢儿眼明身快地逃开。
  我叹口气,低头重新审视上锁的木盒。这类锁艺若复杂起来,的确耗费聪明人一生之智也未必解得开,但此锁设计不过是两位数字的组合; 便是一一试去,也只有九九八十一种排法。
  左右无事,正好用这物什打发时间。与其说是好奇,不若说……只想做些事情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我沉浸于解锁,不知过了几时,忽听殿外一声惊呼,吓得手指陡滑,只听“吧嗒”一声,那锁竟然打开了。
  定睛看去,定格在锁盘上的数字是二十五。
  “小姐!”迢儿闯进来。
  “你这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我无奈地抱怨一句,转而又笑着擎起长匣,“不过么,这次倒是歪打正着,我猜这里头是一幅画,你觉得呢?”
  “小姐!”迢儿又紧着叫了一声,我这才发觉她的样子有些慌。
  不止是慌张,迢儿手里死死捏着一个锦囊,骨节都泛了白。
  我胸口一抽,难道还有什么事,比近来接二连三的糟心事更严重?
  “怎么了?”
  迢儿眼底闪着说不清的情绪,将锦囊递上来。“刚刚张路来找我,说胥大人曾找过他,告诉张路如果有一日自己离京,就让张路把这个锦囊交给我。锦囊内——”
  锦囊内止有一张纸笺,簪花的暗纹,衬着挺拔字迹:
  臣已将令堂大人与令妹安顿于安全之处,唐突之罪,容后向娘娘负荆亲请。
  “我娘和妹妹……离京……”我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迢儿的语气愈发急切起来,“这几日没见张路,我只当他公事繁忙,竟不知宫里出了事——小姐,云亲王失踪了!”
  我瞳仁骤缩,从纸笺上移开眼睛,“谁?”
  “云靖王爷!”迢儿脸色发白,将她从张路那里听到的一五一十转述给我:“腊月二十那天,王爷带了几个亲随去了猎场,之后便没了踪迹。皇上私下派人把猎场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对外,皇上声称是让小王爷代自己到拓衿视察民情,合宫里竟一点风声都没透。若不是我逼着张路说,他也不肯告诉我。事出第二日,皇上便将胥大人派到了荩眬,然后张路就把锦囊交给了我……”
  我听得阵阵发寒,自打李弈城来褚贺寿以后,宫里就没一天太平,先是司徒鄞被挟制,后是银筝闹自杀,后宫更不用说,一个明贵人一个阮美人,乱纷纷没个头绪,如今一波才平,云靖又失踪了!
  我失力地抵住额角,“你说的这些可确实?”
  迢儿跺着脚,只差哭出来:“怎么不实,张路就是皇上派去寻王爷的,皇上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谁透露出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别急!”当下之急,是先探听清楚将军府的情况。我强稳心神,命迢儿找两个行事周密的人出宫打探。
  “不要派熟面孔,免得让人生疑。”
  迢儿去后,我揉着胀痛的脑袋,努力厘清思路。
  ——云靖大冬日里去猎场本就蹊跷,而放眼褚国之内,又有谁敢动堂堂亲王?就算是蠢蠢欲动的未国,他们的手真能伸到这么长?
  司徒鄞的反应也奇怪,此等大事,他为什么不许张扬,反而暗地里去找人?他又为什么如此着急把胥筠派到百里之外的荩眬,难道那里有云靖的线索?
  最为怪异的便数复尘。他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果如张路所言,复尘在去荩眬之前已将锦囊交给他,说明他早就知道有一天会离京,可那时,云靖分明还未失踪……
  种种疑问像一个失了头的线团,越想理越是理不清,趁着察探消息的人没回,我去太后那儿走了一趟。
  淑熙宫一切正常,查明阮氏的饮食是明贵人动的手脚,太后没再责怪我,还宽慰我说,身在这个位置上,受些委屈是难免的——总之看上去心情不错。
  提及云靖时,太后笑言:“仪儿如今长大了,也可帮着他皇兄分担事务了。”竟是一点实情都不知晓的样子。
  我心下大异,坐了一时,匆匆退出来。
  ……
  天色渐渐暗下,散出去的人还没有一点消息。延至夜分时,打探的人终于回来,带回的消息是,娘亲和钟星果然已不在府内。
  据府中管家说,十日前娘亲收拾了行李,带着星星去探亲。当时管家疑惑,从不曾听闻夫人在外地有何亲眷,多嘴问了一句,娘亲亦语焉不详。
  十天之前……胥筠向我索求信物也在那个时候。
  我下意识地抚上空落的手腕,后悔不及。
  真真情字误人,当时若能问个明白,也不至于这般想破脑袋打哑迷了。
  “小姐,既然夫人与二小姐是被胥大人接走的,不论内因为何,总是安全的。”迢儿安慰我。
  “我当然信得过复尘,只是……”
  只是完全想不通他此番行事的目的所在。复尘这人,守礼义知进退,若非情况紧急,定不会行此悖逆之事。
  越想不通,就越是急,“迢儿你说,他为什么这样做?”
  “谁?胥大人吗?”迢儿打个惊愣,还因这一连串的事魂游天外。“……我、我不知道。”
  我怔怔地呆了半刻。“是啊,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罢了,你去歇着吧,记得管住你的嘴,千万别露了风声。”
  迢儿这时候也不顶嘴了,应了一声,问道:“小姐不吃些东西吗,秋水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不吃了。”我疲惫地摇头,一团郁气哽在胸口,哪里还吃得下饭。
  迢儿见状便为我宽衣解发,又将烛火挑暗,而后退了出去。
  这件事要不要去问问司徒鄞?我踌蹰起来,毕竟关系重大,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将儿女情长略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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