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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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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两舞起双拳,轻轻擂着马正天,到了床边,她不再擂了,软瘫在床,四仰八叉躺在那里,任马正天熟练地施展脱女人衣服的本领。她喃喃道:
  “老爷,奴婢想听老爷的心里话:究竟奴婢好,还是那个什么洛娃好?”
  “哪还用说,六两好嘛。谁还能有我的六两好。”
  六两卖力地配合着马正天的行动,到了嘴有了间歇时,抽空说:
  “奴婢知道老爷是在应付奴婢,可老爷说出这种话来,奴婢还是高兴。”
  马正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女人没有绝对的好,没有绝对的不好,好女人也不是在任何时候都好,不好的女人也不是在任何时候都不好,这一会儿,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就是拿那个什么洛娃来换,十个洛娃也换不走一个六两。”
  马正天是练武之人,身躯庞大,力道十足,身上每一处都像是刚淬过火的铁疙瘩,六两又是刚经人事没几回的新手,身上到处都还嫩,在马正天猛烈地冲撞下,骨架子快要散了,被冲撞到的地方一概火烧火燎地,她把种种不适强自埋在心里,鼓起平生勇气迎接着马正天,直激得马正天如疯如癫,不觉把老底儿全数掏了出来。听马正天这样说,六两感动得想流泪,可她知道现在流泪是很败人兴的,再说,她真的很感动,她只不过是人家从班子店买回来的窑姐儿,不,窑姐儿是够不上的,当年,老鸨娘连十个铜板都不肯掏,连一口活命饭都不肯给,老爷却掏了六两银子,这六两银子不但救了她的命,也救了她全家的命,可以说,她和她全家的命都是老爷的,老爷啥时候想要,还给人家,一点都不冤。她永远忘不了她头插麦草棍儿站在西峰街上的那几天,她也永远忘不了老爷领她回家的那一天,那时,她在心里就发了恨,这一生,她的一切都是老爷的,为了老爷,她随时可以舍得一切。可当老爷与她有了这种事后,她发觉她的心里起了变化,她把老爷看成了自己一个人的,老爷晚上出门从不干别的事,他一脚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她的心口便忍不住隐隐作痛,她硬了心,决心不想老爷和别的女人的事,非但不济事,还引来心口一阵阵炸痛。她由马正天和她在床上的事体联想到今夜他和别的女人也这样颠三倒四,胡天胡地,心口那个绞痛呀。她知道自己产生独占老爷的念头是多么的荒唐,连夫人都不管人家,你一个伺候人的丫头也不怕舌头大了把嘴压扁了,是脚不是脚的都想往鞋里塞,人常说,马槽里添了一张驴嘴,说得恐怕就是自己当下这种情况。她已经度过了好几个不眠之夜了,自从与老爷第一次有了那事后,她睡在夫人房里便睡不踏实,只有偶尔老爷叫她陪睡,她才可睡个做出梦的觉。临近过年的那几夜,老爷都是在外面过的,听下人偷偷说,老爷和一个大洋马好上了,听到这话,她的嗓子眼,嗝儿一声,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把她噎死。以前听到这话多了,她只感到过一丝失落,觉得这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且,她从心底认为,老爷该过这样的日子,天天都该不是皇上的皇上,不是新郎的新郎,要不,挣那么多的银子干什么,谁能挣这么多的银子,谁就该过这样的日子。那几夜,她多少次都产生过同一种冲动:去看看那个洋女人到底是啥样子,难道女人的那个孽障是金子做的不成?可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去,犯了老爷的忌,这辈子别想再见到老爷了。先前,老爷每次在外面过夜回来,都是一脸的无所谓,这几天,可不一样了,满脸都是笑嘻嘻地,身上散发着一种浓烈的味道,她仔细嗅了嗅,认出那是骚味,是男人想做那事时发出的特别味道,这几天,每当太阳西斜时,老爷便魂不守舍,时不时地要看一眼太阳,坐卧不宁,转出转进,百无聊赖,她知道是那个洋女人勾走了老爷的心。她自然不敢说老爷的不是,把一腔怨恨都撒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她心里一遍又一遍恨道:都快过年了,你还到这卖肉,腊月二十三,俺大清国的老驴老马都要歇一天哩,你洋女人难道连俺老驴老马都不如吗,你那东西又不是铁打的,又不是在青石板上凿出来的石窝子,难道都不让它歇歇吗,钱有多少得够,挣一点够吃够喝够买衣服胭脂口红就行了,人要紧。什么话丑,什么话脏,什么话狠,她用什么话诅咒那个她没见过面的洋女人。年关看看临近,她想,这下好了,洋女人该过年了,听说洋女人离这里比京城还远好多呢,说不定,她回去再也回不来了。可是,后来,她听说洋女人不过年,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脚后跟。还好,腊月二十五那一夜,老爷再没出去过夜,直到现在。这段时间,老爷也没叫她陪夜,他显得很疲惫,天擦黑,就上床睡了,睡得像死猪一样,呼噜打的房顶的瓦片哗哗作响。她有点担心,夫人却说,那个老不德行的,也不知道省点劲儿,把那个事情嘛,当酒席的吃哩。她不敢接口,但她知道了,男人做那事时是很累的。累,为什么还那样贪,有的把家产荡光,有的坐牢,有的连命都搭上了?这男人呀,真是个说不清。其实,不光男人说不清,女人也说不清,从去年开始,见了老爷怕极了,生怕她的手不小心碰着老爷的身子,更怕老爷碰着她,当有了那事后,却既怕老爷碰她,又怕老爷不碰她,睡在一块,她满身不舒服,老爷与别的女人混在一起,她心里又万分难受。苦了一场,癫狂了一场,六两近一个月积聚的怨艾,忽地一风吹干净了。眼泪洗净了一腔的尘埃,癫狂使她浑身舒坦,如同在热水盆里泡了一个透澡,所有毛孔里散发出来的都是幽香。此前,在做这事时,从来感到的都是疼痛和不自在。这就怪了耶!马正天躺在身边喘粗气,她悄悄用身子挨一挨他的身体,发觉到处都是软绵绵的,像是新宰的,刚被剔去骨头的鲜猪肉,皮肉湿津津的,全没了刚才的铁骨嶙峋。怪了耶!男人家的身子不简单哩。她正在暗自惊诧,正在胡思乱想,黑暗中,忽然传来马正天的声音,她知道他就紧躺在身边,声音却来自遥远,如同在大雾地里隔沟喊人,声音晕晕乎乎地,又好似在暴雨中呐喊,声音被撕扯得声声断断,只听他说:
  “六两,你在想啥?”
  “没想啥,老爷。”
  “想了。”
  “没想。”
  “我说想了。”
  “老爷说想了就想了。”
  “想啥了?”
  “想那个洋女人。”
  “洋女人有啥想的,我都不想了,你还想,你想不是白想吗。”
  “白想也要想。”
  “你想你的想。你想她什么?”
  “老爷说那个女人多好多好,到底又多好?”
  “年前确实好,一过年,就不好了。”
  “年前到底咋个好法嘛,老爷说说,也让奴婢开开眼嘛。”
  “就像你现在这么好。”
  “那么,过了一个年,咋又不好了呢。是不是,再过一个年,奴婢也不好了呢。”
  “不是的。不要再问了,你不懂的。给你说吧,和那女人睡一夜,就像中药煎过一遍,铁打的男人也招架不住。”
  六两似乎明白了,心里踏实了些,胆子也大了些,便捂着嘴吃吃笑个不住。马正天说:
  “你这疯丫头,平白无故地,笑个什么?”
  “奴婢没笑什么。”
  “没笑什么你笑什么?”
  “奴婢真的没笑什么。”
  “没笑什么你还笑?”
  “奴婢忍不住要笑,可没笑什么。”
  “笑什么?说!”
  “没笑什么,老爷叫奴婢说什么?”
  “你说不说?不说,你可不要后悔。”
  马正天把手搭在六两身上最怕痒的地方,六两害怕了,忙告饶说:
  “奴婢说,奴婢说,老爷把手拿开,奴婢马上说。”六两又笑了一阵,才说:“奴婢记得,中药只须煎三遍就剩药渣了。”
  “对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六两实在忍不住了,由吃吃笑,改为咯咯笑,又改为哈哈笑,在马正天那只手的威胁下,她说奴婢说了,老爷可不许怪罪,在得到马正天的承诺后,她终于说:
  “据奴婢所知,老爷已被那女人煎过至少四遍了哎。”
  马正天终于听出了六两设套骂他是药渣,且是被煎过四遍以上的,心里一下子生出无比的快感。确实,那个洋女人把他折腾得够呛,她身上的一切与他所见到的女人都判然有别,块头,肤色,行事方式,都不一样。原来人说这个女人浪那个女人骚的,和洛娃比起来,都该给她们每人立一方贞节牌坊的。这个洛娃,第一夜让他狂喜,第二夜让他喜过之后,忧从心来,第三夜,让他力不从心,第四夜,让他感到恐惧,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她简直是一个没底坑嘛,从太阳落山,到日出东方,他耗尽气力,一遍又一遍,人都累虚脱几次了,却发现,人家非但若无其事,还好像刚尝着味一样,浑身上下,都喷射着饥渴的信息。这让他沮丧,在这方面,他从来都是自负的,从来都是女人向他反复告饶哀求,他的仁厚宅心被启发出来后,他才肯放过她们的,他获得的从来都是对方逃过一劫的感恩和庆幸。可是,洛娃不是这样,她虽没有明显的怨艾,却有着一顿饭只吃了半饱的遗憾,多亏她不会说汉语,她只会说几句简单的汉语:马,银子,五十两,很好的,我等你。但他懂得她身体发出的信号,懂得她的眼神,多少次,他已筋疲力尽,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躺在那儿装糊涂。她说话太吃力了,又不能表达准确意思,她不耐烦,就用手说,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感到,他俩要是角力,很难说谁输谁赢,两人平躺在床上,这是最难用上力的姿势,可她伸出一手,像揭一张狗屁褥子那样,使劲一扯,他就不由自主的平地飞起,铺展在她的身上。活动了大半个晚上了,他的身体便不肯配合,她有的是办法,三捏弄两捣鼓,又照常开展工作了。多亏遇上了过年,休息将近一个月了,他除了与六两有过几次,再都是养精蓄锐,做好准备后,再去会会那个洛娃。现在精力恢复了,对她的恐惧感却没有消除,每当想起那几个恐怖之夜,他用手去摸丹田那儿,感到凉飕飕地。他还没有足够的底气走进听风楼,近来,又要干一件大事,这种玩的事情还是往后放一放为好。他知道那个黑娃天生好这一口,听说功夫也不错,像黑娃这种人,见了女人连命都不要的人,你要让他干卖命的活儿,就给他钱,让他去找女人,一次把瘾过足了,至少在半年之内,他的命都会牢牢握在给了他嫖资的人手上的。马正天暗笑一声,年如我纯粹不会用人嘛,一次给那么一点散碎银子,嫖好点的名头正盛的窑姐,嫖资不够,只好嫖差一点的,他心里又不十分快活。累加起来,年如我给下人的赏金要比马正天多许多,可他那些下人却不肯真的为他卖命,为啥呢,银子都撒了胡椒面了。马正天舍得下赌注,一下子让你吃个贼饱,日后任何时候肚子饿了,首先想到的都是那一顿饱饭,不用喊他逼他,他自个就回来了。马正天就是这样对待下人,对待女人,对待所有人的。他在外面勾搭的那些女人,一年半载得不到他半点好处,偶尔得到一次,用来买衣服,够半辈子穿,用来买粮食,够几年吃,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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