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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寡妇也有春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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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经典的穿越场景跟穿越台词啊,绣房、丫鬟、古香古色的陈设、昏迷刚醒的小姐,还有那经典的对白,莫非,佛祖终于看到了对自己的不公平待遇,让自己按照套路再穿一回,以弥补那饱受奴役跟摧残的上一次的穿越带给自己的不可磨灭的伤害?

桃花有些不可置信的狂喜着,她转了转眼珠,蹙着峨眉,投石问路的打探道:“请问,这是哪里啊?”

那丫鬟见状莞尔一笑,便给桃花抬着茶杯润润喉咙,边回答道:“这里是司徒府的别院啊,小姐是我们司徒公子给救回来的呢,小姐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救回来的?那自己就是没穿越了?桃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成不变的粗布衣裳,有些小失望的纠结了一下。

桃花无奈的想,这梦做习惯了,果然会真假不分,穿,穿,穿,自己如此下去怕是会的妄想症的吧?说不定终有一天,把自己给变成个穿山甲!

“不好意思,敢问姑娘,你们公子救我时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四岁左右,跟我一起被劫持的,有没有啊?”回过神的桃花见自己是孤身一人,身边不见了小板栗,忙焦急的询问到。

“小姐别急,您说的那小娃娃自然也是一起被我们公子救回来了,刚刚已经在小姐前面醒过来了,只是那小娃娃浑身是血醒来就哭,小姐又昏迷不醒,我们几个丫鬟束手无策,便只有先哄着带他去沐浴了,小姐莫要担心。”那丫鬟安抚道。

“浑身是血?怎会浑身是血?”桃花听闻这四个字更是心急如焚。

“小姐放心,那小娃娃并未受伤,活蹦乱跳的呢,想来那血定然不是他的,您且放宽心,随后蜻蜓就把他给小姐抱过来。”

“呼——,”知道板栗平安无事,桃花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血,该是李子贤的吧?思及此处,又想到最后那个染血的画面,那一声低沉淡然却凝重的让人心疼的那一声“桃花——”,桃花的心无法控制的微微的一疼。

“那,谢谢了,您叫蜻蜓是吗?敢问蜻蜓姑娘你们公子是如何救的我们母子?还有这司徒府位居哪里?在昭都吗?”桃花理顺了心境详细的问道,要是在昭都,自己便可以回去了,桃花大起大落的心极度的不安,对这不幸中大幸的劫后余生有着莫名其妙的担忧跟恐惧,所以,无论这司徒公子是何许人也,自己谢过之后,还是及早抽身离去的好。

“不,是在裕城,离昭都有几天多天的路程呢,我们公子在从昭都来的路上救了姑娘,顺便便把姑娘带来了裕城,姑娘的家在昭都吗?姑娘暂且安心将养,等把身体养好了,再禀明了我们公子回昭都也不迟。”

“你们,公子,救了我?”桃花拧眉思索着,自己最后的意识便是一群黑衣人来袭,打伤了李子贤,生擒了自己,最后自己被敲晕前,隐隐约约的看到小板栗也被另一个黑衣人粗暴的劫持,而李子贤浑身是血的追着过来,其后,便一无所知了。

怎的醒来后,会莫名其妙的落在这司徒公子的府邸?虽然对这丫鬟的一番说辞,桃花挑不出什么谬误,可几天内经历了如此人生转折的桃花,如今已是对什么事都将信将疑草木皆兵。

“是啊,那日,我们司徒公子正在回裕城的路上,无意间看到几名来路不明形色诡异的男人劫持了一名昏厥的姑娘跟一个哭闹的小孩子,并把姑娘你们藏到一破烂的马车里,挥鞭疾驶,总觉得事有蹊跷,怕姑娘你是无意中不慎落入了歹人之手,便派人出手将姑娘跟稚儿救了下来,那几名壮汉本就有伤在身见我司徒家人多势众也不恋战,遂被我家公子救回了姑娘跟那小娃娃。”

“那些壮汉,乃何人?当时可有探明?”桃花困惑更深了,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我家公子本是善意之举要搭救姑娘你一弱质女流,并非要与人结下仇怨,也未曾深究,便放任那几人仓惶逃离,所以,究竟那些人乃何许人,为何劫持姑娘,自是不知的,本原意还要待姑娘醒来后问明姑娘原委始末呢。”这丫鬟对答如流,很是口齿伶俐。

桃花也是一头雾水,但见从这这丫鬟空中也探究不出个一二,只好放弃,自己在心里分析着这诡异莫名、跌宕起伏的几日。

正如电影阿甘正传里那句经典到被用烂了的台词:“生活就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桃花也实在不清楚这宗离奇的经历人生究竟为何会这般突如其来的开始,更不知道他将会以怎样的方式落下帷幕。

事情无非便是从这惜言找来时开始的,虽不知为何在被他强行带回大周的路上被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袭击,可很明显,主要的攻击目标是她,不然也不会再劫持了她之后便毫不恋战的撤退,而自己,竟然又辗转一路,被这司徒公子给无意救下,事情却是越发的诡异离奇,迷雾重重。

若真如这丫鬟所言,也未必没有可能,可,这事情也未免太过巧合而自己又太过幸运了些。

可若这丫鬟所言皆虚,那这司徒公子便是劫持自己的黑衣人的幕后之人或是同伙,可他为何又如此三百六十度的转换态度,摇身一变,给桃花一个这样的谎言呢?如此费尽心机的顾设迷踪,为的是什么,图的又是什么?

桃花觉得自己只会做卤猪下水的智商当真是思考不来如此耗费脑细胞的问题,当下,也便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暂且随着着丫鬟的意思好好的将养一下身子,思付着先看看再从长计议。

桃花本也没有什么大伤,沐浴梳洗一番,吃了点东西,也便恢复了活力。丫鬟拿来了华贵飘逸的裙裾请桃花更换,可桃花却是执意不肯,又想着一会儿要去见那司徒公子,便在沐浴后硬是硬着头皮,将自己那套脏乱不堪的粗布衣裙换上,又趁丫鬟不备,用黛粉再一次的涂黑了脸面,那叫蜻蜓的丫鬟进房的时候,桃花已经恢复了她村妇般有些邋遢的黑寡妇摸样。

那丫鬟见桃花的装扮及旁边工工整整的原封不动的特意为她准备的衣裙,好奇不解的打量了桃花一番,终归规矩有礼的没有多言。

小板栗已经被洗的唇红齿白的,换了新袍子,填饱了小肚子,乐呵呵的被丫鬟给抱了回来,一见桃花,便两眼一红的扑到桃花的怀里,委屈的抽泣着,声声揪心的叫着娘亲。

几日间莫名其妙的经历了那般刀光剑影九死一生的桃花,也是悲从心生,心中五味杂陈,抱着几乎是从阎王刀下抢回来的小板栗当下红了眼眶。

这是个以身相许的世界

几日间莫名其妙的经历了那般刀光剑影九死一生的桃花,也是悲从心生,心中五味杂陈,抱着几乎是从阎王刀下抢回来的小板栗当下红了眼眶。

那叫蜻蜓的丫鬟很是知趣,当下拉着其余几名侍女走了出去,细心的为桃花掩好了门,给桃花母子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板栗,那日的事情你还记得不?”桃花见四下无人,便先收起了止不住的悲情,压低了声音问。

“嗯?记得,板栗记得。”

“他们,那些坏人有没有打晕你?后来发生了什么,板栗还知道不?”桃花心中一阵窃喜,只要板栗记得,最起码可以验证那丫鬟的部分解释,可是否所言属实。

“他们,呜呜——,娘亲,他们塞住板栗的嘴,他们用脏脏的布塞住了板栗的嘴——,娘亲,板栗好痛痛,好痛痛!可娘亲睡着了,不理板栗,板栗好痛——”小板栗见桃花一问,心里的委屈与害怕更是压都压不住,当下便开始哽咽着对着桃花撒娇叫屈了起来。

“乖,板栗,不哭,是娘亲不好,不该睡着,不痛了,以后都不会再痛了,板栗听话,快,告诉娘亲,后来呢?”桃花不想跟小板栗赘述自己其实不是睡着是被打晕这个事实,只是哄着抽泣的小板栗边抓住重点追问道。

“后来?一个叫司徒叔叔的美叔叔打跑了坏人,救了板栗!”

“你确定?你确定是那个美叔叔打跑的坏人?你好好想想。”桃花思虑,小板栗口中的美叔叔既然姓司徒,便就是这未曾谋面的司徒公子无疑了,如今看来,此人对自己跟板栗的救命之恩是毋庸置疑的了。

“不是!”

不是?这中间果然另有蹊跷?桃花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美叔叔没有打,一个小姐姐抱着板栗,美叔叔抱着娘亲,一大群美叔叔手下的别的不美的叔叔打跑了欺负板栗的坏人!”

美叔叔?不美的叔叔?

桃花满脸黑线的分析着这一般人听不懂的童言童语,半日才得出结论,这小板栗口中的美叔叔若是那司徒公子,据小板栗所言,就应该是司徒公子的手下打跑了劫持自己跟板栗的黑衣人,那么看来,这司徒公子当真是那般巧合的救了自己跟板栗,自己的猜疑揣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桃花一阵汗颜,心中暗怪自己的多疑猜忌,又听板栗那一句“美叔叔抱着娘亲”,想到自己竟然在昏迷不醒中背个素未相识的男子给抱着,面上一阵潮红,更觉的无地自容。

正在桃花纠结着如何开口去跟这司徒公子道谢时,那叫蜻蜓的丫鬟眉开眼笑的前来报到说是他们公子有请。

小板栗已是在桃花怀里睡着了,桃花不忍心叫醒他,便给板栗盖好了被子,千叮咛万嘱咐旁边的丫鬟好生看护着,才跟蜻蜓去见这被板栗口口声声的称为美叔叔的司徒公子。

桃花惴惴不安的跟着蜻蜓走过九曲回廊,穿过月洞拱门,绕过亭台楼阁,避过奇石林巧,基本上桃花觉得自己快要逛完一个苏州园林时,才到了一雅致的白墙墨瓦雕栏玉砌的小楼面前。

那蜻蜓毕恭毕敬的请示了,才推开那虚掩的美轮美奂的雕花木棂雅门,带着桃花进去。

蜻蜓敛眉低首轻声轻气的通报了,便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只余下桃花一个人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偌大的精致却又空旷的房间里。

这房间应是书房,很是雅致,却又处处彰显着贵气,进门的两边墙壁上,沿墙立着两大个紫檀木格书柜雅阁,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色线状的书籍,桌上有一蛊素彩镂空的熏香小盏炉,散发着袅袅的清香,似是檀香又像是龙脑香,桃花不懂这些,只觉得那味道沁人心脾,分外的安神。四周悬挂着水红色的纱幔垂帘,在偶尔吹进的清风的浮动中流连出飘逸的弧度,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内里一男子的剪影,在一案桌上在俯身书写着什么,却窥不真切姿容。

正在桃花慢慢的在这清香中放松着自己心神的时候,那个男子好似终于写完了一般,搁下笔,绕过那半掩的纱幔走了出来。

桃花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看的男子,长身玉立,眉目高挑,脸若刀削,眸若墨画,桀骜飞扬的眉梢,深邃凌厉的眼角,轮廓分明的脸,堪称完美的唇,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气度天成。

他着着暗紫色的云锦暗纹的长身广袖长袍,下摆用暗色的银线勾勒着几簇怒放的水墨桃花,玉簪束发,玉珏垂腰,飞流倜傥,器宇轩昂。

不知为何,见到他,桃花在脑海里蓦然间闪现了李子贤那张淡若浅墨的脸,若李子贤是藏而不漏的静水深流,芝兰玉树风神俊秀,那眼前这个男子便是一把霸气天成的出鞘宝剑,骄傲不逊,卓尔不凡。

如今,这个睡狮一般慵懒不羁的男子,微微挑动着那双上挑的桃花目,静静着打量着桃花。

不知为何,桃花在他的目光下竟有一种无可遁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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