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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一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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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努力改正和减少错别字。    
    能否做到,1983年底再作检查。立此存照,并以自励。《一二·九》学生运动《一二·九》学生运动    
    这是我1936年在上海所作《一二·九》学生运动的一幅漫画,刊于老漫画家张光宇主编的1936年第8期《独立漫画》,近年被“出土”复印,原稿早已散失了。    
    我于1932年夏季后正式开始我的漫画投稿生活,当时我的世界观和艺术观还未成型,我在漫画上还是一个小学生。走进漫坛,看到那么多的名漫画家,看到他们的许多作品真是又喜又惊,像丰子恺、张光宇、叶浅予、鲁少飞、张正宇那么多老前辈,当时已经是名家高手,要想赶上他们是不可能的。那么如何能在漫画上露出头角?就成为我经常思索的问题。在技巧上赶,无能为力,只能在形式上开辟途径,不同于别人。我想出了一个画大场面的办法:我画一个大足球场,看台上挤满了人,看两队球员在踢一只足球。这张《一二·九》也是取其大场面,当时张正宇常说“伟大”两字,也套在我头上,我受宠若惊自不必说,果然渐渐就有人称我是个画大场面的华君武。当时我还没有正确的艺术观,只是想当个出名的漫画家,现在想来不觉汗颜,但瞎猫撞上死耗子,我却撞上了艺术需要的创造性。    
    现在有人夸我的耐心,能在一张画儿上画那么多人,当时我正是个青年,我常在星期天关上门画它一天。我并不是要别人向我学习,我希望现在的漫画初学者,明确艺术是创作,不是跟作。初学像幼儿走路,总要摔上几跤,才学会走路的,至于赛跑,那就要看自己如何修行了。


第二部分:业余工作延安岁月(1)

    我写了以下回忆片断,给有的同志看了,说是还有一点意思。从这些生活片断里可以看到,尽管当时延安的物质条件很艰苦,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大家充满了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可也有一些同志说,延安文艺座谈会前后的一些变化不大好写吧?我想其他的文章里会写那些大事情的,但是恐怕没有人会写这些小事情,所以还是写出来让一些当年不在延安的同志看看。    
    宵夜糨糊    
    延安的生活是比较艰苦的,所谓比较,是说前方的生活比延安还要艰苦,延安三餐起码都有小米饭、萝卜、土豆吃,逢年过节还要改善生活会餐一顿。我们刚到延安,身上都没有钱了,晚上去参加晚会回来,肚子饿了,又没有吃的,刚好白天糊窑洞的纸窗户还剩下半碗糨糊(是白天总务科发的面粉),便拿来吃了。虽然时过四十三年,但是到今天还能回忆起当时那碗糨糊的美味来,要知道,在那时并不是经常有糨糊可做宵夜的。    
    开荒龙摆尾    
    1941年,毛主席号召大生产、丰衣足食,“鲁艺”师生,身体弱的纺线织毛衣,身体好的上山开荒,天还不亮扛着锄头上山,收割时背着小米下山。很多从“国统区”来的同志,虽然从没劳动过,可情绪很高,手上都打起了血泡,也没有人叫苦。开荒就是挖地,大家排成一线就叫龙摆尾。大家一齐上,也叫两勤夹一懒,想懒不得懒,你在集体里,也不甘心落后,一会儿就开了一大片。哨声一响,喝水,抽烟,衣服都脱掉了,躺在地边休息。我们有的人还被选为“鲁艺”的生产模范。    
    游泳和溜冰    
    “鲁艺”搬到桥儿沟,离延河不远,天气热了,我们就到延河里去游泳。我和戏剧系的李诃同志去游泳,他水性较好,但失诸冒失,未知深浅,就从高处跳下,一头扎在河床上,当时就抬到柳林店的和平医院抢救,结果末梢神经受损,造成了他以后的残废和不幸。    
    延安是欢乐的,我们当时都是青年人,大家想着办法来玩。冬天,延河结了冰,就想去溜冰,许多从北京来的学生就想法打冰刀。要打冰刀,就去找日本鬼子轰炸延安时留下的碎弹片,然后画了样子交给南关铁匠铺去打。没有冰鞋,就把冰刀钉在一块做成像鞋底一样的木板上,再用绑腿捆在布鞋上。脚痛得要命(可以想象缠脚的痛苦),但还溜得高高兴兴。此中老手是戏剧系的于亚伦,即电影演员于蓝的哥哥,可惜他在“十年浩劫”中被迫害死了。    
    赢 了 喝 酒    
    那时,只有在逢年过节,或者发了津贴(我们的津贴只够买四两白酒、一只猪蹄、两包旱烟)才能喝点酒。会餐喝酒,本来是划拳输的喝酒,因为酒少,所以改为赢了才能喝酒,这也是延安的一种创造发明。延安当时的小商贩,卖酒都做些手脚,酒里掺水、加鸽子粪(据说易头晕,就以为酒浓),加石灰(使人感到酒烈),这些都不管它了。喝了酒也发酒疯,我就拉住冼星海同志,不让他去城里指挥音乐晚会。    
    马粪烟    
    大家都见过晒干了的马粪,其实都是经过发酵的干草。延安有一种山西曲沃来的旱烟,也很像马粪,因此就被称为马粪烟,扁方形的小纸包,在当时还算是高级烟哩。朱吾石(米谷)自己雕了个烟斗抽旱烟。某次连日下雨,下山不易,正巧他旱烟抽完了,没有钱买烟,犯了烟瘾。我和焦心河下山,路过一个马棚,两人使了坏,拣了点干马粪上山,骗他是从别人那里要来的一点旱烟。米谷大喜,猛猛地抽了几口,其实真的马粪烟也是掺了许多草的,所以他也不辨真伪。事后当然也告诉了他,不免挨了他一顿骂。


第二部分:业余工作延安岁月(2)

    小菜园    
    在西山美术工场,我和古元住在一起。我们在半山合种了一块小菜地,种着葱、蒜、辣椒、西红柿、萝卜、圆白菜。那时,偶尔也有一点稿费,这在当时就是非常特殊了,可以买点羊腰子和羊油,羊腰炒蔬菜是我们当时的小锅菜。当时还有一种美餐,买来一根羊脊椎骨,加上萝卜、西红柿、圆白菜,一锅杂烩,大家围着吃菜喝汤。现在中央戏剧学院的安林同志就是名厨,他不但做得好吃,而且特别能吃菜,我们称他为“菜虎”。    
    当时我们年轻调皮,有时把点油灯的清油也拿来炒小米饭吃,总务科发现了就在油里滴了煤油,不声不响地制止了。    
    胡蛮戒烟和改名    
    胡蛮同志是抗战后从苏联回到延安的,我们都很尊重他,他也向我们报告苏联的美术。他那时吸烟斗,并且还有一个装烟丝的橡胶烟荷包,在当时自然是十分了不起的。胡蛮同志当时住在东山,和我们西山遥遥相对。某天,我们看到他在窑洞门口的半山草丛里找东西。事后别人告诉我说,他前一天决心戒烟,把烟斗和烟荷包都摔到山下以示决心,没想到第二天烟瘾犯了,顾不得面子,又到山下找回了他的烟具。胡蛮同志喜欢不断改姓换名,他在去苏联以前原名王钧初,因为表示革命就要用苦力,又用罗思(列宁在《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中说,文学事业应当成为无产阶级事业的一部分,比喻为齿轮和螺丝钉的关系。罗思即螺丝钉之意)。他从苏联回来时用的名字叫王洪,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后他又改成了旺红,当时钟敬之同志说这个名字不像男人的名字,他又取名胡蛮。未几,胡宗南进攻边区,延安《解放日报》社论抨击国民党,称胡宗南为“胡蛮”。胡蛮同志大概着急了,又改成了祜曼,并且还解释,这是外语中“人道”(Г у м а н и с т)的意思。胡蛮同志进了城就再也没有改名了。当时有些同志改名,也是表示革命的意思,只是他改的次数多—些。    
    马 达 花 园    
    马达同志是左翼时期的版画家,他在延安时是“鲁艺”的教员。他在他住的窑洞里面外面都做了土沙发,用土垒起沙发的形状,再用湿土糊上后抹光,还铺上一些破羊皮,这在当时就了不起了。窑洞的木柱上还刻着鲁迅的语录,门外也做了沙发、花坛,因此被大家称为马达花园,茅盾同志在延安时还夸过马达花园。马达同志在“十年动乱”时被“四人帮”迫害死了。    
    对 外 宣 传    
    那时,延安受到国民党严密封锁、重兵包围,向外宣传我们的艺术,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到1944年,由于当时的政治形势和统一战线,美军也有一个观察组住在延安。我们利用这个关系,向美国介绍了延安“鲁艺”的木刻艺术。当时由蔡若虹同志和我负责,请当时在“鲁艺”美术系的木刻作者古元、彦涵,力群、胡一川、罗工柳、焦心河、夏风、郭钧等拓印自己的作品,然后由我们贴衬纸(极粗的有色彩的马兰草纸),糊了纸袋,把木刻装成一袋一袋的,上边还写了毛笔的中、英文。当年我们通过美军观察组带去美国的木刻封袋,前几年由一位美国友好人士又带回来了,现在实物放在中国历史博物馆,时隔三十八年,也是一件革命历史文物了。


第二部分:业余工作延安岁月(3)

    马蒂斯之争    
    说实话,延安“鲁艺”的图书馆,藏书是不多的,美术方面的书籍、画册就更少了。我记得胡蛮同志当时从苏联带回来一些单页印刷品,就视若珍宝了。    
    焦心河同志似乎没有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但他是一个很有艺术才华的同志。他后来曾经想从事文学创作,可惜抗日战争胜利前后牺牲了,否则他也许已成为作家了。这点并不奇怪。作家华山原先也是搞木刻的,他和我都在“鲁艺”美术工场工作。庄言同志是扬州人,抗战爆发后辗转到山西二战区,后来到延安“鲁艺”也在美术工场,他和焦心河当时都画了一些田园风景的水彩画。我记得其中有一幅是紫色调子的荞麦田,现在想来,作为一种练习并无不可。    
    从前方回来的搞文艺的同志,他们在前方确实是十分艰苦、英勇战斗的,例如木刻作者陈九同志就是在前方战斗牺牲的。他们回到延安,看到一些同志还在画田园风景,玩弄色彩,就不免有些不顺眼,因此就爆发了一次“马蒂斯之争”。批评者认为是一种错误的倾向,罗工柳同志就是其中比较激烈的一位。    
    王朝闻的“开天窗”和花茶    
    王朝闻同志原来是学雕塑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捏泥菩萨的。但是在延安“鲁艺”,当时要有一间做雕塑、还要有天窗的房子谈何容易。美术系要盖一间可以画素描的画室,还是由王曼硕同志带了学生上山砍了树木,运回来自己动手兴建的。既要开天窗,就必然要玻璃,哪里来的玻璃?当时许多负责同志住的窑洞的窗户还是用纸糊的。王朝闻无可奈何,只好空喊天窗,发发牢骚。没有天窗,克服困难,也做雕塑。现在大家看到的《毛泽东选集》上的毛泽东浮雕像,就是他在延安创作的。    
    延安从来没有茶喝,用自己的瓦盆(既是饭碗,又是水碗)在伙房里舀些开水放着,渴了就喝。那时如果有个搪瓷杯子就是奇迹,一般是没有的。王朝闻忽然发明采集酸枣树的嫩芽来焙制“茶”叶,酸枣树漫山遍野都是,于是有一阵,大家都喝起“茶”来。后来又有人加入后山采集的野蔷薇,就变成花茶了。     
    


第二部分:业余工作我读《西行漫记》

    《西行漫记》初译《红星照耀下的中国》,后改《西行漫记》。    
    我并没有想写征文的念头,但在纪念斯诺的《西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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