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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红跟谁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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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少年是心灵的戕害。且看下面这段文字:    
    “那里的话?!”她严肃地说,“我们就没有用么?我们也要被掳去。城外有兵来攻的时候,长毛就叫我们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再要放,就炸了!”    
    这样的污秽的文字,你让教员在课堂上当着那些少男少女怎么讲?勉强讲了,你让那些少男们对他们的少女同学发生怎样感想?古人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仅仅因鲁迅是伟大的文学家,而将此篇选入初中语文课本的人,其无儿女乎?    
    《记念刘和珍君》,古文句式太多,骂詈语太多。仅仅“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这一句话,也不应当入选中学课本。    
    《为了忘却的记念》,这是一篇好文章。    
    《“友邦惊诧”论》,作为鲁迅的杂文,这篇不是很好的,要选杂文,也不该是这篇。全篇正文不足千字,全是激愤之语,时有谩骂的句子,在这类文章中是大忌。如:    
    好个国民党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东西!    
    摆什么“惊诧”的臭面孔呢?    
    鲁迅的这类杂文,影响了中国整整一代人的文风,至“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批判文章达到顶峰。中学生要学讲道理的文章,即便是批判,也要走分析、说理的路子,不能走这种通篇斥责甚至谩骂的路子。    
    《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和《拿来主义》,想来是为了振奋民族精神,汲取外国的先进经验,才入选中学课本的。若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应当选新文化运动中,那些真正对西方先进文化有理解、有研究的人的文章。选这样的文章,未见得高明。    
    其他的就不说了。我认为,作为一个优秀的作家,中学课本上选鲁迅的文章是应当的,只是不应当选这么多,更不应当选那些不宜入选的作品。要叫我说,中学六年,初中选两篇,高中选两篇,就行了。就现有篇目,初中可选《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孔乙己》,高中可选《祝福》、《为了忘却的记念》。顶多再选一篇充分说理的杂文。像现在这样一选就是十几篇,是没道理的,是荒唐可笑的。也就是把鲁迅当一个正常的作家看待,知道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这么一个作家,有这么一种写法就够了。绝不能采取现在这种“漫灌式”的办法,让学生接受鲁迅的思想观念,接受鲁迅的文章笔法。    
    为了纠正时下的偏颇,我要说: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需要解释的是,我这里说的少不读鲁迅,不是说绝对的不读。现在的少年人读得太多了。不读是极而言之的说法,可理解为少读,至少不要强制他们读。老不读胡适,是说胡适的书,适合少年读,老了就不必读了。    
    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这句话可反过来理解,那就是少年时要多读胡适,老年时再读鲁迅不迟。鲁迅是一位独特的作家,他的尖锐的观察,深刻的体验,刻薄的用语,沉郁的苍凉,都是常人难以比并的。年迈之后,再读这样的文字,会有更为深切的体味,也会有更为独到的心得。


《谁红跟谁急》 第四部分韩石山酷评——魏明伦(1) 

    这篇文章,要说是对着《收租院》和魏明伦的,莫若说是对着《文艺报》的。    
    《文艺报》曾有恩于我,早在一九八?誘年,走上文坛不久,《文艺报》就发表过介绍我的专文。事前很客气,说他们不太了解我,让我自己找个熟悉我的人写吧。我就请郭灵声先生写了篇文章,叫《咬定青山不放松》,寄去很快就发表了。那时《文艺报》还是个刊物,改为报纸是后来的事。    
    然而,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我是越来越看不上这家报纸了。它不像个报纸,倒像个什么产品展示会的展台,开个不像样子的作品研讨会,一登就是一大版。而这样的登载,一看就是付了费的。也就是说,谁有钱就给谁一个大展台。这还能说得过去,进入经济时代,文学报刊都举步维艰,没钱怎么办得下去。说不过去的是,这张报上,常发表一些在我看来是“反动”的文章,不是在促进中国社会进步,而是在阻挠中国社会进步。比如我批评的这篇《——时代的样板》,就是这样一篇“反动”文章。都到了二?誘?誘?誘年了,还有人为“文化大革命”中的泥塑《收租院》评功摆好,真可说是匪夷所思了。    
    对魏明伦其人,不管他多么有才气,多么有胆略,对他到处炫耀他的“有文化”,我也是看不上眼的。戏剧家就戏剧家吧,会写文章就会写文章吧,著名就著名吧,鬼才就鬼才吧,荣誉再高也没有人忌妒,身价再高也没有人会打劫,但你不能以为有了这些,自己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就可以蔑视天下的读书人。自贡市灯会组委会开出二万元的高价,让你写了上联征集下联,你写的那是什么呀,那叫《魏明伦小传》,也可叫《魏明伦广告》,随你叫什么都可以,但你要说那就是对联,鬼才信。文中有句感叹,再提一下仍让我心酸,但是,为了中国的将来,还是让我再说一遍吧:    
    过去是越是有文化的人越像个文化人,到了魏明伦这儿,成了越是没文化的人越像个文化人了。    
    需要改一下的是,不是到了魏明伦这儿,公道地说,应当是这几十年,魏明伦不过是一个不太杰出的代表罢了。只能说赶巧了,跑到了我的笔下。比他更为杰出的代表有的是。    
    《收租院》、魏明伦及其他    
    一    
    听一位朋友说,南方一家报纸说我是一个酷评家,还排在前面的位置。我听了轻轻一笑。心里知道,这不过是因为近两三年间,我接连批评过几个当今的文化名人,恶有恶报,你不能说不公道。    
    最近还有一家报纸的编辑小姐向我约稿,娇滴滴地说,给我们来篇“酷评”吧。相隔千里,隐约间能看到她手里拿着一面小锣,当的敲了一下,喝道:“顺杆儿爬呀!”我只有诺诺而已。说什么好呢,这是社会对它的优秀分子的低廉回报,也是庸众对他们的指点者的轻慢处罚。苏东坡又接到贬谪的通知,平和地说:“我每动一个念头,都应当判两年的流刑。”我不过是不经意间批评了几个文化名人的不正当做法,在我,已是很克制的了,若真的把我的看法全说出来,还不得就地正法么。    
    余秋雨前些年就说过一次他要封笔,我当时在报上写文章说,你写的是盛世文章,没有任何违碍地方,封什么笔。哪有作家风头正健的时候,突然宣布封笔的道理?说到底,余氏的文章不过是一个也还有点才气的文化人的精心编撰,时间一长,就陷入自己制造的模式之中,难以摆脱也就难以为继,宣布封笔,算是一种最体面的逃遁。后来见余氏著文,说凡是批评他的,都是和书商合伙要从他身上多挣点稿费,想想也是,若没有稿费,我写什么鸟文章。至于合伙不合伙,书商出过他的书,当然只有他知道。    
    如今余氏又宣布封笔了,一面又说他正在加紧写他的自传,且有编辑予以证实。我这才知道,一个人写完一本书正在卖着,只要他把他的笔帽和他的笔杆对住套在一起,就叫封笔。如果封笔等于自尽的话,余先生就是个死过几次的人了。对一个死了又能活,活着也是死的人,你有什么话可说。你只能承认你自己神经不正常,大白天也能见了鬼。    
    还有谢冕先生,主编了两套文学经典,不管是同中有异还是异中有同,总是在编书而不是在绺包,正如他的弟子为他辩护所说,这是在传播文化呀。想想也是的,你又不买人家的书,凭什么要坏人家的事。    
    人要有自省精神。我现在一点都不埋怨这些人。什么地上长什么苗,也长什么菌。总是有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读者,也才有这样的作者,这样的编者。    
    但我还是要说话。只是不再为现在的读者说,是要为将来的读者说,让他们多少年后看了我的文章,知道在那个世纪交替之际,中国的文坛上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二    
    《文艺报》是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一份报纸。我是中国作协的会员,我把它看作是自己的报纸。然而,现在我开始怀疑我还敢不敢看这份报纸。    
    就是这几天,在它的《艺术周刊》上接连登出一篇大文章,编者在后记中说,此文原长两万四千字,删节为一万二千字,分上下两期刊发。日子是二○○○年的三月三十日和四月六日。标题是:《收租院》——时代的样板。    
    初看标题,还以为是在拨乱反正,说这组泥塑在“文革”中起了怎样的坏作用。不等看完,直感告诉我:《文艺报》疯了。我平日小心谨慎,生怕说错了什么话,叫人家说我思想不进步,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不能跟党中央保持一致。现在才知道,比我胆大的人多着呢!    
    收租院这个泥塑,我是看过的,就在大邑县,就在刘文彩家的院子里。一九六六年秋天去成都串连时,专程去看的。当时一个小小的疑点是,谁会把水牢设在自己家里,跟卧室连在一起?那边有人呻吟着,这边能睡得着觉?至于交租,风车,大斗小斗,我相信都是真的。    
    无意于替刘文彩翻案。不久前看到书店有本关于刘文彩的书,说是还原刘家的真相,我连摸都不摸。因为我知道,刘文彩肯定是大地主,再说也不会把他说成贫下中农,有这一条就足够了。    
    《收租院》可说是以刘家为原型的创作,是美术作品,是给人以教育的,是启迪人的灵性的。正因为这样,就该从艺术效果和社会效果两方面考察,是一说一,是二说二。可这篇文章是怎么说的呢,它对整个这组泥塑,是热烈的赞扬,全面的肯定。只在序言部分,大而化之地说,它曾被“文化大革命”的“旗手”利用,染上了浓重的政治色彩,贴上了那个时代的标签,使之游离于艺术殿堂的门外。如果揭掉它的标签,褪掉它的政治色彩,它在中国现代美术史上仍然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谁红跟谁急》 第四部分韩石山酷评——魏明伦(2) 

    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堆砌各种资料,说它是在怎样正确的思想指导下创作出来的,又获得了怎样的好评,为了说明这一点,不惜把“文革”前夕,许多著名艺术家的言论搜寻出来作为证据。比如说到王朝闻,说他“以他熟知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从一个宏观的角度论述了《收租院》之所以获得成功的方方面面”,“这是革命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新成就,是文化革命的一大胜利”。蔡若虹则是,“这位在延安聆听过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评论家”,认为“方向对头,道路正确”。    
    你能分析得了就分析,分析不了就搁着,把这些老艺术家在那个特定年月说的未必出自真心的话搬出来,是说你记性好呢,还是要让他们再一次丢人现眼?    
    整个文章的论述方式,所用的语调和词汇,都让人觉得这篇文章是“文革”后期哪个写作班子写下,要在“两报一刊”同时登出来的那种大块文章。尤其那语调,生硬的转折,冷酷的训斥,真是太像了。比如这样的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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